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危下意識就擋在了溫阮身前,遮擋住張為民的視線,像是沒聽見張為民的聲音一樣,扶著溫阮上了馬車。
張為民是真的急了,他拔高了嗓門衝著鬱危大喊,“鬱危師兄!”
“鬱危師兄——”
這下,碼頭上的聚集的學子們,這下肯定眼前的人是鬱危了。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這些書生一部分是來自清江書院,還有一些是來自其他鎮上的,大多都聽說過蒙元基收了這麼一個徒弟。
“是清江書院的鬱兄嗎?”
“見過鬱兄,我是觀日書院的張元!”
“鬱兄,久仰大名,今日一見實乃幸事……”
……
有人走上前和鬱危說話,而張為民也趕緊下了船,非要往鬱危身邊擠。
他本想和周圍的人顯擺下他童生的身份,結果擠來擠去,鬱危都像是沒瞧見他一樣,和周圍的人說著話。
鬱危待人溫和,氣質儒雅,雖然看著冷淡可卻不失禮數。
在眾人想約鬱危一起吃酒的時候,鬱危卻是笑著說,“諸位客氣了,這次大夥來縣裡,為的乃是來日能為朝廷效力!幾日後便是縣試,諸位還是先好好休息,養精蓄銳,等縣試完畢我們再聚!”
他一句話說的既體貼,又告訴眾人,他之後還要參加縣試,現在只想好好休息,等之後的考試。
書生們也不好糾纏,只好笑著點頭,“之後,鬱兄一定要和我們吃酒呀!”
“就是,我聽聞鬱兄的文章寫的極好,等縣試結束後,我們一定要看看!”
“到時候就約在紅杏樓吧,讓桃花姑娘陪著鬱兄……”
張為民終於走到鬱危的身邊,可鬱危卻上了馬車,和眾人告辭。
張為民趕緊喚住鬱危,“鬱師兄,你住那個客棧?才方便咱們到時候去找你呀!”
張為民的一句話提醒了周圍的人,他們和鬱危說了不少話,卻沒有問出鬱危到底在哪個客棧住。
云溪縣可不算小,這大大小小的客棧約摸得上百間,到時候總不能一個一個客棧的找吧?
“相公!”
馬車內有人發出清脆的聲音,“我頭疼!”
張為民立即便聽出來了,這是鬱危剛娶的妻子溫氏的聲音。
他沒想到,這溫阮長的挺醜的,聲音卻十分動聽。
“諸位,明晚在陳記食鋪見。”鬱危說完就一臉擔憂的進了馬車,看著溫阮就問,“阿阮,你哪裡不舒服?”
溫阮見他是真的關心自己,才壓低了聲音說,“我討厭那老童生,我可不想之後再見到他!”
“我是幫你脫身!”
鬱危露出苦澀的笑容,他道,“阿阮,下次幫我脫身換個藉口,你可嚇壞我了!”
等馬車開走,溫阮才問,“你明晚真去見他們呀?”
她不是傻子,瞧的出來鬱危對這群人是沒半點興趣的。
“遲早要見的!”鬱危回答,“早點應酬完也好!”
溫阮看著鬱危,心裡卻是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鬱危和她一樣都是喜歡安靜的人,可是有的時候卻不得不站出來。
他們想的都一樣,不能一直被困在鄉下,在鄉下的日子雖然輕鬆愉快,但是若是出了大事,便十分的被動。
像這次招惹到了蘇家,還招來了知府,這些人動動手指就能把人捏死,讓人無處伸冤。
溫阮若只是她一個人,自然不怕。
可她還有弟弟、妹妹,還有好友……她不能看他們出事。
故而溫阮不喜歡應酬,也不喜歡和人虛偽的談生意,還是來了縣裡。
鬱危不喜歡湊熱鬧,可為了護住她和家人,還是一路往上走。
“三哥!”溫阮握住鬱危的手,堅定的說,“我會陪著你!”
陪著你一直走下去。
“好!”毣趣閱
……
馬車到了南福巷後,溫阮終於瞧清楚了眼前的院子。這地方並不大,只有一間正屋和一間東廂,而本該是西廂房的位子改成了廚房。
院內有一口井,裡面養著魚,東廂旁邊倒是種了幾棵紫竹。
院子顯然被人提前收拾過了,
“你先歇會!”鬱危把溫阮的東西拿到正屋後,又道,“我去給你燒點熱水,你洗把臉。”
鬱危去廚房拿炭木生了火,還特意把隨身帶的雞蛋熱了下,讓溫阮洗完後吃了東西再睡。
溫阮雖然有些疲憊,卻也沒到累的馬上要閉眼的程度。
她就看著鬱危忙前忙後,熟練的做著廚房裡的事。
“晚上我們把帶的餅吃了吧!”溫阮等鬱危休息下來才道,“這是娘拿大米和人換的麥子做的,若是不吃,壞了可惜!”
林大娘這一次給他們帶了不少吃的,用林大娘的話說,就是在路上吃的東西即使壞了,也比沒得吃好。
“都聽你的!”鬱危道,“阿阮,你先睡會?”
溫阮點了點頭,“明兒我們去市集上瞧瞧,再買點東西!”
鬱危道,“好!”
翌日。
溫阮早早的就醒了,她去廚房裡把昨日剩的煮熟的雞蛋熱了下,又從空間裡拿出一些小米煮成粥,等鬱危醒來的時候,剛好用早飯。
鬱危也沒問小米是從哪裡來的,反而是誇讚溫阮手藝好。
等兩個人吃完飯,便準備去附近的市集。
這是溫阮第一次進縣城裡,東看一眼,西瞧一眼,很是新奇。
縣裡的市集比鎮上大了許多,小商販們的吆喝聲絡繹不絕,溫阮跟著鬱危剛過一道小橋,準備去買些米麵的時候,便聽見嗚嗚的哭泣聲。
不遠處,圍了一群人。
“哎喲這姑娘真可憐,是台州人,如今父親去世,只能在這麼賣身葬父了!”
“可不是嘛,她還被吳少爺買走了,只能做妾了!”
“吵什麼呢?你拿了本少爺的錢,就是本少爺的人,本少爺會安葬你父親,小娘子趕緊跟我走吧!”
“嗚嗚……”
站在裡面的姑娘似乎有些不情願,扭扭捏捏的。
突然有個人站了出來大喊,“吳少爺,人家姑娘不願意跟你走,你這是強買強賣!”
“她可收了我的銀子,憑什麼不跟我走!”
“就是,吳家也太目無王法了!”
……
溫阮拽了拽鬱危的衣袖,“走吧!我們去買米麵!”
她話音剛落,有人就朝著他們站的方向喊了一聲,“鬱師兄!”
“是鬱師兄吧?你快來評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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