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跟隨靳正亭來彭家的貼身小廝名叫師走,他是孤兒,自幼被養在靳正亭的身邊,伺候了靳正亭很多年。
師走是知道靳正亭的本事的。
靳正亭在嶺南這些年,不少人都送過美人到他身邊,可無論是什麼樣的美人,在靳正亭的身邊總是待不太久。
最讓人意外的是,靳正亭已經三十歲,卻至今未娶。
靳正亭像是在花叢裡行走的孤傲的狼,絲毫不留戀花叢裡的一切。因為經歷的太多,故而此時靳正亭說溫阮是完璧的時候,師走還有片刻走神。
他驚訝的並不是溫阮是完璧,而是靳正亭會說起這個話題。
“或許是……”師走想了想,才回答,“或許是鬱三郎不行?”毣趣閱
靳正亭嗤笑,“你方才也瞧見了鬱三郎了吧?蒙元基教出來的徒弟,可不是隻會讀書的廢物,他真不行?”
師走是習武之人,自然從鬱危的腳步上瞧出來,鬱危的腳步輕盈,顯然是個練家子,而且身手還不錯。
只是眾人只注意到鬱危的文采,而忽略了鬱危的身手。
“很有意思!”靳正亭微微斂目,用右手撫摸著下巴說,“這溫氏,很有意思!”
他壓低了聲音道,“用藥覆在臉上遮蓋住原本的容貌,到底是什麼樣的國色天香,需要這樣做?”
靳正亭方才第一眼瞧見溫阮的時候,並不是被她臉上的胎記吸引,而是聞見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桂花香,若有若無,很是勾人。
在那股桂花香裡,還有一股少女的體香。
靳正亭來之前,便聽人說起過,溫氏已經成親,可是他看著溫氏的腳步和想起方才聞見的香味,便知道溫氏是完璧。
成親有些日子了,溫阮怎麼還是完璧?莫非是鬱三郎嫌棄她的容貌,連碰都不願意碰?
靳正亭有些好奇,目光才緩緩地落在了溫阮的臉上,若是旁人來看,必定會看到一塊巴掌大的胎記,可是靳正亭卻從這胎記裡瞧出來,眼前這個是個極其精緻的小美人胚子,此時正是含苞待放的時候。
溫阮膚色雪白,身形纖細,腰肢更是盈盈一握,似弱柳迎風,更像是纏繞在大樹上的菟絲花一樣。
可她的眼神堅定,說話的時候不亢不卑,即使站在世家女竇氏旁邊,反而把竇氏顯得像個綠葉。
只是可惜——只有他能欣賞。
周圍的一群人都是蠢貨,絲毫沒意識到溫阮臉上的並非是胎記,而是在出生時被人在臉上用了藥物,這種藥物會隨著她長大而變大,遮住她原本的容貌!等服用下解藥或者和男人有親密接觸後,這藥物才會漸漸的散去——
靳正亭想,一個孩子出生便帶著胎記,給這個孩子臉上敷藥的人,必定知道這個女嬰來日容貌絕對清麗無雙,不然也不會從小就開始嚴防死守。
“是誰家的孩子!”靳正亭又喃喃自語,“這麼藏著掖著?如珍似玉!”
他的聲音太小了,師走壓根沒聽清楚。
不過,師走也知道靳正亭的脾氣,只要靳正亭不說的事,做貼身小廝的就不該多問。
等上了馬車後,都走了一段路了,靳正亭突然對師走說,“你說,下次再見溫娘子的時候,她還會是完璧嗎?”
師走:“……”
這個,他真不知道。
這得看鬱三郎到底行不行了!
…………
彼時,彭家西花廳內。
靳正亭一走,竇氏倒是鬆了一口氣,她問溫阮,“靳小爺答應賣你鹽了嗎?”
溫阮點頭,“答應了!”
其實,溫阮知道靳正亭會答應竇氏來見她,還是衝著指南針來的,而並非是竇氏的顏面。
準確的說,就算竇氏不幫忙,她和靳正亭有朝一日也會因為指南針而來往。
只是這些話,溫阮自然不會和竇氏說,畢竟竇氏的確是幫了她大忙,還為她去求了人,這個恩情溫阮是記在心裡的。
“那就好!”竇氏笑著說,“我之前聽你說草原上的那些羊毛可以做羊毛衫、羊毛襪、羊毛氈等東西,就覺得你很聰明!”
“不過,你和這些草原上的人做生意,也得小心一些!”
竇氏壓低了聲音,“我怕他們之後會得寸進尺,要鐵器!”
溫阮立即搖頭,“鐵器是不會和他們做交換的!”
溫阮想要草原上的人的羊毛和羊,可以拿糧食、鹽、茶葉、粗布等等東西和他們交換,但是鐵器在溫阮這裡卻是禁品。
大越雖然不嚴打鐵器貿易,但是溫阮知道,這些東西沒準來日會成為砍向大越的刀。
給草原上的人吃食和衣物,無非是想讓他們安安心心的放牧,若是他們餓不死,日子還能過的滋潤,誰會想不開,非要打仗呢?
但是若是給了鐵器,那就難說了——草原上的百姓不想開戰,那麼貴族首領呢?
人貪婪的心像是無底洞!
只要不給他們鐵器和武器,那麼大越的邊境會安穩不少。
溫阮可不想為了一些小利益,讓國家的邊境不寧,有國才有小家。
“你是個有主意的!”竇氏轉移了話題,她說,“阮妹妹,你今兒能來吃酒我就很高興了,只是你送來的糖我不能要了!”
“這些東西太貴重了!”
霜糖和冰糖的價格越來越高,竇氏聽人說起價格的時候都心驚膽戰。
她並不是沒見過稀罕物,可霜糖和冰糖的確是第一次見!
溫阮故作生氣,“竇姐姐這是和我見外了?你若不要我的東西,我往後也不來找你下棋了!”
竇氏有些哭笑不得,她只能點頭說,“好,我收下了!”
“不過你一會走的時候,也帶點我釀的桃子酒回去!”
溫阮笑,“好!”
兩個人相談甚歡,翌日,溫阮還特意拿了一些吃食來彭家,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有人跟著自己。
溫阮提著個籃子停下腳步,瞧著身後人來人往,眉頭卻是微微一皺。
“溫娘子!”
竇氏的貼身嬤嬤一見溫阮,便笑著說,“你可來了,我家夫人等你許久了!”
她說完,見溫阮不動,便好奇的朝著溫阮身後看,又道,“是鬱三爺一起來了嗎?”
溫阮覺得自己怕是忙糊塗了,便道,“沒有!”
等溫阮和老嬤嬤進了門,拐彎處便出現了好幾個穿著錦衣的人,正牢牢的盯著溫阮剛才站著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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