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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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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王妃很嫌棄沈漪漪,冷哼道:“這丫頭生得是漂亮,十足的狐媚子,可人卻蠢笨得很,一竅不通又膽小如鼠,你現在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只怕從娘這邊要去,沒個四五日又膩了。”

 怎麼會膩!

 一想到那小奴婢前凸後翹又白又香軟的身子,魏璉便覺一陣口乾舌燥,恨不得現在就去捉了那小奴婢就地辦了她。

 可恨是他再過不了多久就要成婚,要是在臨近婚前養了個小通房夜夜笙歌的事情傳到西川侯的耳朵裡去,只怕那母老虎少不得要上門來鬧上一場,到時候婚事泡湯事小,惹怒了父王才是了不得的大事。

 齊王妃溺愛兒子,齊王對三個兒子卻十分嚴苛,尤其是魏璉,小時候不知捱了齊王多少棍棒毒打。

 “阿孃給我留著,若大兄當真不要,就給了我好不好?到時候宋氏有了身子,正好讓她來伺候我。阿孃,阿孃,你就應了我吧,我就喜歡她,我要是有了依依,以後一定好好讀書,不再惹您生氣!”

 魏璉在齊王妃身邊扭來扭去,撒嬌賣痴,一忽兒賭咒發誓一忽兒低聲下氣,齊王妃雖依舊不應,卻也沒了剛開始時的堅決,只是靠在榻上揉著眉心道:“不省心的東西,你且消停會兒,娘要睡了。”

 魏璉便知這事是有眉目了,趕緊給齊王妃蓋上被子掖好被角,笑嘻嘻道:“那阿孃好生歇息,兒就不打擾您了。”

 齊王妃揹著身揮揮手。

 *

 沈漪漪回了房中魂不守舍。

 齊王妃和魏璉的對話她一字不落地聽了去,於這兩人來說,她只是個不足輕重的奴婢,主子想如何處置就能如何處置。

 可是誰能想到,就在半年前自己也是正經的良家女子,阿爹還活著的時候,拿她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就算是去世之後她去投奔了表哥,表哥一家也待她呵護備至,從未要她受過一點委屈。

 她從小就沒有家,也不知自己的生身父親是誰,母親陳氏帶著她四處顛沛流離,在蘇州做繡娘度日,後來遇到她的養父沈固。

 那時陳氏雖喪夫新寡,卻正值花信妙齡,而沈固的原配夫人也已過世五六年。

 沈家是蘇州富商,在蘇州經營了許多綢緞莊和絹行,陳氏便在沈家其中的一家絹行做繡娘,由於心思細膩珍巧,很得店主曹娘子喜愛,一個很偶然的機會陳氏與沈固相識了。

 沈固憐惜陳氏半生悽苦,在曹娘子的牽線下將陳氏納為貴妾,兩人十分恩愛,即便陳氏此後一無所出,沈固也從未有過指責忽視。

 但作為沈家的一家之主,沒有主母主持中饋,沒有子孫來繼承家業終究不是長久之法,在沈老夫人的強硬要求下,沈固還是續娶了當地同是商戶出身的錢家娘子為妻。

 錢氏剛嫁來時尚且算是溫婉賢淑,沒過多久她懷了身孕,沈固憐惜愛妾,就再未踏足錢氏房中一步。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錢氏露出了潑辣刻薄的真面目,甚至稍有不如意,動輒便對陳氏和沈漪漪拳打腳踢。

 沈固多有勸阻,一度想休妻,沈老夫人為了錢氏腹中孩兒,聲淚俱下地給兒子下跪,這事後來只能不了了之。

 如此過了約莫有三四年,陳氏憂思成疾,病逝而終。

 兩年後,沈固也病重,知道自己死後錢氏絕不會善待自己的女兒,故而臨死前將沈漪漪託付給原配夫人的姊妹崔夫人。

 崔夫人一直都很喜愛聰慧可愛的漪漪,長子崔桓玉年長沈漪漪三歲,兩人從小青梅竹馬,雖然沒有血緣關係,素日裡卻如同親兄妹一般親厚,兩小無猜。

 定下婚事之後,沈固就追隨著陳氏去了,他死之後,沈家果不其然落入了錢氏手中,崔家是落魄書香門第,能自保尚且不易,沈漪漪就在崔家守了三年孝,三年之後,正是她及笄之年。

 沈漪漪到現在還記得父親沈固臨去之前曾拉著她的手說,寧做窮戶婦,不為富家妾。

 母親是迫於無奈才嫁給父親,可她的死就是前車之鑑,所以即便是被賣身為奴之時,沈漪漪心裡也總是在渴望著有朝一日能贖回自己的身契重獲自由身。

 又怎麼可能去做魏璉的妾,她寧可一死!

 一邊害怕魏玹對自己痛下殺手,一邊又擔憂魏璉會揹著齊王妃對她胡來,沈漪漪數著自己攢的預備贖回身契的銀子幾乎度日如年。

 西川侯家的宋三姑娘來齊王府做客,找齊王妃敘話。

 按說成婚前未婚夫妻不能見面,是以聽到宋氏登門拜訪的訊息齊王妃頗為詫異。

 宋三姑娘羞澀地道:“只是思念王妃,想與王妃說說話兒,略坐一會兒淑儀便走了。”

 西川侯出身勳貴,宋淑儀的父親更是太子少傅,齊王妃很看重這個兒媳婦,就叫人在明園裡擺了宴席,請未來兒媳婦吃茶看戲,婆媳兩人聊得十分暢快。

 散戲後管事婆子來尋齊王妃對賬,宋淑儀指著沈漪漪笑道:“就叫這丫頭陪兒逛逛罷,不勞煩王妃費心了!”

 齊王妃看了眼一旁花容月貌的小奴婢,沒放心上,囑咐她一定不要慢待了宋淑儀,與管事婆子匆匆離去。

 人走遠了後,宋淑儀搖著紈扇睨了一眼沈漪漪,又重新坐回位置上,笑道:“你就是依依?依依是你原本的名字?”

 沈漪漪答道:“回姑娘的話,凡是入府的婢女,主子都會依著各自的喜好改了名字,奴婢原本的名字不叫依依。”

 “那叫做什麼呢?”

 沈漪漪抬眸望了眼宋淑儀,不知為何,對方分明是在笑著,卻令她心裡卻十分惴惴不安。

 她輕聲開口,“水中漣漪的“漪”字,便是奴婢的名字……”

 一語未落,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沈漪漪被宋淑儀的貼身婢女一巴掌掌摑到了地上。

 “賤婢,果真是你!”

 沈漪漪捂著臉抬起頭,忍痛道:“姑娘為何要打奴婢?”

 宋淑儀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塊帕子扔到沈漪漪身上,“賤婢,你勾搭郎君,還敢把這勞什子落在了郎君身上,瞧瞧上面繡著的是不是你這賤婢的賤名!”

 沈漪漪撿起帕子,帕子上繡著三道水波紋,帕子的右下角繡著一個小小的“漪”字,正是那日被魏璉扯走的帕子,沒想到竟然落到了宋淑儀手中。

 宋淑儀伸手捏住沈漪漪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譏諷道:“狐媚子,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去勾搭郎君?我今日不教訓教訓你,你是不知道我宋家的厲害!你說你今日掉進這蓮花池裡,王妃會不會為了你一個小小賤婢去得罪我們宋家?”

 沈漪漪順著齊王妃手指的方向看去,園子裡的蓮花池中栽種了不少齊王妃喜愛的玉碟,這個時節氣候涼爽,玉碟尚未完全盛開,只有大片肥嫩翠綠的荷葉漂浮在水面上,隨著微風吹拂搖曳生姿。

 可是這蓮花池美則美矣,水卻頗深,沈漪漪是知道的。

 倘若此時宋淑儀將她扔進其中,她必死無疑,齊王妃也絕不會為了她一個卑賤的奴婢而與西川侯府結下齟齬。

 宋淑儀欣賞著沈漪漪流露出的畏懼與彷徨無措,心頭卻仍覺惱恨非常,不解其恨。

 若只是個尋常的奴婢便罷了,可宋淑儀不止一次地聽採盈那個丫頭跟她說,郎君竟然想這賤婢想到半夜做夢都在喊她的名字,齊王妃也是昏聵糊塗的,還應許了夫君說等他們二人成婚後就把這賤婢送給夫君做妾!

 宋淑儀氣得火冒三丈,今日表面上登門拜訪齊王妃,實則是想法設法來見沈漪漪一面。

 她沒想到這丫頭當真是個尤物,一張臉生得跟清麗溫婉,跟朵出水芙蓉似的,偏眼角眉梢一顰一笑又帶著一股子勾人的狐媚之態,讓人看上一眼眼珠子便再也拿不下來。

 就算是這時快要死了,還睜著一雙水波盈盈的眸子哀慼地望著她,若宋淑儀是個男人,指不定就被這賤人給迷惑住了。

 “好啊,那本姑娘就成全你!”宋淑儀牙一咬,立時命令婢女把沈漪漪給綁起來。

 婢女原先看著沈漪漪瘦弱,也不掙扎,還當她這是認命了。

 只是繩索尚未來得及套上,這賤婢忽地大力往她身上一推,害得她險些摔倒在地,往一處飛快的逃去。

 “小娼婦!快抓住她!”宋淑儀急道。

 宋淑儀當然不敢在齊王府抓人,但要被這死丫頭活著給跑了,再到魏璉那裡去告上一狀,她必定是落不得好。

 魏璉雖然好色重欲,房中被他染指的婢女通房無數,人卻生得十分高大俊朗,宋淑儀喜愛魏璉,這才恨毒了沈漪漪。

 殊不知沈漪漪也是恨毒了魏璉。

 每當她求天告地無門甚至是生命垂危的時候,都是魏璉害她至此。

 上次若不是魏璉迫她,她也不會走投無路遇到世子魏玹,求魏玹救她,撿到魏玹的玉佩。

 更不會為了還這塊玉佩,撞破魏玹審問細作,殺人滅口,差一點也被魏玹扼死。

 更可氣的是,她還是個路痴!這偌大的齊王府,總有那麼幾處院落她混淆不清,以前為了躲採盈和魏璉,也怕美貌再次給自己招來禍端,她都很少出沁芳苑的大門。

 真是路到跑時方很少,沈漪漪迷了路,不知自己此刻已經跑到了哪裡,眼看著前面有處成排院落沒落鎖,角門開著,裡頭房屋成片。

 想來宋淑儀也不敢在齊王府一間房屋一間房屋的找她,她忙不迭閃身躲了進去。

 這院落不知是齊王府哪位主子後院,屋後頭竟然種了不少花草樹木,尤其是那籬笆外成片的海棠花樹,在幽靜的院落中亭亭而立,迎風簌簌,似二八少女般俏麗動人。

 沈漪漪只掃了一眼來不及觀賞,心想這麼多屋舍,應當不會那麼巧裡頭便有人,匆匆推了一間屋子的房門就躲了進去。

 屋內隱有清淡的酒氣。

 一側的青玉案几上,博山爐中青煙嫋嫋,幽香四溢。

 一身淡青色滾邊金繡長袍的魏玹半依在美人榻上緩緩睜開鳳眸,斜睨了門口這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一眼。

 作者有話說:

 狗子要把女鵝騙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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