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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第52章 詭新娘(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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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無人的房間中,一道身影瑟瑟發抖,臉上殘留的是驚恐的情緒,浸滿恐懼的眼中還帶著幾分悲慟。

湊近幾分便能夠看出,此人正是卓斯。

但奇怪的是,他的身邊並沒有跟著趙信艦,並且他本人看著也有幾分狼狽,身上還沾染著泥土,衣服更是有多處的破碎。

至少剛才的事情向卓斯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有時候就算有腦子,也幹不過絕對的武力值。

他們實在是太天真了。

以為此次的遊戲中最可怕的便是那些紙人了,如果不去凝視對方的眼睛,又或者有胭脂的存在的話,便能夠稍微克制。

但是沒想到的是,這次的遊戲中還存在另外的東西,相比較紙人來說,也不遑多讓,甚至更加可怕。

因為他們還沒有找到剋制與抵擋的方式。

天川是第一個受害者,而卓斯與趙信艦便是第二批。

只是卓斯沒有想到,趙信艦最後居然放棄了自己逃生的機會,將最後的生機留給了自己。

他還記得趙信艦最後的話。

“我只是一個孤兒,就算是死了也是無牽無掛的,但是你不行,活下去吧,我知道你的夢想,去追尋吧,我相信你最後能夠得到你想要的。”

最後的畫面中,趙信艦所能夠看到的便是皮肉的剝離。

眼前似乎被一片紅色充斥著。

此刻只要想到紅色,卓斯胃裡便是一陣的翻滾,忍不住想要嘔吐的慾望。

最終他還是吐了出來,連膽汁都快吐了出來。

趙信艦與自己的關係向來是不錯,卓斯也知道,但是卓斯想過將任何人當做炮灰,卻沒有想過將趙信艦當做最後的選擇啊。

他對未來的規劃中,也是有著趙信艦的存在。

他會有妻子,趙信艦也會有,那時候他們的孩子也可以認識,未來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正是因為那是一種空想,才會顯得虛幻而又美好。

如同鏡中花,水中月,虛幻不可觸控。

天川並沒有追上來,他躲過一劫,可是趙信艦呢?

卓斯此刻縮在房間中幾乎不敢走出去,似乎是怕確認事實。

可是無論現實多麼的殘酷,依舊需要他面對。

而就在此時腦海中響起了詭園的聲音。

【任務完成】

任務完成了?

還以為席沉對潘弼的吩咐,最後就是為了破壞婚禮呢,結果卻是順利地進行了下去?

如此的順利結束了任務二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吧。

或許在他們看來,他們要麼經歷千辛萬苦去維護,要麼就是拼了命地去破壞,卻沒有想到在所有人都不在場的情況,任務二就這麼悄然無息的結束了。

“我看是成不了了。”

與此同時就在現場也出現了一些問題。

看著這個突然闖入的人,那些存在似乎都沒有反應,只有席沉對面的那位,明明已經是非常痛苦的狀態了,卻依舊看向了來人。

這個意外闖入的人擁有著與天川一樣的容貌。

但是從對方的行為姿態來看的話,這人絕對不會是天川。

這段時間的相處中,天川的聲音一直都是柔和的,沒有什麼脾氣的,那種,在現實中也像是個老好人般的存在,但即便再柔和,也能夠聽得出來是個男人。

但這個突然闖入的傢伙,聲音依舊是柔和的,但是比起男人的聲音,似乎更加偏向女性化。

這制止的話語更像是一種質問。

“有故事啊。”若是此時周圍有瓜子的話,說不準席沉已經準備抓一把瓜子在一邊看戲了。

但是席沉有看戲的想法,女人可不會給他機會。

只是一眼之後,女人便收回了視線,而是看向周圍那些似乎也在看戲的傢伙身上。

只是一眼,全都垂首,不敢多瞧一眼。

它們怎麼會忘了這個女人的恐怖,這人的瓜,那是他們能夠吃的嗎。

此刻他們恨不得多長几條腿……這個好像可以有,如果不影響行動的話,多弄幾個也是可以的啊……他們現在就跑了。

“為何不看我。”天川瞧著女人的目光帶著幾分悽楚。

這副場面像極了被渣女拋棄的前男友跑來複合。

女人就是那個渣女,而天川就是那個前任,至於席沉則是那個無辜躺槍的現任。

好在他不在乎這頂帽子,畢竟再怎麼看,他才是那個給天川戴帽子的。

其實這麼說也不對,總之他就是個無辜的路人就對了。

席沉微笑著拉開了與女人之間的距離,保證一個正常的社交距離。

但是在席沉後退的瞬間,女人的視線便投注了過來,如果眼白中也能夠看出情緒的話,那現在女人看席沉的目光中便充斥了惡意。

席沉即便再輕微的動作都會引起新娘的爆發。

“回去。”女人的喉嚨中硬是擠出了兩個字。

被痛苦折磨著的她每說一個字都是極為困難的,可是面對這個天川的時候,卻依舊還是強行開口,便能夠看得出來,此時的天川真的對她很重要吧。

若是在最開始的時候,這人便出現的話,眼下的情況也就不會出現了。

但一切都是假設,一切都已經成定局。

“我不。”天川倔強地盯著女人,若是可以的話,他似乎都打算哭出來了。

不得不說,天川的外貌還是可以的,至少這副表情出現在一個男人身上沒有太過違和已經是太過難得的事情了,咱也不能夠太過要求不是。

“回去!”若是最開始的那句話,女人還隱隱帶著違和感極強的溫柔的話,此時的聲音當真可以算得上淒厲了。

那尖銳的聲音彷彿要刺破蒼穹,隨著女人的突然爆發,其中幾個紙人的突然之間便散架了,變成一堆廢品。

席沉暗道可惜,那塊皮應該會很喜歡才對,這就浪費了啊。

人皮上也出現了裂痕,從中竟然還有紅色的鮮血滲透出來。

看得出來,女人已經被折磨的有些不耐煩了。

那些詭秘的花紋在臉上各處浮現,就連眼白的中央似乎都有東西即將凝聚出來。

眼見天川依舊不願意離開,女人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是真的想要讓我消失嗎。”

以往說這些話的時候,她都會轉身,雖然沒有多說,但轉身其實就是一種妥協,她會妥協,終究是因為愛而不得不妥協。

在天川轉身的同時,女人再次看向席沉,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上的花紋,女人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用出冰封的力量。

但周圍的溫度還是一降再降。

即便周身沒有結冰,但是正常人在這樣的溫度下也是有幾分無法行動的。

席沉也能夠感受到這樣的寒冷,這可比之前在陌言村感受到的寒意更重,由此看來,面前這個女人的等級遠遠在那個由真正陌言村村民聚集在一起形成的怪物之上才對,這凝聚出來的寒意都不是一個級別的。

握著武器的手似乎已經感受不到溫度了。

但是在這個時候,席沉依舊靠著意志收起了武器的同時,將那個從沙啞男的房間中取來的火摺子拿了出來,另外一隻手上出現的便是一枚戒指。

正是之前小姑娘燒東西的時候遺留下的那一枚。

在看到這枚戒指的時候,女人似乎愣住了,周圍的寒氣似乎也因為這枚戒指的出現而消退了幾分。

至少席沉藉著此時溫度降低的時候,點燃了火摺子。

隨著火焰的跳動,周圍的寒意也在瞬間消失,比起那些燈籠中的燭火,席沉手中這根火摺子燃起的火與周圍的一切都是格格不入的。

這一點從之前在沙啞男那邊便得到了證實。

席沉的手中其實是有從傀鎮中順來的火摺子的,天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順過來的,反正他做事總是悄無聲息的,獨自一人的時候,總是做了很多的事情。

火摺子也是的,那個從傀鎮中得到的火摺子,席沉嘗試了一番,是根本點不燃沙啞男的住所的,但是當換成從沙啞男那邊得到的後,便立刻點燃了。

因此席沉所猜測的是,沙啞男那個保養得非常好的房間中的東西或許才是最為真實的存在。

究竟什麼是真,什麼是假,當身處其中的時候,還能夠分得清真假嗎?

席沉端詳著手中的戒指,將其緩緩湊近了火摺子。

隨著席沉的動作,女人似乎有幾分慌亂了,似乎還帶著幾分掙扎。

席沉還是覺得,這些存在的話,還是無意識的好。

無論是什麼生靈,一旦擁有了自我意識的話,總會產生各式各樣的想法,物質上的,精神上的,貪婪是無限的。

而一旦擁有這些想法後,那便變得不純粹了,也就有了弱點,比如面前女人。

因為一枚戒指畏縮不前,可笑的很。

“這是你的東西吧。”席沉摩挲著戒指的表面。

這其實並不是一枚嶄新的戒指,上面雖然有被燃燒過的痕跡,但也能夠看得出來,原本的主人對其實有多麼的愛護,有多麼的珍惜。

但席沉卻並不在乎對方的表情,只是歪頭笑著詢問道:“你說,我應該是怎麼稱呼你呢,晚上還到處亂跑的小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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