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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一百零二章 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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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秦久慈點起一根蠟燭,看著韓涼著急的面容拒絕道。

韓涼急道:“你呆在這裡有什麼用?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

秦久慈問道:“是誰?”

韓涼沒有再理會她,拉過秦久慈將她扯進密道里,邊說邊扭動機關:“阿慈,我……愛你。”

面前的書架緩緩的閉上,細弱的暖光隨著書架的移動漸漸變成一道縫隙。秦久慈想也不想的將手伸過去死死的把住邊緣的縫隙,韓涼倏然瞪大了眼睛,“快放開!你瘋了麼?!”

秦久慈咬著唇不說話,細白的手指仍是死死的扒著,眼見著書架合到只剩下一隻手的位置,韓涼連忙扭動機關,書架又緩緩的向兩邊開啟。韓涼拉過她微蜷起的手,上面被夾出一條青紫的紅印子。

秦久慈仍是那句話:“我不走。”

說話間,木質的房門已經輕鬆的被外人踢開,幾個蒙面的黑衣人將他們二人包圍住,為首那人說道:“好一對伉儷情深啊。”

秦久慈注意到為首那人腰間繫著一個反扣住的面具,只聽那人又道:“正好,今日雙雙送你們下黃泉,你們二人就在那奈何橋邊團聚吧!”

說罷手一揮,其他的幾個黑衣人同時躍起提劍來坎。

韓涼反手將秦久慈護在身後,自己迎上去。

幾個人顯然是衝著秦久慈來的,對韓涼不是很在意,有三個人拖住了他剩餘的幾個紛紛朝秦久慈圍過來,這就使得韓涼不得不將破綻露出來移到秦久慈身邊。

秦久慈不知碰到了韓涼的哪出,手中也沾滿了鮮血。場面一時僵持不下,已經有三四個黑衣人倒在了地上。腰間掛麵具的黑衣人怪笑一聲,說道:“看不出來你倒是還有兩下子。”

韓涼內力本就很少,能撐這麼久全靠著力氣和招式,此時他們輪番攻擊他早已體力不支,秦久慈像一股信念一樣支撐著他,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能倒下。

黑衣人朝他們走過來,帶動著他腰間的面具在輕晃,斷斷續續的線索忽然在秦久慈的腦海中串成一條線,她豁然道:“是你,鬼面將軍——好久不見。”

韓涼眉頭一皺,寧將軍早已死了,他的屍體還是自己親眼看到的,眼下怎麼又多出了一個‘寧將軍’?

黑衣人一笑,摸了摸腰間的面具,說道:“你猜錯了,我才不是那個只會賣命的傻子……不過他死了也是活該,那群病懨懨鬼軍怎麼能和我的修羅軍比?”

秦久慈在之前聽說過鬼軍,不傷不死直至灰燼才能罷休的軍隊。這修羅軍又是什麼東西?

“你到底是誰?”秦久慈問道。

黑衣人意識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收住笑聲說道:“你沒命知道老子是誰!”

“讓他停手吧。”韓涼說道。

黑衣人舉刀的手一頓。

韓涼忽然道:“秦國已亡,他以為得到那四滴血便能化身所謂的‘真龍’了麼,還是以為我死了他就能繼承大統?”

秦久慈一頭霧水的看向韓涼,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然後就在下一秒,她便明白了。

從院中緩緩走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寬肩挺括,劍眉星目。

那是秦久慈再熟悉不過的人——秦洌。

“大、大哥?”秦久慈訝異極了,“你怎麼會在這?”

秦洌穿著黑色兜帽,全然不符之前慈愛的模樣,他的臉上帶著詭笑,眼角有一道暗紫色的紋路至延伸至耳後。

黑衣人見到他單膝跪下行禮道:“主上。”

秦洌陰鷙的眼睛盯著秦久慈,說道:“阿慈,你可真讓為兄失望啊。”

“怎麼會是你!?”秦久慈思緒如同一團亂麻,無數的問題在盤繞在嘴邊,“是你要殺的我們?”

秦洌挑挑眉,說道:“原本只想取你一人的性命的,沒想到韓涼為了護你竟會自己跳出來……正好讓我省了力氣。”秦洌原本想利用秦久慈偷取靖國的玉璽與兵符之後自己在取她的心頭血煉製丹藥。沒想到秦久慈還是沒能狠下心來,沒偷成不說還自己出宮想要避世。

韓涼平時周圍全是高手,不是可以輕易近身的。他只好將玉璽與兵符延後,先將秦久慈攔住。

秦久慈滿滿的震驚,問他:“為什麼……?”

我不是你的親妹妹麼?

秦洌走過來,將擋在秦久慈面前的韓涼一掌劈開,韓涼被他一掌拍至牆上,口中登時湧出鮮血。

他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秦久慈的心口,說道:“因為我需要這個。”

“你的心頭血。”

韓涼擦去嘴邊的鮮血,一柄長劍抵至秦洌的脖頸處,“放她走。”

後面的黑衣人蠢蠢欲動,被秦洌簡簡單單的一揮手給制止住,他似笑非笑的衝韓涼說道:“你們現在不過是任人刀俎的魚肉,還敢用劍指著我?”

窗外月影微移,映在白雪之上恍若白晝。

秦久慈心頭巨震,絲毫不能理解為何向來寵她愛她的大哥一夕之間變成了

這幅模樣?

“韓盛的藥是你給的?”韓涼想起韓盛先前暴斃慘死的模樣,忽然問道。

秦洌說道:“是我給的,他一心求長生,我不過是成全他罷了。”

秦久慈問道:“你要我的心頭血作甚?”

秦洌嘆了口氣,說道:“反正是將死之人,告訴你也無妨。只差你的心頭血,我便可化身‘真龍’求得永生!到時候這江山與天下,都是我的!”

“你個瘋子!”秦久慈罵道,“你竟信這種鬼神之說,父皇怎麼教導的你,你全都忘了麼!”

“父皇?”秦洌的聲音拔高,嘲諷的說道,“他除了生下我,整日逼迫著我讀書習武,還做什麼了?”

秦洌笑著看向她,“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半透明的長狀瓶,晃了晃裡面粘稠的鮮血,說道,“看到了麼,你的父皇、你的母后、哥哥,現在都在這裡……馬上你就能過來陪他們了。”“你……你竟然……”秦久慈氣憤到說不全話,父皇臨徵前的決絕、秦澈跪倒在她面前身影、哭嚎不止的孩童、斷壁殘垣的宮城、生靈塗炭的世界都如同走馬燈一眼在她的腦海中不停的浮現。

母后纏綿病榻,父皇戰死沙場,秦澈利劍穿心,這一切都記在秦久慈內心深處,她音色顫抖的問道:“都是你做的……?”

“是我,”秦洌痛快的承認了,“不過這也不能怪我。”

他收起面上詭異的笑容,生冷道:“要怪就怪你親愛的父皇,是他將我逼成這幅模樣的!”

秦久慈不可置通道:“你胡說什麼?父皇對你期望多高你不是不知道,他將你封為太子,把二哥培養成一個閒散的王爺,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你麼!你為什麼要將他們置於死地?”

“為了我?”秦洌露出一副‘你開什麼玩笑’的模樣,“你以為他們當初放棄的是誰?是我!就因為不如秦澈伶俐,不如他聰慧,這江山就應該給他麼?”

“不可能的,”秦久慈道,“父皇明明封了你做太子……”秦昭帝對秦洌的期望她都是看在眼裡的,每每說起這個爭氣的大兒子,他的眼神中都泛著自豪。怎麼可能會放棄他?

秦洌冷笑,說道:“若是他們鐘意秦澈,想讓他繼承大統也就算了,畢竟當時我還顧忌著兄弟情義,可他們呢?他們將我視作螻蟻,拿我做秦澈的擋箭牌!我這個太子當得不過是個傀儡!”同樣的事情秦昭帝就只會聽從秦澈的意見,他的建議卻不予採納,每每如此怎能叫自己不多想?他明明比秦澈要努力的多,那個只知道喝酒唱戲不學無術的二弟哪裡比得上他?

縱然秦洌心中有不滿,父皇有些不認可他,但當時自己再怎麼樣也是太子,自認為是未來能夠繼承皇位之人。

直至有一天他看到密室之中的詔書。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在秦昭帝死後將罷黜秦洌的太子之位,讓秦澈繼承皇位。

他多年嘔心瀝血、兢兢業業的努力都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秦洌看著滿臉憤恨的秦久慈,問道:“憑什麼!他們憑什麼這麼對我?”他籌謀了這麼多年,眼看著將這些人一個一個的倒下,他的父親母親她的兄弟姐妹,甚至是他的妻子與兒子,只要是擋他一統天下之路的,將他們通通都除掉。

秦久慈看著眼前令她感到陌生的幾欲瘋狂的男人,說道:“你瘋了,秦洌,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瘋了又如何?到最後,這天下還不是我的麼?”秦洌對著她笑,眼裡卻是泛著陰毒,“你想知道我的都告訴你了,說了這麼多廢話……你還有什麼想問的麼?”

秦久慈恨恨的盯著他,韓涼的劍尖因為長時間的舉著而輕微的顫抖,他轉了轉自己的脖子,發出一聲‘咔嚓’輕響,嗤笑一聲說道:“既然沒問題了,那就——去死吧。”

他的手快如閃電飛速的朝秦久慈襲去。電光火石之間從外射進一把泛著凜冽的寒匕,將秦洌伸過去的手直直的釘在牆上。

刀鳴嗡嗡恍若龍吟,正是那把七怨。

終章具成空

顧子青站在門口,手還保持著扔出刀的姿勢。旁邊的紫玉手持一把琉璃扇,上面映著針尖的冷光。秦洌的整隻右手像是在血裡浸泡過似的,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面無表情的將短匕拔下來,冷冷的看向來者。不屑的說道:“又來了兩個送死的。”

顧子青身後用揹著一把用襯布裹著的物什,他剛想抽劍,被紫玉一手擋住,“秦澈是你殺的?”

秦洌一副不在乎的神色,道:“你都已經聽到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紫玉的眉目一直都是淡淡的,上妝時豔麗卸了妝卻如同一副水墨,此時他如水墨般的眉眼上顯現出一種哀傷至極的凌厲,“沒什麼,找個合適了理由殺你罷了。”

秦洌嗤笑一聲,“就憑你們兩個?”

顧子青同樣的輕蔑道:“怎麼,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就我們兩個人吧?”

話音剛落,漆黑的院落中想起窸窸窣窣的聲響,蟄伏在暗處的野獸開始蠢蠢欲動。

秦洌覺得他們簡直是麻煩極了,原本以為輕輕鬆鬆的便能取到心頭血。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說道:“就憑你們幾個,還奈何不了我。”

不知練了什麼陰邪的功夫,說罷,他十指指甲暴漲數寸,他眼角處的黑色暗紋很快就爬滿了半張臉,戰爭一觸即發,趕來支援的將士與黑衣人纏鬥在一起,這廂紫玉與面具男相對,顧子青與秦洌也相互膠著。一時間,這方寸之地竟如同前線戰場,殺伐震天,刀劍嗡鳴之聲不絕於耳。

秦久慈趁著這個空檔扶起一旁咳血的韓涼,擔憂的問道:“你怎麼樣?”

韓涼撐著牆緩緩站起來,說道:“無事。”

由於人數原因顧子青這邊很快佔了上風,黑衣人不過一會兒便所剩無幾了。

面具男衝著在和顧子青不相上下的秦洌叫道:“主上!”

秦洌一回頭髮覺到現在的情況對他極為不利,他一個縱躍跳出戰圈,顧子青緊跟著他身後追過去,嘲笑道:“這就跑了?”

不料秦洌忽然發難,他的中指與拇指攆在一起,放在嘴邊發出一聲清哮,不過片刻,遠處遍回傳了一聲低低的吼聲。吼聲漸進,由一聲重疊為兩聲三聲,由兩聲三聲重疊為百聲,挺想去像是有成千上萬的人在外面。

在場眾人皆被這一聲接過一聲的吼叫吸引住,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齊齊的朝發出聲響的方位看去。

只見外面傳來一陣齊刷的腳步聲,一群身著盔甲手執長槍計程車兵正井然有序的朝他們走過來。仔細一看,齜牙咧嘴面目猙獰宛若厲鬼,哪裡像是個活人?

韓涼心中一凜,還沒等秦久慈問,只見秦洌揮展雙臂立再屋頂之上,內力發出的聲音傳至遠處:“修羅將士,聽吾號令——!”

顧子青與紫玉面面相覷。

他面色瘋狂全然不像是一個正常人,大吼出聲道:“現在吾令你們將這裡夷為平地!復我大秦!”

“復我大秦——復我大秦——”

韓涼將懷中虎符丟給顧子青,說道:“子青!快去調遣兵將!”

顧子青猶豫不決道:“公子……”

韓涼道:“快去,若是在耽誤下去我們一個也活不了,將鳳隱給我,你快去!”

兩人之間默契十足,顧子青結過兵符,將古琴反擲向韓涼,韓涼扯開襯布翻琴在手,黑紅斷紋漆面,正是鳳隱無疑。

韓涼轉頭對紫玉說道:“紫玉公子,阿慈便託付於你了,快帶她走。”

秦久慈目光哀切,搖頭拒絕道:“韓涼,我不走。”

“這次是生是死,我都陪你。”

若是生,我們便一同活著。

若是死,我們便共赴黃泉。

“前一世你總是推開我,這次,我決計不會再走。”再沒有什麼能將兩人分開,韓涼看了秦久慈片刻,終是妥協,他垂下眼眸發出一聲輕嘆,道:“對不起。”

秦久慈笑了笑,哪有誰對得起誰可言?蹉跎了這麼久,與其以後要守著回憶過一輩子,倒不如現在陪著他一起死,沒準還能一齊投胎。

韓涼信手輕輕撥動琴絃,一石激起千層浪,似有魔音入耳,那行軍的修羅軍腳步有些雜亂,不復先前的井然有序,

紫玉在前方抵擋著修羅軍,幾乎是一劍砍倒一個。韓涼不停撥動著琴絃,冰蠶絲凝成的冰針射入修羅軍的皮肉裡,短暫的麻痺使他們停下步伐。可那修羅軍不知傷痛不知疲倦,只會一昧的攻擊,縱然缺了胳膊斷了腿仍是在地上不停的蠕動著,被砍去腦袋的即使不能視物也能輕易的找到他們的方位所在。

秦洌不耐煩的‘嘖’了一聲,自衣袖中掏出一個瓷瓶,從裡面倒出最後一刻褐色的丹藥。面具男見狀驚恐道:“主上,萬萬不可啊!修羅軍還未徹底成型,您若是服下丹藥他們恐怕會失控的!”

“成敗在此一舉。”秦洌說道。他囫圇的吞下丹藥之後,用劍割破自己的手腕,將血霧撒在半空之中。

那些如同厲鬼的修羅軍精神大振,嘶吼著朝她們幾人衝過來。

紫玉漸漸開始體力不支,寥寥的幾位將士也開始力不從心,韓涼的指尖劃破,在冰瑩的琴絃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秦久慈皺眉道,“擒賊先擒王,若是殺掉秦洌,這些勞什子的修羅軍是不是就能停下了?”

“也許,”韓涼分神答道,“可我們現在根本進不了秦洌的身。”

就在回話的這一會兒的功夫,紫玉一個不慎後背被砍了一刀,頓時血流如注。

秦久慈撐著地緩緩的站起來。

韓涼驚道:“阿慈!你做什麼?快躲到我身後去!”

“躲著也是死,倒不如試一試。”她拾起剛剛秦洌隨手扔下的七怨,說道,“韓涼,若是熬過今夜,我們就成婚可好?”

“你說什麼傻話……我本就答應了要娶你的,聽話,別去。子青一會兒便能帶著軍隊過來。”

秦久慈看著韓涼清俊的眉眼,好像怎麼也看不夠似的,她覺

得韓涼的眼睛是極美的,開心時難過時生氣時都有不一樣的色彩,——正如現在,他的眼角雖然像平時一樣的微微挑起的,但眸子裡滿是驚訝與哀愁。

他想要站起來阻攔她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腿腳皆麻,竟是站不起來了。

秦久慈道:“趁著你不注意的時候下了些麻散,放心,不過半柱香便能自動解開。”

“阿慈,別去。”韓涼近乎哀求道。

秦久慈轉身,眸光清冽,像是凝定了江河湖海般的清亮。

她想要繞過重重的修羅,奈何人數太多,她那三腳貓的輕功根本沒什麼用處,身上素色的衣衫被劃上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不知是哪裡來的信念,她全靠著自己手上的那把七怨一步一步的衝開一道血路。

遠處的韓涼急促的撥動琴絃幫她打掉身後意圖偷襲的修羅軍,饒是如此,秦久慈走到也是踉踉蹌蹌,身上的素色衣衫幾乎要看不出原色。

一旁打鬥的紫玉脫身去助秦久慈,用身體幫她擋下幾刀致命傷。

“紫玉哥……”

“別分神,”紫玉將捅入他左臂的刀拔出來,“直著走,這裡有我。”

兩人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將她送出軍隊大圈,到了秦洌的面前。

紫玉早已是強弩之末,剛出包圍圈的下一刻,整個人便不受控制的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紫玉哥!”秦久慈跪在他身側妄圖扶起他,被紫玉攔住了。

紫玉說道:“我恐怕是、恐怕是要去找秦澈了……他那個人受不住寂寞,應該……等了我很久了……”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臺上演繹著別人的生與死愛恨與離合,臨到自己死時,紫玉才覺得自己活這一遭,值了。

紫玉在秦久慈的面前嚥了氣。

明明身上是累累的傷痕,面容卻是安詳和靜。

秦久慈站起來,將七怨緊緊的抓在手裡,一步一步的朝著秦洌走過去。

秦洌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人踉蹌的走過來,笑道:“想殺了我?”

秦久慈緊緊盯著他,眼眸赤紅,“看看你所做的這一切……秦洌,你根本不配做這個天下的主人。”

秦洌冷笑,“我不配誰配?韓涼?還是早就死了的秦澈?阿慈,你醒醒吧,你們輸定了。”

秦久慈說道:“你錯了。秦洌,你以為父皇放棄了你……你可知他是如何對待秦澈的麼?那時的秦澈心中仍是抱著治國之志,因為你他才會裝作整日無所事事不學無術的模樣。”

秦洌從未想過竟還有這麼一段他所不知道的往事:“不可能……不可能的。”

“怎麼不可能?不過現在說這些早就晚了。”秦久慈從髮間拔下一根白玉簪,放到秦洌的手心裡,“看在你我兄妹一場的份上……希望你能將我與韓涼葬在一處。”

秦洌心間忽然湧出一種別樣的感覺,他忽然有一瞬的心軟。

就在秦洌分神的一剎,秦久慈猛然把七怨朝他刺去,秦洌眼疾手快的擋下她的匕首,輕而易舉的就將七怨打在地上,反手一掌朝著秦久慈的心口拍去。秦久慈被他掀翻再低伏在地上痛到喘不過氣。

秦洌冷笑,道:“原本想饒你一命,現在看來是不必了。”

秦久慈輕笑一聲,說道:“好啊,死前拉著你做墊背,不虧。”

秦洌手心開始發麻,原本放在手心的白玉簪漫上一層朦朦的黑霧,“你下了毒!?”

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秦久慈手中的匕首上,萬萬沒想到她留著一手,手心原本就有傷口,此時毒液順著血流進去,手心也開始逐漸的發黑,受他控制的修羅軍行動也開始變得緩慢,慢慢的出現頹勢。

“不可能!”秦洌大叫,“不可能的,我不可能輸!”

他死死的掐住秦久慈的脖頸,眼見著秦久慈的呼吸逐漸微弱,一根細長的冰針自遠處射進秦洌的手腕,他手部痠痛一把鬆開了秦久慈,秦久慈伏在地上大口著喘著氣,韓涼抱著琴匆匆趕來,“阿慈!”

秦洌怒極,五指成抓朝韓涼襲去,可就在他伸出利爪的一瞬,一柄寒匕直沒入他的心口。

低頭,對上秦久慈血汙卻不失嬌俏的眉眼,“那簪子沒毒,只是麻藥罷了。”“你……”

秦洌沒來及說出最後一句話,隨著秦久慈抽出匕首的動作,身體跟著仰倒在了地上。

主將已死,修羅軍自然跟著敗下陣來,不再攻擊他們而是不分敵友的見人就砍,場面陷入混亂,而此時顧子青領來的援軍匆匆趕到,那些沒有頭領指揮的修羅軍如同一盤散沙,輕而易舉的便被制服屠淨了。

空氣中到處瀰漫著血起,秦久慈顫抖著手扔掉自己手中的匕首,韓涼一把輕擁住她,在她耳邊輕聲道:“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秦久慈的呼吸逐漸的平靜下來。

深藍的天幕上掛著璀璨的繁星,織就成一片密密麻麻宛若流銀的光點,細碎的星光落在她的髮間,韓涼說道:“我們

成婚。”

“我答應你的,十里紅妝,千金為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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