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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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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漪漪喝了一口避子湯差點吐出來, 苦著臉用帕子擦拭著嘴角的藥漬道:“這藥怎麼今日這般苦?”

 “這……”春杏眸光閃了閃, 小聲道:“許是換了味藥要不一定。”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裡面加了黃連能不苦麼。

 魏玹這意思再清楚不過,就是要沈漪漪別當啞巴。

 可惜沈漪漪怎麼也想不明白, 一連喝了幾日的苦黃連, 難受得她食慾都無,躺在床上像條待宰的小兔子一樣懨懨無力。

 不出她所料的是近來齊王府還真出了兩件大事, 一則是府裡原先都在傳齊王要上疏聖人廢黜世子之位,害得湛露榭中的奴僕們聽聞後一時都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戰戰兢兢了幾日後此事便被吉祥和紀乾兩人以在院中趕走了幾個為首散播謠言的奴婢殺雞儆猴後不了了之。

 期間春杏還來找沈漪漪害怕得哭訴了好幾次, 哪知沈漪漪絲毫反應都沒有,只給她遞了張帕子過去。

 魏玹若真的被廢黜了世子之位她那是要拊掌叫好飲酒相慶,指望她掉幾滴眼淚可真是難為她了。

 不過就照魏玹那一番深沉可怕的心計, 又兼從前他在西州卓著的赫赫功勳,任是哪一項齊王想要廢黜魏玹, 都甚難。

 再則依舊是一則傳聞, 似乎是先從府外傳進來的,先前那些關於三郎君魏璉不舉的傳聞皆被齊王以雷霆手腕給壓了下來,然而就以魏璉那糟糕的品行這種事情打壓的效果只能是適得其反。

 春杏聽一個去了南地後回來的管事說,魏璉和宋淑儀去了通州外放後,宋氏看上了當地的一個書生,與那書生暗通款曲, 兩人被魏璉撞破姦情後大怒之下一刀捅死, 一次了結兩條性命。

 此事頗為棘手,通州刺史為了皇室和齊王殿下的顏面不敢擅專審理, 便命通州長史秘密押送了魏璉將其送回長安準備交由齊王與聖人處置。

 這傳聞可謂是石破天驚。

 要說魏璉殺人, 沈漪漪是信他能做出這種事來, 沒想到這次他殺不是旁人,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宋淑儀!

 多行不義必自斃,先是張家貪墨出事,而後是齊王妃退居佛堂形同幽禁,如今魏璉殺妻自食惡果,沈漪漪絲毫都不同情這對母子,她甚至在心裡惡毒地想兩人如今這處境還不夠慘。

 只這痛快過後心中又是一陣地茫然和恐懼,不用想她也能猜得到這一樁樁一件件既狠辣又幹脆利落的報復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

 再往深處想想,或許齊王大發雷霆地要廢黜魏玹的世子之位也是因為發現了魏玹暗中插手齊王妃母子之事有關。

 幸好齊王尚且不知魏琅與她的事情,否則到時候她怕是也要捲到魏玹和齊王這對父子的鬥爭中去小命難保。

 這般想來,魏玹那日後能放過魏琅,以及魏琅能在魏玹與魏璉兩兄弟的夾縫中好好活到今日實屬是幸運了。

 於是當日夜裡魏玹來時沈漪漪便沒敢掙扎,乖巧地攀折他的脖頸沉淪在他製造的滔天浪潮中。

 順從著這廝的結果便是他不知節制地揉弄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昏厥在他的懷中,第二日起床一照鏡子兩片嫣紅的唇瓣都是腫的。

 她真是怕了這個手段狠辣無情又霸道至極的男人,每日心裡都盼著他能做個人別發瘋把她像弄死魏璉和齊王妃一樣結果了。

 因為於魏玹來說弄死她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古怪地是第二日避子湯竟然也不苦了……雖然依舊很苦,但相比之下今日這碗避子湯就如同甜湯一般地甘美。

 沈漪漪總算有了幾分食慾,飯都多吃了一碗,樂得春杏跟什麼似的。

 唯一愁人的則是這一轉眼大半個月都過去了,世子與姑娘兩人見了面依舊不說話,每晚魏玹來東廂的時候春杏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雖然世子爺從沒有如同三郎君一般打罵下人的習慣,但是兩人之間那種低沉又壓抑的氣氛令人心中十分地難受忐忑。

 春杏都能察覺到的感覺吉祥那等聰明人怎麼察覺不到,此前他一直覺得或許小姑娘自己能想開主動和世子搭腔,如今看來一切美好皆是他自做白日夢了。

 歇了晌後日頭落了下來,廊廡下風徐徐吹著撫在人的臉上不涼不熱正好。

 吉祥過來時沈漪漪正倚在窗下手中翻看著本書,聽到動靜後抬起頭來朝他望過去。

 吉祥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番,發現小姑娘除了下巴比前幾日尖了一圈外,人似乎精神還不錯。

 真是個心大的主兒啊。

 吉祥屏退左右,沒多說什麼,只掰著指頭從頭到尾細數了魏玹前前後後一共救了沈漪漪幾次。

 末了溫聲說道:“依依姑娘,或許世子爺在你心裡不是個時時處處都能對你包容體貼的溫柔郎君,但世子爺姑娘好的時候,比之姑娘從前心裡的那位未婚夫表哥應當也不差分毫罷?”

 沈漪漪垂著眼眸,沒吭聲。

 吉祥走後許久,她才對著牆角的一株野草慢慢流下一行絕望的淚來。

 她只是個柔弱的小女子,哪裡想過要去對抗什麼強權,這世道能活下來已是不易,更何況是作為一個人有尊嚴地活著,所以她一心想要為自己贖身,離開齊王府。

 可即使是這樣簡單的一個願望如今竟也不能實現。

 魏玹又何曾拿她當過一個人,即便是對她偶爾不經意流露出的溫柔,那也不過是因為在他眼中,她是個可以用來發洩慾.望的通房,低賤的侍婢,還有張臉和一副身子能令他滿足歡.愉,他可以隨意的羞辱恫嚇責罵,卻唯獨不是個清清白白的人。

 齊王府的日子,她當真是過夠了。

 離家整整一年,她想家,她真的好想回家,有時午夜夢迴淚流滿面,腦海中全都是家的模樣。

 可是,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回家?

 *

 月華如水,夜幕低垂,悶熱。

 帳中嬌弱的少女面色緋紅如玉,額上滴落的汗珠打溼鬢角的烏髮,兩排潔白的碎玉死死地咬住泛白的下唇。

 魏玹抬起她的下巴,吮住她兩片香甜柔軟。

 她有些迷愣,偏偏頭想避開,還是被他強行撬開追逐糾纏。

 這是一種什麼古怪的感覺啊……

 她仍舊迷迷糊糊的,猶如琴絃般凝澀的身子卻終於在他老道的手法下放軟了許多。

 魏玹察覺到她今夜身體的僵硬,以往他喜歡將她柔軟的身子隨意折成令他盡興的模樣。

 然而今夜他只稍稍用了些力道,她巴掌大的小臉上便露出一副眉頭緊蹙的痛苦表情。

 魏玹俯下.身,手肘撐住在她的削肩處,滿是譏諷意味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

 “不是打定了主意要做啞巴嗎?”

 小奴婢長長的睫毛便顫了顫,睜開一雙溼漉漉的杏眼。

 破碎的淚珠在眸中倒映出他的影子,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她通紅的眼角無聲滾落,在大紅色的鴛鴦枕上留下一道暗紅色的淚痕,美得靡豔,精緻,易碎。

 魏玹眸色微暗,正是食.髓.知.味,俯身還欲吻,她卻忽而偏過臉去,兩隻小手緊緊地揪著身下的被褥,淚水順著細白的面龐緩緩淌了下來,哭得眼圈兒紅紅,傷心不已。

 “你又哭什麼?”魏玹捏回她的下巴來,溫柔地冷笑,“沈漪漪,再哭一聲就把你光著身子扔出去。”

 這話管用,沈漪漪猛然一個哆嗦看向他,淚珠噼啪噼啪掉得更急,急急哽咽道:“別,別這樣對我……”

 “那還不快閉嘴。”

 沈漪漪咬咬唇閉上眼,果然不再哭。

 天青色的鴛鴦軟帳搖晃了片刻,她蒼白的小臉才回轉了幾分嫣紅的血色,忍著疼掙扎了兩下,小聲道:“世子,奴婢,疼,疼。”

 魏玹皺眉頓住,抬起她掙扎的小巧腳踝,果然發現上頭紅腫一片。

 屋裡掌了燈,飄蕩著一股濃烈且如蘭似麝的香氣。

 春杏吹了手中的火折,低著頭將藥膏子送進來,眼觀鼻鼻觀心不敢抬頭看。

 本想應該是她為主子重新上藥,沒想到帳子一掀,主子一身白色的褻衣走了出來。

 年輕的郎君衣襟半敞,隱約露出裡頭精壯的胸膛,那清冷的俊容隱有汗溼的痕跡,面上卻一派清心寡慾不近女色的模樣,優雅地將她手中的瓷瓶接過。

 而她可憐的姑娘則半伏著身子瑟縮在牆角,左腳上墊著玉枕小腿高高抬起,後背上只披了一條單薄到遮不住春.光的的錦被,滿頭烏髮散在枕上,露出大片欺霜賽雪的豐肌雪膚。

 如果不是她剛剛聽了壁角,幾乎以為是她們姑娘是個天生的狐媚子才勾得主子如此激狂。

 可姑娘那單純懵懂的小白兔模樣,只被人吃的份還差不多,哪裡還能去勾別人。

 春杏趕忙低頭穩住自己的心神,但心中又十分擔憂沈漪漪的身子骨,不知她是哪裡傷到了。

 正胡思亂想著,上頭主子忽厲聲呵道:“跪下!”

 春杏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魏玹輕啟薄唇,正待責罰,腰後多了雙手拉住他的衣角,怯怯地扯了扯,“世子!”

 魏玹回頭冷冷地看她,“你閉嘴。”

 沈漪漪手猛然一縮,咬了咬唇,還是奓著膽子不撒手道:“不怪她,是我……是奴婢自己摔的,杏兒她也不知道。”

 “世子。”杏眼盈盈如水,泛著淡淡的紅,乞求地望著他,乖弱地真跟只小兔兒似的。

 魏玹眯了眯鳳眼。

 裝得倒是楚楚動人,但他知道,這丫頭心裡沒藏好事兒,該是淨想著如何罵他才是罷?

 不過,需先罰了這婢子,再來罰他的小奴婢。

 “罰一個月月例,”世子爺極有威嚴地道:“湛露榭不養蠢人和不長眼的奴才。”

 春杏沒比沈漪漪好到哪裡去,嚇得差點三魂沒了七魄,聞言忙千恩萬謝,戰戰兢兢地退了下去。

 魏玹開啟瓷瓶,走向床榻。

 沈漪漪想到魏玹剛剛說的“湛露榭不養蠢人”的話,下意識畏懼地往後縮,“奴婢自己來就……啊,疼疼!”

 魏玹捏著她的腳踝,將藥膏揉在紅腫處,沈漪漪疼得汗珠子直往外冒,好在魏玹也就是嚇唬嚇唬她,手法慢慢緩了下來,直到清涼的藥膏滋潤進她的肌膚裡去。

 今日吉祥走後,她心中胡思亂想,以至於下月階時一個沒注意踩空跌了下去。

 本以為揉幾下等第二日就沒事了,哪知道魏玹會那樣用力折她的腳踝,不光是腳踝,她的腿都要掰斷了……

 魏玹去淨了手,回來的時候小奴婢已經穿好了褻衣坐在牆角發呆。

 魏玹上前將她僵硬的身子摟到懷裡,抬著她的下巴為她擦去眼角的餘淚,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聲音更是溫柔入骨,“乖乖兒,怎麼不哭了,哭夠了?”

 “漪漪,你膽子很大啊,高興的時候叫我一聲世子,不高興的時候我就是混蛋禽.獸,哪家的奴婢有你這樣的膽子,嗯?”

 沈漪漪被迫仰起頭看著他鷹隼般滿是森然冷意的鳳眸,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和恐懼。

 她知道,他要開始算舊賬了,他這次又打算怎麼處置她?沈漪漪心內七上八下,惴惴不安,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聽話,就賞你恩典,不聽話,不僅走不了,還要把你做成人彘留在齊王府,還記得人彘麼?”

 魏玹握了她的纖纖玉手在掌中把玩,輕描淡寫道:“就是把你那對白嫩的玉足砍掉,哦……還有你這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行刑前一定要將刀刃磨得極其鋒利,削骨如泥,有一斬筋骨即斷之效,連半塊皮都不能割碎毀壞,更不能把人就這麼簡單弄死了。”

 “那刀往下一落,你首先會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刀下之人已是身首異處,手足皆斷,鮮.血.淋.漓……”

 說至此處大掌在她的手腕處猛地用力一捏,沈漪漪毛骨悚然,登時便被他唬得尖叫一聲,彷彿腕骨當真被他砍斷一般劇痛了起來。

 “別說了,別說了。”她捂住耳朵,痛苦地搖頭。

 魏玹冷酷地拉下她的手,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地說完前朝呂后是如何把高祖寵愛的戚夫人做成人彘的故事,最後沈漪漪崩潰地乞求:“奴婢以後再不敢了,世子,求你別再講了,奴婢以後一定聽話!”

 早知道講個故事這麼有用,他還生這麼久的氣作甚。

 看著小奴婢嚇得慘無人色的模樣,魏玹心中終於舒坦了些,慢悠悠地將嚇壞的小奴婢翻了個身,親密無間地貼覆上她光潔細膩的後背,“乖乖兒,別哭了,讓郎君疼疼你便不怕了……”

 *

 沈漪漪看著案几上放滿了珍寶首飾的梳妝奩,垂眸道:“煩請內侍代我多謝世子,就說奴婢很喜歡。”

 吉祥白胖的臉上笑得一團和氣,“姑娘自己說就成了,奴婢這粗手笨腳的,哪能有姑娘貼心可意,知冷知熱那。”

 說著俯身到沈漪漪面前,低聲請求道:“依依姑娘,世子這幾日心情不甚好,還望姑娘多多體貼,莫要惹得世子生氣,奴婢這裡便真是感激不盡了。”

 朝著身後一招手,身後的小廝將手裡端著魏玹的幾件衣服陸續放到案几上。

 沈漪漪望了眼手邊的衣服,再看看吉祥乞求的神色,點了點頭。

 吉祥走後,她坐到窗邊明亮處,穿針引線替魏玹縫衣,一連縫了數個時辰,眼睛有些痠疼。

 春杏陪著她外出散步。

 除了春杏,身後又跟了兩個面生,身量頗高的婢女,春杏小聲說:“是吉祥前幾日送來的,據說會功夫,其它什麼都不管,每日就在姑娘的屋外守著。”

 就是性子有些冷僻,不愛與人說話,春杏套了近乎都以失敗告終。

 如今齊王妃退居佛堂,魏璉身負命案,這兩人都掀不起什麼風浪了,他為何還是如此謹慎?

 沈漪漪搖了搖頭。

 就算沒有這兩個武藝高強的婢女跟著她也絕無機會逃離魏玹,只因若無身契換回戶籍和路引,她一個黑戶即使成功回到家鄉也會被魏玹給逮回來,到時候下場只怕便是魏玹口中的“人彘”……

 人彘。

 一想到人彘二字沈漪漪便覺腿腳一陣冷寒,昨日扭傷的腳踝處似乎也隱隱作痛起來,春杏忙將她扶到一側的涼亭中歇腳。

 “好吃懶做的賤婢,別以為你從前三郎君房裡的人就麻雀變鳳凰了,三郎君現如今自身都難保,你還敢跟我提他!我叫你手賤,我叫你手賤!”

 “媽媽我錯了,媽媽求你別打了,我已經一整日沒吃過什麼都東西,我下再不敢偷拿了,求求媽媽繞我這一回罷……”

 不遠處穿廊的過道下,一身洗得發白的淺青色如意雲紋衫裙的女子正被一個身材高大的粗壯婆子手中拿著竹竿毒打。

 春杏本著路見不平的義勇喝止道:“喂,你是哪兒個院的媽媽,吃酒吃多了?怎麼能隨便就在府裡打人呢!”

 那媽媽聞言怒氣衝衝地扭過頭來喊道:“你管我是誰,你又是哪個院的婢女,貓抓耗子多管”

 眼神冷不丁掃到春杏身側端坐的少女身上,只見遍身綾羅錦緞,烏髮如雲,美得灼灼耀目令人不敢直視,一時眼睛都瞪得僵直罵不出半句話了。

 這這這,這是哪裡來的天仙下凡!

 與此同時,那跌坐在地上的女子也慌亂地轉過可頭來,恰與望過去的沈漪漪目光相撞。

 沈漪漪一怔。

 眼前這個大夏天裡還穿著寬大的夾衣,面容蠟黃,憔悴不堪,整個人彷彿瘦了一大圈的女子是……是採盈?

 採盈一見是沈漪漪,眸中一瞬閃過無數複雜的情緒。

 嫉妒,悲哀,絕望,懊悔……她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竟是一語不發便扭頭就走。

 春杏尚不知採盈與沈漪漪舊識,鬱悶道:“那人是誰啊!怎的這般沒有禮貌,見了我們姑娘也不來施禮竟就走了?這大夏天的,她怎的還穿這麼多,不熱嗎?”

 那媽媽估摸是看著沈漪漪一身不俗,登時就換了張笑臉,搓著手上前一臉殷勤地道:“若是奴婢沒猜錯,姑娘便是世子房裡的依依姑娘罷?”

 說著給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哎呦瞧老奴這對瞎眼的招子,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認出是依依姑娘!還請姑娘恕罪!”

 齊王府誰不知素來不近女色的世子爺近來收了個小婢女做通房,據說那婢女生得是花容月貌楚楚動人,狐媚子的手段更是一流。

 勾得就連一向清心寡慾的世子竟絲毫不介意她原是齊王妃的貼身婢女也將她要了過來夜夜獨寵。

 今日一見張媽方知這傳言誠不欺她,世上竟還會有這般美而不俗、媚而不妖的女子,怨不得如世子這般清風朗月的人物都不難免俗。

 “奴婢是膳房的張媽,奴婢這就告訴姑娘,那小賤人不是旁人,原先正是三郎君房裡得寵過一些時日的採盈姑娘!”

 “王妃如今抱病有恙無暇分心管她,今日她竟是不知從哪兒聽說了三郎君回來的訊息,不光敢指著我的鼻子與奴婢對罵,還趁著奴婢不注意從膳房偷了一碗蛋羹,奴婢去的時候這賤人都一股腦兒吃光了!”

 “姑娘您評評理,這奴婢怎的能不上火,這偷的可是送到世子房裡的蛋羹,奴婢便是短了哪一房的,也不能短了世子房裡的膳食呀……”

 眼見這張媽似還有滔滔不絕說下去的趨勢,在一旁沉默了許久沈漪漪忍不住打斷了道:“你剛剛說什麼,三郎君今日回來了,可是確有其事?”

 張媽笑道:“姑娘這話可問對人了,”上前壓低聲音道:“今日午膳,王爺便一點沒用原封不動又退了回來,奴婢還聽說,早晨王爺與世子又在書房裡爭執了好一會兒不歡而散,奴婢心裡便猜測著是這事。”

 齊王上疏要廢黜魏玹世子之位,到如今也杳無音信,可見聖人心中到底偏袒自己的這位好侄兒。

 平日裡三郎君魏璉作惡多端,而世子爺魏玹霽月清風,清冷有儀,是以齊王府的奴僕們都喜愛且看好世子,魏璉與齊王妃出事他們高興尚且來不及呢。

 沈漪漪點頭,“嗯,我知道了。”

 因她沒私房錢,便讓春杏給了張媽一枚隨身帶的一股銀釵,張媽方才笑得合不攏嘴離開。

 這回去的一路上春杏都在喋喋不休地給沈漪漪面前誇著魏玹,誇世子爺多溫柔體貼,給姑娘受傷的腳踝親自上藥。

 誇世子爺出手大方,每次賜下的釵環首飾、衣裳衫裙無一不是精緻華美,舉世難尋。

 誇世子爺……

 沈漪漪心中卻極其煩亂,沒聽進去一個字,腦中揮之不去的始終是適才採盈扭頭看向她時那張驚愕、憔悴、蒼白的臉龐。

 作者有話說:

 女鵝:求求你做個人嗚嗚嗚

 根據百度改寫了一下人彘的做法,大家看了這麼多年小說,應該大部分知道人彘叭,鑑於太血.腥,我就不介紹了

 嗯,其實文案上寫的那個也不是人頭,就是這個,這個人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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