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什麼情況。
謝徽愣了。
“他又沒有被迴圈洗掉記憶？”謝徽反應過來, 在腦海裡問眼睛。
“抱歉，李教授，是這樣，”眼睛道, “其實在鬥獸場我一開始沒有指定誰為主角, 但許文斂的確似乎對我的迴圈免疫，你才是我在鬥獸場指定的第一主角。”
“為什麼？”謝徽不解, “有人居然對你的能力免疫？”
“我也很奇怪，”眼睛道, “但萬事都有偶然，而且，這種偶然也未必是壞事, 不是嗎？”
謝徽：……
是好是壞她還真的很難說。
許文斂居然承認了。
謝徽搞不明白，上一次他那麼嫌棄她, 為什麼這次卻突然要承認？
為什麼？
這真的可以列入謝徽心中的十大未解之謎了。
“你怎麼了？”許文斂看著她, “怎麼不說話？”
“哦，我還很驚訝。”謝徽僵硬的臉上硬擠出一個笑容。
許文斂看她強笑的模樣，臉色立刻沉下來：“你不高興？失望了？”
“沒，”謝徽搖頭，“你都給我看過你手上戴的鐲子了，你肯定就是我要找的未婚夫啊, 我這是高興傻了, 高興到不會笑了。”
眼睛：“……李教授，這可真是拙劣的演技。”
謝徽：……
“這樣最好, 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 ”許文斂把上揚的嘴角扯下來, “你有我爸媽的手鐲只是代表他們認可了你，不代表我。”
“哦，那你要是不認可我，我也不勉強你……”謝徽說著就開始解手鐲。
“我沒說，”許文斂伸手攔住她的動作，又皺起眉頭來，盯了她半天，好像是等氣消了，才又道，“這段時間你就在我這裡待著，哪兒也不許去。”
“啊。”
“啊什麼啊，”許文斂又道，“你現在還是死刑犯，去哪？等這一週熬過去，我會幫你洗清身份。”
“什麼？”謝徽一愣，“你沒開玩笑？”
“你要想死我不攔你。”
“你是叫許文斂吧？”謝徽仔仔細細盯著他。
許文斂把謝徽的腦袋掰到一邊，不允許她直視他：“對，我就是陳年思和許叔成的兒子，還要我給你看身份證明不成？”
“不用，不用不用。”謝徽狂搖頭。
“那就這樣，”許文斂指著謝徽熟悉的主臥，“你住那裡。”
“哦，”謝徽點頭，然後看著他，悻悻道，“那個……我沒事了，先去收拾臥室了？”
“沒事了？”許文斂挑眉看她。
“沒事啊。”謝徽剛說完，肚子裡傳來一陣咕咕叫。
謝徽：……
“那個，”她又不好意思道，“我在監獄裡餓了好幾天，要不然我自己動手，先去廚房給我弄點吃的？”
“你？”
“是啊，你要嗎？我幫你也做一份。”謝徽道。
“我的廚房金貴，你弄壞了賠不起，”許文斂一臉嫌棄道，“讓小山做，做好了叫你。”
“哦。”謝徽看著他。
“還有事？”許文斂問。
“需要我付錢嗎？”
許文斂呵呵一笑：“你既然這麼說，那就付吧。”
“啊？……那我沒錢，先欠著吧。”謝徽說完，頭也不回走進臥室，把門關上了。
關上門，她去了洗漱間洗把臉出來，問眼睛：“你確定你的迴圈沒有什麼擾亂人思維的功能，只是讓許文斂和我一樣帶著上次的記憶來到了起點？”
“我確定。”
“那一定是我的記憶亂了。”謝徽拍拍自己的腦袋。
“李教授，不必苦惱，”眼睛又安慰她，“不管是為什麼，但現在看起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是嗎。”謝徽茫然。
“別忘了，我的迴圈功能雖然壞了，但還有另外一個功能，預知，”眼睛又道，“根據我的預測，我想，您可以更大膽地在這裡生活一些。”
“更大膽？”
……
謝徽坐在餐廳，大口吃著面前的食物。
一份標準的營養餐，就是肉含量稍微超標。
“這是小山做的吧？”謝徽吃著這和上次迴圈自己吃到的食物相似的口感，不自覺道。
“又怎麼了？”許文斂抬起頭問她，“不好吃？”
“好好吃！”謝徽道，“小山太牛了！”
許文斂看了她一眼，繼續吃自己的。
“抱歉，女士，雖然打擾到你吃飯，但我還要說，這頓飯其實……”小山走過來，正說著，又看到了許文斂飛過來的凌厲的眼神。
“謝謝你的誇獎。”小山改了主意。
“哈哈哈哈，你還知道謙虛。”謝徽笑著伸手，摸了摸小山圓溜溜的金屬腦袋。
“請您慢用。”小山的語調聽起來也挺不錯，但就是看向許文斂的一瞬間，又露出迷茫的電子表情。
“心情指數又跌了，人類真是奇怪複雜的生物。”小山沮喪地退到一邊，在心中道。
眼睛看著它感嘆：這孩子又得受一遍苦了。
謝徽心情的確很好，也許是上一次沒吃到正常味道飯食的原因，這次吃到正常口味的飯菜，她真的覺得無比幸福。
但幸福完了，她想起來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
眼睛說她可以在許文斂面前做得更大膽一點，要怎麼做呢。
她相信眼睛的指引應該沒錯，但它也的確給不出來如何“大膽”的方法，所以謝徽決定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大膽”一次。
“那個，許……未婚夫，商量個事行嗎？”謝徽開口。
“說。”許文斂一邊吃一邊道。
“你能給我在研究所安排個員工id嗎？我這一個星期一直待在這裡很悶的，也想出去走走。”謝徽道。
許文斂看著她：“你還知道自己是死刑犯嗎？”
“知道啊。”
許文斂看著她笑一聲：“知道還敢提這種要求？”
“你辦不到嗎？”謝徽問。
“我憑什麼要為一個死刑犯冒風險去辦一個假身份ID？”
“我是你未婚妻。”
“那是我父母定的，不是我。”
“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嗎？”
許文斂愣了一下，又皺起眉生了氣：“你覺得呢？我們才認識多久？我憑什麼喜歡你，為你去辦那麼危險的事？”
“也對。”謝徽點點頭。
“我是個腦殘，”她又在腦海裡對眼睛道，“你說的‘大膽’到底是什麼樣？我這樣大膽了，結果顯示，我就像個腦殘。”
眼睛：……
眼睛無奈：“李教授，我只能提供方向，並不能指明道路。”
“好吧。”謝徽興致缺缺，兩口扒完盤子裡的飯，將空盤交給小山後，就回了臥室。
許文斂看著她全程行雲流水沒帶理他一眼，乾淨利落離開的舉動，呵呵一笑。
謝徽不知道眼睛說的“大膽”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也不打算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
還是按照原定計劃，等明天許文斂去上班以後，她就想辦法潛入李三九的實驗室，去見她。
她進臥室後就再沒出去，直到第二天早晨一到，聽到許文斂離開，謝徽才也出門離開。
然後成功到了李三九的實驗室。
眼睛指定的迴圈主角是她謝徽，但謝徽又和李三九是同一個人，所以李三九也跟她一樣，擁有迴圈的完整記憶。
兩人再次見面後，謝徽直接說出了自己對於這次幻境構建的想法。
“管理幻境蟲獸的那位研究員告訴我，要想構建相對完美的能騙過人的幻境，除了我的精神力達標外，我還需要有構建令人信服的幻境故事的能力，”謝徽對李三九道，“所以我打算設計一場戰爭，我因為上一次幻境失敗，想在研究所裡找一些能增強幻境蟲獸生命力量的藥物，在這中間，我遇到了阻攔我的其他蟲獸，我和那些蟲獸戰鬥，在最後的時刻，我卻被那些蟲獸迷惑，誤殺了你，我沒有成功構建幻境，你也死了。”
謝徽說完，頓了頓：“以上就是我要構建的幻境，你覺得如何？”
“我們當然覺得可以，”李三九點頭，“但構建幻境需要想象力也需要真實感，我知道你知道研究所裡有一些能增強蟲獸生命力的藥物，但你應該沒見過看守那些藥物的蟲獸，沒見過光憑自己想象，構建出來的東西很容易失真。”
“我知道，”謝徽道，“所以這幾天我會想辦法去存放那些藥劑的儲藏室，想辦法見到那些看守蟲獸，然後以它們為藍本，構建我的幻境。”
“那可能很困難，”李三九皺眉，“首先作為一個外來人，接觸到那些藥劑儲藏室就非常困難，那裡設定著層層關卡，你我都不知道運作機制如何，一不小心走錯一步，都有可能命喪黃泉。”
“當然，”謝徽撥出一口氣，“所以我做好準備了，無論儲藏室有多難接近，我都會嘗試。”
“如果我有辦法幫你弄到這研究所的職員id卡就好了，”李三九喃喃，“可惜，我也只是一個被囚禁的人……”
“幹嘛和自己道歉，”謝徽打斷她，“你自責你自己不就是在變相自責我嗎？”
李三九一聽這話，不自覺笑了：“你說得對。”
“是吧。”
李三九看著謝徽：“我忽然對我的未來充滿期待。”
謝徽：“嗯？”
“我從來沒有想過，”李三九的目光映在謝徽瞳孔裡，又彷彿穿過它，看見了渺遠時空長河裡的星光，“未來的我，會比現在的我，開朗這麼多。”
謝徽愣了一下。
好像也是。
“你說你在朔川既在單兵系又在機甲工程系，”李三九道，“單兵系那麼累，所以……是機甲工程系遇上好人了？比如你的導師？”
謝徽：“……”
“我說錯了嗎？”李三九不解，“你的導師是誰？”
你不會想知道的。謝徽沒回答李三九的問題，只道：“我有底氣。”
“哦，”李三九又若有所思，“那我突然覺得，變成單兵不是一件壞事，筆桿子和槍桿子，總有一種方法能解決困境。”
也許吧。
謝徽聽著，什麼也沒說。
方案敲定下來以後，謝徽就從實驗室回去了，她先打算回許文斂那，準備在仔細根據回憶還有李三九畫下的研究所地圖，確定一下明天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在儘量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接近藥劑儲藏室。
謝徽踏著輕快的腳步往回走，一點也不趕，因為這個點許文斂還沒有下班，不會有人發現她這段時間了離開過那裡。
但她錯了。
一推門走進許文斂的家，她就能看見他滿臉陰沉坐在那隻單人沙發上。
“你怎麼在這？”謝徽愣了一下，不好的預感本能湧上來。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許文斂似乎是壓著火氣，走上前來，“你去哪兒了？”
“出去走了兩步，”謝徽道，“家裡太悶了。”
“走兩步？”許文斂笑了，“你整整一天光腦斷線，我發你的訊息打你的電話全部沒有回應，你跟我說你只是出去走了兩步？”
謝徽：“？你給我發訊息打電話幹什麼？”
許文斂愣了一下，但隨後更生氣了：“作為你的監管人我當然有這個權利，怎麼，嫌我管你？你這樣的身份，知不知道去外面讓別人發現了有多危險？！”
“我知道，”謝徽點頭，“我錯了，以後不敢了，對不起。”她乾巴巴地道著歉，心裡想的卻是，去李三九那有訊號遮蔽光腦會自動斷線，但許文斂又突然給她打電話，沒辦法，看來得給自己光腦弄個假訊號騙騙他才行。
“呵，”許文斂看著謝徽，“你這是道歉的態度嗎？”
“不是，”謝徽又道，“我剛才不夠誠懇，現在誠懇向你道歉，希望許主任能寬宏大量，原諒我的淺薄無知。”
許文斂冷臉盯著她。
謝徽看他不說話，又問：“你滿意了嗎？滿意了我可以走了嗎？”
看著許文斂更加像冰霜一般的神色，她又道：“你不說話，那就是預設，那我進去了？”
謝徽說著就往臥室走。
“回來。”許文斂一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揪了回來，又在她手心裡放了什麼東西。
“就這麼一次，”他像是生氣的模樣，盯著她一字一句道，“下次再拿失聯威脅我，你看我還會不會管你。”
“啊？”謝徽一愣，看向手心。
才發現那裡躺著的，是一枚研究所的員工id卡。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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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之神[無限]》
純潔的心靈下是慾望的流動，女主看慣了太多道貌岸然，沒辦法坐以待斃
所以，穿進這個【純潔心靈改造遊戲】後
她帶著她的交易系統，在副本中進行了一場又一場精神屠殺
副本一：【玫瑰之神】
女工：人活著就是為了愛情！玫瑰之神說了，女人這輩子最大的追求就是得到一段美好的愛情！
女主看著她獨身一人，為了愛情來到廠裡打工，嫁給命中註定的廠工，一邊工作一邊生下三個兒子，又道：好吧，那我可以給你一些東西，讓你的愛情更加美好。
女工：無功不受祿，你想用什麼交換？
女主：什麼也不需要。
女工：哦我的玫瑰之神，我是碰到了天使嗎？
後來女主給了女工美貌、愛的巢穴，女工仍不滿足，想渴求更多，最後，女主給了她聰明的頭腦，說這樣她就可以自己想辦法提升愛情指數。
後來，離開工廠的女工落寞道：你騙我，我擁有了美貌和智慧，我得到了更好的工作，我發現我開始嫌棄他了，我不愛他了，你不是說讓我的愛情更上一層樓，而不用我交換給你任何東西嗎？
女主：“所以，我沒讓你拿什麼東西交換啊。”
女工：可你奪走了我的愛情。
女主輕笑：哈哈哈哈，我的朋友，你不也清楚嗎，那玩意一文不值啊。
副本二：【信仰之民】
賽博世界被財閥把持的社會骯髒不堪，貧民靠信仰活下去。
貧民：是信仰給了我們幸福！我們永遠追隨它！
女主：“我可以幫你們見到你們的信仰？願意嗎？”
貧民：“願意！”
女主：“交易成立，你們要用一樣東西交換。”
貧民：“用什麼換……”
貧民們還沒說完，便看到了他們的信仰的真實面目：
燙金雪茄、肆意搖晃的紅酒、圓溜溜的啤酒肚和金戒指……
女主笑了：“當然是用你們的幸福。”
副本三：【機器人之心】
聯邦宣佈，他們永久解放了人類的雙手，所有工作將由機器人承擔，人類再也不會變成資本的奴隸，這就是高科技社會帶來的福音
所有人都在歡慶這一天的到來，而女主看到了那些機器人在暗處流下的淚水。
她走向機器人們：嗨，做個交易嗎……
副本四：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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