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用盡生生世世去追尋她。
此刻的夜無痕並不知道，在千年之前他就許過一次這個承諾。
這個承諾，他用盡千年，十世輪迴，都只為尋找一人。
可每一世……
他都沒能找到他想要尋找的那人。
每一世，他都是孤獨終老，一人淒涼的來到世間，又孤獨的離開……
……
“楚辭。”
瑾王府門前，太妃停下了腳步，她轉頭望向身旁的姑娘，終於將那話問了出來。
“你為我治傷的那藥方，是哪兒來的？”
楚辭一怔，沉吟了片刻，說道：“是……夜瑾當年留給我的方子，剛好這次用上了，我也只是碰碰運氣罷了。”
她說這藥方是她自己的，太妃也不一定會信，相反還會以為她是盜了誰家的庫房拿了藥方。
乾脆將這件事都推給夜瑾比較好。
反正夜瑾已經不再了，無從對症。
想到夜瑾的死，楚辭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她疼的如同有一把把刀在刺著她的心臟，鮮血淋漓的。
“哦。”
太妃這才有些瞭然，淡淡的道：“你有些能力總歸是好的，還有……你是墨兒的娘，本來你做了如此多傷他的事，我無法再原諒你，但這一次……”
她頓了一下，繼續道：“這一次，我還是同意讓墨兒暫且跟著你，希望你別讓我在失望，若是再有下次，我不會再讓墨兒見你。”
楚辭的心頭一軟，太妃向來是嘴硬心軟。
她的心裡已經開始接納她了。
只是這些年，她做了太多傷害瑾王府的事情，太妃一時間不敢把接納她的話說出來罷了。
“我不會傷害墨兒，也不會讓別人傷害她，”楚辭將小糰子拉入了懷中，她遲疑了少頃，說道，“我捐出去的二十萬兩……”
“那是你的事情，我不會過問，這筆銀子又不是我王府的，你想怎麼處理是你的問題。”太妃容顏淡定的道。
楚辭的心暖了暖。
其實太妃真的很好，沒有婆婆能做到像她這種程度。
即便如今王府缺銀子，她還是贊同了她的做法。
“二十萬兩，我能為你賺回來。”
這些年，不只是皇帝冷落了瑾王府，就連世人都瞧不起太妃。
太妃更落魄到連件華服都穿不起。
連個聚會都要被那些貴婦人們嘲笑。
所以……
此後，她不會再讓人嘲諷太妃，不會再讓人輕視瑾王府，更不會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瑾王府任何一人！
天下以權勢為尊。
那她就要將所有權勢都握在手中，一如千年之前。
太妃一愣，轉頭之際，望見的是楚辭堅定的容顏。
她的臉上像是籠罩著光，燦爛如同光輝。
這樣的楚辭，還是太妃……從未見過的。
她心裡覺得有些諷刺，二十萬兩……對於曾經的瑾王府真的不算什麼，但現在，她根本沒有實力去賺到如此多的銀子。
但楚辭只要不發瘋，她就從來不會說她什麼。
“這些不是你要考慮的事情，我還有一些嫁妝，變賣了能支撐一段時日，你不用考慮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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