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屋門被輕叩三聲的時候,溫阮第一時間是握著枕邊的匕首,可在聽見鬱危的聲音的時候,覺得自己那顆平靜的心卻突然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她趕緊把匕首往枕頭下面一塞,然後起身就去開門。
屋外,鬱危風塵僕僕。
和鄉下不一樣,彭府的每一個小院廊下,都掛著防風燈,即使夜裡瞧著也不是一片黑漆漆的。
光線並不算明亮,可溫阮瞧著眼前的少年,他的眼裡像落入了千萬星光,或許是因為忙著趕路,那薄薄的唇此時居然有一些乾燥。
溫阮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轉身就想去點燃屋內的燈。
結果她剛剛一轉身,鬱危就從身後把她拉入懷裡,他在她耳邊輕聲的笑,灼熱的氣息燻的她耳朵都紅了。
“沒有關係!”鬱危說,“阿阮什麼時候都很好看,不用特意去打扮!”
溫阮有些驚訝,立即說了一句,“你怎麼……”
話說到一半,她才反應過來鬱危居然猜到了她心裡所想,趕緊解釋,“才不會打扮,我就這樣!”
所謂,女為悅己者容。
從前並不會太注意外貌的溫阮,已經在考慮著要用靈泉水泡臉來把胎記去的乾乾淨淨,她要穿著最好看的衣衫,戴著最奪目的首飾,讓鬱危眼前一亮。
結果,這人就這麼突然出現——似乎在鬱危的眼裡,她比什麼都重要,無論是前途、學業、名聲,都不如她的笑。
溫阮轉身,趴在鬱危的肩頭上,聲音輕輕的卻很堅決,她說,“我一定會變的很好看!”
“這胎記,我會想辦法去掉的!”
說完這些話後,溫阮又覺得鬱危怕是不會相信,如今大越朝的醫術還沒如此的發達,哪能說把胎記去掉就去掉。
這件事,如今給他解釋起來也太浪費時間,故而溫阮想要說出那句一見面就該說的話。
結果,鬱危搶在她的前面,開口了。
鬱危緊緊的摟住她,呼吸就在她的耳邊,他說,“阿阮,我很想你!”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幾乎要揉碎了她的心。
溫阮回應,“我也很想你!”
因為想著他,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跑來彭州府,甚至一路上都沒怎麼休息。
也是因為想著他,所以才會想著要變得更好,讓他的目光從此就落在她的身上。
“阿阮……阿阮……”
鬱危在她的耳邊呢喃,然後咬住了她嬌小的耳垂,灼熱的氣息燙的她想要逃離。
可是鬱危的力氣太大了,他身上那股雪後森林松木的氣息,幾乎要把她掩蓋住。
最後,兩個人在倉促間走到了屋內,鬱危坐在椅子上,而溫阮就坐在他的腿上……
溫阮動彈不得,她纖細的腰肢幾乎要被鬱危捏碎了,她疼的只能喊,“你輕點!”
鬱危聲音沙啞,“好!”
然而此時的兩個人都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似乎只有親吻才能表達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想念。
屋外,不知何時落了小雨。
雨水打在芭蕉葉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等到了清晨,空氣格外的清新。
昨夜鬱危歸來的訊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府邸。
故而廚房一早送來的早餐,比前幾日份量多了一些,一直陪溫阮吃早飯的竇氏、文老大夫還有溫小琴都沒有出現,連跟在溫阮身邊的阿蓮,也去了小廚房裡跟王嬤嬤她們一起吃早飯。
溫阮和鬱危兩個人吃著飯,可是送來的粥太燙了,溫阮破了皮的唇剛剛沾上這粥,便覺得疼。
“等放涼一些再用吧!”鬱危瞧見溫阮皺眉,便也覺得自己昨夜似乎太過分了。
他其實壓根沒想到,溫阮在收到他寫的信函,會如此急匆匆的趕來彭州府。
在鬱危的心裡,溫阮是個厲害又有主見的姑娘——
其實比起在他的身邊,溫阮更喜歡無拘無束的鄉下。
前世的她便是如此。
只是鬱危怎麼也沒想到,溫阮居然會為了他,跑來彭州府——
這又怎麼能讓他不高興呢?
也是因為太興奮了,他下手就重了點。
溫阮的嘴不止破了皮,腰間和手臂、脖頸處,更是留下了不少的印子。
溫阮今兒起來照鏡子的時候,都被嚇了一大跳。
她的面板本就比常人更白皙,這印子落上去,怕是要過好些日子才消散。昨兒夜裡有多高興,如今就有多埋怨鬱危——太不知輕重了。
她要怎麼出去見人?
“你先吃點包子?”鬱危夾起一個溫度適宜的小籠包放在溫阮的盤子裡,又道,“這是彭州府很有名的水晶包,你嚐嚐!”
溫阮瞧見他討好的模樣,心裡的氣也就漸漸的消了。
不過,這也怪不得鬱危,畢竟鬱危背上也有她抓出來的印子,情到深處是控制不住力氣的。
溫阮沒有拒絕鬱危夾過來的包子,開口問,“彭公子和你一起回來了嗎?”
“他怕是要等些日子!他很喜歡聽那些大儒的講學!”
溫阮皺眉,“三哥,那你還得趕回文淵山那邊嗎?”
鬱危搖頭,“不用回去了!”
溫阮趕緊道,“那怎麼行?我來彭州府這邊有事做的,不需要你陪!”
“你得好好忙你的學業!”
鬱危哈哈大笑,雋秀的面容更是英俊。
他如今正是少年風華正茂的時候,笑起來的時候更是奪目。
他說,“阿阮你放心,我有分寸!”
“你不用我陪,但是我需要你陪。”
溫阮:“……”
說來說去,鬱危還是為了她才回來的。
等用完了早餐,鬱危準備帶溫阮出門逛逛,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綠色衣裳的小姑娘疾步朝著鬱危走了過來,她走的速度極快,等站在了鬱危的身前,還有些氣喘吁吁。
她像是沒瞧見溫阮一樣,用一雙天真的眼睛盯著鬱危,嘴角噙著滿滿的笑容。
她說,“鬱危哥哥,我昨兒聽府裡的人講你回來了,那你陪陪杏兒去青雲寺走走可好?我聽說那邊荷花開的正好,後山的池塘裡更了不得,那些荷花的種子據說是前朝留下來的,開出來的荷花可好看了!”
溫阮疑惑的看著小姑娘,“前朝的荷花?和現在的荷花有什麼區別嗎?難道不都是荷花!”
小姑娘:“……”
還真都是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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