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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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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不離開我!不要!…”林柯深張開雙手不停的揮舞,前面的女人回頭望了他一眼慢慢遠離了。他想追上她,身後卻有一雙手死死地抱住他。

 “小林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後面的那雙手一點一點把林柯深的衣服脫下來,把林柯深緊緊地壓在身下。

 “不要,不要碰我!”手慢慢地摸上林柯深的臉,想要探進他的嘴裡,林柯深緊緊閉住嘴巴。

 就在手要探進去的時候,林柯深猛地驚醒,他從床上坐起來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另一隻手捂心臟,不停地喘氣,從旁邊抽了幾張紙,擦了擦額頭的汗,轉身看了一下時間可惡,又是這該死的夢。

 林柯深沒有繼續睡下去,夏天天亮的早,林柯深穿戴好衣服就出門,今天王姨應該就回來了,望了一眼陽光,已經有點刺眼,用手遮在臉上,陽光透過指間的縫隙,削減了一點點,沒有那麼刺眼,路過謝爾家的門口,燈還沒有亮,應該都還沒有醒,便離開了。

 來到教室,教室裡有幾個同學早早地坐在位置上,已經開始背書了,捂住耳朵,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陽光已經透過窗戶絲絲灑下來,林柯深來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也從書包裡掏出一本英語詞典開始背,沒背幾分鐘視線就開始模糊了,果然過了一個暑假,生物鐘還沒有調過來,軍訓的時候又不用上課,林柯深趴在書上,眼睛漸漸閉上了。

 不知過了幾分鐘,耳邊傳來陣陣的噪音,男女生的嬉笑,書的翻動,林柯深沒有動,直到後背被人輕拍了兩下,林柯深這才緩緩地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回頭望向那個打擾他睡覺的人。

 秦生語輕輕地笑了笑:“上早自習了,教導主任快要來巡邏了。“

 林柯深揉了揉頭髮小聲地說了一聲:“謝謝。”老師林柯深可能不怎麼怕,畢竟他坐在最後一排,前面兩個人正好幫他擋著老師的視線,但教導主任的眼睛是真的尖,昨天早自習,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一個男生手裡拿著一個紙條不停地揉,教導主任一眼就瞅見了,大喊:“欸,那個男生幹嘛呢?扔後面垃圾桶裡去,給我站著早讀!”說完就離開了,那大嗓門一下就把林柯深驚醒了,看到林柯深這一排的時候,林柯深已經開始裝模做樣地背書了,所以還好有秦生語的提醒。

 早自習很快就過去了,林柯深想拿起桌角的水杯,胳膊肘不小心把書撞掉,秦生語的胳膊正好在那,書就磕在秦生語的胳膊上,秦生語冷抽了一聲,立馬捂住胳膊,但很快就像沒事一樣,林柯深手顛了顛書,心想這書也沒多重,應該不至於這麼疼吧,難道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

 林柯深瞥了一眼秦生語,夏天學校一大早就開始開空調,林柯深和秦生語坐的最後一排正好就在空調的旁邊,所以他們很早就套上了夏季外套,林柯深想關心一下,結果說出來的話卻是冷冷的:“很疼嗎?”林柯深懊悔,他真想關心一下同學,可說出來的話卻總是讓人誤會。

 秦生語一愣,隨即笑道:“沒事,是我不小心。“

 林柯深感覺很奇怪,秦生語道什麼歉啊?不是我弄傷他的嗎?林柯深沒在回話,從課桌裡掏出一本武俠小說,每一個男生都有一個武俠夢,都幻想當一名大俠。

 秦生語悄悄地轉頭看向林柯深,林柯深已經完全沉浸在武俠的世界裡,陽光把林柯深的側臉輪廓清晰地描繪出來,林柯深有一雙厭世眼,所以平時看起來有點兇,在光照下就顯得有些柔和了。

 秦生語輕輕地揉了揉胳膊,絲絲疼痛襲來,恐怕昨晚的傷口又裂了吧,不禁苦笑。

 放學很快就到了,秦生語很快就收拾書,向周圍的人道一聲再見,原本想對林柯深也說一聲,但看林柯深一臉冷漠的樣子,恐怕也不會回自己就離開了。

 走到昨晚林柯深走過的巷子那,一雙手搭在秦生語的肩上,嘴巴湊到秦生語的耳邊:“帶錢了沒有?”

 秦生語的臉上沒有往日的溫柔,只有冷漠,眼睛裡一點光彩也沒有,周圍散發一種低氣壓,話語冷冰冰的從嘴裡吐出來:“沒有。”

 旁邊的人冷笑了兩聲,另一個人也走了進來,湊到那個人身邊說了一句:“老大,這邊沒有攝像頭。”

 被稱為老大的人惡狠狠地把秦生語拉到巷子裡,往他肚子上猛地踹了一腳:“翅膀硬了啊?敢不聽我的話?”

 秦生語撞到了牆上,悶哼了一聲,沒有反抗,手死死地抓在牆上,不讓自己滑下去,額前的劉海遮住了眼睛,沒有人能猜出他在想什麼。

 那個人走上前來,兩隻手抓住秦生語的兩隻手壓在牆上,秦生語低著頭不停地喘氣,臉色十分的蒼白,身體止不住的往下滑,從那個人的視線只能看到秦生語的頭旋,於是改成單手壓著秦生語的雙手,用另一隻手捏住秦生語的臉,軟軟的,果然是小白臉,秦生語被迫與他對視,眼神陰暗地看著他,狄安被看著有些恐懼,嘴硬道:“你以為你考進好學校就能離開的了我嗎?我告訴你即使你不告訴我你在哪,你也永遠都離不開我狄安的雙手,婊子的兒子果然也是這一副賤樣。”

 秦生語就靜靜地盯著他,甚至嘴角還有一抹嘲諷的微笑,其實從兩個星期前狄安就感覺秦生語變了,之前打他的時候別說瞪他了,就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但這兩個星期每次打他就用這種陰暗的表情看著他,導致狄安每次都很生氣,於是狄安又往秦生語的肚子上打了一拳,秦生語感覺喉嚨一陣燒灼感,吐出一口胃酸,輕輕地合上眼,彷彿天地都在旋轉,嘴角還是帶著冷笑。

 當狄安還想繼續打的時候,突然一個慵懶清冷的聲音從巷子口傳來:“誒呦,這是校園暴力嗎?”

 秦生語緩緩地睜開雙眼,望向巷子口,少年如同從天降臨的天使般,一臉冷漠沉靜的樣子,手插口袋,站在巷子口。

 狄安鬆開手,離開了秦生語,秦生語沒有了支撐慢慢地往下滑,手不停地揉著肚子,一個勁地咳嗽。

 林柯深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秦生語,把書包扔向一旁,作出格鬥的姿勢。

 狄安壞笑了兩聲:“小子,勸你不要自不量力,這是我跟他的私人恩怨……”

 還沒說完林柯深就打了過來,出拳極快,狄安還沒來得及做好防禦姿勢,就被打退了兩步,林柯深隨意地笑了兩聲:“打就打,廢話為什麼這麼多?”

 另一個人原本打算偷襲,林柯深彷彿後面有眼睛一樣,一個迴旋踢就把他踹倒了,狄安狠狠地瞪了秦生語一眼,又看向林柯深,林柯深就靜靜地盯著他,如同惡魔一般,狄安吐了一口水,“媽的,今天沒有準備好,下次再打。”把另一個人扶起來就頭也不回的跑了。

 林柯深走到秦生語的前面,眼前的人手靠在牆上,緩緩地抬起頭,眼睛溼漉漉的,林柯深怎麼感覺秦生語有點落敗美人的樣子。

 秦生語剛想站直,突然感覺眼前一黑,以為會倒在地上,結果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薰衣草的香味撲鼻而來,秦生語緊緊地拽住林柯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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