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一點都不好,完全不熟。”欽原的話音剛落,便聽到潘弼瘋狂的否認。
“哦,這樣啊。”欽原還是用那種幽幽的語調說著,“你好像很熟悉老師的風格和要求呢。”
黑暗中,欽原指間寒光閃爍,似乎只要潘弼有一句話說錯的話,這刀片便會劃破對方的喉嚨。
莫名覺得脖子有幾分涼意的潘弼打了一個寒顫說道:“之前我和一起經歷過一個本,所以有過合作的基礎,但要說多瞭解真的不至於。”
“真的,當時他的行事風格實在令人印象深刻。”
欽原似乎相信了潘弼的話,指間把玩的刀片隱沒了蹤跡。
“啊。”欽原似乎很開心從潘弼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大家的名字都是按照山海經取的,包括席沉也是。
當時他們真的認為席沉應該有一個更加可怕的名字才對,但是在他們查找了很多的名字後,卻莫名發現,竟然是最適合席沉的。
還以為席沉離開了他們後,這個名字就不要了呢。
所以老師啊,你是不是依舊還是記掛著我們的呢。
“……”喂,你的重點是不是有點偏啊。潘弼很想吐槽。
吐槽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又聽到了欽原的要求。
“那個本,老師做了什麼,告訴我好不好。”
單看內容的話,好似是一個美女的撒嬌請求,但是配合上欽原此時的語調與表情的話,那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潘弼立刻便將席沉給賣了。
當然因為當初席沉基本都是獨自行動的原因,所以除了真的一起經歷的以外,其中的一些內容都是潘弼結合他對席沉的瞭解做出的填充。
有些一聽就是假的地方,偏偏欽原聽得是十分認真,就跟追星的小迷妹是一樣的。
如果不是見過她對席沉下死手的話,潘弼真的會認為欽原對席沉有特殊的感情……其實剛才的行為也算是一種特殊的感情了吧,儘管是扭曲了那種。
這段路其實沒有那麼長,偏偏欽原為了多聽一點,故意帶著潘弼繞了一點路,在潘弼委婉的提醒下,才帶著潘弼過去了。
但是看著面前的圍牆時,潘弼沉默了,看向欽原的目光帶著幾分複雜,艱難地開口道:“我們為什麼不從門進去?”
“鎖了。”欽原說道。
“你怎麼……”這師生兩個不過都是一個習慣吧,都是那種習慣到一個地兒先熟悉環境的主不成?
潘弼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看著面前的圍牆有幾分犯難了。
其實這堵牆相比較鎮長家外面的圍牆來說真的算不上高了,但是潘弼現在還揹著一個人呢,總不能將小姑娘直接扔過去吧。
“我先爬上去,你將她舉高……人呢?”潘弼側首看去時,身邊已經沒有了欽原的身影。
“這兒。”欽原的聲音從裡面傳了過來。
瞧著已經站在圍牆裡面的欽原,潘弼沉默了下來。
為什麼覺得這副場景如此的熟悉?
“遞過來。”欽原說道。
潘弼一邊思考著,一邊將小姑娘從背上放了下來,費力的將小姑娘弄了過去。其實費力的只有潘弼罷了,欽原的力氣可比看上去大多了。
也不知道席沉是怎麼做到的,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小姑娘硬是沒有醒過來。
將小姑娘弄過去後,潘弼也跟著翻了過去,只是他的動作就沒有那麼輕巧了。
落地的時候發出了一些動靜,在這個院子中聽著有幾分明顯了。
潘弼當時還緊張了一下,誰知道整個院子的燈都是沒有亮起的,大家似乎都沒有聽到這聲音一般。
重新背起小姑娘的潘弼跟在了欽原身後,一路跟著欽原來到了其中一個房間。
房間中是一片漆黑的,門窗關得都很嚴實,沒有燭火透出。
這個房間就是小姑娘的住處嗎?
看這裡是個獨立的院子,瞧著也不是那種簡陋的,小姑娘如果是住在這裡的話,想來在鎮長家中身份也是個不低的吧。
這邊欽原已經推開了門,月光灑落房間,在地面映照出一片銀霜,卻並不能夠完全照亮整個房間。
欽原這麼自信的一路帶到這裡,那就是肯定這裡是小姑娘的房間吧,所以房間中按說應該是沒有其他人的。
至少潘弼在進入房間的時候是這麼想的。
直到他對上一雙幽暗的眸子,潘弼心中一顫,差點就將背上的小姑娘扔了過去。
這雙眼睛定然不是屬於欽原的,因為她現在就站在潘弼的身側。
所以說房間中居然還有人的嗎?
是欽原走錯了房間,還是說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在明知道房間有人的情況下,不敲門就直接進入,是因為這個房間中的人有什麼特殊的嗎?
身側的欽原朝著那雙眼睛的主人走了過去。
欽原已經靠得很近了,那雙眼睛依舊沒有什麼變化,瞧著不像是真人的眼睛。
片刻後,房間內便亮起了燭光。
兩人也終於能夠看清房間內的情況了。
從房間中的擺設可以看出來,家中的人應該是很寵愛這個房間的主人的。
這是女孩子的閨房,所有的擺設都透著精緻,恰到好處的房間,有明顯設計過的痕跡,似乎是找人專門算過一般。
整個房間的裝飾其實還挺溫馨的,如果忽略那坐在梳妝鏡前的身影的話,一切看上去還是很溫馨的。
女人坐在椅子上,正面朝著門的位置,所以兩人進來的時候才會對上一雙眼睛。
潘弼的意思是將小姑娘放下後就直接離開,因為這個房間也有些不對勁吧。
但是欽原對那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帶著莫大的興趣,似乎想要檢查一下女人的情況。
猶豫一下後的潘弼也決定留下來,或許這是有用的線索,到時候也可以交給席沉。
女人靜靜坐著,欽原將女人的身體擺正後,將正面對準了鏡子,鏡子中映照出女人精緻的容顏。
就像欽原白天的時候想的,這真的是一個美人,與欽原完全不一樣的美。
大家閨秀,猶若畫中仙。
這樣的女人應該會是很多人的女神吧,如果這真的是一個活人的話。
女人端坐著,直勾勾地盯著鏡子中的自己,鏡子中的人也回視。女人不眨眼,鏡子中也是一樣。
欽原將蠟燭拿了過來放在了女人的面前,那燭火映襯著女人精緻的容顏,靠得這麼近都看不清臉上的瑕疵。
在看到欽原指間的刀片時,潘弼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伸手攔了一下:“不是,你要做什麼?”
欽原說的理所當然:“自然是劃開看看。”
真不愧是師生,第一反應都是解剖嗎?
你們能不能當個人啊。
若是他們願意當人的話,就不是席沉和他的學生了。
潘弼沒有攔住欽原,只能夠看著欽原的刀子接近了女人的臉。
而在即將劃破肌膚的瞬間,原本應該被打暈的小姑娘突然跳了出來:“住手!”
這邊發生了什麼,席沉他們那邊暫時不得而知,此刻的席沉正嘗試著解剖白蕪呢。
那畫面太美,無論是卓斯還是趙信艦都有幾分看不下去,所以乾脆去研究陸穎眼中流出來的是什麼。
總不歸是腦漿吧。
腦漿也不該是這樣的。
小姑娘的匕首也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買的,還挺鋒利的,劃開血肉的速度比席沉預想的還要順利一些。
一片又一片的肉被切割下來放在了一邊。
卓斯與趙信艦無意間回頭看了一眼後差點就吐了。
你解剖就解剖,切片就切片,擺那麼整齊做什麼,這又不是擺盤呢。
瞧著那鋪了一地的肉片,想到這是什麼肉後,卓斯與趙信艦覺得自己好像對肉片這玩意兒有心理陰影了。
這位不會是心理有問題吧。
至於說制止席沉的行為,他們都是沒有這個想法的。
於是他們乾脆眼不見心不煩,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陸穎身上。
不知道只因為之前的蠟油,還是最後那一下,總之現在的陸穎非常安靜,安靜到似乎已經死去了。
眼角的白色液體他們提取了一部分下來。
經過一番檢查之後,他們已經有了懷疑,但是卻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判斷。
“這是漿水?”趙信艦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猜測。
論起對漿水的熟知,趙信艦畢竟是比不上卓斯的,對方家就是做這些的,想來應該更加了解才對。
經過反覆確認後的卓斯頷首:“確實是漿水。”
而且這漿水很新鮮,就好像剛剛做好的一般。
但是人的體內怎麼可能會存在這種東西。
漿水的作用其實並不多,這東西帶著粘稠性。若是家中有人去世,送飯的時候就會帶著漿水,用來堵住黃泉路上那群小鬼的嘴,讓他們不能夠欺負死去的親人。
除此之外,漿水最常用的地方便是……
卓斯張開,沒有出聲。
但是作為好友,趙信艦看懂了他的意思。
於此同時席沉這邊似乎也有了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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