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蒼棲往前猛然湊近，兩人鼻尖相碰，氣息相纏，“再說一遍。”
低柔的語聲聽不出喜怒，但他眼底隱隱壓抑著毀天滅地的怒火。
“鳳蒼棲！”
雲卿月壓抑的情緒也爆發了，眸底翻滾著怒意，“你瘋夠了沒有？”
“沒有！爺再瘋一次給你看！”
一手攬住她的腰身，另隻手捏著她的下巴，鳳蒼棲狠狠吻上她的小嘴。
“唔......”
如狂風暴雨的吻讓雲卿月承受不住，口中忍不住溢位一聲嚶嚀。
鳳蒼棲摟住她腰身的力道之大，似是想要把她的腰身掐斷。
雲卿月口中的空氣都被奪走了，她快要呼吸不過來，想要推開鳳蒼棲，軟綿綿的身上卻沒有一點力氣。
等她快窒息，鳳蒼棲才把她放開。
他手上還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嗓音又低又沉：“乖了嗎？”
雲卿月還在喘息，漂亮的眸子染上瀲灩迷離，眼尾映著幾分潮紅，紅唇微腫，又純又欲。
她沒有回答鳳蒼棲的話，胳膊驀地勾住他的脖頸，猛然湊近吻上他的薄唇。
她沒有一絲技巧，只有狠狠撕咬著鳳蒼棲的唇，發洩著的自己情緒。
鳳蒼棲也不推開她，反而一隻手固定住她的後腦，任由她鬧。
等她沒力氣了，才鬆開鳳蒼棲，他的唇被她咬得滴血，血跡染紅了兩人的唇，妖冶的要命。
鳳蒼棲幫她擦拭著唇上的血跡，動作很溫柔，說出的話也很溫柔：“鬧夠了嗎？”
“是你先招惹我的。”
雲卿月看著他，語氣很平靜，眼底卻是火光冉冉。
她的怒氣，還在壓制。
“嗯，是爺先招惹你的，”鳳蒼棲語聲已經很柔，柔的純粹，沒了以往的戾氣，“誰讓爺先喜歡上你了。”毣趣閱
雲卿月眼眸輕顫，臉上的表情也凝固了。
“嚇到了？”鳳蒼棲在她耳邊低笑一聲。
雲卿月回神，想要推開他，卻他被抱得更緊，“先不鬧了，乖乖聽爺說。”
鳳蒼棲在她耳邊柔聲低語，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繾綣。
“爺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剛開始也不知道那是喜歡，後來才知道，爺每次抓你不是想傷害你，是想讓你好好留在爺的身邊。”
“爺第一次喜歡人，不知道要怎麼去做，也不知道要如何對你好，但你可以教爺，教爺怎麼去好好愛你。”
隨著他低磁的話音飄到耳中，雲卿月的身子僵住，眼神也驚愣，沉默良久不能回神。
鳳蒼棲在她耳邊吐氣，輕咬一下她的耳垂：“說話。”
酥酥麻麻的感覺讓雲卿月身子輕顫，瞬間回過神來。
她回眸看向鳳蒼棲，他漆黑的桃花眸藏著脈脈繾綣，深邃得能把人吸進去，一眼沉淪。
雲卿月看一眼便移開了，眸底的波光微顫，輕扇的睫羽洩露出她一絲慌亂之色。
“還不給爺答覆嗎？想讓爺等多久？”
語聲低柔，鳳蒼棲難得這般有耐心。
“鳳蒼棲，我......”
雲卿月微抿紅唇，心底有些亂，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鳳蒼棲。
鳳蒼棲看出她的糾結，指腹輕撫她的臉頰，低聲輕問：“告訴爺，你喜歡爺嗎？”
雲卿月心頭微怔。
喜歡嗎？還是不喜歡？
她現在心裡有點亂，還有些搖擺不定。
“嗯？”
鳳蒼棲凝著她，尾音上揚，如同一根羽毛拂過心尖，雲卿月的心更亂了。
她推開鳳蒼棲，睫羽輕顫：“你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先想想。”
“一些時間是多長時間？”
“......我也不知道，等我想清楚再給你答覆。”
鳳蒼棲抿唇：“別讓爺等太久。”
“......”
已經過了夜半子時，雲卿月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難以入睡。
她被鳳蒼棲擾得心亂如麻。
特別是他問的那句“喜歡他嗎？”
雲卿月心裡也不知道，到底喜不喜歡他，之前她對鳳蒼棲心裡只有怒火，怒他為何總是纏著她不放，可聽完他的話，她心裡的怒火也消了。
他纏著她不放，是想讓她永遠待在他身邊，因為他喜歡她。
聽著他那些表白的話，她心裡也突然生出莫名的悸動。
可能，這就是喜歡？
鳳蒼棲說他沒喜歡過人，她活了兩世，又何嘗不是。
前世的時候，她一個人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沒有過交往的男人，冷情冷心慣了，更不知道情為何物。
深思熟慮一番，雲卿月深呼一口氣，可能她對鳳蒼棲也是有感覺的吧。
她不是忸怩之人，想明白後很容易認清自己的內心。
但她心裡有個更大的心結，就是她的貓身。
她會變成貓兒這件事，她不知道要該怎麼跟鳳蒼棲說，畢竟這是一件超乎尋常的事情。
心亂了一晚上，雲卿月到天亮都沒睡著。
早上起床，霧雪看著她臉色不大好，而且嘴唇又紅又腫，說不出的嬌豔欲滴。
“小姐，你昨晚沒睡好嗎？還有你的嘴怎麼腫了？”
蕭桃桃的小腦袋立馬湊上來，小臉都快貼雲卿月臉上了，大眼睛盯著她的紅唇一直瞅。
許是心虛，雲卿月被這小姑娘看得不自在，哪怕她什麼都不懂，雲卿月心裡也不自在。
蕭桃桃撇撇嘴：“姐姐是不是偷吃糖葫蘆了？”
她每次吃完糖葫蘆，嘴唇也是這樣，又紅又腫的。
雲卿月失笑，伸出手指點在她的腦袋上推開：“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蕭桃桃追問：“那姐姐的嘴是怎麼成這樣的？”
雲卿月斂下輕閃的眸子：“上火了。”
“原來只是上火了。”
桃花小姐很失望，坐在旁邊兩手捧著小臉。
要是姐姐真的偷吃糖葫蘆多好，這樣她就有藉口讓姐姐也給她買幾串了。
霧雪看著蕭桃桃憂鬱的小臉，知道她又在想念糖葫蘆了，暗笑一聲，轉眸看向雲卿月：“小姐，昨晚您去詭市，可有什麼收穫？”
說起昨晚，雲卿月又想到了和鳳蒼棲的事情，思緒瞬間遊離。
看她怔神的模樣，霧雪又喚了一聲：“小姐？”
“嗯？”雲卿月回神，想起霧雪的問題：“昨晚遇到了火靈芝，但是被鳳蒼棲拍走了。”
“火靈芝？那還真是可惜了，”霧雪嘆氣。
剛說完，霧雪從門外進來：“小姐，靖焰王府的侍衛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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