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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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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疤劉現在混得不錯,搖身一變成了紅槍會館特務隊的副隊長。現在他更加強橫霸道,為非作歹了,不但強買強賣,為所欲為。而且動不動以抗日分子的罪名到處抓人,以此敲詐勒索,欺男霸女。

  這天他在大街上溜達,看見靜月了。他就緊隨其後跟著,走過幾道街不見了。他來到一個會館門前站住了,正要拔槍硬闖,背上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是子雄大哥。

  “你嚇死我了!子雄大哥。”刀疤劉吃驚地說。

  “劉老弟,你在看什麼呢?”

  “你猜我看見誰了?你還記得不,上次在大街上,我讓你抓的那個女女共黨,後來被朱府二老爺和四四少爺救走的那個,我剛才看見她了!”

  “她有什麼用,一個黃毛丫頭。鹹吃蘿蔔淡操心。”

  “你想呀,他朱府現在涉嫌抗日,死的死,跑跑的跑,瘋瘋的瘋掉了,整個朱府也被查封了,她還留在城裡幹什麼?分明也是個抗日分子。”

  “對,有道理。找著了嗎?”

  “我跟跟到這,跟丟了。這不正要進去,你來了。”

  “好!死死地盯著,我也幫你留個心,要是真的抓住了,說不定能引出一大串。到時候大日本黃軍的金票可是大大的。”

  “對啊對!要是抓住她就把她交給日本人,然後”

  “咔嚓!”

  “別呀,你先別別咔嚓呀!這樣的尤尤物,要是咔咔嚓了,不不是怪可惜的。上回魚沒吃著,還掉掉進了水裡,差點沒沒淹死!不過那小丫頭,的巴掌還還挺厲害的,打得我二三十天沒沒緩過勁來,這次我要把她綁綁起來,扒扒光她的衣服。美美地享受享受,好好出出心頭頭這股惡惡氣!”

  “唉,劉老弟。我正要找你呢!告訴你一件事,我有個黑道上的朋友,想要一批緊俏藥品,你門路廣,不知你是否有這方面的路子。”

  “要要緊俏藥品,乾乾什麼!送給抗抗日分子?不不幹!”

  “那有什麼!賣誰不是賣,只要給錢!我這個朋友出手可大方了,高出黑市價的三倍,幹,還是不幹?”

  “你讓我好……好想想對賣誰不不是賣,只要能賺賺大錢,給給錢,誰還不幹!我手上就有四四箱盤尼西林,只是你那朋朋友安安全嗎?”

  “這你放心,不安全我也不敢跟他來往,人家可是黃軍的紅人!”

  “好好,明明天,你帶我去見見你那個朋朋友。”

  “好!我們明天見。”

  第二天何扮演華子雄的朋友,在四海飯店等著刀疤劉和華子雄。雙方談好價錢,確定交貨日期和地點,何付了定金。

  到了交貨這-天,刀疤劉帶著六個鐵哥們,搬著四大箱盤尼西林,來到交貨地點,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刀疤劉提著錢和弟兄們正準備離開,大門突然關閉,靜月帶著軍統特行隊員出現在他面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第二天在清城的大街上,出現了刀疤劉和六名特務的屍體,在每個人身上都壓著一張紙,上寫,當漢奸的下揚!清城抗日除奸隊。

  自打刀疤劉和六名特務暴屍街頭,死在大街上以後,白玉龍不但失去了左膀右臂,還元氣大傷,整日提心吊地過日子,他一擔心有一天他會步刀疤劉的後塵,被人打死在大街上。

  這幾天他老做惡夢,夢見陳碧蕾、朱劍芳和被他害死的許多冤魂來向他索命,每每他從噩夢中驚醒,都手腳冰涼,驚出一身的冷汗。

  這也難怪,自打川島一郎被朱二老爺兩掌劈死,上海梅機關又往清城站派來位新長官,叫山本秀子,是個女的。二十來歲就當上了大佐,不但武功高,劍道也已過八段,而且還心狠手辣,有魄力,一上臺就破獲了軍統和中共在清城的好幾個聯絡站,捕獲一大批抗日分子和地下工作人員,她對白玉龍從來不用正眼相看,說訓斥就訓斥說動手就動手,常把白玉龍打得鼻青臉腫。白玉龍敢怒不敢言,他真正嚐到了斷了脊樑骨的賴皮狗的滋味。

  用白玉龍的話說,這叫報應,誰讓他在刑訊室用那麼殘忍的手段折磨陳碧蕾,並放出狼狗活活把她咬死……

  原來這山本秀子長得跟陳碧蕾一模一樣,簡直是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個山本秀子難道是陳碧蕾的化身,要不兩人長得怎麼那麼像呢?

  說也湊巧,這位山本秀子小姐正是陳碧蕾的雙胞胎妹妹陳玉蕾,當年陳靜之同孫中山一起在日本避難,同鄰居家的女兒山本由美子相愛並結婚,婚後生下陳漢傑、陳玉傑兄弟倆和陳玉蕾、陳碧蕾倆雙胞胎姊妹,多年後陳靜之帶著妻子,兒子,女兒回國,因外公外婆捨不得玉蕾,便將玉蕾留在了外公、外婆身邊……

  從此玉蕾改名山本秀子,在日本讀書上學,後學考人日本東京講武堂特種專科學校,畢業後同她的老師南本實隆一起來到中國參加了土肥原的特務機關。

  山本秀子來中國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想盡辦法找到失散多年的爸爸媽媽和哥哥姐姐。

  更讓白玉龍心驚肉跳摸不住頭腦,且氣急敗壞的還有一件事。

  這一天白玉龍在四海飯店抓了一個女共黨嫌疑犯。等那女共黨嫌疑犯走近一看,才知道這個女共黨嫌疑犯,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從他手裡逃出的小師妹劉秀蘭。

  當年白玉龍在劉公莊拜江立鶴為師學藝,劉老莊主的小女兒劉秀蘭也在江立鶥的武館裡學藝,白玉龍看上了劉秀蘭。但劉秀蘭卻愛上了大師兄陳崑崙,並且兩人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他恨得牙根直癢癢,隻身回臥龍山召集山上的土匪,他要血洗劉公莊,搶回劉秀蘭。

  正當江立鶴帶著徒弟,在陳家莊歡天喜地地為大弟子陳崑崙和小弟子劉秀蘭舉行婚禮時,白玉龍帶著臥龍山的幾十個土匪舉著快槍殺進了陳家莊,見人就殺。江立鶴師徒加上陳家莊六十八口,不論男女老少全部遇難,無活口……

  白玉龍把陳崑崙和劉秀蘭劫上臥龍山寨,當著陳崑崙的面強姦了劉秀蘭,然後開膛破肚取出了劉崑崙的心做了下酒菜,當著劉秀蘭的面吃菜喝酒耍瘋。

  劉秀蘭至死也不答應白玉龍,被白玉龍除去衣服堵在黑暗的山洞裡,時不時的對她進行殘無人道的非人折磨……

  劉秀蘭在山洞裡過了整整三年不見天日的黑暗生活,後來她在山上一個老道人的幫助下,逃出了臥龍山寨,聽說那個老道人後來也被白玉龍殺害了。

  劉秀蘭逃出臥龍山寨,在路上碰上了黃濤和朱劍梅,跟著他們參加了革命工作。

  這次她來清城是為了配合清城地下黨摧毀日軍的《kj》計劃。

  這天劉秀蘭同靜月接完頭,回到四海飯莊122室她的房間,被在那裡等候的白玉龍抓獲。

  白玉龍把劉秀蘭帶到自己的房間,用繩子把她捆綁在床上,扒下衣服,正準備施暴,門突然被踹開了,山本秀子和山本葉子出現在他面前。葉子衝過去從床上擒起白玉龍扔在地上就是一頓胖揍。論功夫白玉龍不在葉子下,但今天一來是他自己理虧,而且渾身還是赤身裸體的,無法施展拳腳。二來葉子和秀子是他的日本主子,他只有捱揍之份,哪有還手之膽。

  秀子看看綁在床上的劉秀蘭,不由的怒氣湧心頭,她過去照準白玉龍的臉上就是四個大嘴吧,打得他頭暈目旋,口鼻冒血:“八嘎!你良心大大壞了,如此糟蹋女人,連畜生都不如,滾!”

  白玉龍連衣服都忘記了拿,赤著身子連滾帶爬地滾出了房間。他生平哪遇到這種事,不服氣地旋轉過身,想回去拼命,但一看自己渾身上下赤條條的一絲不掛,只得又站住了,葉子衝過來照他下部狠狠一腳,把他踢出一丈開外:“不服氣?你敢跟大日本帝國做對,不想活了!”

  …………

  秀子對葉子說:“這川島君怎麼會用這樣的人,怪不得會喪命,以後特務隊由你掌管,他只是一條狗,不能重用的。”

  秀子和葉子把劉秀蘭從床上解開,幫她穿好衣服,扶到自己房間,劉秀蘭跪地謝恩,秀子扶起她:“不用謝,我也是女人,在我管轄之內決不允許有欺負女人的事發生,有事說事。你先好好在這休息,過一會我有話問你。”

  劉秀蘭在秀子房間裡休息了一個下午,感覺好多了。晚上秀子、葉子同她一起吃飯。吃過飯,秀子問劉秀蘭:“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被白玉龍抓到這裡?”

  “我叫劉秀蘭,不是白玉龍所說的什麼共產黨。我是白玉龍的小師妹”劉秀蘭從頭至尾把自己的遭遇講給了秀子,白玉龍如何殺害她家六十八口還有師父師弟,掠走她和大師兄,如何當著大師兄面強姦她,如何開膛挖心殺死大師兄,又如何把她堵在山洞裡每日用殘無人道的手段折磨她,至今她身上還留著斑斑傷痕處處傷疤,說完她解開衣服讓秀子和葉子看。

  此時的葉子義憤填膺,她曾地一聲站起來說:“我去宰了這個混蛋!”

  秀子攔住她:“先留著。他對我們還有用。”

  劉秀蘭趁機說;“我真不知道離開您這我會怎麼樣,白玉龍不會放過我的,他太可怕了!”

  “你不用怕,以後就住我這。他不敢把你怎麼著。我叫山本秀子,她叫山本葉子以後我們就是拜把子的三姊妹了。”

  “謝謝秀子小姐,謝謝葉子小姐。”

  山本秀子長的像陳碧蕾引起了文婷和靜月的注意,她們決定走訪陳漢傑,弄清這個迷團。

  她們來到陳府。陳漢傑拿出了他們全家在日本照的全家福,裡面有外公、外婆,媽媽、爸爸,陳漢傑兄妹四人,不過玉蕾和碧蕾還在媽媽懷裡抱著,頭上扎著沖天炮。

  靜月拿出陳碧蕾遺留下的那個瑪瑙雞心玉佩,遞給陳漢傑,陳漢傑拿在手中看了看說:“這個瑪瑙雞心玉佩是在兩妹妹百天時外婆送給她們的。一式兩個,一模一樣。玉蕾身上應該也有一付。”

  “你能把照片借我用用嗎?”靜月說。

  “可以。”陳漢傑把它從相簿上取下來遞給靜月。

  …………

  紅槍會館,秀子正拿著一張發了黃的全家福發愣,這是她從日本來中國的頭天晚上,外婆從牆上的相框裡取出交給她的,囑咐她到了中國以後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她父母一家。她撫摸著脖子上的瑪瑙雞心玉佩,心裡沉沉的,這個佩件她從小戴到大,一直沒有離開過身體,聽說姐姐碧蕾也有一付。她來中國已有六個年頭了,可茫茫人海,又是戰亂,單憑這一點線索如何能找到家,找到她的親人?她迷茫了。

  貼身侍衛葉子推開房門說:“秀子小姐,有位少爺要見您。他說有要事要告訴您。”

  “少爺?在清城哪有我認識的少爺。不見!”

  “山本秀子小姐。”靜月已走進了屋子:“認識一下我叫靜月。”她取下禮帽露出秀髮。

  “你是個女的?”

  “對。”

  “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讓你看樣東西!”

  靜月把碧蕾的瑪瑙雞心玉佩和陳漢傑給她的全家福遞到她面前:“這些東西您還認識嗎?”

  “您是,碧蕾姐姐?碧蕾姐姐快快告訴我,爸爸媽媽還有哥哥,他們在哪?我要見他們,我要見他們!”

  “我不是碧蕾,我是碧蕾的同志。真正的碧蕾已死在紅槍會館的刑訊室,兇手就是白玉龍,是他放出狼狗.活活把她咬死的!”

  “又是這個白玉龍!死了,碧蕾死了?!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靜月從她怎麼認識碧蕾,怎樣同她一起參加軍統。陳靜之怎樣拒絕擔任偽高官而自殺,陳玉傑為什麼被碧蕾殺死,碧蕾怎樣死在審訊室裡,川島美惠子如何送信,又怎麼樣為救她而死在哥哥川島一郎懷裡,一一告訴了秀子。

  秀子聽得一頭霧水:“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在編故事,你是軍統的人,我要把你抓起來!”

  “好,你可以不信我,可以把我抓起來。但龍山路296號是你的家,你大哥大嫂正在家等著你回家,你自己可以去看看!”

  “這您坐坐!秀蘭,上茶!”秀子終於無話可說,她招呼秀蘭過來招待客人。

  劉秀蘭端著茶進來,她趁給靜月遞茶的功夫將一小團低塞在靜月手裡

  靜月回到軍統站,開啟劉秀蘭塞給她的那一小團紙,上寫:“我己打入紅槍會館內部,敵人正在實施《kj》計劃,秀子的戀人南本純一正是本計劃的實施人。”

  秀子跟靜月來到了陳府,陳漢傑夫婦熱情地接待了這個來自遠方的妹妹,吃完了飯,一家人在客廳親切交談,陳漢傑拿出相簿本同秀子一起翻看著一張張發黃的老照片,裡面有他們的外公,外婆,爸爸,媽媽,還有他們兄妹四個快樂的童年,秀子看著一張又一張陳舊的老照片,沉浸在快樂的家的氛圍中,她感到由衷的幸福和高興。

  看完照片,秀子跟哥哥說起她的夢想,她的志向,她要不惜一切代價孝忠天皇,孝忠大日本帝國,為建立*****建功立業,為實現中日共同和諧繁榮的夢想而努力奮鬥。

  陳漢傑沒說話,他開啟保險櫃,拿出一疊照片給秀子說:“這是我的一個美國朋友,他是一名美國記者,送給我的,你看看吧,日本人來中國都幹了些什麼?”

  那些照片有日本兵比賽砍中國人頭的照片,有強暴中國婦女,槍挑中國嬰兒的照片,有被日軍用毒氣彈、細菌彈殘殺的老百姓的殘狀,有成片成片槍殺活埋根據地人民的照片

  看得秀子目瞪口呆。接著陳漢傑講起了他們的媽媽因參加反戰同盟被日本特務殺害,他們的爸爸為了不當偽高官,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朱府朱大老爺為了不當日本的商會長和維持會長,夫妻二人雙雙自殺,死在家裡。他問秀子:“你想想他們為什麼寧願去死,也不去為日本人做事,為什麼成千上萬的中國人為了不去當亡國奴而拼殺在戰場上,這樣的*****,這樣的中日和諧繁榮還有什麼意義?”

  秀子問起他們的媽媽,陳玉傑告訴她,媽媽在他們回到中國的第七年因參加日本的反戰同盟會被日本特務槍殺在上海的大街上,爸爸思念媽,終身未再娶。每當媽媽忌日這天,我們全家都忌食一天,以此來記念和哀思我們的媽媽。我們很想念媽媽,她善良漂亮,我們為有這樣的媽媽而驕傲,可惜她卻死在日本人自己人的手裡

  從那以後秀子和靜月聯手於共,她們互同情報,使日軍的多次計劃遭到破壞和停止。其中最著名的還是日軍的《kj》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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