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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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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皇后久久沒有出聲,已是淚流滿面。

秦久慈見她久久沒有出聲,抬起來頭來,看到著她風韻猶存的母后,說道:“母后,您彆氣著了身子。”

柳皇后一雙美目中盡是哀愁,說道:“慈兒,你不喜歡許懷霆,可以,母后不強迫你嫁,可你怎麼就——”她重重的嘆了口氣,“就算是不喜歡皇家的人,嫁一個平民,一屆布衣也強的過……一個敵國的質子啊!”

“母后……”秦久慈看著她這幅樣子心裡也不好受,語氣卻是依舊堅定,“我意已決,此生便認定他了。”

柳皇后跌坐在靠椅上,手無力的搭在扶手上,說道:“罷了,本宮且問你,昨夜鬧鬼之事,你知情麼?”

秦久慈搖頭,答道:“不知情。”

“榮貴妃之死與你可有關係?”

“無關。”

“你可知,榮貴妃的屍體在今晨不翼而飛?”

“她的屍體不見了?!”秦久慈驚訝的反問道,“母后,兒臣雖與她有隙,萬萬不會做這等有損陰德之事的。”

柳皇后知道自己親手養大的女兒是個什麼性子,此時問一問也就是求個心安罷了,她擺擺手說道:“行了,慈兒,你先下去吧。”

等秦久慈回了宮,被告知那宮女已經醒了。等到了偏殿,小宮女正在小口小口的喝水,見她來了忙從床上下來,行禮道:“公主殿下萬福金安。”

秦久慈嗯了一聲,問道:“可好些了?”

小宮女平時在緋煙宮中聽說她是個不近人情刁蠻又任性的公主,沒想到會對她一個小小的女婢這麼好,一時間鼻頭一酸,撲通一跪,行了個大禮,說道:“謝公主殿下救命之恩。”

秦久慈還沒被人這麼謝過,她將宮女扶起來,說道:“什麼救命不救命的,順手把你帶回來罷了,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綠萍。”

秦久慈坐在椅子上,示意她也坐下,綠萍哪裡敢坐,之前在緋煙宮裡經常是一跪好幾個時辰的,此時能站著便是天大的恩賜了,秦久慈也不勉強他,問道:“昨夜你都看到了什麼。”

綠萍吞了口口水,這才說道:“昨夜輪著奴婢給貴妃娘娘守夜,之前一直沒什麼事兒,直到亥時,更樓的鐘聲剛過,屋裡的燭火便滅了,奴婢以為是穿堂風將燭火熄了,於是便起來點燈,”綠萍頓了頓,試圖將那驚悚的一幕用言語形容出來,“在點亮燭火之後……奴婢看到‘榮貴妃’就在最後一盞燈的旁邊!”

她的身體以一種奇異的姿勢扭曲著,身上穿著死前的衣服,似骷髏的雙手死死的箍住她的脖子,燭火映著她慘白的臉和伸到下巴的紅舌。

綠萍頓了頓,說:“她掐著奴婢的脖子,嘴裡說了什麼奴婢沒聽清楚,好像是在叫誰的名字……”

“她碰到你了?”秦久慈抓住重點,“你看清她的臉了麼?確定是榮貴妃?”

綠萍昨晚的被嚇怕了,慌不擇路的逃出來的時候根本沒再敢回頭看一眼是不是榮貴妃,“奴婢不確定……”

秦久慈冷哼一聲,道:“那就是有人裝神弄鬼了,本公主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想要給本宮潑髒水。”

擱在平時,秦久慈壓根就不愛搭理這事兒,可這回牽扯到了韓涼,母后既然能知道,難保別人不會知道,韓涼在這宮中舉步維艱,不能因為自己在給他惹上什麼麻煩了。

午膳的時候秦久慈咬著筷子,想著今日母后將她叫過去的樣子,吃不准她是什麼意思。生怕她會瞞著自己去找韓涼,越想越有這個可能,想著想著便坐不住了,撩了筷子就要往景蘭宮去,好巧不巧的正碰到從柳皇后那得知了訊息匆匆趕來的秦洌。

“大,大哥!”秦久慈心虛的叫了一聲。

都說長兄如父,秦洌雖然只比秦澈大兩歲,可與秦澈那副浪浪蕩蕩的模樣截然不同,常是一副嚴肅的模樣,偶爾在秦久慈撒嬌的時候會流露出少許溫情的樣子,更別說此時正生著氣,對她自然是沒有好臉,說道:“你還知道我是你大哥?”

秦久慈沒皮沒臉的笑了笑,說:“你不是我大哥誰是我大哥~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

秦洌道:“餓了,來你這蹭口飯吃。”

“啊?”秦久慈沒想到他要留下,秦澈見她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說道:“怎麼,留哥哥吃個飯也不成?”

“成,成,成。”秦久慈說著,出門不足兩分鐘的時間又重新坐回了飯桌上。

秦久慈急著去景蘭宮,自然是沒胃口吃東西,隨便扒了幾口就把碗筷放下了,瞪著桌角的襯布出神。

秦洌斜睨了一眼滿是心事的秦久慈,問:“剛剛急著去哪兒?連午膳也顧不上用。”

“不去哪,”秦久慈道,“這不是出來接你麼。”

秦洌冷哼一聲,“得了吧,你這是急著去景蘭宮吧?”

秦久慈嘿嘿一笑,說道:“你這不是知道麼,那就發發好心,放我走吧。”

“走什麼走!”秦洌嗓門突然提高了好幾個度,顯然是氣急了,“成

何體統!”

秦久慈沒想到一向寵著自己的大哥不僅和母后一個思想不說,還衝她發這麼大的火,本來心中氣就不順,被他這麼一吼,脾氣也上來了:“體統體統,我要什麼體統!喜歡一個人是錯嗎?我不想他因我的緣故受罰是錯嗎?為何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要來阻攔我?”

秦洌‘啪’的一下將筷子拍到桌子上,怒道:“你怎的這麼糊塗!這不是你與他兩人之事,這關係到兩個國家,是你能做主的麼?”

秦久慈不甘示弱的說道:“我不管什麼國家不國家!我就是喜歡他,離不了他!實在不行,我和親去靖國還不成嗎!”

秦洌氣急,抬起右手朝秦久慈揮去,等再回神的時候,秦久慈捂著通紅的側臉,滿眼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秦洌這才驚覺自己幹了什麼,“慈兒,我……”

可惜秦久慈根本不聽他之後說什麼,捂著臉跑走了。

……

“太子已經得知此事了?”女人低頭吹了吹杯中的清茶,“可說什麼了?”

宮女回道:“也沒說什麼,教訓了兩句,公主便跑了,奴婢礙於身份沒能追出去檢視,不過十有八九是到景蘭宮去了。”

她放下茶盞,將落在棋盤上的金櫻子拂下去,說道:“那邊可有什麼訊息麼?”

宮女道:“主子暫時還沒有交代。”

“嗯,事情都已經辦妥了,”女人手執黑子,斟酌片刻將棋子落在棋盤上,“麻煩你捎回去句話,就說我累了,歇一陣。”

宮女笑了笑,說道:“您這是說的什麼話,主子說過,落棋無悔,棋局已開,由不得您。”

“再說,您可以歇著,”她的語氣恭謙而溫柔,卻句句帶著利刃,“只是您這一歇,有人就得開始操勞了,再說了,您弟弟的下落……您也不想知道了麼?”外面傳來一個女人的笑聲,她看著棋盤上苟延殘喘,幾乎走至絕路的白子,淡淡道:“我知道了。”

在宮女低頭退出去的下一刻,穿著雲錦宮裝的的夏嬪笑盈盈的走過來,說道:“呦,妹妹這是下棋吶?真是好興致。”

“姐姐說笑了,”她垂著眼睛,屈膝行禮,“姐姐金安。”

夏嬪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叫她起來的意思,施施然的坐到剛剛她做的位子,說道:“妹妹好大的架子啊,出席個百花宴還得讓姐姐我親自來請。”

……

韓涼坐在秦久慈旁邊,輕輕揉了揉那個一直埋在膝蓋裡的小腦袋,問道:“怎麼這個時辰來了,是誰欺負我們公主殿下了?”

秦久慈聲音悶悶的,顯然是哭過了,“不用你管,走開。”

韓涼瞧著她這幅無理取鬧的樣子笑了笑,說道:“這是景蘭宮,要走也是你走。”

秦久慈,心裡本就委屈,沒想到他非但不安慰還在說笑,心裡的委屈更甚,站起來一甩胳膊,露出一張哭的通紅的眼睛和微腫的臉蛋,說道:“走就走!”

韓涼扳住住她的肩膀,問道:“你的臉怎麼腫了?”

秦久慈側過頭,說:“你都讓我走了,還問這麼多幹什麼。”

韓涼拉她坐下,從衣襟裡拿了塊方帕給她,說道:“傻姑娘,該聽話的時候不聽。”

秦久慈抽抽鼻子,毫不客氣的將那塊帶著薄荷香氣的帕子捂住鼻子,說道:“沒什麼事。”

韓涼若是能叫她糊弄過去便不叫韓涼了,問道:“是不是因為我的事情,被你父皇母后知道了?”

“嗯,”秦久慈悶悶的應了,“父皇還不知道,不過大哥方才來找我了,他說我們二人不合適,還說我糊塗……”

韓涼不知從哪弄了個剝了殼子的熟雞蛋在她半面微腫的臉上輕輕揉搓著,“臉上是他打的麼?”

秦久慈唔了一聲,說道:“他什麼都不懂,他根本不知道……”

“小鵲兒,”韓涼打斷他,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說道,“你大哥他,說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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