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羽鳥飛速趕回來。
餘念正著身子，瞧見它叼著一隻，嘴角抽了抽。
這方式夠狠，她在心中默默豎起大拇指。
羽鳥松開嘴後那鳥便迅速逃離，餘念手一揮。
“嘭”一聲，那鳥撞到屏障，它眼睛睜大，對著羽鳥嘰嘰喳喳。
“它說什麼？”
羽鳥將它意識轉到兩人腦海裡。
聽到那鳥講什麼，餘念輕飄的眼神瞬間嚴肅。
三百年前這兒只有黑夜，一位自稱無明的人突然來到此處，讓這裡有了白光，前方的小屋就是住所。
沒過多久，無明就離開了，但在這裡保留了功力，沒有一個人能進來，而他們是第一個。
原本這裡沒有名字，但由於是無明讓這裡變得和諧，所以那些動物自身起名叫無明山。
知道這裡的情況，餘念閉上眼睛，摒棄周圍的聲音。
很奇怪，明明下來的時候看見人了，為什麼說第一次？
千塵瞧見她的動作不語，只是輕輕抬起手，兩隻鳥頓時沒有發出聲音。
三百年？
他回想起三百年前橫空出世的只有……
瞥了一眼餘念，貌似只有她。
但她好像一點都不知情，千塵垂下眼眸，思緒萬千。
千塵內心的小九九餘念並不知曉，她現在嚴重懷疑雪山的秘密就是關於無明。
剛剛也查過這裡沒有一個人影，就好像之前看見的是錯覺。
但餘念不認為，總感覺自己在這個世界中被牽著走，去往雪山是故意的。
靈統像是提示者，千塵和羽鳥像是跟隨者，而這隻鳥更像是指導者，那麼領頭者是誰？
餘念在內心嘆了一口氣，原以為自己可以養老，結果到頭來卻是送終。
她睜開眼睛，手一揮，見屏障消失了，那鳥一溜煙的就跑了，生害怕自己被熬成湯。
餘念神色恢復自然，瞥了一眼千塵。
千塵瞬間明白，但他沒動。
“……”
廢物，開個門都不行。
餘念冷笑幾聲，穩步來到門口，捂住鼻子和嘴巴。
“嘎吱”一聲，原以為屋內會飄落灰塵，用具鋪上一層灰塵，但貌似和想象不一樣。
房屋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像是每天都有人打掃一樣。
餘念若有所思，要麼這兒真有人，要麼就是功力，但把功力用在這上面可以說太可惜了。
她率先進入屋子，大概掃了一眼，普普通通的傢俱，很乾淨。
抬起頭見千塵盯著牆面，她走過去瞧了一眼，不禁頓住。
牆上掛著一幅畫像，裡面有一人直直盯著前方，一身騎裝，像是剛從戰場上回來。
當視線掃到眼下的淚痣時，餘念眼睛一顫，這不是霍羽嗎？
拍無痕時期的定妝照，那時候網上還說此人只應天上有。
“所以這是霍羽？”
“叮·觸發到提示，請宿主繼續尋找雪山的秘密。”
她忍著驚訝，神色迅速恢復正常。
好像知道為什麼會無緣無故來到這個無明山。
千塵瞧見畫像後不禁蹙眉，說不上的奇怪，好像有什麼東西回到自己身體裡。
轉頭看向餘念，見她沒有反應便沒說出心中的不適。
又掃了一眼畫像，“誰會把這人畫像掛到牆面上？”
又或者這人是無明？
餘念眼睛一動，搖搖頭。
“去看看還有其他東西嗎？”
說完便離開了。
千塵眯著眼睛，這人的反應很奇怪。
餘念走到桌子前，“靈統，幫我查第一個世界霍羽參演的所有角色。”
她現在很懷疑，懷疑這個世界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靈統二話不說直接查起來。
千塵盯著餘唸的背影若有所思……
沒過多久，靈統回來了。
“宿主，有部仙俠非常相似，他曾在裡面飾演魔王，名字叫千塵。”
餘念手一抖，“我記得沒有這部劇？”
“因為這個角色有人舉報太黑暗了，另外中途有人出事就下架了，之後基本沒人提起，大家就忘了。”
所以，所以她不是來到全新的書中，而是來到霍羽的劇本？
“所以帶我來無明山是為了找到這個世界的本體。”
“是的，現在要提醒宿主，雪山的秘密已經跟無明山沒有關係了，所以請宿主接下來直接前往雪山。”
餘念垂下眼眸，“千塵現在是全新的人嗎？”
“霍羽死後他已經脫離了原本黑暗的劇情，但目前沒有出現自我意識。”
餘念大致明白了，掃了一眼，不知千塵何時待在門口。
反正靈統說過自己不需要查無明山，乾脆直接走了。
她來到千塵身旁，“走，去下一個地方。”
千塵眸光加深，等那麼長時間就這？
餘念瞧見身旁沒人，轉過身。
見他滿臉寫著不高興，不禁疑惑。
“魔王這是怎麼了？”
“畫像是你的小情人？”
“咳咳咳”
餘念震驚到了，被嚇得連忙咳嗽。
但他說的挺有道理，面前確實跟有過一腿。
見餘念沒回答，千塵臉色瞬間沉下來，還真是！
所以帶自己來這是就為了找她的小情人？
餘念瞧見他神情越來越不對，趕緊回覆：“這裡不是雪山，來這純屬意外，畫像的人一兩句解釋不清楚。”
解釋不清楚？
千塵嘴角露出笑容，陰騖目色滲著寒意，冷然嗤笑一聲。
好的很，所以……
餘念忍不住打了寒顫，完了，說錯話了。
千塵瞬移來到餘念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低沉陰冷的嗓音幽幽響起。
“雪山本座會跟你前去，但回來之後兩族開戰，接下來就看創世主選擇幫誰。”
他轉過身穩步走向飛船，留下餘念一個人在冷風中呆呆傻眼。
“我這是提前劇情結局了？”
餘念呢喃道，不是吧，他還沒有出現自我意識啊？
靈統也呆住了，回想起他的結局：“宿主，千塵是在沉睡中死亡。”
餘念也瞬間反應過來，要是出現自我意識直接在他沉睡中殺掉，但如果沒有就好辦了。
她眼睛微眯，什麼狗屁男人，什麼垃圾劇情通通都給老子滾，老子心中只有任務！
沒過多久，她回到飛船，瞥了一眼正在閉目養神的人，抿了抿唇。
“接下來我們會去真正的雪山。”
千塵閉上的眼睛微動，冷漠“嗯”一聲。
放在身後的手捏緊，回到安居你的選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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