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欣的這一巴掌幾乎讓其他人都懵了。
至於一邊只是看著的席沉卻覺得,這樣的人,攔著做什麼呢,正好跑出去,當一個試驗品的話,不是更好嗎?
然而謝欣卻不能夠這麼想。
儘管她儘量讓自己表現的比較冷酷一點,但如果當真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的話,也不會在最開始的時候去提醒那些新人。
在這個冒險者樂園中她見識的還是太少了,就算在她的心中還保持著一份柔軟吧。
又或者是因為她是一個母親。
在現實中,她是一個母親。
實際上謝欣的女兒曾經也是樂園中的一員,但是謝欣那時候不知道,只是覺得女兒的一些行為上有幾分古怪,但又找不到源頭是什麼。
直到後來又一次在女兒的睡夢中無意間聽到了一點點東西,開始的時候還沒有明白過來,直到她自己也進入到了樂園之中。
然而在謝欣進入遊戲的時候,她的女兒便已經從她身邊離開了,謝欣自己也不知道女兒究竟是去了什麼地方。
只有在這個地方待得越久,謝欣才對女兒當初的恐懼害怕越發瞭解,當年的女兒應該是多麼的無助啊。
謝欣在樂園中尋找著自己女兒的下落,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線索。
龔露的年齡實際上比謝欣的女兒要大上不少的,但是對謝欣來說,這也終究是一個孩子,是另外一個母親的孩子。
如此眼睜睜看著她作死,總有幾分於心不忍。
被打了一巴掌的龔露在愣了一瞬間後,便捂著自己的臉頰大哭了起來。
謝欣抱著龔露,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自己的女兒第一次進入到這裡的時候,是不是也是一樣的無助呢,那時候會有人幫助她嗎?
謝欣不知道,會有的吧,自己幫助龔露的時候,對謝欣來說也是一種安慰吧。
龔露的哭聲讓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
哭泣沒有任何的效果,但是除了哭泣之外,他們好像找不到其他發洩的通道了,還是說變成那些殺人不眨眼的瘋子呢。
謝欣的安慰只持續了片刻後,便將龔露拉了起來,帶回到了桌邊,而後歉意地看向龔琳:“抱歉,原諒我剛才過激的教育行為。”
“你是孩子的老師,怎麼教育是你的方式,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肖雷代替了龔琳的回答。
然而龔琳卻在肖雷說完之後緊跟著說道:“但是孩子還小,打人的話,終究是不好的。”
說著這話的同時已經將龔露拉到了自己身邊,看著龔琳有幾分紅腫的臉,眼中似乎也帶上了幾分心疼:“還疼嗎?”
龔露搖頭沒有說話,目光卻看向了謝欣。
“好的,下次我會注意。”而後謝欣便回走到了席沉的身邊。
看了眼席沉之後,便不再多說什麼,而是看向了門外。
入眼可見的是一片花圃,陽光明媚的,看上去挺正常的。
但是謝欣他們不是沒有經歷過開門殺的事件,走出去的瞬間便被絞殺什麼的,也是有的。
難保這能夠開啟的門不會是一個陷阱。
否則的話,為什麼昨天不能夠開啟的門,今天卻能夠這般輕易地開啟呢。
謝欣從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了手鍊,這是這身體自帶的,看這手鍊的年頭也是有幾分久的了。
這手鍊看著還是很普通的,只有在下面墜著兩個黑白的珠子,上面刻了字。
昨天謝欣便看到了,說是字,實際上是名字的縮寫。
結合在場人的名字來看的話,分別是XX和LX,判斷一下便能夠知道,只能夠是謝欣也林。
也就是說,謝欣與林是情侶關係,至少曾經是的,但現在是什麼關係還不清楚。
如果說是保護牌的話,自己需要保護的人會是林嗎?
謝欣不確定。
論關係的話,席沉與謝欣是有關係的,肖雲與龔露是謝欣的學生,也是有關係的。
在謝欣取下手鍊的時候,席沉便注意到了上面被謝欣刻意露出來的字。
當然也明白了謝欣想要傳達給席沉的訊息。
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與此同時,手鍊也被扔了出去,那手鍊穿過大門,安然無恙地落在了地面之上,等了片刻之後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麼看來的話,至少死物是能夠安然無恙穿過去的,那麼活著的東西呢,能否穿過去?
可是,誰來主動當這個活物呢。
謝欣正想著用什麼辦法呢,但是攔住龔露她並不後悔。
只是此刻吧,難免會有幾分頭疼。
而席沉看著捧著一盆花走過來的佻薄,佻薄的口中還說著:“這花許久未曾曬太陽,也該曬一下了。”
等走到了門邊,隨後腳下“打滑”,手中的花盆就那麼直接被扔了出去,偏偏這位還非常面不改色地來了一句:“抱歉,腳滑了。”
“……”其他人。
是啊,你腳滑了,我們都看見了。
植物的話也能夠算作是生命,並非是死物,現在被這麼直接扔出去了。
被扔出去的花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暢通無阻地扔了出去。
佻薄一定是找好了角度的,因為這被丟擲去的花盆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之後,安穩落地,直挺挺地擺放著,就好像原本就是在那個位置的一樣。
你這手法絕對是練過的吧。
“可以,能透過。”佻薄從口袋中抽出一方手帕,將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擦拭了。
雖然植物也能夠算作是生命的一種,但是老玩家這邊卻並沒有動彈。
但是席沉卻在這個時候朝外面走去,還沒有走出兩步呢,便被謝欣抓住了手腕:“你做什麼去。”
“你的手鍊不是掉了嗎,幫你撿回來。”
她那是掉了嗎,那分明就是扔出去的好吧。
盯著席沉看了片刻後,謝欣又道:“我跟你一起。”
隨後兩人當真從大門走了出去。
看到兩人平安無事地離開,又從地上撿起了那串手鍊的同時,將花盆抱到一邊放著之後,大部分的人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這代表,他們當真是能夠離開這個城堡的嗎?
面對這樣的情況,眾人陸續離開了城堡,只有戴晴天與戴薇還留在原地,將餐桌收拾了之後這才出去。
等兩人也同樣走出城堡之後,看到的並不是其他人愉悅的表情,他們的表情依舊是嚴肅沉默的。
新人的話更有幾分手足無措。
儘管他們能夠走出大門了,但是他們並不能夠離開城堡的範圍。
甚至可以說,除了身後的城堡之外,他們能夠面對的只有面前這個也就與足球場差不多大的花園而已。
當他們走到邊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片黑暗。
就好像是被攔腰切斷一般,身後是白晝,眼前卻只有黑暗。
扔進去的東西更加沒有迴音。
當他們自以為能夠離開的時候,現實給他們重重的打擊,於其給他們希望再再次破滅的話,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什麼希望都不要給他們呢。
這恐怕又是M先生做的,無用的場景,M先生才懶得去製作呢。
冒險者樂園與詭園不一樣,很多場地都是需要重複利用的,當然是能節省就節省嘍。
既然註定了沒有辦法離開這裡的話,還是乖乖尋找線索吧。
想要更快的完善自己的人物面板,最快的途徑就是能夠與其他人交流並且交換情報。
其實有關M先生所說的三個問題,這三個問題的標準到底是怎樣的呢?
隨口一句你吃了嗎,這也算是問題嗎?
苟鵬蹲在花圃面前,純粹就是在發呆。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做些什麼。
就算他們這些新人倒黴吧,正常被拉入到冒險者樂園的新人們,都會有M先生來叩流程的。
但誰讓這個本主要就是為了解決叛逃者的,他們算是被迫捲入其中的。
戴晴天原本是和戴薇站在一起的,她雖然不是所謂的新人,但實際上這種事情經歷的也不多,經驗上不一定比其他人足多少。
至於身邊的戴薇在看了一圈之後,便瞧見了遠處站著的席沉與謝欣,立刻就朝著兩人跑了過去。
龔露這個時候還依偎在龔琳的身邊,在看到靠近的肖雲的時候,想了一下,還是靠了過去。
肖雷與龔琳站在一起,兩人明明應該是夫妻才對,但是看兩人之間的氛圍,可以說非常的冷淡。
應該是人設的問題。
佻薄黎簡分散開來可能是在尋找線索。
梁丘與拓言這兩人倒是湊到了一起,小聲地在交流一些東西,兩人的目光時不時落在肖雷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在交換情報。
“三年前,你為什麼跟我分手。”單獨與席沉相處的謝欣,此時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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