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媽，還能害你？”
付明霞有些焦躁，還想用母親的身份壓他，卻聽見身後的大門驟然開啟。
伏江推著伏景默進了門。
父子兩人臉色也不好看，尤其是伏江，眼神冷的像是淬了毒的刀。
被他的眼神刺了一下，付明霞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發白。
“阿江，你跟阿默怎麼回來了，阿默不是還在養傷嗎？”
兩人沒理會她。
伏景默控制著輪椅，在伏城身邊停下。
兄弟兩人對視了眼，伏景默的眼底有一抹解不開的濃郁哀愁。
“搞定了？”
“嗯。”
伏城抬手摸上他的輪椅把手：“哥，我送你去休息。”
“沒關係，聽著吧。”
伏景默苦笑了下，唇上沒有絲毫血色。
最痛的時候已經過去，再提起當年往事，就像是檢視已經結痂的傷口。
還會疼，但不會太難過，他能忍。
伏城微微蹙緊眉頭，旋即別開了頭。
伏江狠狠一掌打在了付明霞的臉上，“賤人！”
他用的力氣很大，付明霞踉蹌後退一步，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你打我？”
“該打。”
伏江眉頭擰緊，冷聲呵斥：“如果不是阿默和阿城告訴我，我還被你矇在鼓裡！”
她還想辯駁，就見伏城將一沓照片摔到她臉上。
照片質地堅硬，一張張的劃過付明霞的臉，像是一把把細密的刀。
她來不及發出痛呼，視線就有些發直的看向照片。
那上面，是她和曾經的情人的合照。
伏江冷冽的話還在耳邊徘徊。
“偷偷跟情人見面，帶著兒子當幌子，難怪阿城會被人綁架。”
“阿默當年的戀人也是你開車撞死的！”
一句句質問，就像是一道道閃電，轟的付明霞渾身發顫。
她睜大了眼睛，看向對面的伏景默。
伏景默也坐在輪椅上看著她。
母子兩人視線在空中碰撞，伏景默無聲的笑了。
但笑著笑著，就有眼淚順著臉頰掉落。
“媽，其實那天，我就在路對面。”
付明霞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伏景默無聲的哭的更加厲害，肩膀劇烈顫抖著。
伏城沉默的將手搭在他肩上，微微用力。
“哥，還有我。”
他沒說話，錐心的痛，讓他幾乎說不出話。
本來以為不疼了。
伏家長子伏景默，從小就是成績優異，家世優渥的天之驕子。
在他考上大學的第二年，愛上了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
那年，他二十歲。
他和女孩熱戀，還興奮的和父母分享了戀愛的喜悅。
可他最愛的女孩，在下雨天被付明霞約了出來，要她去市中心見面。
然後......
伏江看了眼面龐呆滯雙眼無神的付明霞，重重咳嗽了聲。
“你這輩子最大的功勞，就是生了阿默和阿城。”
聽到這話，付明霞回過神來，拼命的想要抱住他的胳膊。
“不，阿江，我也是為了咱們家好。”
“我的兒子，要娶也是娶門當戶對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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