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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半生看破生死相識二十餘載是一生的錯誤選擇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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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兩銀子啊!那可是五百兩白銀!我從官到現在從來都沒有擁有過的!魏大人可真是豪邁啊!”

 回觀眼下,魏明夜已經慌了神,方寸大亂,完全沒有了少卿的樣子。此時的他,嚇得就連烏紗帽,都掉在了地上,彷彿在說這本就不屬於他一般。

 “大人!大人!您是知道我的,是……是李斯威脅我,下官這才……這才著了道啊!大人!”

 魏明夜泣不成聲,他怕死!非常的怕死!從小都是如此。

 見魏明夜如此模樣,包大人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大手隨即一揮,走上來的捕快,便將魏明夜壓了下去,加入了李斯的陣營。

 看著自己大理寺少卿,竟也如此凡俗,他身為署正,實在可恨可氣啊!

 “你身為大理寺少卿啊!我是萬萬沒想到!究竟是什麼,讓你矇蔽了雙眼?啊?”包大人語重心長,他不明白魏明夜為何如此。既都已經到了這個地位,皆然衣食無憂,還有什麼是不滿足的呢!?

 “呵!”魏明夜冷冽一笑,髮絲披散蓋臉,形象與一旁的獄頭難捨難分。

 “人既然生而赴死,我又擁有如此權能,何不順應心意,以安享人間啊!”

 魏明夜顫抖著身子,搖晃著腦袋,仰天自嘲。被抓了,他認,可若是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的選擇不一定會做出改變。

 有些東西擁有過,就不會再放棄。

 包大人吸了口氣,看著魏明夜,這個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人,他的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你當時問我,對這世上什麼事物感興,我手指的方向,是房簷上的獬豸。”

 獬豸嗎?魏明夜眼神一徵,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眼神越發迷離:“呵,你清高,你了不起!”

 說罷,魏明夜長呼了口氣,不顧眾人的阻攔,用盡全力朝樑柱衝去。

 “碰!”

 隨著一聲悶響,魏明夜應聲倒底,永遠的沒了氣息。

 身為大理寺少卿,他深知自己的罪孽深重,將會得到怎樣的懲罰。既已知法犯法,何不來個痛快,給自己一個結果。

 “啊!”

 看著血泊裡的魏明夜,賈玲玲被嚇出了慘叫聲,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雙腿發軟,怎麼也站不起來。

 “唉!”

 傅磊與包大人異口同聲的嘆了口氣。

 敢這麼做,也真是個狠人!

 魏明夜在傅磊的感嘆中被人抬了出去。

 此時風和日麗,太陽當空照。

 活人沒了聲,死人留下名。

 包大人掐了掐眉頭,勉強的灌了口茶。魏明夜的此舉讓他大為震驚,回過頭來,十幾年也不過如此。我拿你當兄弟,你卻要我的命!

 包大人的大手重重拍在了桌面上,朝著堂下的李斯厲聲道:“人證物證具在,你可認罪!!!”

 雄厚的嗓音宛如一頭雄獅,攝人心魄,在堂內餘音繞樑,讓人心生畏懼。

 李斯直接跪倒在地,緩緩抬起頭來,眼睛也隨之閉上。臉上的表情,寫盡了他的情緒。

 大勢已去,什麼都沒了。

 “我……李斯……認罪。”

 接著堂上的幾人一一做了筆錄,李斯揹負諸多罪行,與獄頭一起被判了死刑。

 賈玲玲被賈富人花費重金保釋。

 李斯的所有家產判給了姑蘇氏和她的女兒。

 傅磊翻案,重獲自由。

 看著原本銬在自己手上木治,戴到了李斯的手上,傅磊心中沉靜了下來。

 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內心,明明肉體得到了解放,可精神依舊沒有重獲自由。

 望著李斯消瘦的背影,傅磊忍不住叫住了他。

 “你是取笑我嗎?”李斯面色清冷,眼睛裡佈滿了血絲,洋溢著腐壞的頹廢。

 傅磊搖了搖頭,解釋道:“不,你誤會了,我有個問題,到現在都不解,需要你幫忙。”

 李斯聞言停下了腳步,眼神看向身後的傅磊,默不作聲。

 “你愛過姑蘇氏嗎?”

 就是這個問題,令傅磊一直不解。

 因為愛不是一個人的事,所以他需要李斯親口承認,愛或者不愛。

 “哈哈哈……”

 只見李斯放聲大笑,笑的蒼白豪邁,露著一張大嘴,臉上一點點變得難堪,顯現出一絲不甘。

 陳釀了好久,李斯方才緩緩張開口。

 “二十三年了,我沒從來沒有愛過她。唯一這輩子做了最錯誤的決定,就是娶了她。”

 “你為什麼不去死啊!啊!!!”

 說到最後,李斯幾乎是帶著哭腔的嘶吼而出。

 看著離去的李斯,傅磊眼神中有些茫然。

 這究竟是什麼樣的愛情啊!?

 突然一股濃濃的芳香,從背後傳來,令他下意識轉過身,剛好與襲來的賈玲玲來了個罩面。

 賈玲玲直接親到了傅磊的臉上,嚇得傅磊趕忙用手瘋狂摩擦。

 “臭男人!”

 看著傅磊的模樣,賈玲玲氣的直跺腳,但也有些樂在其中。最後,只留一句臭男人,便隨著父親揚長而去。

 “你二臂吧!?”

 傅磊一邊擦拭著被親過的臉頰,嘴裡還不忘抱怨著幾句。

 他可不想和這種女人扯上關係。

 這時,姑蘇氏也湊了過來,眼神宛如清水。

 “謝謝你!”

 這般近看,方才讓傅磊知道了什麼叫冷豔絕美。

 姑蘇氏臉上沒有一點兒胭脂紅暈,沒有什麼豔美的容貌,可卻擁有著清新脫俗的氣質,和一股淡然的清香。

 傅磊不知對方的目的,他也不太擅長和女人交流,多少有些不知所措,便隨口道:“鐲子不要了?”

 姑蘇氏搖了搖頭,“不要了,已經晚了。”

 “謝謝你!”

 “謝我!?”

 傅磊實在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感謝自己。而且即便是原主,也和眼前這位並不熟,何來的感謝之說呢?

 二人慢慢走出了大理寺。

 “這一切本來不完美,但有了你,一切是如此順利。”

 說罷姑蘇氏湊到傅磊的面前,趁其有些愣神的間隙,親上了對方的另一個臉頰。

 “這下好了,一樣齊了。”

 姑蘇氏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暖心微笑,猶如一如展開的花兒動人。

 看著眼前的姑蘇氏,傅磊趕忙叫停了自己,啊喂!人家丈夫還沒涼呢!這樣做與曹賊何異!?

 隨著姑蘇氏上了馬車漸漸遠去,包大人走了出來,大手拍了拍傅磊的肩膀:“勾引未婚良家婦女可是要丈棍伺候的哦!”

 傅磊立馬就清醒了,笑呵呵的道:“怎麼會!怎麼會呢!我的為人可是,相當正直的呢!”

 “不過你要小心這個女人?”包大人正色的看著傅磊。

 “誰?”

 傅磊有些不解,這包大人說的是那個女人,是賈玲玲?還是姑蘇氏?

 丹看包大人的眼神,他很快就明白了,笑笑道:“您說姑蘇氏?”

 包大人輕呼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對,幾十年來的職業生涯,讓我覺得這個案件並不簡單啊!”

 包大人的話讓傅磊想到,剛剛姑蘇氏說的那句話。

 謝謝……這一切本來不完美,但有了你,一切是如此順利...…

 仔細回味,竟讓他後背有些發涼。

 回想起來,李掌櫃之所以要治自己於死地,只不過要藉此讓姑蘇氏身敗名裂,好名正言順休了她,然後自己再迎娶那位賈玲玲。

 ……

 正如李斯所說,他一直不愛姑蘇氏,所以主要就是為了個緣由休了姑蘇氏。

 這件事想必姑蘇氏也知道。

 她要謝自己……幫了她……

 傅磊苦澀一笑,到頭來,自己還是個炮灰……

 “唉,幫誰無所謂啦,主要是能夠活著出來。”

 就在傅磊剛剛邁出第一步,一股熟悉的眩暈感傳來。

 “終於……可以回家啦!”

 傅磊的嘴角緩緩舒展開來。

 “李掌櫃之所以置我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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