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人一般都住在前面, 黎宴帶著眾人走到後面翻牆進去, 便能瞧見稍顯高大的一處陵墓。
黎宴走到墓碑前看見上面寫的是自家的祖宗,於是朝墓碑拜了一拜才和眾人道:“墓室門都是鎖死的,我們進不去,你們可以在外面看看。”
琉螢看見墓碑之後就是墓室, 開啟墓門才能進去, 不過他們過來不是來盜墓的,琉螢見謝槐序朝別處看去, 於是走到他身邊。
“二哥?”
謝槐序回過神來看她,神情未變只是笑著道:“怎麼了?”
“我覺得這裡讓人有點不舒服, 有點冷。”琉螢說出自己的想法,她倒不是真的冷,就是莫名其妙的。
雖然頭頂還有太陽, 現在也不是冬季,琉螢就是覺得不太舒服。
謝槐序伸出手去握琉璃的手, 察覺她指尖一片冰涼, 也就沒有鬆開手,“能感覺到哪裡最冷嗎?”
琉螢皺著眉思索一下,離開謝槐序在周圍轉了一下,像是感應到什麼緩慢朝前走去,她走了一會回過頭去看謝槐序。
謝槐序見狀於是上前到她身邊去,“怎麼樣?”
“好像是這個方向。”琉螢指著其中一個墓室道, 那個墓室離他們不是很遠。
謝槐序看了她一眼便朝前走去, 他走到墓碑前面看著上面寫著的名字和追封的名號,不是什麼國君之名。
琉螢走到他身邊後看著墓碑上寫著的名字, 如今的朝代國姓是宋, 上面也是宋姓。
琉螢不知道是哪個王爺, 謝槐序對此也不清楚,於是將黎宴叫過來,問他這上面寫的是誰的生平。
黎宴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名字,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怎麼聽過,這些親王封號的沒出什麼大事,很少被人記住。”
謝槐序聞言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看向琉螢,“你確定是這裡?”
琉螢在周圍轉了一圈,回到謝槐序身邊點了點頭。
恰巧這時黑龍過來,他看著眼前的墓室,開口道:“這個人死前心中一定有怨,這裡的陰氣相比其他地方不是很重,但對龍的恨意卻遠超其他。”
“怪不得我覺得冷。”琉螢忍不住朝謝槐序身邊靠了靠,她又看著墓碑上面刻著的字。
宋啟。
她在心中記住這個名字,於是又問黑龍:“這裡和陣法沒有關係嗎?”
黑龍道:“沒有,陣眼不在這裡。”
聞言琉螢看向謝槐序,問他要不要去別處看看。
謝槐序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將她帶離這處陰寒之地,風鈴過來瞧見覺得謝槐序和琉螢關係好的過分了,看著謝槐序牽著琉螢的手,一時不知道兩人是什麼情況。
黎宴心思不在上面,他記住墓碑上的名字,準備回去想辦法進入宗祠查一查,隨後他也和謝槐序他們離開此地。
謝槐序朝守陵人那邊的住處過去一些,發覺這附近似乎有魔氣,於是讓琉螢跟緊自己,才朝那邊接近。
琉螢見他神情警惕,也察覺到這附近好像有些混沌,她雖然還不知道那些氣息是什麼模樣,但多多少少可以感覺到一些。
還沒等他們接近,忽然有道利風襲來,謝槐序將拉到自己身後,抬手碎日劍瞬間出現在他手中,擋住了遠處衝過來的攻擊。
二人抬頭看去,才瞧見是一名穿著黑衣的青年站在那裡,顯然是之前在極北之地逃脫的黑衣人。
“你們居然追到了這裡!”黑衣人看見謝槐序和琉螢,神情有些憤恨。
琉螢也沒想到哪裡都能看見他,更不知道他居然藏在這個皇陵裡面,她不由朝謝槐序看去。
謝槐序鬆開琉螢的手,讓她退後一些,手中的碎日劍一揚,開口道:“正好,我們可以做個瞭解。”
其他人發現這邊的動靜跑過來,風鈴認識黑衣人,瞧見對方躲在這裡有些驚訝,“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琉螢聽見她問,搖了搖頭道:“不清楚。”
此時謝槐序已經和對方交戰在一起,黎宴見黑衣人似乎有傷在身,謝槐序應對遊刃有餘,也就沒有去幫忙。
他想起另一件事,於是朝守著皇陵的那些人的住處走去,經過院門進去後見裡面沒人,不由四處檢視一番,見這裡的人都死得差不多,才神色凝重出現在眾人面前。
“魔修為何進皇陵?”黎宴想不通,更不知道是誰讓對方進來的。
“六師兄怎麼了?”風鈴見他神情沉重,不由問了一句。
“守陵的人都死了。”黎宴道,隨後他又說,“被關在院子裡的那些人,也無一倖免。”
皇陵不止有守陵人,還有皇室宗族中一些煩了錯,被關在這裡的人,這些人全部都死了,整個皇陵中沒有一個活人。
“死了很久?”琉螢忍不住開口問道。
黎宴搖了搖頭,“應該是這幾天的事。”
琉螢見是這幾日的事情,於是看向那個黑衣人,對方顯然是受傷了,不然不會一直受制於謝槐序,謝槐序發現黑衣人有逃跑的傾向,手中的長劍分出數十把堵住他可能逃竄的地方。
黎宴瞧見謝槐序用長空十六劍,不禁搖了搖頭,“四師兄還真的是,一點縫隙不留。”
很快黑衣人敗下陣來,謝槐序問對方是如何到了這裡的,黑衣人卻並未回答,而是道:“有本事你現在殺我!”
謝槐序見他有恃無恐的模樣,一時有些遲疑,但很快他做出決定,抬劍刺入黑衣人的心臟,待確定他氣息全無才拔出碎日劍。
黑衣人倒下後身上的魔氣四散,就在所有人都覺得結束了的當口,他身上流出的血不知浸染了什麼東西,眾人腳下突然顯出一個巨大的法陣。
“糟糕,魔氣侵入了陣法!”黑龍望著腳下的陣法,原本雪白的陣法登時變成黑色,“快離開這裡!”
說完他先跑了,琉螢上前拉著謝槐序御劍離開,眾人等出了陣法範圍內,發現整座皇陵的氣運由白轉黑。
黎宴想到之前被殺的守陵人,忽然明白了什麼:“原來如此,他居然用血為陣,要毀了皇陵。”
“什麼?”琉螢看著底下的陣法,不知道黑衣人和皇陵有什麼關係,還特地過來將皇陵給毀了。
黎宴沒有再說話,他看著陣法將整個皇陵附近的所有陰氣都吸納進入,和其他人道:“先回去,在這裡久留不是好事。”
謝槐序低頭看著下方的陣法,記在心底和其他人一起離開,眾人回到客棧之後,琉螢不由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她沒看出來什麼,於是就去問謝槐序。
謝槐序依言朝皇陵方向看去,隱約察覺這裡的妖氣都往皇陵之處吸引,他不由去問黎宴,“你祖宗的墓地,放著不管沒事?”
黎宴也有些不情願看見這樣的情況,可惜現在他沒什麼能力,只能這樣了。
謝槐序得知他的想法沒有說什麼,不管這裡的妖氣若是全被皇陵吸走,那皇宮裡面的人,估計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會有人做點什麼阻止。
就是不知道這個設下陣法的人到底是誰,而黑衣人又是因為什麼出現在皇陵,這一些都沒有定論。
出去一趟謝槐序沒有再出門的意思,除了下午有約之外,他會房中找出紙筆畫下記住的陣法。
琉螢回來瞧見他在畫什麼,於是坐在他身邊看著謝槐序動筆,等瞧見他在紙上畫的似乎是法陣的時候,不禁問道:“這是什麼?”
“我們剛才見到的陣法。”謝槐序回答道。
隨後他又想起什麼,將手中的筆放下出門,皇陵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皇宮不可能沒有動靜,他得找人去打聽一下。
其他人謝槐序不放心,於是便去找了黑龍,問他能否幫忙去皇宮內探查訊息,黑龍倒是沒有拒絕,而是和謝槐序討價還價要靈石。
琉螢在旁邊聽著臉有些黑,她可是記得自己沒變成人的時候,黑龍可是偷吃了她不少靈石。
但說起這件事,賬算的太清楚也不好,顯得有些斤斤計較,琉螢也沒有開口提這件事。
她轉身要回去的時候瞧見白良羽,於是跑過去問陳君言有沒有走,還沒問出口就從白良羽身後看見一身白衣陳君言,他和晚上的反差實在之大。
白良羽瞧見陳君言出現,臉上沒有露出別的表情,叫了聲陳師叔就要拉著琉螢離開這裡,琉螢會意也和白良羽一般叫陳師叔,二人剛準備走。
陳君言卻站在原地笑吟吟看著兩個小姑娘,“我有說讓你們走嗎?”
琉螢身體僵在原地,她和白良羽對視一眼,才神情鎮定看向陳君言,“那師叔是有什麼事情嗎?”
陳君言上前剛要開口問話,謝槐序和黑龍交代完走過來,和他道:“陳師叔,師侄有事想求師叔幫忙。”
陳君言見是謝槐序有事相求,看了琉螢和白良羽一眼,和他點了點頭,“說吧。”
“是一樣陣法,請師叔隨我來。”謝槐序在前面帶路。
琉螢見謝槐序將陳君言支走,於是連忙拉著白良羽離開客棧,二人出去後才算鬆了口氣。
琉螢轉過頭去看白良羽,“師姐,陳師叔怎麼還沒走?”
“我也不知道。”白良羽蹙眉,她總覺得晚上那個沒聽她的話。
“那不管了。”琉螢不太想為陳君言說話,也就將這件事放在一邊。
白良羽問琉螢上午去皇陵後如何,琉螢見狀苦著臉給她指著皇陵的方向,“師姐你能看見吧?”
白良羽朝她指著的方向瞧見,正好瞧見烏黑的妖氣朝一個方向湧去,周圍所有的妖氣都漸漸消失,而那個源頭聚集了不知多少妖氣,天空越發昏暗。
白良羽知曉這不是什麼好兆頭,她望著那個方向看向琉螢,“那裡便是皇陵,為何如此?”
琉螢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白良羽,白良羽聽聞後蹙眉,“我倒是覺得,你們似乎是中計了,這皇宮裡恐怕不止一隻大妖。”
“我們得通知師門才行。”白良羽回答道。
琉螢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於是點了點頭,“那他們到這裡的話要多久?”
“不止,最快怕是也要十幾天,我們得拖上一段時間。”白良羽說完也不和琉螢在外亂逛,而是回去準備通知自己的師父,她從琉螢口中得知陣法一事,就知道陳君言可能一時半會離開不了這裡,這件事也要和師父說一聲才行。
二人很快回了客棧,琉螢和白良羽剛進後院,就和陳君言迎面撞上,他瞧見白良羽在笑了一下,“我正要去找白師侄,白師侄可有空閒?”
白良羽叫了聲師叔,不緊不慢道:“師侄還有要事通知師父,待我和師父說完了便去找陳師叔。”
陳君言見她這麼說,也沒有為難她,他此行只是疑惑一點,並無他意。
琉螢見白良羽應對十分從容,見她面對白日的陳君言時,一點情緒都沒有變化,她不由嘆了口氣。
隨後她和白良羽道:“那師姐我先回去了。”
“好。”白良羽微微點了點頭,和陳君言行了一禮也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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