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妄雖然生氣,可畢竟裡面也是一條人命。
臉上不滿,手裡的動作卻飛快。
很快就打了一張竹床,架在外面的空地上。
林北妄看著這竹床,在看頭上的橘子樹,想到了剛開始成親的自己。
當時他不也是受著傷躺在院子裡,媳婦還真的是一視同仁!
“媳婦,竹床弄好了。”咬了咬牙,林北妄走進雜物間。
雜物間裡,安月明正在施針引毒。
雖然不能全部祛除,但至少能救他一條狗命。
林北妄進來,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人,胸口的衣服被扒開,密密麻麻的針紮在胸口,真疼。
他都覺得胸口一疼。
差不多了,安月明才起針。
兩人將人扶到院子的竹床躺好,安月明道:“相公,你先打水給他傷口清洗乾淨,記住,小心不要碰到他的傷口,我去煮飯,相公也餓了吧!等會兒我將中午的菜熱熱,在炒個青菜,成嗎?”
安月明的聲音很動聽,是在問自己要吃什麼。
可林北妄怎麼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低頭看著竹床上躺著臉色蒼白衣衫混亂的男人,這……
這……
媳婦就不管了???
“媳婦,他傷口還在流血,要不要先包紮一下……”林北妄問的小心,其實心裡卻歡喜著。
媳婦果然對他跟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雖然都是睡在院子裡,至少他那時候還有一床被子,傷口還是媳婦細心裹好了藥的。
這人,雖然生的不錯,可惜媳婦也沒多看一眼。
果然,媳婦還是喜歡自己的。
林北妄心中竊喜,安月明卻沒想那麼多。
師傅說過:不做賠本買賣。
當初治療林北妄,那是因為他是自己相公。
治療林南楓,那是因為他是相公的哥哥。
治療蘭花弟弟,也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
眼前這人……“剛才我在他身上摸了一圈,他身上沒銀子,救他就是浪費藥,我們先吃飯,他能一個人挺這麼久,想來毅力驚人一時半會也不會死了,再說了,我已經將他體內的毒引出來了,剩下的就是外在傷口,晚點處理死不了人。”
“……”
安月明冷清的說著,林北妄覺得頭頂飛過一群烏鴉。
看樣子他以後需要重新稽核小媳婦了,這媳婦,也不是看著的這般善良。
兩人各自分工去做事,卻不知竹床上的人早在安月明引毒的時候就醒了。
剛好聽到二人對話,躺在竹床上的祁驊書差點沒當場吐血。
剛醒來的時候,他對於陌生環境警覺。
就感受到一雙冷清的手在他腰間,外衫摸索。
他已經是偷竊,想提兵刃,卻發現他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不知道這雙手的主人對自己做了什麼,整個人暈暈沉沉,倒是沒有一絲痛處。
隨後一個男人將他帶了出去,遠離了那股黴味,周圍一陣清爽。
再然後,就是二人對話。
祁驊書也沒想到,這次圍剿山匪被人算計,逃出生天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居然被人當貨物一樣對待。
想他祁驊書堂堂……算了,到這兒,他還不如一根雜草。
但是目前看來,他至少是沒有生命危險。
想著,竹床上的人再次昏睡過去。
那邊安月明動作很快,迅速煮好的晚飯,叫林北妄過去吃飯。
兩人就坐在竹床旁邊的桌子前,看著那具‘屍體’下飯。
“媳婦,那人是什麼身份,看他的衣著,應該是個富家公子。”林北妄好奇。
安月明沒立刻回答,她原本就是一個不愛八卦之人。
更何況這人還沒錢。
如果她救了,就是賠本生意。賠本生意誰願意做,那是傻子。
“不清楚,之前到是聽張叔說過,好像瘋牛山那帶鬧山匪,擾得周圍一直不太安寧,上面派人下來剿山匪,想來是從那邊過來的。”安月明道。
瘋牛山就在他們北面,距離之間也不過是一座山。
如果真的是從那邊跑來的,那這人也挺牛逼的。
拖著這麼一副殘軀,能跑這麼遠的路。
求生,還真的是本能。
安月明說著,林北妄也跟著點點頭。
前段日子的確聽到幾聲響聲,像是從瘋牛山那邊來的。
算算日子,也就是在半個月前。
吃了晚飯,兩人就藉著月光開始處理‘屍體’
林北妄清洗傷口,安月明上藥包紮。
竹床上人傷的不是很重,只是密密麻麻的傷口倒是很多。
最嚴重的的是腿上的斷裂,腫脹的腿,傷口卻像是剛斷的。
林北妄也注意到,身上的小傷口已經開始癒合,唯獨
這腿……
“他應該跑的時候又遇見山裡的狼了。”林北妄道。
“嗯。”安明月應聲,讓林北妄劈了兩根柱子過來。
腿上的骨頭斷裂,在確定沒有碎骨在肉裡後。
清理好固定。
他的傷,比起當初林北妄可是嚴重多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怕是一個月難下床了。
安月明愁。
“相公。”
弄好的兩人,安月明坐在椅子裡。
安月明兩手撐著下巴,看著正在給男人穿衣服的自家相公。
眉頭緊鎖,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林北妄給男人換了一身他之前的舊衣服,幸好還沒丟,要不然這會兒真的沒多的衣服給他穿了。
“嗯。”林北妄開始套胳膊。
“明日我們要去曹家村,他怎麼辦?”
“死不了吧?”林北妄開始套另外一條胳膊。
“應該死不了,但是他明天應該會發熱,需要有人留在家裡。”
“那我留下,你去曹家村。”衣服拉好,“到時候你先去找三哥,讓他用馬車送你,大不了往後我獵到啥好東西了,先給三哥送去,再說了,咱家不還要買糧食嗎?”手摸向男人腰帶,“媳婦,轉過去。”
“哦!”安月明轉發過身去。
想著,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這人不知道明天是什麼狀況,家裡也不能真的留他一個陌生人在家。
再說了,家裡一共就那麼兩間房子,如果真的將他丟在院子裡曬一天,就算是有樹擋著,怕也成肉乾了。
家裡得留人,只能相公留下。
畢竟,孤男寡女,男女授受不親。
“那我明日先去張叔那,將手裡的藥材賣給張叔,然後再去三嫂那邊送皂角,問問他家馬車,再去曹家村看看,大哥應該也在曹家村,到時候我就讓大哥跟我一起回來。”安月明道。
“成,就是明天可能會很累,媳婦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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