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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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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1年5月1日**清城市委在綠菌廣場召開了“迎五一大示威和深入開展抗美援朝,保衛世界和平簽名動員大會”。會上的高音喇叭一遍又一遍地播著國歌、志願軍軍歌、全世界人民團結緊等革命歌曲。

  市高官肖庭玉,市長許宏達,都做了動員報告,常務副市長陳漢傑把一年多清城各界民眾積極參加募捐和參軍的活動做了回顧和彙報,他召號全市人民要更進步明白唇亡齒寒,戶破堂危有的道理,充分認識抗美援朝的重要性,積極參加抗美援朝保衛世界和平的運動。

  會上各黨派團體、民主人士,工人、學生、市民、機關工作人員都踴躍鑑名、募捐和報名參軍。

  會後又舉行了聲勢浩大的遊行示威話動。

  陳路瑤走在遊行的隊伍裡,心情分外激動,彷彿渾身的血都在燃燒。在動員大會上,她不但簽了名,捐了款,還積極報名參軍。

  她從英國劍橋大學留學回國後被安排在省政府規劃設計院工作。是個又體面的又舒心的工作,但她一心想上朝鮮前線,當一個最可愛的人。為這她沒少和媽媽鬧彆扭。這次她來個先斬後奏,看媽媽能怎麼辦?

  她哼唱著《志願軍軍歌》回到家中。爸爸問:“我女兒今天怎麼這麼高興,一定有什麼喜事情要告訴我們?”

  “爸,媽!我告訴您們個好訊息,我報名入朝了!我就要成為最可愛的人了!,您們要為女兒高興才對!”

  “好呀!我女兒終於找到自己應該乾的事了,爸爸支援你!”陳漢傑興奮地說。

  “謝謝爸爸,爸爸萬歲!”路瑤興奮地象只小鳥撲向陳漢傑。

  “去什麼去!放著好好的工作不幹,到戰火紛飛的朝鮮戰場,吃苦受罪不說,甚至還會我不同意!”媽媽劍芬生氣地說:“再說過些日子就是你和小趙的結婚日子,你走了,讓人家怎麼辦?”

  媽媽說的小趙叫趙學義,是位大學生。人不但長得瀟灑英俊,還很會辦事。年輕有為,不到二十二歲就已是市政府機關的一名副處長了。

  “媽,我和小趙八字還沒一撇呢,再說他要是真喜歡我,等過些時候我從朝鮮回來了再辦理結婚也不遲,媽,您就讓我去吧!我求求您了!”

  “不行,說大天我也不同意!這幾天你就給我在房間裡好好待著,哪也不能去!等過幾天招兵的事過去了,你好好給我回單位上班去。”說完她推開陳漢傑把門反鎖了。

  “媽,您開門,您開門呀!”

  “不行!你,我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你走了我們怎麼辦?你可不能丟下我們不管!再說國家有政策,獨生子女是可以不上前線的。這到哪也說過去理!”

  “媽!我去那裡是在總部機關當翻譯員,沒什麼危險的。您放心讓我去吧,我會好好活著回來的。”

  “那也不行!槍炮不長眼,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媽媽怎麼辦?”

  “媽,那麼多同志都報名了,放心,沒事的。”

  “不行,就是不行!我不會讓你去的。”

  “爸!您倒是說說媽媽呀,她平時最聽你的。”

  “劍芬,你看。要不就讓孩子”

  “一邊待著去!女兒就是讓你給寵慣壞的,什麼都由著她!平常我聽你的,今天你說什麼也不成!”

  眼看著就要到出發的日子了,路瑤還被媽媽鎖在屋裡,不管她怎樣懇求,也都沒有用。媽媽就是不開門。她心裡焦急火氣上騰,不吃也不喝,嘴上起了一層泡。

  趙學義來了,媽媽讓趙學義勸勸路瑤,趙學義走進房門,媽媽又把門鎖上了。

  兩個情人擁抱在一起,半晌誰也沒說話,好久好久趙學義才說:“瑤瑤,我想你,我去找你,同志們說好幾天都沒見到你來上班,我很著急,擔心你有什麼事或是病了。我茶飯都沒味,整整一夜都沒睡,焦慮不安地胡思亂想,一大早我就急急趕過來了,現在我們終於見面了,你沒事就好。瑤瑤,我愛你,我好想你!”

  “我也是。學義我的事媽媽都跟你說了吧,你的意見呢?”

  “瑤瑤,咱們就聽媽媽的,不去朝鮮了好嗎?在哪裡幹都是革命工作,都能為抗美援朝出力。”

  路瑤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你怎麼能這麼說,你怎麼跟媽媽一樣?虧你還是個年青人,一點愛國心都沒有!我去朝鮮前線,事先跟你商量過的,你是同意的。可怎麼到了關鍵時刻你就掉鏈子?你這人怎麼這樣!既然我們志不同道不合,我們還是分手吧。”

  “不是,瑤瑤,你誤會我了。好!你不要生氣了,我站在你這一邊,行了吧。回頭我去做媽媽的工作,這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你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

  “太好了,學義。謝謝,謝謝你的理解和支援!只是我一上朝鮮,我們的婚期又要延期了,我心裡覺得很對不起你。跟我在一起你不會後悔吧?”

  “不會。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會想著你等著你的。不過你得答應我,到了朝鮮前錢要千萬注意安全,自個照顧好自個。”

  “我會的。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學義,我會想著你的。”

  趙學義一把摟過路遙,兩人緊緊擁在一起。

  門開了,爸媽媽走了進來。兩人慌忙分開:“爸,媽”

  “你這脾氣,也不知像誰,認準的道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既然他們都同意你去,我也拗不過,那就去好了!”媽媽生氣地說:“去了,去了就別再回來了!”

  “媽……”路瑤撒嬌地撲到媽媽懷裡說:“媽,我要回來,我想媽媽,想媽媽!”

  “算了吧,別拿甜言蜜語搪塞我了。你不把我氣死,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東西我都幫你準備好了,明天你就去報到吧。”

  “謝謝媽,謝謝爸,學義,也謝謝你!”路瑤被親人們圍在中間,她感覺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1952年11月,艾森豪威爾當選美國總統。這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指揮盟軍在法國諾曼底登陸的將軍,剛一上臺就一面假和談,一面秘密策動七個師的兵力,準備在朝鮮北部沿海來個兩棲登陸,妄圖從中間突破,實施冒險登陸作戰。意在攻擊中朝軍隊側背,而當時朝鮮己有的兩條鐵路線,都在半島的兩翼,而且離海岸線很近。不僅要受到敵空軍的襲擾,而且如果敵人實施登陸作戰,敵艦在東西兩岸海域用炮艦就可以切斷這兩條鋼鐵運輸線。

  這兩條運輸線可以說是志願軍和朝鮮軍民的生命線,所以為了從根本上改變朝鮮的鐵路態勢,中朝兩國高層決定搶建一條東西向貫通的鐵路線,將幾條縱貫鐵路串接起來,這樣不僅能夠進一步保障作戰物資的供應和作戰部隊的機動,而且還對朝鮮將來的經濟發展也將產生重大影響。從反登陸作戰的部署看,就是以三條縱貫幹線(京義、平外、南甫)為支撐,以新建的東西橫貫線龜殷鐵路為靠背,形成五個拳頭(新義州至宣川、龜城至定州、介川至新安州、順川至西浦、新成川至三登)向前延伸,從而保證作戰勝利。

  為此**中央,中央軍軍決定,由時任衡陽鐵路管理局局長,中南軍區鐵道兵司令員王維成牽頭組建志願軍新建鐵路指揮局,負責指揮鐵道工程部隊,執行戰爭期間的搶建鐵路工作。並決定,除調集原有的四個鐵道兵師外,再增調兩個師,一定要趕在敵人前面建好鐵路,以應對反登陸作的準備。

  程剛的部隊也被增調到這支搶建鐵路的大軍中年底,他帶著他的部隊同其它5個師以及3000名鐵路員工,組成的搶建大軍,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開進了朝鮮戰場。

  為了解決工程技術人員短缺的難題,彭總和志願軍總部決定將在志願軍總部工作的陳路瑤和其他六名同志一起調往志願軍新建鐵路指揮局充實指揮局的技術力量。

  路瑤被分配在測繪隊任副總工程師。由幹各搶建部隊提前開進,急等著圖紙施工,指揮局只得邊勘測設計邊施工,路瑤帶著三個測繪隊馬不停蹄,晝夜不停地工作,餓了啃一口乾饅頭,困了在桌前趴一會。白天冒著零下30度的溫度在野外搞測量,水平儀凍得失靈,不起作用,他們就在三腳架下掛一個罐頭盒做的小爐子,邊烤邊測量,晚上回來再把資料會總核實,一張一張地畫圖紙搞設計。就是這樣也趕不上施工進度,往往是施工部隊的人坐在門口等著要,圖紙一畫完拿了圖紙就往回跑。

  經過二十幾天的緊張工作,一期工程的設計圖已基本完成。路瑤終於可以鬆了口氣了,她伸直腰站起來,用拳頭捶捶痠痛的腰,走出防空洞,深深地呼吸了幾口外面清爽的空氣,天上下起了雪,鵝毛一樣的大雪花已把地覆蓋的一片潔白。雪飄在她身上臉上,望著這處處銀裝素裹的群山,她的心情格外舒暢。

  這時技術員小王走過來對她說:“陳工,您看這,還有這。”他指著圖紙說:“這裡地形地貌複雜,且工程艱鉅,施工量巨大,很不利於工程的進度,您看是否可以改進一下,從這裡到這裡,還有這到這裡,這樣不僅可以避開了幾座隧道工程,還可以避兔多處大填大挖的艱鉅工程,您看是不是這樣更好些?”

  “我看你這方案可行,我也這樣想過、只是這些路段的第一手資料我們掌握的還不太全面,還需要進一步的核實。現在是上午8點l5分。這樣吧,你通知勤務處開一輛車過來,再去三分隊找上四名同志,我們現在就去5號區域進行現場勘測,掌握第一手資料。”

  “好,我這就去。可是……”小王走了一半停下了,他走過來說:“陳工,您看今天這天氣要不等兩天再說。”

  “不能等,過幾天真要大雪封山我們什麼也幹不成,趁這會雪還沒下成,我們趕快去勘測,把第一手資料拿到手,回來儘快把新方案設計出來。不然會影響工程進度的。”

  “好!我馬上去。”小王答應著走了。

  路瑤和小王帶著四名測量隊員,坐著一輛吉普車往山上進發。這時雪也停了,太陽從雲縫裡鑽出,給大地帶來一絲暖意。汽車沿著崎嶇不平的山路前行,車輪壓在雪地上發出嘎吱吱的聲音。

  沿途的部隊正在施工。在一段施工的現場,程剛正和戰士們一起抬運土方,修築路基。儘管地下冰凍三尺,到處冰天雪地,天上還不時有敵機襲擊干擾,但指戰員們抱著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甩掉皮大衣,有的還脫去了棉衣,光著膀子大幹。人人爭先恐後,個個奮勇當先,他們硬是用手中的鐵鎬鐵鍬,鋼釺撬棍,釘鈀鋼釵向凍土頑石開戰,扁擔土箕子一起上,刨的刨,挖的挖,挑的挑,揭開凍土層你追我趕地取土填築路基。

  程剛正在一個高坡上揮汗如雨地用洋鎬刨著凍土,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他上身只穿一件襯衫,袖子挽得高高的。停了停他直起身,對身邊的戰士大聲喊道:“同志們,加油幹吶!寧肯瘦下五十斤,拼命拿下新建線,我們要發揚連續作戰,不怕犧牲精神,用我們的實際行動,徹底粉碎美帝國主義的二次登陸,把美國佬趕回老家去!”

  遠空傳來敵機的轟鳴聲,敵機又開始轟炸了,一共有五架飛機朝這邊衝來,程剛開始指揮戰士們隱蔽,戰士們扔下手中的工具,紛份找地方隱蔽好,舉起手中的槍對準空中掃射,外圍的高射炮陣地也向敵機猛烈開炮,敵機在空中盤旋著,將顆顆重磅炸彈投向大地。

  “那是哪單位的車?停下,快停下!快隱蔽!隱蔽”程剛發現了路瑤坐得那輛軍用吉普車,正朝這邊開過來,它的周圍還不時有炸彈落下來爆炸。他一面大聲喊,一面飛快向吉普車的方向衝過去。但已經晚了,在吉普車前一架敵機腑衝下來打下一梭子子彈,然後扔下一顆炸彈飛走了,吉普車前面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炸彈坑……

  程剛和戰士們跑過去,只見坐在前排的.司機和技術員小王已經犧牲,車也被炸壞了。好在車後面的路瑤只是被炸彈片劃破了前額,其他兩名測量隊員都好好的。

  程剛伸手把路瑤從車裡拉出說:“要緊不?同志。”

  “沒事,只受些輕傷。”

  “你們不要命了!好傢伙!這麼多飛機也不知停下來躲一躲,現在好了,車毀人亡!你們是那個單位的?”

  “新建鐵路指揮局勘測隊的,要上5號區域進行勘測工作。程剛哥,您是程剛哥!你也來朝鮮了?”

  程剛愣了一下,終於認出了:“路瑤!路瑤妹妹。你不是在省政府工作,怎麼也上朝鮮來了?”

  “我來朝鮮快一年了,原先在志願軍總部當翻譯員,新建鐵路指揮局一成立,我就調過來了。現在車也炸壞了,司機同志也犧牲了,這可怎麼辦呢?”

  “沒事,我這有司機,有車。保管誤不了你的事。許連長”

  “到!師長,你找我?”許連長跑步來到程剛面前。

  “許連長,這是鐵路勘測隊的陳同志,要到5號區域去勘側,你找輛車,再帶上五名戰士護送他們過去。一路上要絕對保證他們的安全!”

  “是!師長。”

  汽車開過來了,由許連長開著,路瑤和兩名測量員和另外還一有五名戰士,一起上了車。

  許連長一路上很少說話,路瑤問一句他說一句,眼睛一直看著前方。從談話中得知他叫許建坤,老家也在清城,家往清城東的清河縣的田家窪,有個弟弟,父母都健在,還有一個未過門的媳婦,跟人家跑了。他當兵已有八年了。他長得很魁梧,個子有一米八七以上,很黑。是個當兵的好材料。他對女人相當不敏感,從不回頭正眼看她一眼,也不多說一句話,而且很拘謹,臉憋得通紅,這麼冷的天他還不時擦著汗。好象他身邊坐的不是女人,而是隻大老虎似的。路瑤心想,怪不得他媳婦跟人家跑了,不跑才怪呢?

  很快到了目的地,再往前已沒了路,只好把車停在路邊,留下兩名戰士看車,許連長和另外三名戰士跟隨路瑤他們進了山。

  路瑤他們在冰天雪地中展開了測繪工作。路瑤一一核對著圖紙和測量資料,不斷在筆記本上記著什麼。

  經過四個小時的測量,終於完成了勘測工作。這時已是下午4點多了,他們找到一塊空地當宿營地,把測量工具和資料整理裝好,然後坐在雪地上,一口餅乾,一口雪地進行了簡單進餐。

  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槍聲,是從停車的地方傳來的,許連長吩咐路瑤和兩名測量員原地不動。自己帶著身邊的三名戰士向響槍的地方衝過去,等他們衝到停車的地方已經晚了,守車兩名戰士已經犧牲,在車周圍圍著十二個美軍特種空降兵,許連長和三名戰士和十二名敵人展開了一場力量懸殊的激烈戰鬥。一場激戰過後,雖說消滅了那十二名美國特種兵,但許連長他們也傷亡殘重,身邊的三名戰士又犧性了兩名,他自已也身中兩彈。現在他身邊就剩下他和戰士小李了。這時宿營地那邊也響起了激烈的槍聲,他和小李急忙往宿營地趕。

  大約半個小時後,路邊槍聲停了,路瑤正準備站起身走,突然,一排子彈打來,身邊的兩名測量員中彈倒在地上,她忙伏下身,發現不遠的樹叢裡發現了兩名美軍特種兵,再往身後看又發現了三名特種兵,子彈一梭子一梭子地向她們襲來,路瑤和兩名測量員舉起手槍奮力還擊,不大一會,身邊那兩名測量員已經犧牲了,現在只剩下路瑤一人,而且還是個女的。

  敵人停止了射擊,用中文喊:“志願軍的女同志,投降吧!我們也優待俘虜!”敵人獰笑著朝路瑤走來,路瑤舉起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正要開槍,突然在敵人背後響起了槍聲,五個特種兵紛紛倒在地上,許連長和戰士小李出現在她面前,她朝許連長跑去,個負傷美國特種兵趴在地上,槍口對準了她

  “女同志……”小戰士衝上去,用身子擋住了飛射過來的子彈,小戰士中彈倒在她懷裡,許連長對準那個受傷的特種兵就是一梭子子彈

  “小李,小李子!”許連長踉蹌地到小李身邊,給他處理傷口,小李握住許連長的手說:“連長,我,我冷冷”然後又把頭轉向路瑤說:“女同志,你好漂亮,好可愛。你能做我姐姐,做我姐姐好嗎,姐抱,抱緊我,抱我想媽媽,想家。我要,要回家,回”

  “小弟弟,小弟弟!”路瑤撕心裂肺地哭著,她的情感再也無法控制,她緊緊地抱著小戰士:“小弟弟,我答應,答應做你姐姐,你醒醒,醒醒呀!”

  小戰士緊閉著雙眼,臉上並沒有什麼痛苦,嘴角微微上翹,象是在微笑中睡去了,許連長告訴路瑤,小戰士今年才十六歲,參軍還不到一年,由於還不到參軍年令,是他軟纏硬泡才當兵的,是他的通訊員。十六歲正是開花的年齡,路瑤望著一臉稚氣的小戰士,淚水模糊了雙眼。

  許連長把小戰士放平,和路瑤一起用雪把小戰士掩埋好,做好標記。他想站起身,但怎麼也站不起來了,路瑤忙過去攙扶他:“許連長,你負傷了!”一顆子彈打在肚子上,另一顆子彈打在右大腿上,血染紅了棉襖棉褲,路瑤用繃帶給他捆紮好傷口,然後把他架起背在身上,一步一踉蹌地往前走,她用瘦弱的身子揹著這位一米八七的大漢往山外走,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雪又下起來了,而且越下越大,地上的雪已埋過腳踝,路瑤使盡全身力氣,在高低不平,滿是積雪的山路上蹣跚著,爬行著。許連長几次想從路瑤身上下來,都沒有成功,因為他失血過多,已近乎處在半昏迷狀。

  突然,路瑤腳下踩空,兩人-起滾落到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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