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紅菱雖然被藥物強行鎮定睡著,但是時間不會太久,溫容沒有讓別人再進來打擾,只留下陸與之。
嚴居池等人都站在外頭,聽到裡面沒什麼動靜後,嚴居池側眸看了一眼宋新鈺。
宋新鈺被那眼神看的有些發毛。
“王爺,這個,這個,這個鍾紅菱方才的樣子實在駭人,我沒辦法才請了王妃娘娘過來的。”宋新鈺期期艾艾的說著,滿面討好的笑:“您大人大量,放我一馬。”
他沒說是穆行月做主去叫的溫容,這才致使溫容受傷;一旁的穆行月深深地看了一眼宋新鈺,上前了一步。
“是末將做主去請王妃的。”穆行月拱手沉聲說著,“原本也想通知王爺,結果半路上就遇到了王妃,這才導致王妃無辜受傷,王爺儘管問責末將就是。”
嚴居池本沒打算問罪,看看穆行月,再看看一臉焦急的宋新鈺,忽的明白過來。
那一點原本不滿的心情也淡去不少,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宋新鈺。
“宋新鈺是花滿樓掌櫃,有什麼事本王自然是找他。今日本王倒也沒有別的意思。”嚴居池慢條斯理的說著,“將軍不必過於自責。宋掌櫃,借一步說話。”
宋新鈺額上的冷汗直流,心裡頭都有些發顫了。
他總覺得嚴居池不至於這麼小心眼,但看看嚴居池莫測的表情,又拿不準他的想法。
兩人上了三樓,進了宋新鈺的書房,宋新鈺好懸給嚴居池跪下了。
“王爺,您饒了小的吧。”宋新鈺哭喪著臉,“我以後不敢了,不敢讓王妃涉險了。”
嚴居池瞥了一眼他,踱步至書案前坐定,好整以暇的看著宋新鈺:“你跟穆行月,是怎麼回事?”
宋新鈺一時傻了眼:“啊?”
“你跟穆行月,什麼關係?”嚴居池眼中閃過了然的冷笑,“不用裝,本王有眼睛。”
反應過來後,宋新鈺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咳咳,那麼,明顯嗎?也沒什麼……就是我傾慕穆將軍而已。”
嚴居池挑眉:“傾慕?”
“是,穆將軍女中豪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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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新鈺越說越不好意思,白淨的麵皮上都多了幾分紅暈似的,看的人越發好笑。
“既然如此,若本王能促成你們的好事,你要怎麼報答本王?”嚴居池眸中閃過滿意的神色,壓低了聲音問道。
宋新鈺傻眼了:“啊?”
不過很快,他明白了過來。
他看著嚴居池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頭那點熱血卻是慢慢涼了下來。
王爺……自然不是閒得沒事,才說要給他和穆行月做媒的。
宋新鈺忍不住緊張起來。
他下意識的舔了舔唇瓣,有些不安的垂下了眸子。
忽的,宋新鈺便有些後悔。
他看似是花滿樓的掌櫃,甚至在阮思年眼裡,他跟嚴居池也不過是普通好友罷了。
實際上,只有他和嚴居池知道,他的主子是誰。
“屬下……”宋新鈺的嗓子乾澀起來,湧上一股難言的酸澀之感,“屬下卑微,配不上穆將軍,只願能多看幾眼穆將軍就好,別的,屬下不敢妄想。”
屋內一時間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宋新鈺能料想到,自己的話落到嚴居池耳中,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都是聰明人,嚴居池的話他明白,自己的話,嚴居池也能明白。
嚴居池,要他娶了穆行月,要穆行月的力量為自己所用;而他,並不想這麼做。
倒不是說,短短几日他對穆行月的感情有多深。
但這的確是宋新鈺,第一次對一個姑娘有好感。
他不想……
“宋新鈺,別妄自菲薄。”忽的,嚴居池輕笑了一聲,“若是穆行月也對你有意,此事不就是水到渠成,皆大歡喜?”
他的笑聲叫人辨不出其中的深刻意味,卻讓宋新鈺越發的生出寒意。
“屬下位卑無德,又是這花滿樓的老闆,穆將軍定然是瞧不上屬下的。”宋新鈺勉強的擠出一抹笑,“若真有意,屬下自然也是能感覺的到,不瞞王爺說——”
“宋新鈺,別忘了你的身份。”
嚴居池忽的開口,打斷了宋新鈺的話。
他語氣淡漠,叫人不寒而慄。
“本王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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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清楚;穆行月對本王的助力有多大,你也很清楚。”嚴居池淡淡的說著,站起了身,“不是你,本王也會想別的辦法;進了寧州城,穆行月想就這麼走了,這不可能。”
語罷,嚴居池拔腿朝著門口走去,復又冷淡開口:“你想好,你親自來,就像本王說的,若她有意,皆大歡喜;若是讓本王想別的辦法,那可就不好說了。畢竟,皇帝眼瞧著要來寧州。”M.Ι.
不多時,屋內只剩下宋新鈺一人,神色複雜的站在原地。
他面上的疲憊清晰可見,許久之後自嘲的笑了笑。
嚴居池下了樓,只見溫容所在的雅間仍舊是沒有開啟,穆行月和阮思年各站一邊,井水不犯河水。
“如何了?”嚴居池上前,淡聲問道。
阮思年忙道:“裡頭仍舊沒什麼動靜,王爺再耐心等等。”
嚴居池忍不住想上前推門,但是想到溫容方才說的話,還是忍住了。
許久,裡頭才傳來動靜。
溫容過來,打開了門,面色沉鬱,卻頗為平靜。
陸與之也出來了,滿面的疲憊。
“怎麼樣了?”穆行月先行發問,緊張一閃而過。
“問題不大,這次醒來應該有八成機會,她會恢復神智,但我不知道能維持多久。”溫容垂下眼眸,“穆將軍,方才我對你說的猜測,恐怕,要成真了。”
穆行月不動聲色,只是面上的血色一瞬消失。
嚴居池不露痕跡的瞥了一眼穆行月,而後又凝眸望向溫容。
溫容察覺到,頗有些疲憊的撥出口氣:“晚些時候鍾紅菱醒了我再過來,告訴宋新鈺一聲,我先走了。”
說著,溫容深深地看了嚴居池一眼:“王爺,我們一道回王府吧,正好,我有許多話要問你。”
出了花滿樓,看到王府的車架,溫容也沒猶豫,先行上了車馬。
不多時,嚴居池也上來了。
兩人無言對視。
良久,溫容有些艱澀的開了口。
“剛才的事兒,容後再說,我有另一件事要問你……那日,我典當首飾那日,你究竟,跟杜老闆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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