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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8章 陌言村(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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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脈是姓尹的,而村子裡,無論是曾經的村民,還是現在的這些,都是姓李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尹文看向席沉,黝黑的眸子透過髮絲的縫隙直勾勾地對上席沉的目光。

“意味著,你們原本就不是陌言村的人。”席沉說道。

誰知尹文卻搖頭說道:“錯了,錯了,我是陌言村的人,不對,是我這一脈才是這個村子真正的村民,無論是上一批還是現在的這些,其實都是外來者吧。”

席沉挑眉,這倒是自己沒有想到的。

“也不對,我也不是村民,不是村民。”尹文現在狀態好像有點怪,明明之前還是一副能夠正常交流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開始變得瘋癲的意味。

“你不是村民,你是尹文,看著我的眼睛,沒事的,你不是任何人,你是尹文。”席沉這個時候好像又沒有了潔癖一般,一手搭在尹文的肩膀上,迫使對方與自己完全的對視。

尹文覺得席沉的雙眼就像是一道旋渦一般,想要將自己完全吞噬。

但是慢慢的,倒也真的平靜了下來。

“是的,我是尹文,是尹家的後人。”

在尹文平靜下來後,席沉這才收回手,不過卻默默將手伸出了屋簷外面。儘管依舊是面帶笑容的,但眼底的嫌棄沒有絲毫的掩飾。

尹文仰頭看著灰濛濛的天際,眼神茫然:“我是尹文,是尹家的後人,可是不僅僅是這樣的。”

“我還是尹家最後一任的祭司……”

尹文的聲音如此的空洞悲涼,淚水從眼角滾落,沒入髮絲之間。

從小的時候,母親就告訴過尹文未來的身份以及要做的事情,尹文也是一直以此為目標的。

可是這一切在母親死後都改變了。

“可是憑什麼呢!”尹文的表情瞬間猙獰,猛地看向席沉,即便有髮絲的遮擋,也能夠看出他眼神中的兇狠。

“那些人害死了母親,難道還要我去保護他們不成,憑什麼,他們都是活該,活該的,都是白眼狼罷了,死了也是一了百了。”

席沉猶豫要不要再來一次治療的時候,尹文自己反而先平靜了下來,目光冷淡地看著席沉:“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瘋子,說的一切也是瘋言瘋語。”

席沉搖頭,慢條斯理地用圍巾擦去手上的水漬:“瘋子沒有你這般條理清晰。”

“你是相信的,可是這些村民已經忘記了,是誰給他們帶來了安寧。”尹文忍不住笑了,那笑聲是悲哀的,同時也是諷刺的。

“說說看,我很感興趣……你說的祭司,是什麼意思?”那些村民才不在席沉的思考範圍內呢,反正都是自己作死作出來的,倒是這個祭司,聽著就很有趣啊。

祭祀文化在華夏文明中流傳還挺廣的,在某些族群裡面,能夠主持祭祀的祭司地位都是非常的高的。

這些祭祀的行為,本身就是帶著一種神秘的色彩,即便是在現實生活中也是一樣,更別說是在這樣一個遊戲的世界中了。

“祭司嗎……”尹文陷入了沉思中,許久都沒有說話,席沉也沒有催促。

其實按照真實的進度來說的話,想要從尹文的口中得知那麼多的秘密是不可能的,畢竟這次參與的人中,其實只有席沉一個人發現了尹文的身份罷了,所以才能夠守株待兔的。

當然也有席沉將尹文的母親打撈出來送入祠堂的原因在內,再加上席沉進入過了祠堂,本身已經涉及到了一些秘密,所以尹文才能夠將一些事情說出來。

席沉的行為就是,原本他們要做完幾環的任務之後,死掉一部分的人,得知祠堂的情況,解決騷擾他們的綠眼鬼與紅眼鬼之後,再透過李默接觸到尹文的。

結果席沉直接跳過了所有的任務,按照自己的節奏,直接來到了結局揭秘的前端。

至少這樣有個好處,至少在他們後面面對那些鬼上有了方向。

而沉默的尹文此時終於是有了反應。

“很久之前,陌言村是不存在的,後來尹家帶著一些追隨他們的附庸來到了這裡,建立了現在的陌言村,陌言村是由尹家建造的,包括祠堂內的一切都是。”

在尹文敘說的時候,席沉雙眼微微眯起。

原本在潘弼說這個村子是一個陣法的時候,他們都以為這個陣法是用來鎮壓上一批死去的那些村民的。

但是現在尹文的說法卻推翻了這種可能性,那些村民可能只是附帶的罷了。

在前一批村民死去之前,這個村子就已經是這樣的結構的話,說明這個村子一定還隱藏了別的東西。

那那些符文燈籠看來都是尹家的傑作,那麼尹家在這裡安家的話,究竟是為了鎮壓什麼,還是說這裡還有別的秘密在這裡?

席沉或許都不知道,他現在想的著實有點多了,這就相當於,他們只要通關一週目就可以結束了,但是席沉現在卻在試圖弄清楚二週目發生的一切。

不過這個時候,席沉沒有打斷尹文的話,而是任由他繼續說下去。

隨著尹文的描述,席沉大概是明白了一些東西。

尹家本身的身份有些特殊,當年因為某些特別的原因出現在了這裡後,建立了現在的陌言村,至於那些村民不過是他們帶來的一批奴僕一樣的存在,但是沒有資格得到尹姓,所以另外賜予了李姓。

從那時候開始,祠堂就是陌言村的禁忌,除了尹家中特別的幾個人以外,任何人都不能夠靠近,更別說進入了。

尹家雖然建造了祠堂,但是內部的擺設一切都是當時的祭司做的。

那時候的人就是愚昧的吧,他們無比相信神鬼之說,所以祭司的地位非常的高,甚至掌握了整個村子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尹家的人口不斷變少,到了後面幾乎變成了一脈單傳。

到了這個時候,那些村民好像都忘了,尹家才是這個村子原本的掌權者。

尹家的地位越來越低,到了這個時候,祠堂似乎真的成為了徹底的禁地,即便是尹家的人也同樣不能夠靠近。

到最後,尹家似乎都被村民同化了一般,除了姓氏以外與這個村子的其他人沒有絲毫的區別。

直到那些土匪的出現。

雖然尹文說的不是很清楚,這一塊也是直接帶過的,但是席沉有一種無端的猜測。

那些土匪會選擇陌言村,真的只是巧合嗎?

尹家在這裡面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當年的尹家是村子真正的主人,到後面卻變成了普通人一樣的存在,這種落差,他們真的受得了嗎?

為了改變這種現狀,難保尹家不會做些什麼。

土匪的出現,屠殺了村民,而尹家的人卻在那個時候躲進了祠堂之中。

那時候死去的人真的是太多了,無邊的怨氣讓整個村子的雨水都是連綿不斷地下了七天。

不少土匪強盜在這雨中悄無聲息的死去。

這個時候是尹家從祠堂中走出,站了出來,以祭司的身份告訴那些土匪,他們有辦法解決現在的問題,不過需要給尹家獨立村子之外的地位。

或許是那段時間的情況確實是太詭異了吧,他們不得不答應。

自此之後,祠堂中間便擺了一具棺材,那棺材中躺的便是尹家最後一任真正的祭司。

以身鎮壓,那之後,村子確實是平靜了下來,那連綿不斷的雨水也消失了。

尹家再次獲得了超然的地位。

但是隨著最後一任祭司的消亡,新的問題卻出現了,即便現在他們依舊是尹家的後代,血液內依舊流傳著祭司的血脈,卻慢慢失去了那種能夠溝通鬼神的能力。

尹家的人找不到方法的情況下,只能夠不斷以一代又一代人的鮮血去鎮壓,去保持現狀。

但是到了現在,過往流傳下來的祭祀方式已經失傳了很多,而尹家的血脈鎮壓的效果也是越來越短了。

這個鮮血鎮壓就令人玩味了,用鮮血鎮壓,怎麼鎮壓,尹文不清楚,因為母親沒有告訴他。

席沉想的卻是,莫非是用血肉去餵養棺材裡的那位?

如果說那最後一任真正的祭司其實還活著呢?

“到了我母親這一代之後,尹家剩下的人中只剩下母親與我了。”尹文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

“而現在,也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尹文安靜了下來。

“前任的村長與你什麼關係?”席沉頗為好奇地問道。

尹文沉默了片刻,有些不情不願地說道:“是我父親。”

席沉眨眼,喲。

還以為尹文的母親與前任村長之間是曖昧的關係,沒想到居然是夫妻關係啊?

“村裡的人都不知道,除了李默叔以外。”尹文又道。

難怪呢,在其他村民的眼中,前任村長沒有愛人,也沒有後代。

尹文說到這裡的時候,席沉對當初村長的死,還有尹文母親的死便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了。

“槐木的真正的作用是什麼?”席沉又問。

“槐木鎖魂。”尹文說道,“利用槐木,可以將靈魂暫時鎮壓在死去的身體中。”

這倒是符合他們之前的猜測。

“現在的村長真的有第二個孩子嗎?”席沉又問。

尹文的笑容古怪了幾分,像是在幸災樂禍一般:“當然是有的,不過在出生的時候就是個死嬰,哦,對,就是在我母親去世的那天。”

所有的猜測在尹文這裡都得到了證實。

席沉問出了最後了一個問題:“那晚上一個個敲門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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