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既然暫時沒有發現的話,也可以放一邊。
回到臥室的駱高直接來到了京墨的身邊。
而此時京墨將一個相框交到了駱高的手中:“你看看這個。”
定睛看去,上面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藍天白雲,身後是一片清澈的湖泊,笑容燦爛的三人,寧靜而祥和的畫面。
這一定是極為幸福的一家人吧,如果不是看到這上面其中兩人的面貌的話。
這一家三口中的女人就是那位院長,只是照片中的人看上去要更加年輕一些,笑容上也更加的真誠。
男人的話,他們不認識,不過他們猜測應該就是這個房間的主人。
而中間的小孩他們可就是相當的熟悉了。
畢竟不久之前他們剛剛分開不是嗎。
這笑容純真燦爛的小孩分明就是……準確說是阿禾。
但是要求他們將席沉與純真陽光畫上等號的話,著實有幾分困難。
“這孩子,是阿禾嗎?”駱高皺眉,還是有些懷疑的。
儘管上面的小孩與阿禾的面容一般無二,他們依舊不能夠相信這是阿禾。
京墨搖頭的同時還在檢查書桌其他的位置:“應該不是,看這照片的成色,應該是一張老照片了,從上面的院長也能夠看得出來,年齡上是有所差距的。”
一個個的抽屜被打開了。
“如果真的是老照片的話,照片中的孩子就不應該是現在這個年齡。”
京墨再次開啟一個抽屜的時候在其中發現了一張紙。
“你說的沒錯,這確實不會是同一個人,但是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相似的人呢。”駱高搖著頭將照片放回到了桌上。
低頭的時候便看到京墨正從一個抽屜中將東西取了出來。
一張紙被鋪平展開放在了桌面上,駱高立刻指著上面的法陣說道:“就是這個,之前我在院長的寢室中看到的那張紙中也是這樣的東西,也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京墨皺眉,將紙拿到了鼻子底下輕嗅了一番。
“怎麼,有奇怪的味道?”駱高問道。
京墨搖頭:“沒有,至少確認了不是用特殊的筆畫的。”
但是一張圖不可能沒有一點解釋吧。
畫著法陣的紙暫時被他們放在了一邊,此刻的他們打算先觀察一下其他的東西。
看了眼放在一邊的紙,想了一下後,京墨還是將其放入到了口袋中。
這法陣究竟是什麼意思,或許之後帶給其他人看看的話,能夠看得出來什麼。
“這把鑰匙會用來開什麼的?”駱高晃動著手中的鑰匙,嘗試著開了一下有鎖的抽屜,實際上並不匹配的。
“這好像是一把沒有用的鑰匙吧。”駱高仔細看了一下這鑰匙,上面的痕跡可以說是非常的老舊了,不過看上面的包漿情況,主人家可以說是經常摩挲才對。
“沒用的話先放在一邊,這可能並不是福利院的鑰匙。”京墨想也不想的直接說道,他此刻正專注在他手中摺疊紙上。
除了那張畫著法陣的紙是摺疊著放在一邊的外,其他的紙都是疊在一起的。
其實放得還是很整齊的。
京墨看得便是這個。
將京墨放在一邊紙又一個個的拿起來看了。駱高根本不用辨認都能夠看得出來:“這些紙好像都是醫院的賬單還有病歷吧。”
這上面的名字已經被磨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摩挲的時間太久了,又或者是因為時間太久遠了,所以名字泛黃,總之就是看不清了。
“這張。”前面的那些確實已經模糊了,但是並不是都模糊了,比如京墨此時交給駱高的這一張。
確實,這張上面的名字還是能夠看得見的。
比如那一個清晰的禾字,當真是再顯眼不過了。
福利院的孩子,除了來之前就已經有名字的,那些沒有名字的都是由福利院的人取名字的。
“你說,會不會是因為現在的阿禾與照片中的阿禾模樣是相同的,所以故意用了這樣的名字。”駱高說道。
“不清楚,需要問一下,他是什麼時候來到這個福利院的。”京墨說道。
如果是張開的時候才出現在這裡的,那原本應該有著自己的名字才對。如果是嬰兒時期的話,對方又是怎麼能夠確認能夠長成現在的模樣?
電視中那些說根據嬰兒的面相就能夠判斷成年的,還真當所有人都能夠做得到啊,這樣的話,你乾脆去做側寫師得了。
“其實只要問一下他有沒有生過病就可以了吧。”駱高說道,而後又搖頭說道,“也不對啊,我們怎麼能夠確認這病例是屬於照片中的孩子的呢。”
年齡那邊已經模糊看不清了不是嗎。
然而京墨在此時說道:“我想我們不用去問了。”
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駱高已經湊了過來,同樣看清了京墨手中的單子。
與之前的病歷有所不同的另外一張單子。
這是一張死亡證明。
相比較其他的病歷,這張死亡證明可以說寫的是非常的明瞭了,上面的名字照片都是非常清楚的,不可能存在認錯人的情況。
上面的照片分明就是阿禾的模樣。
不過與他們見到的這個阿禾不一樣的是,照片上的阿禾當真笑得十分的燦爛。
無論從哪方面來看的話,這都是一個天真無邪,沒有任何傷心事的孩子。
若是真的出現在面前的話,也會是所有人的開心果吧。
他們是這麼認為的。
“姜禾,七歲……阿禾現在的話,也大概是七歲的樣子吧。”駱高想到了院長房間中那一堆孩子的資料。
“所以這個姜禾很可能就是院長的孩子,但是她的孩子突然死亡了,所以想要一個替代品?”駱高做出了猜測,只是這個猜測並不能夠說服他自己。
同樣的,京墨對這樣對這樣的猜測也保持懷疑:“不對,如果當真是將其當做是自己的孩子撫養的話,怎麼還會開福利院,又怎麼會讓現在這個阿禾身上留下疤痕,難道不應該疼愛至極嗎?”
京墨看著照片中笑容燦爛的紀禾,蹙起的眉頭表明了他此時心思的沉重:“而且為什麼這個姜禾就不可能是現在的阿禾呢。”
“怎麼可能,如果本身就是他們的孩子的話,怎麼會允許這麼對待他。”
“為什麼不可能,猜測,將所有的情況都考慮到本來就是我們現在應該做的事情。”京墨說道,“可惜沒有手機,否則的話,倒是可以將這些東西都拍下來。”
在他們說這些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推門的聲音,可能是紀清口中的綁帶男出現了。
如果他真的與院長是夫妻的話,為什麼會獨自一個人住在這樣的地方,也不與其他人交流呢?
紀清說的爭吵的內容,不知道有沒有弄到手。
當然在思考這個問題的前提是他們兩個最好能夠躲起來。
想都沒想地直接躲進了洗手間中。
“這洗手間,沒有窗戶,不會覺得味道重嗎……”京墨沒忍住吐槽了一句,而後看向駱高,“你知道這裡沒有窗戶,也不提醒一聲?”
駱高幹笑兩聲說道:“其實我想提醒你來著,但是沒有來得及。”
現在出去也是來不及了,兩人只能夠暫時躲在了這裡,只希望綁帶男回來的第一件事不是上廁所吧。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事與願違。
他們越是這麼想,越是察覺到了那離衛生間越來越近的步伐。
對方還真打算來上廁所啊。
“別看我,我不是蜘蛛俠,爬不了牆。”駱高試圖用一個玩笑來緩和此時的氣氛。
“……”京墨卻沒有理會,而是轉了一圈之後盯上了洗衣機。
老式的洗衣機內部的空間都是比較大的,洗衣服的聲音也是同樣的大。
開啟蓋子的京墨第一時間跳了進去之後,駱高本來也想跟著進去的,但是塞下一個孩子也就算了,兩個的話確實勉強了一點。
駱高看了眼洗衣機後面的位置,還有些許的空隙,將洗衣機往前推一點的話,還是能夠躲個人到後面的。
洗手間的門被打開了,繃帶男走了進來,他真的只是來解決一下生理問題的。
這至少說明了一點,那就是繃帶男是個人類,而不是別的什麼奇怪的東西。
無論是洗衣機內的京墨還是後面的駱高這個時候都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
男人在洗手,水流的聲音遮蓋了急促的心跳聲。
男人的視線落在鏡子中,片刻的凝視後,回頭看了一眼,那方向分明就是洗衣機的位置。
是發現了嗎?
不清楚。
男人只是用一邊的毛巾擦乾了手之後離開了洗手間。
兩人剛鬆了一口氣,便聽到外面響起了院長的聲音。
“上個衛生間還讓我等這麼久。”那抱怨的語調更像是小女人的撒嬌。
由此看來,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確實很好。
“衛生間沒有窗戶,裡面的味道算不上好聞,清香劑最近用完了,裡面的味道就更加糟糕了。”男人的聲音就像紀清說的那樣是真的好聽。
但是洗手間中的兩位卻沒有心思去欣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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