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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七章 血親復仇(求收藏求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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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多小時後,赤井秀一和朱蒂再一次拜訪了蒂姆.亨特醫生的遺孀。

 在徵求得亨特夫人的同意後,赤井檢查了那面穿衣鏡,他用手輕輕地敲擊那面鑲嵌在更衣室牆壁上的穿衣鏡,裡面傳來了空心的感覺。

 他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很快用工具撬開了那面鏡子,一個小巧的金屬盒子露了出來。

 還好不是保險櫃,赤井很快撬開了那個小巧的金屬盒子,開啟盒蓋後其中露出一些裝訂好的紙頁,看起來像是影印好的病例記錄。

 “您知道這些是什麼嗎?”

 赤井抬起頭問道,但亨特夫人搖搖頭,顯然她也為丈夫隱藏在家中的秘密感到震驚。

 赤井小心地翻閱著這些檔案。

 厚厚的病例記錄後是一張紙頁,上面是蒂姆.亨特醫生親自書寫的文字。

 這是一篇悔過書,其中涉及到的秘密足以幫他敲開這樁案件的一角,彷彿雪崩時落下的第一片雪花,但赤井秀一的心中沒有一絲的喜悅,他震驚於書信的內容。

 “你應該懺悔你的罪惡。”

 他輕聲說,聲音低沉中帶著憤怒。

 最前面是著名的希波克拉底誓言,是所有醫學生入學第一課之前,都要正式宣誓的誓言。

 但蒂姆.醫生卻違背了他所宣誓的一切,他在懺悔書中將這部鐵律般的誓言工工整整的謄寫出來,所作所為卻與誓言背道而馳。

 一本本病例記載著他所參與的罪行,夥同俄裔黑手黨和黑道掮客尼克.羅比,將一個個活生生的人,綁在手術檯上,取出他們上天饋贈,受之父母的血肉。

 這些人往往有著獨特的血型,大部分都是偷渡而來的黑戶,少部分則是美國公民。

 他們身體中的骨髓或是器官能夠適配進另一些人的身體,但往往人們只會在至親之人生命攸關或是生命終結的時候願意去捐贈器官,誰願意犧牲自己的健康,去移植自己的器官給不熟悉的陌生人呢,哪怕面對著巨大的利益。

 那就只能明搶了。

 最終這些器官都順利的移植進了別人的身體。

 那些權勢煊赫又不想過早去死的身體。

 誠然蒂姆.亨特醫生在懺悔書中聲淚俱下的悔過,但不能改變自己所犯下的一切罪行。

 他講述了他如何在生命威脅和利益誘惑下,在五年前取出了一個女孩的心臟,被送到醫院時那個女孩已經傷痕累累,被折磨的不成人樣,顯然在遭遇這場苦難前,她就曾經被另一場苦難所籠罩。

 赤井秀一感到一陣生理上的噁心,即便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皺了皺眉頭。

 他能感覺出來,蒂姆.亨特所描寫這些並不是出於自己的良知覺醒,他認出了那個女孩就是他前不久看過的話劇的女演員,他曾經也出於觀眾的角度對她心生過傾慕,而在他親手從那具活生生的軀體中取出心臟的時候,那部再也不會復演的話劇就在他心中揮之不去,他將自己代入進了罪惡的格林.道雷中,劇中改編自畫像的鏡子就成了他的夢魘。

 從此他不再看話劇,也恐懼從鏡子中看到醜惡的自己,所以他的家中沒有其他的鏡子,只有唯一的一面,其後隱藏著他的軟肋。

 在之後他還曾多次參與進類似的罪惡中,這些他保留的病例就是證明。

 他保留這些的目的是什麼呢?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揭發這些嗎?

 赤井秀一不這樣認為。

 他將這視為一種偽善者為求心安的一種精神自救。

 蒂姆醫生偷偷地留下這些本應該被銷燬,永遠不會留下蹤跡的病例,每天欺騙著自己,總有一天這些東西會成為伸張正義的憑藉,而他到時候也能借此贖清自己的罪孽。

 但從他在威脅下握住本該治病救人的手術刀,用於血淋淋的殺戮時,他性格中的軟弱和利己就註定了他不可能有膽量去揭發這些。

 就像一個拖延症一樣,他永遠想著到什麼時候我就做什麼,卻永遠不會去做,總是把寬慰寄託在未來。

 直到死亡來臨,再假惺惺的後悔自己做過的一切,然後一了百了。

 他粗略的掃了一眼病例上接受器官移植的病人的名字,這些人大多都是蒂姆醫生的顧客,很多名字赤井都隱約從電視或者報紙上讀過,從FBI的資料庫中應該可以很輕易地調查出這些人的身份。

 這樣的病例倒是真的可以作為本案的線索,他默默記下了那些受害者的名字,相信這些名字一定可以從警方的失蹤人口資料庫中找到對應。

 但同時他也驚訝於僅僅蒂姆醫生經手的手術就有如此多的數量,這樣的事件竟然沒有在警方和聯邦調查局引起波瀾,更沒有一家報社報道過這件事。

 背後勢力和這些受益病人的能量,一定超乎他的想象。

 “藥神阿波羅,阿斯克勒庇俄斯及天地諸神為證,鄙人敬謹宣誓,願以自身能判斷力所及,遵守此約。凡授我藝者敬之如父母,作為終身同世伴侶,彼有急需我救濟之...”

 “我願盡餘之能力與判斷力所及,遵守為病家謀利益之信條,並檢束一切墮落及害人行為,我不得將危害藥品給予他人...尤不為婦人施墮胎手術...此則有待於專家為之。”

 “無論至於何處,遇男或女,貴人及賤婢,我之唯一目的,為病家謀幸福,並檢點吾身,不做各種害人及惡劣行為,尤不做誘姦之事...我苟違誓,天地鬼神共殛之。”

 “我苟違誓,天地鬼神共殛之。”赤井小聲的讀著這段話,困擾他許久的問題解開了。

 他撥通了詹姆斯.布萊克的電話,他只能請示這個唯一能夠信任的上司。

 “能幫我幫忙查詢一些人的資訊,他們所有的親屬以及涉及到的失蹤、死亡、犯罪記錄。”

 接著他想了想那些接受器官移植的人,心底一陣惡寒。

 “這件事先暫時不要向上級彙報,不要給別人知道。”

 在離開FBI分部的時候他曾經問過朱蒂一個問題,什麼樣的犯罪動機才能配得上這樣的儀式感。

 答案想必是,那個困擾人類多年,冤冤相報永遠不得停息的動機。

 復仇!

 ...

 羅絲.福瑞德將鑰匙插進自己公寓的大門,擰開後她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她鬆了一口氣,眼角的嫵媚之色悄然冰釋,蒙上了一層冷酷殘忍的寒霜。

 在幾分鐘之前她和基司一起共進了早餐,後者將她送回了公寓,他們在晨光中擁抱、親吻,這一切都讓她覺得噁心。

 她愛的不是這個男人,而是他飾演的角色,如果她心中的天使要拋棄自己,那天使就不再單純,在她的眼裡基司早已是墮落、腐臭的代名詞。

 今夜,就是他永遠消失的日子。

 只有親手將他殺死,今後羅絲才能繼續保有曾經擁有過天使的記憶,在這些記憶面前,基司本人的生命微不足道。

 公寓中的陳設還是一貫的老樣子,但不知為什麼,羅絲心中湧起了一絲莫名的恐懼,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很敏銳,她總感覺角落裡彷彿多了一雙冷酷的眼睛,在注視著她的一切。

 “叮鈴鈴。”電話響了。

 她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自稱名叫拉迪修的紐約警察,對方簡潔的和她聊了一句,便表明了來意,想要和她聊聊關於一樁舊案的線索,時隔五年後這些傢伙居然又要將那些討厭的事情翻過來。

 她又聽到了那個討厭的名字。

 “今天不太方便,晚上我還有演出,明天可以嗎?”

 羅絲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沒有人可以妨礙自己的計劃。

 至於明天,她相信也不會有警察記得要來找她問話這件事。

 有人會幫她解決這件事。

 隨後她撥通了另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隱約的旋律,像是一架唱片機播放著嫋嫋的音樂聲,柴可夫斯基的《第二交響曲》(小俄羅斯)。

 “有一位警察打電話到這裡來了,他們想要調查五年前的那件事。”羅絲的聲音變得楚楚動人。

 “他的名字?”電話那頭的聲音低沉而磁性,像是一位優雅的貴公子。

 “拉迪修,他是你們的人嗎?”

 “不是,但沒有關係。”

 “維克多,我不想再受到這樣的騷擾了,你會幫我解決的,對嗎?”

 羅絲的聲音愈發甜魅了,像是融化的糖霜順著電話線流淌。

 “當然,只要你做好你的工作。”對方不為所動,但還是滿口答應了下來。

 “當然,今晚就是我最後的演出,以後我會專心為您服務。”

 喜上眉梢的羅絲仰倒在沙發上,雪白的腿交纏在一起,她點上一根女士香菸,從口中吐出一口薄薄的煙霧。

 “我一定會好好調教那批貨,讓她們符合所有人的胃口。”

 “不是所有人,只需要符合那些人的胃口就好了。”電話那頭的男人不悅的說。

 “還有,我不喜歡你用貨來稱呼她們,她們是藝術品,是最鮮豔的玫瑰。”

 “當然。”

 羅絲結束通話了電話,仰起頭,吸菸,微眯的眼睛中閃爍著喜悅的光。

 滋滋的電流聲從耳朵裡消失,在羅絲頭頂不到十米的樓頂上,神代清嗣放下了耳機,低頭看了看,目光像是要穿透水泥的地面。

 臨走時他在羅絲的電話裡安裝了竊聽裝置,那個自稱是拉迪修的電話同樣出自他的手筆。

 目的當然是為了,打草驚蛇。

 他從不擔心想殺的人殺不了,他很自負,也有著自負的實力,只是擔心拔劍四顧卻不知道該揮向何方。

 眼下他已經沒有什麼要確認的了,他唯一擔心的問題已經解決。

 之前的獵殺只是這道宴席的開胃小菜,羅絲的死亡則是餐前的佐酒。

 之後的事情,就不是一場獵殺了,而是戰爭。

 ...

 紐約。

 約翰.菲茨傑拉德.肯尼迪機場,一輛自東京起飛,途經洛杉磯的波音747飛機降落在跑道上。

 在經過短暫的休整後艙門開啟,機艙裡的乘客從飛機中魚貫而出,在飛行的途中飛機上曾經發生了一起命案,一位乘客死在廁所,構成了一間奇詭的飛行密室,這起案件本身的手法足夠複雜,卻被一位稚氣未脫的高中生輕鬆解決。

 這件事對於普通的遊客來說,可能會成為一樁日後偶然間想起時,會對朋友大談特談的經歷。

 而對於解決事件的少年來說,這將會成為他傳奇人生的序幕,日後他將會擁有很多為人稱道的名字,諸如“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日本警方的救世主”...

 但此刻,他站在飛機的艙門口,青梅竹馬的女孩從他肩膀後探出半個頭,好奇地打量著,兩人的眼睛澄澈乾淨,倒映著紐約午時的陽光。

 來迎接他們的人是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

 對於工藤夫婦來說,他只是一個他們的兒子,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身份可言。

 四十多歲的工藤優作,就站在那裡,深情的目光望過去,都是自己十七歲的影子。

 毛利蘭的眼中浮動著一絲羞怯和憂慮的複雜神色,在飛機上親身遭遇了一起殺人事件,如今又將要見到工藤新一的父母,讓她有些承受不來。

 她拉了拉工藤新一的衣袖,想要將話題拉回到她一直困惑的事情上。

 “新一...你說...”

 “噢!”

 工藤新一自信的揚起胸膛,用手拍了拍毛利蘭的肩膀。

 “你一定還在想昨晚發生的案件吧,話說這起案件確實很有意思呢!”

 他滿臉笑容,因為這起案件就是在他縝密的推理下被逐步攻破的,他覺得自己和偶像福爾摩斯又近了一步。

 “誒?”毛利蘭皺了皺秀氣的眉毛。

 誰問你這個啊!

 我是馬上要見到你爸媽,所以感到很難為情啊!

 不過工藤新一說的也沒錯,因此她還是順著工藤新一的話說了下去。

 “是啊,我在想。”

 “小柬小姐為了幫自己被蓄意燒死的哥哥報仇,而殺死了大鷹先生,這樣做...究竟對不對呢?”

 “當然,不對了!”

 工藤新一正義凜然,朗聲說道:“隨著法律的逐步完善,血親復仇這種原始而野蠻的行為不應該再得到提倡,如果鼓勵用一樁新的罪行來懲戒舊的罪行,又會產生新的仇恨,永遠不可能有結束的一天。”

 “可是...”毛利蘭已經後悔自己提起這個話題了,兩人已經走到了工藤夫婦面前,她面對著笑容滿面的工藤夫婦,臉上泛起了紅暈。

 可工藤新一甚至忘了向自己的父母打招呼,也一定要向毛利蘭普及一下血親復仇是如何在法制史的發展中被淘汰的。

 “《舊約全書》中就記載了古希伯來人的法律原則:以命還命,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手還手,以腳還腳,以烙還烙...”

 “新一!”

 工藤有希子洋溢著笑容,招呼道。

 “而後來羅馬法中就提出了所謂‘血金’的概念,提倡用賠償來替代血仇...”

 “新一!”

 工藤有希子的臉拉了下來,扯住了工藤新一的耳朵,滿面寒霜。

 “臭小子,居然不搭理你老媽!”

 工藤新一疼的齜牙咧嘴,但還是滔滔不絕的要把最後的演講搞完。

 “所以,罪犯就是罪犯!無論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行使的犯罪都是不合理的。作為偵探,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他們繩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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