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研一個人可架不動紀清。
見到周儒君,自然是要人幫忙的,結果看到周儒君全程盯著席沉那邊看,語氣便急切了幾分:“想要欣賞,你先等會兒,將人搬出去再說。”
周儒君終於是收回視線,他現在是明白一件事了,那就是之前席沉不開口並不是同意了他兵分兩路的打算,而是根本就打算是正面對抗的。
趕忙跑到了陌研身邊,看了眼紀清腳上的鏈子,鏈子不長,紀清想要邁開腿的話,著實是有幾分費力的。
“上來。”周儒君蹲在,招呼紀清趴在自己背上。
“別害羞了,你是想要被撐死嗎?”陌研見紀清還有幾分不好意思,立刻提醒了他一句。
紀清的猶豫並非是因為害羞,而是擔心地問了周儒君:“你腰是不是受傷了。”
能夠看到明顯的血跡滲透。
周儒君並不在意:“小傷,不影響行動,趕緊的。”
得到回答的紀清這才趴了上去,卻小心避開了周儒君的傷口。
背起紀清是剛要跑,突然一道身影一路滑了過來,幾乎是落在他們不遠的地方了,定睛一看,正是席沉。
“你沒事吧。”陌研是眼睛皮一跳,還好她之前沒有想過透過武力值逃跑。
席沉都不是對手,自己上趕著送菜啊。
被踹飛的席沉一臉淡定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稍微活動了一下之後說道:“還好。”
“你能行嗎?”陌研又問了一句。
“不能。”席沉說道。
“……”其他人。
就算是不能,你好歹也要裝個樣子吧,這樣直接真的好嗎?
“我現在打不過他。”席沉當真是將話說得相當直白了。
“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哥哥拍手笑道,看了眼席沉的垂著的手,“怎麼,還要繼續嗎?”
“繼續。”席沉用完好的手,將那脫臼的手直接掰了回去,那聲音聽得紀清是頭皮發麻。
席沉他們是因為自己才面對這樣的情況的,要是他們真的將席沉留在這裡的話,良心上不會不安嗎?
於是紀清拍了一下週儒君的肩膀說道:“你也一起吧,你的身手也很好的。”
紀清說這話的時候,引來了陌研的注視,紀清應該沒有見過周儒君出手吧,是怎麼知道周儒君身手也很好的。
紀清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讓陌研產生了疑惑。
這邊周儒君還沒有做出回答呢,便聽席沉搶先說道:“不行,別打擾我。”
席沉這話就差直接說,你們別來拖後腿了。
“我先帶你們離開。”周儒君也決定將紀清與陌研先送出去,之後自己再返回來幫助席沉就是了,“你稍微堅持一會兒,我很快便過來。”
但是無論是席沉還是哥哥都沒有理會周儒君的話。
周儒君的動作很快,有席沉牽制著,他們也很順利從門口的位置離開了。
因為紀清不方便行動,想要跑路的話,便只能夠蹦了。
幾乎是跑出了相當長的一段路後,周儒君才將紀清從自己的背上放了下來,交給陌研扶著。
“你們先去保安室那邊,最好小心一點。”周儒君可還記得他與陌研都是因為被“追殺”才跑出來的。
比路上再遇上那兩位就是了,這帶這個紀清,可完全沒有辦法跑路了。
扶著紀清的陌研一聳肩,直接說道:“要是真碰見了,我就直接自己跑了。”
這話說的無情,但是沒有人會去指責,而且陌研這樣的做法才是最正確的。
因為陌研的“父親”本就是衝著陌研來的,留在原地的紀清反而不一定會受到傷害的。
在周儒君準備返回的時候,還沒走出多遠呢,便看到了手拿刀具,對著自己微笑的妹妹。
“**”周儒君罵了一句會被遮蔽的話後,想要在周圍找一個武器。
之前在屋子裡面,你拿著刀,我沒有辦法施展就算了,現在這麼大的空間,我還不行了?
但是這周圍吧,還真的沒有武器,就連樹枝都是沒有的。
不能夠將妹妹引到席沉他們那邊,一個瘋子外加一個武力值超高的哥哥,他們兩個人是絕對搞不定的。
在妹妹衝過來前,周儒君便做好了選擇。
險而又險地避開了妹妹的攻擊。
“好哥哥,別跑了,跟我回去吧,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相處的,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好不好。”
“哥哥,你弄疼我了。”
“哥哥……”
周儒君對哥哥這個稱呼已經快產生心理陰影了。
幸虧不是昨晚之前的自己,不然面對這樣的攻擊,周儒君的情緒早就湧上來了,也不會說這個時候還能夠沉著應對。
周儒君這邊陷入到了妹妹的糾纏時,屋子裡席沉與哥哥之間的交手卻依舊停止了。
幾番交手下來,席沉已經很明確地知道自己不是這位的對手。
至少在這個年齡上的時候,自己不是哥哥的對手,依靠的不過是經驗罷了。
不是道是遊戲中的設定就是這樣,還是說灌輸的潛意識中讓自己處在了十六七歲的實力。
無論是力道上還是速度上,都是遠遠不及巔峰的自己的。
所以席沉一點都不會覺得沮喪。
“看來,你的速度比我想的要更快一些。”最先收手的反而是哥哥,他看著席沉的眼中滿是欣賞。
而同樣收手的席沉,淡定地將再次脫臼的手裝了回去,目光落在哥哥的手腕上。
伸出的手腕,將上面的數字清晰暴露。
席沉也沒有跟對方客氣,直接上手了,將這圈數字看了個完整。
此時的他們可一點都不像是剛打完架的樣子。
看完後,席沉根本就沒有再去關注這人下面的那鮮紅的數字,而是抬眸看向哥哥說道:“果然是假的。”
哥哥只是笑著沒有說話。
面對面站著微笑的兩人好似是在照鏡子一般。
“我覺得有點噁心。”哥哥與席沉幾乎是同時說的。
看不到的時候,覺得自己這樣笑沒有問題,可是對面出現個一樣的,看久了,莫名就覺得噁心了。
於是兩人錯開了視線。
踱步坐在了沙發上,翹腿斜眼看來的哥哥說道:“遊戲太快結束的話,就太無聊了。”
席沉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面,回應道:“我也這麼覺得。”
“影片沒有刪,牆壁上的刻字沒有除,圖書館中的名冊也未曾拿,這些究竟是誤導還是提示呢。”席沉笑著問道。
“你猜猜。”
兩人之間的對話當真是老朋友之間的敘舊一般。
“我猜都是提示。”席沉說道。
但誰說提示就一定是完全無誤的。
“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哥哥一個挑眉,帶著幾分輕佻,失了幾分溫和,“雖然催眠是個不錯的方式,但是本能是有可能衝破催眠的枷鎖的。”
“我知道啊。”席沉說的那叫一個無所謂。
如果催眠真的能夠解決所有問題的話,席沉不會說沒有嘗試過。
由此看來,之前面對陌研他們的時候,有一點席沉是撒謊了的,那就是有關催眠。
席沉的神態取悅了哥哥,便聽青年輕笑道:“我很欣賞你,也很看好你,所以作為你找到我的獎勵,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
幾乎是在哥哥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席沉便提出了他的問題:“原罪的承載體是不是可以交給任何七人。”
“你這可是投機取巧了啊,明明是一個問題來著。”哥哥笑出了聲,雖然是這麼說,但聽得出來,他對席沉的問題很滿意,但是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不過你不問問我,怎麼能夠離開這個遊戲嗎?”
“如果你說離開這個本子,我知道,若是你說離開詭園的話……我為什麼要離開呢。”
片刻的安靜之後,傳來的便是兩人的笑聲。
哥哥捂著肚子,扶著沙發的扶手,看向席沉:“我是越來越中意你了,或許有一天你能夠加入我們,只要你能夠活到那一天的話。”
席沉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所以現在能夠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收斂笑容後的哥哥,依舊是一副溫和的模樣:“當然,我的回答是,可以。”
“好了,你的提問結束了。”
看著起身似乎準備離開的哥哥,席沉下巴抵在交叉的雙手的手背上:“冒昧的問一句啊啊,你是哪位神魔的手下,又或者是哪位神魔的化身?”
“你猜猜。”
原地留下的只有這麼一句話,至於本人卻消失了。
猜什麼猜,回頭看一下好感牆就是了,除了烏合之外,誰的好感變化最大不就是了。
對於這個哥哥的身份席沉也只是猜測罷了。
此前席沉不是與顧史鑑去挖墳了嘛,挖的就是最先死去的那個弟弟的墳,在那位弟弟的手腕上發現的編號中,對應的卻並非是與顧史鑑一樣的貪婪,而是與席沉一般的傲慢。
如此一來的話,便與徽章上的字母不一致了。
如果按照席沉的想法來看的話,至少這枚徽章不應該屬於那個死去的弟弟的。
那麼有一種可能便是徽章是被交換了的。
徽章本身是沒有問題的,有問題的不過是對應的人與位置而已。
徽章對應了他們這些遊戲者,但是可沒有對應那些“家人”們。
如果說弟弟對應的是傲慢,美人母親對應的是色慾,那其他人呢?
綁了自家的那對父母,一是為了方便後面的顧史鑑,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更好地看清他們手腕上的編號。
那位對自己被煮了的手流口水的是暴食,對食物的願望已經不僅僅限於真正的食物了。
這兩天忍耐著也是難為了。
看似溫柔的,卻時常將目光流連於席沉身體各處要害的是貪婪。
這對夫妻都是原罪的話,新的問題便出現了。
剩下還有四個人呢,對應的應該是另外三個原罪。按照推測,應該也只有三個才對,那多出來的那個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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