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繼續向前。
中午時分，吳小魚把車開進了滿城服務區，將車加滿了油。
姚若芙付了錢，轉過來問他倆，“你們餓了麼？”
“餓了”，吳悠悠說，“去餐廳，吃點東西。”
“好”，吳小魚說。
她駛出加油站，來到停車場，找了個位置，把車停下了。
三個人開門下車，走進了餐廳。
餐廳裡是自助餐，食物還算豐盛，但是基本已經不熱了。
他們各自拿了些食物，找了個臨窗的桌子坐下了。
吳悠悠坐姚若芙對面，吳小魚坐在她身邊。
姚若芙有些緊張，一邊吃，一邊警覺地看著四周，生怕再跳出來個蛇妖或者蛤蟆精。
“不用這麼緊張”，吳小魚邊吃炒飯邊說，“接下來這幾百公里，他們不敢興風作浪了。”
姚若芙心裡不踏實，看了看吳悠悠。
吳悠悠點了點頭。
她這才鬆了口氣，點點頭，拿起勺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吳小魚一邊吃，一邊觀察外面。
她在等白玉塵。
吳悠悠看出了她的心思，輕輕一敲桌子，“吃東西。”
吳小魚看他一眼，哦了一聲，繼續吃炒飯了。
吃完午飯，三個人休息了一會，去了個洗手間，接著繼續出發。
這次，換姚若芙開車了。
“今晚子時之前，他們不敢再興風作浪”，吳悠悠說，“你不要緊張，正常開就行。”
“嗯”，姚若芙點頭。
她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情緒，發動了車子。
越野車駛出停車場，駛入高速，加速向前駛去。
如同兄妹倆所說的，接下來的幾百公里，風平浪靜，沒有再出妖異之事。
但是姚若芙卻有些不對勁了。
她覺得眼睛有些不舒服，視線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這很危險。
她對吳悠悠說，“我眼睛不舒服……”
“怎麼個不舒服法？”，吳悠悠問。
“眼睛很熱，很脹”，姚若芙說，“看東西一會清楚，一會模糊，意識也這樣……”
吳小魚看了看吳悠悠。
吳悠悠很平靜，“能堅持你就繼續開，如果堅持不住了，就換小魚。”
“我儘量堅持”，姚若芙強打精神，“我能行的……”
吳悠悠點了點頭。
吳小魚湊到前面，看了看姚若芙，發現她的眼睛已經充血了，隨即問她，“心裡是不是很燥熱？”
姚若芙眼神迷離，微微喘息著，點了點頭。
吳小魚略一沉思，轉過來對吳悠悠說，“還是我來吧。”
吳悠悠搖頭。
姚若芙的元神正在甦醒，而她的金身卻遠在幾千裡之外，她的肉身承受不了如此強大的元神，這才出現了這些異常。
這個時候，只能讓她儘量堅持，靠自己的毅力，把這個階段扛過去。
吳小魚明白哥哥的用意，點了點頭，重新坐好了。
越野車繼續向前，又開了幾十公里。
姚若芙撐不住了。
她雙眼已經完充血，嘴角也開始湧出血來了。
她強打著精神，一邊開車，一邊摸索著抽出紙巾，哆嗦著擦嘴角的血。
儘管如此，她也不說讓吳小魚換她。
吳小魚心裡很不忍，轉過來，焦急的看著哥哥。
吳悠悠略一沉思，問姚若芙，“還能堅持麼？”
姚若芙使勁晃了晃頭，剛想說話，嘴裡一口鮮血噴出，濺到了方向盤和儀表盤上。
吳小魚一皺眉，伸手抓住她肩膀，瞬間和她對調，坐到了駕駛位上，接管了車輛。
姚若芙來到了後面。
她倒在吳悠悠懷裡，昏死了過去。
吳悠悠摟住她，伸手抽出紙巾，給她擦嘴角的血。
吳小魚輕輕一揮手，方向盤，儀表盤和中控臺上的血跡全都消失了。
她看了後面一眼，問哥哥，“她怎麼樣？”
吳悠悠輕輕撥開姚若芙的眼睛，仔細看了看，雙眼依然充血，但已經有消退的跡象了。
他鬆了口氣，“沒事。”
“那就好……”，吳小魚也鬆了口氣，接著問，“她的元神和金身沒在一起？”
“對”，吳悠悠點頭。
“怎麼會這樣？”，吳小魚不解。
“現在不能說”，吳悠悠說，“等到了那裡，你就明白了。”
吳小魚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好。”
吳悠悠把姚若芙放到了座椅上，給她繫上了安全帶。
姚若芙身子一歪，再次倒進了他的懷裡。
“你就抱著她吧”，吳小魚說，“這樣她好受些。”
姚若芙氣息微弱，撥出的氣都是冰冷的。
吳悠悠猶豫了一下，默默的抱住她，握住了她的手。
吳小魚平靜的一笑，繼續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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