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群人裡,王栓子是最橫的一個,因為他不止是上河村人,還有個在開村學的秀才叔叔。
如今,阿蓮絲毫不給王栓子面子,若不是溫阮攔著,王栓子怕是要被他活活的掐死了。
跟著男人們趕來幫忙的黃大英和周氏,被嚇的臉色發白。
她們此時都在想,白日裡的自己是怎麼有勇氣跑去給阿蓮說親事的?
“說不說?”溫阮看著王栓子,微微皺眉,“我可沒什麼耐心!”
她說完,阿蓮又走上前了。
阿蓮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在夜裡的火把光線下,顯得比白日裡更暗,像是深藍色一樣,瞧著讓人覺得害怕。
不知道為什麼,王栓子想起了黑夜裡的狼,是綠色的眼。
阿蓮還未動手,王栓子就嚇的大喊,“我說,我說!”
“是胡大柴……胡大柴喊我來的!”王栓子拔高了聲音,“他說,山上有好東西,讓我來拿!”
胡大柴瞪圓了眼,“你胡說!”
“我們沒有胡說!”陳大田也跟著附和,“真的是胡大柴喊我們來的,不然我們哪裡知道藥種在哪裡?”
“胡大柴還說,他妹妹山上去看過了,說是這批草藥比上一次的還值錢!”
溫阮斂目,“胡大柴的妹妹?”
“對!”王栓子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趕緊說,“就是胡三妹!她來找我們的!”
這下,跟著來幫忙的馬長雨和夏氏臉色都有些難看了。
“帶回去!”
溫阮對阿蓮說,“明兒送到鎮上的縣丞那邊去!”
王栓子和陳大田沒想到自己都招了,可溫阮卻依舊不依不饒!
胡大柴更是喊著說,“他們胡說,他們胡說八道,我沒有找他們!”
可惜,他們喊的再厲害也沒有用。
阿蓮拿了瘋老頭的臭襪子,直接塞進了三個人的嘴裡,胡大柴被臭襪子一燻,就直接暈了過去。
“各位,謝謝了!”
溫阮瞧著來幫自己的村裡人,她微微行禮,“大家對我的好,我會記在心裡!”
來幫忙的有男人、女人、還有老人和孩子,他們在知道溫阮需要幫忙的時候,完全不考慮後果就來幫忙了。
溫阮心裡暖暖的,可見她這些年對村裡人好,是有回報的。
這些人,會記得她的好。
“溫娘子你客氣了,我們可沒幫上你什麼忙!”
“是啊,你太客氣了,咱們都是一個村的,就該互相幫助!”
“溫娘子你別太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這幾個狗賊一定要送去見官!”
“是啊,溫娘子別太累了……”
其實鄉下人一般不會把事情鬧大,他們從骨子裡就不願意和衙門打交道,也害怕那些衙役。
但是這次不一樣……
在下河村的人眼裡,溫阮是無所不能的,她若說種了人參,那就一定能種出來的。
若是來下河村跟溫阮買東西的人多了,他們也會跟著沾光。
……
阿蓮和鬱陽領著這兩個人回了家裡,夏氏卻找到了溫阮說,“三太太,我……我怕是不能在你這邊做事了!”
“為什麼?”溫阮喝了一口水,才道,“以為胡大柴?”
夏氏低著頭,眼眶都紅了。
她蒼老的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女人,滿頭的白髮,瞧著像是個六十歲的老人。毣趣閱
“夏嬸!”溫阮說,“你若是因為胡大柴要走,那就沒有必要了!”
“其實,這事雖然有胡三妹和胡大柴的摻和,可是他們哪能說動一個秀才的親戚?我瞧著沒那麼簡單!”
溫阮不相信,像胡大柴這種廢物能說動陳大田和王栓子。
或許,在胡大柴的眼裡,是他找來了陳大田和王栓子。
但是,沒準這兩個人也是挖坑給他跳了。
夏氏聽懂了溫阮的意思,她說,“摻和了就是摻和了,沒有人拿刀逼胡三妹告訴胡大柴你藥田的位子,胡家兄妹就是想要偷你的東西!”
“三太太,我知道你心善,連見了路邊的螞蟻都捨不得害。可是,這次你可千萬別手軟!”
“該打就打,該罵就罵,胡三妹那邊你……你不用看柳兒的顏面,該如何就如何!”
溫阮倒是有些驚訝夏氏的一番話。
畢竟,夏氏當時也是為了家裡安寧才去的鎮上。
說起來,她還是相當佩服夏氏的,這個女人能在這個女人極其弱勢的朝代養活兩個兒子,還置辦了家產,還給兩個兒子娶了妻。
如今胡三妹出事了,夏氏壓根沒想著要來求情,反而是讓她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溫阮試著問,“夏嬸,若我要拿胡三妹去見官,也可以?”
“自然可以!”夏氏認認真真的回答,“這是你該做的事!”
溫阮笑,“好!”
“夏嬸,你是個聰明的人,也知道我沒和你說笑,我還是希望你留下來的!”
“我一直都不太贊成為母則剛這句話,我覺得這幾個字是給女人的枷鎖!夏嬸,女人無論做不做母親,她們都是剛毅、果敢的!”
“你……也可以為自己考慮考慮!”
說完,溫阮便從去了柴房裡。
夏氏站在院子裡,吹著夏日夜裡的風……
她想起溫阮那句,“女人無論做不做母親,她們都是剛毅、果敢的!”可是,一個女人真的能為了自己活嗎?
在夏氏的眼裡,女人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若夫君不在,就要好好的照顧孩子。
可溫阮今日的話,卻是在告訴她——可以為自己而活。
夏氏抿著嘴,沉默了。
………
柴房內。
溫阮讓阿蓮拿來一盆水,朝著三個人潑了潑。
這下,本來昏迷不醒的胡大柴也被弄醒了。
他們三個人看著溫阮,嘴裡還咬著臭的要死的臭襪子,心裡更是害怕了。毣趣閱
“說吧!”
溫阮坐在椅子上,身子往後一靠,眼裡噙著冷笑,“王栓子是吧?你可以老實的回答了,到底是誰讓你們來的!”
因為馮家剛才告訴她,在山上似乎還有沒燒完的符篆和一些香。
若只是來偷草藥,何必玩這個?
巫蠱之術,無論在那個朝代都很流行,可惜——溫阮不相信這個迷信的東西。
“我說了!”王栓子說,“是胡大柴!”
阿蓮走上前拿匕首劃傷了王栓子的臉,而王栓子嚇的直接翻了白眼,暈過去了。
溫阮的目光剛落在陳大田的身上,這陳大田就哭著說,“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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