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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定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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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韓涼拂開她湊過來的手,說道,“你歇著吧,我先走了。”

轉頭的時候秦久慈眼尖的看到他微微泛紅的耳朵,這才反應過來韓涼不是病了,而是害羞了。

她頓時玩心大起,輕輕捏了一下韓涼的耳垂,明知故問道:“為什麼我一醒你就要走?”

韓涼說道:“行了,不鬧。天色還早你多睡會兒,免得第二日起來沒精神……”

秦久慈用手攔著他的脖頸湊到他的耳邊,淺淺的呼吸聲吹進他的耳朵,剛要開口,韓涼轉身過去一把將她推倒床榻上,動作雖然粗暴,但到底還是心疼她,嘴唇輕輕的在她額頭貼了一下,對著一臉驚慌的秦久慈說道:“聽話,我走了。”

在韓涼起身的那一刻,秦久慈忽然勒住他的脖子將韓涼帶下來,韓涼一頓,胳膊支起上半身,眼神,只聽秦久慈說道:“韓涼,我想好了。”

韓涼失笑,“你知道什麼就想好了?”

秦久慈一本正經道:“反正我早晚也是你的人……”

韓涼眼神一暗,說道:“阿慈,你年紀太小了,什麼都不懂。等到——”

“我不小了!”秦久慈打斷他,而後面頰升起兩抹淡淡的紅暈,側過頭去盯著時明時暗的燈火,說道,“及笄之後,嬤嬤教禮儀的時候教過我這些侍候夫君的方法……我都懂的!”

韓涼偏過頭去欲要起身,“阿慈,我不敢。”

秦久慈不解的問道:“我都不怕,你有什麼不敢的?”

“我怕,”韓涼坐直了身子,說道,“我不能許安穩,日後若是情況有變,我在靖國命喪黃泉你怎麼辦?我怎麼忍心叫你年紀輕輕的便給我守活寡?”

“呸!烏鴉嘴!”秦久慈從背後緩緩的抱住他勁瘦的腰身,說道,“我想跟誰是我的自由,你若是死了,我絕不獨活。”

燭火不知是什麼時候熄滅,芙蓉帳也不知何時墜落,逶迤至地板上像是一朵綻開的花,

秦久慈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覺像是什麼破土而出,瘋狂生長的枝蔓勒緊她的心臟讓她無法呼吸;像是席捲而來的狂風驟雨,滂沱的大雨隱去她的視線和感官,在最不經意間,給她致命一擊;像是站在懸崖邊無助的旅人,前方佈滿荊棘,迷霧障障,稍微一不留神,就會跌入深淵;像是一尾錦鯉,在幻海中沉沉浮浮,浮浮沉沉,在接近頂點的時如同煙花綻開般瑰麗而短促的一瞬。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

凝雪覺得最近秦久慈有些變了。

具體是哪裡變了她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和以前不一樣了。

因為柳皇后去世的緣故,秦久慈最近一段日子一直都是一副低沉沉的、了無生氣的模樣。

現在仍是低沉沉的樣子,只不過眼角眉梢卻比那時多了幾分別樣的豔麗,不再像以前那樣悶在屋裡一句話也不肯說了,現在自己偶爾會出去逛一逛,去找司衣局學幾個新花樣,閒來無事還會拾起多年未曾練的舞蹈。

不管如何,事情都是在朝著好的那方面發展,凝雪看著高興,也顧不得多想是哪裡出了問題。眨眼間過了酷夏,九月初仍是熱,但總歸是過了三伏天,一場連著一場的秋雨落下來,太陽還是那麼曬著,風倒是一日一日的涼起來。

這天秦久慈去司衣局閒逛的時候看到一匹新晉的冰絲玄金底的綢緞,是用來給秦昭帝做朝服的。秦久慈心血來潮的想要給她父皇親自做件衣袍,她向來是這種說風就是雨的性子,當即遣了人將布匹運到到她宮裡去了,還吩咐下去不叫人說出去,想著給秦昭帝一個驚喜。

不試不知道,秦久慈沒想到做一件衣服竟要這麼麻煩,紋樣、提花、繡功、一樣都不能少,針法也多,什麼平針、倒針、桂花針、元寶針聽得秦久慈直犯怵。更別說那種技術性的雙面繡和編結,那是秦久慈問都不敢問的。

這日午後,韓涼奏完一曲,抬頭看她還是一副認認真真繡花的模樣,笑著說道:“鼓搗了這麼久,別再把眼睛累著了,歇會兒吧。”

秦久慈舉起一片小紋樣給他看,獻寶似的問道:“韓涼,你瞧這次繡金龍的如何?”

韓涼看著眼前七歪八扭的如同一條泥鰍似的生物沉默了一會兒,中肯的評價道:“比上次有的進步,發展空間還很大。”

秦久慈喜滋滋的把小樣收回去,說道:“我就說嘛,做衣服這種小事情怎麼可能難得倒本公主?”

“是是是,”韓涼附和道,“不知是誰昨日戳破了手指,喪著臉過來找我求安慰,也不知是誰前日扯破了料子,還是讓凝雪給補上的窟窿,更不知是誰前日……”

“你夠了啊!”秦久慈‘嚯’的站起來,大步跨到他身邊故作生氣的說,“本公主第一次縫衣服,出點差錯是在所難免的嘛,用得著你每日都提醒我一遍之前的事嗎!”

韓涼笑的求饒道:“公主殿下,小人知錯。”話雖這麼說,面上卻是一點誠意也沒有。

秦久慈順著臺階下去,‘勉為其難’的原諒他道:“

知道錯了就好,下次不準再提了聽見沒有?”

韓涼將她頭道:“不急於這一時,慢點做也無妨,別因為這個傷了眼睛。”

秦久慈道:“總想著能趕緊送給他。”

韓涼道:“皇上難得還能缺你這一件外袍不成?就算你送給他了也不見得他能日日穿在身上,別最後自己累死累活的再讓別人領不了情。”

秦久慈被他突如其來的一陣懟弄的愣了愣,“誰說他領不了情,父皇應該會很高興才對啊?喂,你莫不是醋了吧?”

秦久慈無意的一問,沒想到韓涼自己默默的將頭低下去,手指虛虛的撩著琴絃偶爾洩出幾個音符,秦久慈看到他這幅小肚雞腸的樣子反倒是樂了,說道:“不會吧韓涼!那可是我父皇!這種也能吃醋?”

韓涼可不承認,說道:“我沒有。”

話到了秦久慈的耳朵裡,自然就轉變成了‘我就是吃醋了’的意思,再看韓涼冷著一張臉,彷彿滿臉都寫著‘快來好好哄哄我’幾個大字。

秦久慈笑道:“等這個做完了,我也給你做一套好麼?”

“我不需要,”韓涼垂眸說,“衣服多得很,不差那一件,還是給你父皇做完好好歇一歇,別整日都累著眼睛。”

秦久慈說道:“反正我閒著也是無事,你不要就算了。”

韓涼表情一滯,過了半晌才慢悠悠的說道:“我要藍色的。”

秦久慈嘴邊憋著笑,故意板起臉說道:“看心情吧。”

韓涼癟著一張臉,不說話了。

在秦久慈夜以繼日的努力之下,歷經十天的功夫,秦久慈終於將衣袍縫製好了,雖然針腳不夠密,樣式也不夠花哨,但原本就稱身形的好料子擺在那裡,秦久慈做出來的算是差強人意。衣服做好以後秦久慈想自己親手給秦昭帝送去,便也沒託人,恰巧趕上凝雪去內務府回報這個季度的吃穿用度,秦久慈索性就自己去了,身邊連個宮女也沒讓跟著,自己哼著小曲兒就跑到養心殿去了。

正是午休的時間,秦昭帝有午睡的習慣,可能是年紀大了的緣故,精力不比青壯年時的旺盛,每天用完午膳之後便會道養心殿來小憩一會兒。

秦久慈去的時候,安德海正抱著個拂塵笑眯眯的站在門口,行禮道:“奴才參加公主殿下。”

“公公不必多禮,”秦久慈將他扶起,問道,“父皇他在裡面麼?”安德海回道:“皇上還在前殿議事,殿下您有何事?需要奴才去通告皇上一聲麼?”

秦久慈火急火燎的趕來就想親手遞給他,可到了跟前又有些不好意思了,頗有些‘近鄉情怯’,連忙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本宮來送些東西,他若是不在的話那就算了,我先放到你這兒到時候你在給父皇就行。”

這時跑來一個小太監,呼哧呼哧的氣還沒喘勻,到了安德海面前給兩人匆匆行過禮,說道:“海總管,內務府那邊的銀子出了紕漏,各宮的娘娘都在那等著吶,您快過去看看吧!”

安德海此時也顧不上怪他禮數不周,問道:“怎麼回事?”

小太監說道:“奴,奴才也不清楚,內務府的李總管叫我過來找您,說您一定有法子。”

安德海轉頭對秦久慈說道:“殿下恕罪,奴才這有急事,怠慢您了。”

秦久慈向來通情達理,說道:“本宮左右閒來無事在這兒多等會父皇也無妨,你且去吧,別耽誤了事情。”

安德海謝過秦久慈,便腳步匆匆的跟著小太監走了。

這邊安德海走後,秦久慈看著空蕩蕩的內殿,心裡頓時有了一個主意:她將包裹放在桌上、床上、櫃子上,都覺得不顯眼,總想找一個一進屋他就能一眼看到的位置放奈何放來放去都覺的不夠顯眼,正在挑選之際,聽到外面的一陣說話聲,秦久慈下意識的閃身躲進後面的屏風之中。

門外的聲音由遠及近漸漸放大,對話的二人正是秦昭帝與太子秦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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