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丘的話並沒有引起拓言的懷疑,甚至拓言還覺得梁丘說得挺正確的。
既然這個本是隻是用來記錄肖雷那些犯罪的交易的,確實算不上重要的訊息了。
而苟鵬盯著花盆的底座又是許久,這個隨身的本子本身是比較小的,根本用不到這麼大的空間才對。
還有東西吧。
這麼想著的苟鵬試圖將手透過露出的缺口伸進去。
但是他卻忽略了自己的體型並不適合這麼做。
“那什麼,幫我一下。”苟鵬此時所感受的就是深深的尷尬與社死。
“……真有你的。”梁丘都被他整無語了,自己的手臂都是剛好穿進去而已,就你那蹄子,還想著鑽進去?
現在也是活該。
“這裡可沒有消防員幫你,砸碎吧。”肖雲路過的時候說了這麼一句便走開了。
但是這個花盆的重量在這兒呢,這要是直線落體的話,苟鵬的手臂都能夠脫臼了。
不過苟鵬由原本的尷尬與社死變成了現在的興奮:“等會兒,我摸到了東西,就在裡面!這裡面果然還有東西。”
隨後無奈道:“但是我現在手拿不出來。”
當真是好樣子。
原本都已經打算不打碎花盆了,現在好像不打碎也不行了。
這東西應該怎麼處理?
“這樣吧,我抱著一點,高度降低一點,你讓其做自由落體,看能不能夠摔碎了。”梁丘如此說道。
但是拓言卻搖頭說道:“高度太低,又沒有找到合適的角度的話,是弄不碎的。太遠的話,他的胳膊脫臼都是輕微的。”
甚至可能會因此拉傷肌肉,甚至更加的嚴重。
至於黎簡能不能做手術,他們表示懷疑。
“那總不能這麼看著吧。”梁丘如此說道,畢竟這裡面還有東西呢。
“用砸的吧。”拓言建議道,“但是可能刺傷苟鵬的手。”
但是讓苟鵬自己用力的話是沒有辦法的,因此最後還是需要他們幫忙扶著才能夠砸碎。
“用這東西包著一點吧。”謝欣在這個時候遞過來一塊床單,剛從床上扯下來的。
一聲悶響之後,花盆看來是碎了,這提醒我們就不要在家裡面弄那麼大的花盆了,真的很重。
因為包裹的原因,碎片沒有飛濺,很好的被包裹住了,衝擊的力道也沒有傷害到苟鵬。
他的手也能夠安然脫離了。
當然在苟鵬的手中還緊緊攥著一樣東西。
能夠被攥著,看來也不是什麼很大件的東西。
“就是這個,我在裡面摸到的,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苟鵬攤開手,在他的掌心之中有著一顆圓潤的,但是已經失去光澤的珠子。
是一枚珍珠,粉白的珍珠看著非常的好看,也更加適合年輕的姑娘。
但是在這顆漂亮的珍珠上面卻能夠看到一抹刺目的紅色。
那紅色像是浸染進了珍珠中一般。
在苟鵬展示珍珠的時候,謝欣同戴晴天已經在花盆的碎片中尋找有沒有別的東西了。
不過在尋找一圈之後也是無果的發現。
除了苟鵬發現的那顆珍珠之外,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了。
都是泥土、根莖以及碎片之類的東西。
這枚珍珠被放在了肖雷的面前,苟鵬顯得有幾分得意洋洋,看看,這幾次的東西可都是自己先發現的,難道就沒有人誇讚一下自己嗎?
肖雷看著眼前的珍珠,又看了眼面板,並沒有因此而慌亂:“你想詢問什麼。”
“當然是這個珍珠啊,上面的血液究竟是怎麼回事。”苟鵬仰著下巴,但是卻發現這樣就看不到肖雷的神情了,又只能夠低下頭。
“或許不是血液而是紅色顏料呢。”肖雷只是看了一眼,面板上沒有出現相關資訊,所以他不清楚。
“你這有點強詞奪理了吧!”苟鵬很是不悅。
而肖雷只是看了他一眼:“你或許已經忘記了這個家究竟是誰在做主。”
明明就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了,怎麼還是這麼的有威勢,苟鵬一下子便慫了。
“沒關係,之後我們會正式詢問,或許這也是M先生想要我們去做的。”龔琳溫柔地笑著,“如果有什麼秘密的話,現在分享是最好的,不然後面組織語言的話就會很麻煩哦。”
資訊不全,有些話,你認為是真的,但是也不一定是真的。
不然的話,想要知道誰是兇手,每個人都問一遍,你是兇手嗎?
反正大家都有提問的機會,被問的人只有三次拒絕回答的機會,一旦開口必須是真心話,他們時間足夠,人也足夠,難道還問不出兇手。
所以這些規則一定是有可以規避的方法的,只是他們現在還沒有發現而已。
“可以了吧,現在可以從我的房間中出去了嗎。”肖雷這個時候終於做出了主人的樣子。
給你們時間是為了洗掉自己的嫌疑,不是讓你們放縱,而後翻身做主人的。
其實也差不多了,肖雷的房間像是颱風過境一般,可以說是慘不忍睹的那種。
在這期間,他們有沒有隱藏對自己不利又或者有利的訊息都是不知道的。
唯一清楚的是,他們搜查別人的房間,確實能夠增加他們的資訊全面的程度,尤其是關於肖雷的部分,當真是越來越全面了。
肖雷自己看著面板都有幾分懷疑自己了。
確定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之後,其他人這才陸續離開了房間,謝欣在離開的時候還順手帶走了戴薇,房間內便只剩下戴晴天與肖雷。
“肖先生,房間的話,我會打掃的。”戴晴天說道。
打掃房間本就是她的本職工作,尤其是打掃主人家的房間。
“嗯。”肖雷此刻有幾分疲憊,並不想多說什麼。
明明還沒有做什麼事情呢,但是身體素質擺在這裡呢,就算是有醫生的全程看護,這身體也是有幾分受不住的。
而此時戴晴天最想第一個收拾掉的便是那衣櫃後面的照片。
這些照片不銷燬的話,留著做什麼。
此時的肖雷已經很疲倦了,但是目光注意到在整理照片的戴晴天的背影時,看著那豐腴的身材,而後低頭看了眼。
“……艹”
戴晴天像是感受到什麼,立刻回頭看過來,肖雷就是一個變態來著。
不對不對,是原本的肖雷,不是扮演的這個人。
“你慢慢打掃。”肖雷按壓著太陽穴離開了房間。
這個身體果然是老了。
而此時,戴晴天在整理照片的時候,卻注意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拍攝戴薇的那幾張照片上面,其中一張在地面上留下了投影。
看身形,這影子應該是一個女人的才對,而且還是拍攝這些的人。
有人在幫肖雷做這樣的事情?
按照照片中的年齡來就算的話,能夠做這樣事情的。
“……會是龔琳夫人嗎?”戴晴天此時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龔琳,龔琳是肖雷的夫人,會不會也是一個變態,而且還在幫著丈夫做這類的事情。
“請快點打掃,我已經很疲倦了。”外面傳來了肖雷的聲音。
將這張照片收了起來,而其它的照片都被塞進了袋子之中。
戴晴天正準備將這東西直接燒燬了,不留下一絲的痕跡。
從肖雷的房間出來之後,他們便回到了大廳之中,隨後肖雷便也走了出來。
面對眾人凝聚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肖雷雖然已經感覺到很疲倦了,但還是說道:“如果有想要詢問的,便直接詢問吧,但是,只能夠是問題。”
“一些規矩你們都是清楚的。”肖雷如此說是為了打預防針,防止有些人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這也就是席沉與黎簡現在不在,不然的話,這兩人的問題絕對會比較有趣一點。
此時的兩人其實在找可能存在的操控機關的地方。
之前就說了,這個城堡的牆壁比正常的牆要厚上很多,但是又不能夠容納下一個人的行走。
外面沒有窗戶,裡面是被封死的,就越發令人好奇了。
事實上在其他人翻找肖雷房間中的東西時,這兩位便站在了窗戶面前。
“你這是打算弄破?”黎簡敲擊著面前的玻璃。
席沉頷首,也跟著敲了兩下:“挺脆弱的樣子。”
感覺只要有一點重力的話就能夠砸開一般。
見席沉拿出的是自己的手術刀,黎簡直接將其一把攔住:“打住,你別亂來,那是我的刀。”
當然可能是因為用他刀的是席沉來著,這貨的雙標是有目共睹的,或許在他的故事中,便能夠見識到這位的雙標有多麼的厲害了。
如果骨訛在身邊的話,會需要你的刀嗎。
席沉嫌棄地看了眼黎簡之後進入到了廚房之中,片刻之後就取出了菜刀,看著還很鋒利的那種。
直接劈在了玻璃上。
玻璃是沒有任何損傷,菜刀的刀刃捲了一部分。
“華夏製造的玻璃(這菜刀是某泉的吧)。”席沉與黎簡幾乎是同時開口。
當然他也只是在開玩笑而已,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
“看來是打不碎了。”黎簡湊近幾分,想要看清這後面是什麼,“你說我在看這後面的時候,會不會有一雙眼睛也在注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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