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螢他們是隨著掌門前往島中心的宮殿, 他們住處有去往那裡的傳送陣法, 不需要御劍過去。
等到了場地後,琉螢發現四周的看臺上已經坐了不少人了。
天星派在其中也佔了一個位置,不過掌門不和他們坐一起,而是和其他掌門坐在一處, 交流交流修行之事。
琉螢跟著謝槐序找了一處臺階坐下, 她看著底下的比試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正式開始比試。
大門派的弟子一般不會率先下場, 先去的基本多是有個露面的機會,或是想請人指點一番。
快到正午的時候, 所有人才來齊,場上聚集了無數人,琉螢一眼看去只覺得烏壓壓的一片。
今日的太陽實在過盛, 琉螢受不了便打開了一把傘遮著,旁邊白良羽見了, 躲過來和她坐在一起, 讓琉螢也幫她擋一擋太陽。
沒一會天下第一宗長雲宗的掌門出來說話,對方瞧上去十分年輕,琉螢看著他有些驚訝。
“這是長雲宗掌門?”琉螢不禁問了一句。
白良羽在她身邊回答道:“正是,他年紀其實也不小了,不過實力比我們掌門要高上許多。”
“畢竟是第一宗的掌門,第一宗光是靈脈就不知有多少, 可以想見他們的實力。”坐在前面的程蔚回過頭看了一眼, 見剛才是琉螢問,便說了一句。
琉螢不懂這些, 聽兩位師姐說的煞有介事, 便轉過頭去看旁邊的謝槐序, 見他端坐在位置上不說話,便伸出手過去戳了戳他胳膊。
“二哥覺得呢?”琉螢問。
謝槐序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不過白良羽開口道:“按理來說,少掌門應當可以進長雲宗才是,卻來了我們這裡。”
琉螢沒聽過這件事,不由轉頭看向白良羽,但白良羽只說了一句就不再言語,琉螢也沒有追根究底下去,而是看著因為第一宗出現,場上突然熱鬧的人群。
第一宗掌門似乎不太喜歡說話,兩句話就結束了,後邊全看他們這些後輩發揮,琉螢不得不感嘆,這不比領導講話簡潔多了?
連古代都知道什麼是高效率,現代反而越活越回去了。
一開始大家還算矜持,後來就不怎麼矜持了,一個接一個,琉螢看膩了。
她問旁邊的謝槐序,“贏了會有彩頭嗎?”
“有吧。”謝槐序沒在意,他對那些不感興趣,反正過去只是走個過場,輸了就下臺,沒必要較勁。
誰能堅持站在臺上一直和人打,時間久了肯定會出問題,沒有必要非待在臺上守擂。
琉螢還不知道謝槐序的想法,問他有什麼彩頭,謝槐序不知道這些,還是白良羽和琉螢說。
前幾名都有各大門派準備的法器秘籍,不過大家最想要的還是長雲宗給的一條靈礦,雖然那條靈礦可能已經被長雲宗採的差不多了,但留下來的靈石仍舊夠一個小門派修煉。
琉螢對靈礦很感興趣,她當即轉過頭去看謝槐序,剛準備開口就被謝槐序捂住嘴巴,“想都別想。”
琉螢將他的手拿下來,有些不滿意道:“我還沒說呢!”
謝槐序眼珠斜睨著琉螢,將她的想法一眼看穿:“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二哥我沒有那個本事,也不是神仙。”
琉螢見狀哼哼了兩聲沒說話,這後面的比試越來越難,往往上來一個剛贏下來,就被另一個打下去,沒有一個人能在比試臺上留下兩輪的。
打到差不多的時候沒人再上臺,琉螢不禁疑惑看向謝槐序,“這就結束了?”
“各大門派還沒下場。”謝槐序說了一句,坐在位置上不動。
“你不下去嗎?”琉螢有些不解。
謝槐序不著急道:“再等一等,起碼得輸的好看一點。”
琉螢沒想到他比試居然是衝著輸去的,頓時有些無語,不由轉頭和白良羽抱怨,“堂堂天星派少掌門,還沒上去就開始思考怎麼輸,這真的好嗎?”
白良羽和琉螢解釋:“這種比試都是門派間的交流,謝師兄不想參與也很正常,若是一路贏過去,難免會被人記恨上,不如取箇中庸之道,就算他輸了,天星派也不會很難看。”
“輸難不成還比贏難?”琉螢抿唇問。
白良羽回答:“不難,難的是如何才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琉螢不是很明白謝槐序的想法,在她心裡這裡的新一代弟子中,應當沒有人比謝槐序修行更高的,琉螢不信謝槐序真的能全盤輸。
不過這些她也只是在心裡想一想,畢竟上去打架的不是她,而是謝槐序自己,他既然想好了,琉螢也沒說什麼。
這時候各大門派的弟子開始下場比試,也有人會直接叫一位想要做對手的人,琉螢還在想謝槐序什麼時候下去,就看見一個熟人出現。
對方一身錦衣看著實在眼熟,他似乎知道琉螢在想什麼,贏了一名弟子後,朝天星派這裡躬身行禮,“在下想和天星派少掌門討教一番。”
琉螢聞言忍不住捂眼,她就知道會這樣,就是不知道謝槐序會不會去。
謝槐序倒是沒有拒絕這次的比試,若是不答應的話,當著這麼多人面下長雲宗的面子也不好,他站起身躍到臺上,站在對方面前作揖還禮。
“還未請教這位道友姓名。”謝槐序不著急出劍,只是看著對方問。
錦衣公子不想回答謝槐序,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看著這邊,只好回答道:“在下長雲宗,項飛。”
謝槐序聞言後只是客氣道:“得罪了。”
隨後召出自己的溯音七絃琴,沒有拿劍的意思。
項飛見謝槐序用琴和自己打,不禁微微蹙眉,但沒說什麼就運用符篆朝他進攻。
琉螢見謝槐序沒有用劍,於是問了一句:“二哥怎麼不用劍?”
“外傳少掌門是個音修,他用琴也很正常。”白良羽回答。
雖然謝槐序用琴也很好看,但琉螢更喜歡他持劍出招,衣袂翻飛之間,猶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還在可惜的時候,就見那名叫項飛的弟子被謝槐序用琴音震出臺下,他瞧著項飛已經輸了就將琴收起來,才躬身行禮,溫聲道:“承讓。”
項飛沒想到自己打不過謝槐序,臉色有些難看,但沒說什麼還了禮就離開,還算守禮。
長雲宗的掌門瞧見謝槐序,不由和天星派掌門道:“這是當年那位入了你們門派的弟子?”
天星派掌門應了一聲,長雲宗掌門聞言後道了一聲可惜,但可惜什麼卻沒說。
天星派掌門嘴角抽了抽,沒有開口說什麼,而是繼續看臺上的比試。
他大抵明白長雲宗掌門什麼意思,不就是可惜謝槐序當年選了天星派沒進長雲宗嗎?
眾位掌門都在這裡,大家心知肚明,都沒開口說話,倒是有一位宗主開口道:“我看此子心性不錯,還是天星掌門教導有方。”
天星派掌門客氣回了一句,眾人都安靜下來,這一回場上出現的仍舊是長雲宗的弟子。
不過這一次是一名女修。
琉螢看著對方覺得有點眼熟,尤其她還用面紗蒙臉,一看就是和那位長雲宗弟子項飛一路的。
琉螢對此不由翻了一個白眼,這不是明顯為她師兄過來找茬的嗎?
謝槐序見到對方並沒有露出意外神情,她和謝槐序互通了姓名,也沒有立即出手,而是道:“傳聞天星派少掌門不止是音修,還善用劍,不知可否讓師妹見識一番。”
聞言謝槐序微微愣了一下,他沒說什麼取出自己的碎日劍,心想這一次恐怕還是不能輸,看來只能下一回再找機會下臺了。
他手裡的劍是黑色的,只有劍身上一點碎金頗為亮眼,劍柄上墜著一枚黑玉,倒是和劍的顏色相得益彰。
琉螢坐在臺上看見謝槐序手裡的劍,想起幾日前他嫌棄自己送的玉花裡胡哨,所以沒有用她送的劍穗,琉螢又看了一眼,當即反應過來。
“呵!”她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琉螢對謝槐序的認知程度不免又增加一些,她二哥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口是心非,看來以後他的話都不能全部聽信,畢竟誰知道他哪句話真哪句話假。
琉螢沒有再繼續想下去,而是看向臺上,看著那名少女也取出一把長劍,但和謝槐序的黑劍不一樣,反而呈現出一股瑩白的玉色,乍一看像是一對。
琉螢握著手裡的傘柄有些不滿,皺著眉坐在位置上見謝槐序和對方打起來,那個力度比和自己打的時候還要重一些,心中頓時平衡了。
謝槐序出手不重,起先是試探對方,所以留了幾分力,等到摸清楚後便暗暗施加力道,但他沒有立即將人逼下臺,而是留有幾分。
估算時間差不多了,謝槐序才迅速將人的劍給別開,碎日劍的劍刃對準她的脖頸,少女臉上的面紗也因此被劍風挑開,露出一張俏麗嬌媚的面容來。
謝槐序倒是沒想到自己會挑到她的面紗,少女神色黯然道:“我輸了。”
謝槐序這才收回自己的劍,規矩行禮道:“承讓。”
他走到臺上另一邊去,沒看少女,瞥見劍上的那枚玉佩,臉色隱隱有些嫌棄。
謝槐序不由朝看臺上瞧去,瞧見琉螢撐著傘坐在原地,琉螢見他看過來,用新學的煙信寫了幾個字傳過去。
謝槐序看了一眼面前浮現的三個字:撒謊精。
他看著上面的字,猶豫片刻抬手將煙霧打散,沒再去看琉螢,怕再看兩眼她就要蹬鼻子上臉了。
琉螢見他收到自己煙信沒反應,心中有些不平,但沒有立即下去找謝槐序算賬。
長雲宗的弟子下去後,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又一名長雲宗弟子上臺,謝槐序神情依舊平靜,心中卻是遺憾這回也不能提前下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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