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夜裡,溫阮睡的很好。
這段日子,溫阮因為負債的關係,日子過的緊繃繃的。
她想著要做手工、要賺錢、要照顧弟弟妹妹,根本閒不下來。
鬱危和她說,錢一定要晚些再還,溫阮倒是鬆了一口氣,不再像是一張緊繃的弓。
故而,溫阮昨夜沒再和從前一樣,熬夜做扇子、手工等東西了。
這段日子,隔壁的周小溪時常會來找溫阮,和她聊一聊做飯做菜、種菜和養雞鴨的心得。
也是因為周小溪和溫阮說家長裡短,溫阮倒是把村裡村外的資訊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阮妹妹!”周小溪和往常一樣推開溫家的院門,手裡拿著一包東西,她一見溫阮就說,“我給你拿了一些包菜、白菜的種子,還有一些菠菜!”
“我瞧著你這院子裡的菜地裡還空著一塊,等再養肥一段日子,你剛好能種這些菜!”
“我哥說明年開春後再給你弄一些桃樹李樹的小苗,如今天氣太熱了,弄過來怕是也養不活呢!”
溫阮笑著走上前,接過周小溪手裡的種子,“那就多謝小溪姐姐了!”
“不過如今你忙的厲害,嬸子和大山哥又要去地裡幹活,家裡就你一個人,還要燒火做飯,又要洗衣帶小樹的,可累壞了吧?”
“往後有什麼事你喊我一聲,我立即就過去!”
周小溪是小跑過來的,此時她的臉蛋紅撲撲的,她笑著回答,“這些活我常幹,不累的。今兒,我娘在家燒菜帶弟弟,我就和她說我來找你,她還讓我給你帶點小青菜呢!”
如今周大山編的筐子賣的好,周家的日子過的也不再緊繃繃的了。
周家離家近的地裡,也種了不少的青菜,他們時常會想著給溫阮送來。
“阮妹妹……”周小溪拉著溫阮去了廚房裡,她避開了溫小笙和溫小琴,突然壓低了聲音,她說,“後日你來我家唄,吃個飯!”
溫阮有些好奇的問,“這是怎麼了?”
“就……就隔壁村的嬸子給我哥說了門親事,說是後日女方會來我家瞧瞧!”周小溪聲音很小,她說,“我覺得你又聰明又能幹,你看人肯定比我準!”
溫阮這下真是哭笑不得。
人家是給周家說親,她一個鄰居去湊什麼熱鬧?況且,這周家人就不怕女方誤會她和周家有什麼嗎?
溫阮和周小溪解釋了這個道理,她說,“其實只要大山哥覺得好,想必這姑娘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我哥看人一點也不準!”周小溪跟溫阮嘀咕,“當年她還說程姐姐好呢,結果呢?可委屈死鬱陽哥了!”
“你後日還是來吧,你放心,這不止咱們,連隔壁村甚至鎮上一些人,都知道你是鬱三哥未過門的媳婦了,不會有人誤會的!”毣趣閱
溫阮這下懵了,她問,“他們怎麼會知道?”
“鬱三哥一醒就去書院見過蒙先生了,當時有人想給他說親來著,鬱三哥便回答這人,說自己定親了,說明年就成親!”周小溪笑嘻嘻的說,“這人還不相信,說你既然定親了,為什麼今年不成親,一定要明年才成親啊?”
周小溪看著溫阮,問了一句,“阮妹妹你知道鬱三哥怎麼回答的嗎?”
溫阮搖頭,“我不知道!”
她何止不知道鬱危怎麼回答的,她都不知道為什麼鬱危要跟外人說他已經定親了。
莫非是這個說親的人說的姑娘人不好?
周小溪輕輕的咳嗽了幾聲,然後模仿鬱危的聲音說,“我想等有功名了再娶溫家姑娘,這樣才配得上她!”
“嘻嘻……”
說完,周小溪笑的臉都紅了。
這話也是在一側伺候的小廝聽見的,然後訊息就傳了出來。
周小溪的哥哥周大山昨兒去鎮上,便聽見了這個事情,回來他就和周小溪和王氏說了。
當時王氏就感嘆,“鬱危是個好兒郎!”
周小溪當時卻是有些羨慕溫阮,這鄉下的姑娘,有誰不想當秀才娘子呀?
只是這鄉下的讀書人少,能考上功名的更少,即使來日他們得了功名,卻肯定也不會娶一個鄉下姑娘的。
可鬱危卻不一樣。他絲毫不介意溫阮臉上的胎記,更不介意溫阮是個鄉下姑娘,一心要兌現自己昏迷的時候父母為自己定的親事。
“阮妹妹!”周小溪挽著溫阮的手,感嘆道,“鬱三哥是個好人,你往後可有福了!”
溫阮聽著,眉頭卻微微的皺了起來。
這事若真的傳了出去,她往後退婚怕是還要鬧出一場風波。
不過在這個朝代,就算是退婚,受損的也是女子,鬱危應該不會被影響吧?
“阮妹妹——”
周小溪推了推溫阮,“你想什麼呢?”
“是不是在想鬱三哥?”
溫阮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院外有男子的聲音,他問,“溫姑娘在家嗎?”
“呀——”
周小溪嚇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臉色更紅了。
這還真是念叨誰,誰就來了。
不止她有些尷尬,溫阮也好不到哪裡去,背後說人家的事,終究是不好的。
她剛想和周小溪說,她和鬱危未必能成,這話還沒說出口,鬱危就在她家門口了。
“在呢!”
周小溪幫溫阮應了一聲,然後她推了推溫阮,“我就不出去了,免得打擾你們!”
“我在這裡等你!”
溫阮點了點頭,“那我去去就回!”
溫阮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就瞧見鬱危站在院子外面。
他今日穿了一件青色的儒衫,身形瞧著依舊消瘦。
籬笆院上的野菊花開的正好,他就站在野菊花身邊,更顯得身形挺拔。
鬱危一見溫阮,便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他說,“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了?”
“沒有,你沒有打擾我!”溫阮替他開了院門,一邊領著他進院子一邊問,“鬱三哥今兒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他是不是想和她解釋,這外面的傳聞其實不是他故意散播的。
畢竟鬱危和她一樣,都是想著要退親的。
溫阮的心裡有些亂,她往後還要在下河村生活下去,這些傳聞對她雖然沒有多少影響,可她卻怕弟弟和妹妹真的誤會了。
鬱危點了點頭,“我是有件事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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