這算是“小懲大誡”了。
話說到這一步,宣承昱也抬出一副都依著林月初的樣子,把目光放到了溫容身上。
溫容倒也沒拒絕。
她倒是很想看看,林月初究竟想做什麼。
倒是嚴居池,神色有些不對,想說話,被溫容給攔了下來。
告辭出宮,路上嚴居池輕嘆:“林月初心術不正,實在不必多接觸。”
“多出入了說不定也能打聽出什麼訊息來。”溫容不大在意,“知己知彼才能防著她的暗箭,不是嗎?”
嚴居池無奈:“你膽子大,不怕她還有明槍?”
“我也有啊,皇帝也知道我入宮是做什麼的,外頭的人也都清楚,不敢太過分的。”溫容看著他,“倒是你,今天去勤政殿,皇帝是怎麼說的?”
“他沒提烏麗善的事情,看樣子還是想封鎖訊息,先暗暗地找。”
溫容把自己跟尚藥局尚宮的話同嚴居池說了,又說了自己的猜想:“我想,崔和或許知道些什麼,不過她應該知道的不多,不然也不會三兩句就把宮中丟了人的事兒告訴我。”
譬如,崔和一定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蠱毒,否則的話崔和今天一定不會跟自己提烏麗善丟失之事。
嚴居池思忖半晌:“你預備怎麼做?”
“當務之急還是時疫最重要,不過我身上的蠱毒等不了,苒澄的藥人體質也等不了。烏麗善是個突破點,必須得讓她醒來。”溫容眉目微沉,“或許崔和那邊,有能讓烏麗善醒來的解藥。”
一路回了溫府,溫容去到小院檢視那小內監的情況,見小內監雖然身上發熱和發紅點的情況沒有好轉,但睡得安穩了一些。
把過脈,溫容和嚴居池轉到去看烏麗善。
烏麗善的院子有楚風守著,自然沒人隨便進入。
溫容進去後,見烏麗善仍舊安然的躺在榻上,呼吸很是微弱。
溫容給她把脈,忽的想起一個法子來。
從屋中出來,溫容問嚴居池:“都中是否有賣外邦香藥一類的東西?”
嚴居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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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有一家鋪子,賣從北亭進來的香藥,就在城南。”
溫容二話不說,著人前去買香藥。
按照溫容的吩咐,下人將那鋪子裡所有香藥的種類都購置了一份,幾乎有兩大箱,抬到小院給了溫容。
溫容在裡頭找來找去,翻出了一塊絳紫色的香餌。
嚴居池在旁看著,忍不住問:“這是什麼?”
溫容低聲:“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
她取了一點艾草,和那香藥一道點燃放到了香爐中,屋中頓時香氣嫋嫋,還有一股若有若無,說不出的藥香。
溫容將香爐搬到離烏麗善更近的地方。
然後溫容拉著嚴居池站遠了一些,靜靜地等待反應。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烏麗善忽然開始顫抖,整個身子抖似篩糠。
嚴居池的眸色一瞬凝重,下意識的看了溫容一眼。
“沒事。”溫容低聲,“這是北亭的一種香藥,我記得之前在某本書上看到過,這種香藥配合著艾草燃燒,焚出的香氣能夠使一些低階的蠱蟲起反應。我不知道烏麗善體內有哪些蠱蟲,但試一試總是沒錯的。”
榻上的烏麗善像是痛苦到了極點,甚至最後開始翻轉身子,難耐痛苦的縮成一團。
溫容這才上前去,猛地移開了香爐,而後扶起烏麗善的身體,叫嚴居池來,快速道:“點她肋下三寸的穴道!”
嚴居池照做,下一秒,烏麗善驀的睜開了眸子,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黑血。
她氣若游絲的倒在溫容的懷中,眸光恍然渙散。
溫容將她小心翼翼的放了下來。
所幸,烏麗善似乎已經是徹底醒了,但她躺在榻上,無神的看著上空,許久都沒有反應。
溫容凝眉觀察了半晌,試探似的輕輕喚了一聲:“烏麗善?”
許久,那烏麗善才有了一點反應,緩緩轉過眸子。
那雙眼混濁無光,唯有深邃的眼窩和精緻的弧度能夠看出她從前是何等的美人,而如今只剩下枯槁乾瘦。
烏麗善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卻許久
:
沒有發聲。
她似乎也被自己口不能言給驚到了,微微抬起手,眸中露出驚恐。
溫容握住她的手,輕聲:“放心,您現在不用急著說話,我們並無惡意,這裡也還算安全,您先安心待著。”
說完,溫容看著烏麗善的面色,見她的惶惑褪去些許,知道她是能聽得懂漢話,放心了不少。
“您儘量忍著,別睡著,我去給您配些藥來。”
溫容給她擦了血跡,便跟嚴居池一道出去了。
嚴居池很狐疑:“不能說話出聲,也是蠱蟲所致嗎?”
“不,只是嗓子的問題,或許還有……”溫容微微思索,“許久不曾與人說話,已經不習慣了。”
溫容叫人熬了些金銀花水來,兌了砂糖,拿去給烏麗善喂下。
未免烏麗善緊張,她一個人在旁邊等著烏麗善喝完,然後問她感覺怎麼樣。
烏麗善張了張口,然後面色悲慼的搖了搖頭。
溫容心中微動,便道:“您有什麼想問的嗎?我去給您拿紙筆?”
烏麗善目露微微的驚喜,點了點頭。
溫容去拿了紙筆,交給烏麗善。
只見烏麗善在紙上緩緩的寫著,她的手還有些顫抖,但寫出的字卻無比娟秀方正。
烏麗善在紙上寫:你是誰?
“我是大乾國人,溫容。”溫容輕聲,“我們還在大乾,只是有人把你從皇宮救了出來。”
烏麗善又寫:如此危險?
她寫的簡短,但溫容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沒事,暫時,追兵找不到這裡來。”
‘目的?’
溫容盯著她,眸光微閃,許久才緩緩問道:“我知道您是已消亡古越國的皇后,北亭長公主。您是否有個失散多年的孩子,您可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嗎?”
聞言,烏麗善的表情頓時變了。
又激動,又不敢置信。
她在紙上飛速的寫下:你知道他?
不等溫容出口,烏麗善又快速的寫下了一長句——
‘我的孩子,出生便被送走了,我只知道是個男孩兒,弱冠年紀,左手掌心有一顆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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