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
“四弟,月明快點上馬車,娘昨晚沒了。”
劉家的馬車停在林家門外,安月明去開門,聽到這話,連忙跟著相公回去林家村。
林家這會兒被圍堵得水洩不通,不只是林家人,還有官府的人。
安月明不明,問著旁邊哭哭啼啼的大嫂,就聽到:“這個黑心肝的!我就知道他回來是要錢的,可沒想到他居然把娘給掐死了!你們去看看那房間裡,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肯定是老二找不到銀子才一怒之下掐死了娘,虧得娘生前最疼的就是老二,沒想到這個沒良心的居然掐死了娘,嗚嗚嗚……”
李氏雖然平日照顧梁氏諸多怨言,可這年代婦人們還是堅守孝道。
就算是不滿,還是照常一日三餐給梁氏喂下去。
誰知道今天早上她去餵飯時候,就看到林南楓趴在床邊上,整個房間亂七八糟的明顯被翻動樣子。
一開始李氏還當是林南楓孝敬,來看梁氏。
後來她叫醒林南楓準備給梁氏餵飯的時候,才發現梁氏已經死了。
整個人臉色黑紅,脖子上明顯掐痕,瞪著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上方。
差點沒把李氏嚇死。
回想早上,李氏這會兒還心顫。
“娘以前都閉著眼睛,好好躺著,雖然吃得不多,但一天也能吃下小半碗粥,可今早我去看的時候,娘瞪大一雙眼看著二弟,那是死不瞑目呀!這個白眼狼,娘真是白疼他了,嗚嗚……”
李氏說著,連打帶踹,踹了林南楓幾腳。
林南楓被幾個官府人綁著坐在地上,一副痴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模樣。
而送他來的馬車早就不見了,這一切都發生得突然。
現在被人看到的就是,林南楓回來找錢,因為梁氏的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
然後找不到銀子,一怒之下掐死了梁氏。
所有罪證都指向林南楓,這就是謀財害命。
安月明聽完,轉頭去看林北妄。
林北妄眼底有痛楚。
梁氏畢竟養他長大,現在人死了,他傷心也是應該的。
劉氏也微微哽咽,看向院子,“爹呢?”問道。
“爹在房間裡躺著呢?爹剛才暈了過去,還是富貴將爹背進房間的,還有二房的也暈了過去,要不是我跟富貴在家,爹這會怕是也跟著去了。”
李氏說著,還不滿橫了三房跟四房一眼。
三兩句話,就將功勞都攬到自己身上。
好像三房、四房就是回來佔個便宜。
安月明知道大嫂意思,沒多說話,去問了衙門的人。
最後確定跟大嫂說得無誤,也不再說啥。
現在是人贓並獲,二哥這是在劫難逃。
梁氏死了,林南楓下了牢獄。
林南楓被帶走的時候,人還是痴痴呆呆。
安月明看著林南楓被帶走的背影,總覺得有些問題。
隨後去了房間,果然在桌上水杯裡,發現了藥物的殘留物。
看向一旁‘悠悠醒來’的安可兒,沒有說話,一雙眼睛卻清明得彷彿說了很多。
安可兒知道瞞不過安月明,畢竟她是大夫。
也沒打算瞞著安月明,坐在床上摸著肚子,什麼都沒說,就是笑得無比燦爛。
安月明眉頭微皺:“這樣做你真的快樂嗎?”問道。
沒頭沒腦一句話,安可兒卻真真實實聽懂了。
她不在意的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說道:“你應該感謝我,這樣一來,林北妄再也不用總是牽掛林家了,我這也是在幫你呀!妹妹~”
安可兒一聲妹妹,叫得令人作嘔。
安月明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能這麼大膽。
將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掐死了。
安可兒卻不在意,從床上起身,走到安月明面前,壓著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別用一副聖母目光看著我,好像我多髒你多高貴似的,其實我們就是一類人,不,應該說你其實比我還狠心。”
“看似一副聖母模樣,暗地裡卻用著所謂感情綁架林北妄,現在好了,梁氏死了,林北妄也不會再牽掛林家,你就能真正得擁有全部的他了,往後你們關起門來過著小日子,也沒人在打擾了,這樣一來,受賄的可是你們,姐姐也是在幫你,不是嗎?”
“我跟你不同。”安月明甩開她的手,覺得安可兒殘忍。
安可兒冷笑,沒再說下去。
她們是不同,在安可兒得世界裡,也討厭安月明假模假樣的虛偽。
冷笑,“你可以去跟官府告發我,反正我現在也是爛人一個,只要你忍心看著我大著肚子去坐牢,你大可告發!”安可兒笑得燦爛,因為她很清楚安月明不會。
她說了她們是一類人,只不過行事手法不同罷了。
她安可兒不允許有人在她頭上欺負,林南楓這一次是他自找的。
如今的林家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地,本還想靠著肚子裡的這塊肉,在林家混吃混喝。
林南楓卻執意休了她,另娶別人!
這口氣,她安可兒可吞不下去。
看向安月明,安可兒軟了音調:“妹妹也看到了,林家往後我是待不住了,若是妹妹還當我是你姐姐,那麼就麻煩妹妹給我一副打胎藥,讓我做掉肚子裡孩子。”
“你要打掉這個孩子?”安月明眉頭緊皺,不明白大姐怎麼變成這樣。
以前就算大姐任性自私,骨子裡卻不壞。
自從那次大姐跳河之後,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再也讓人摸不清看不穿了。
現在居然還要打掉孩子!
算算這孩子已經三個月了,還有七個月就出生的孩子,她居然忍心打掉?
安可兒當然要打掉孩子,有這個孩子在,她還怎麼生存。
她也不知道現代的身體還在不在,她更不知道她若是在這裡死了,還能不能回去。
既然一切都是未知,她當然要活在這個時代,帶著這個孩子,就是個累贅。
“我不會給你打胎藥的。”安月明說道。
安可兒看向她,深深地一眼。
最後隨著一聲冷笑,躺在床上裝死。
安月明知道她心意已決,不再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從她們離開安家那一刻,她們就不再是姐妹了。
往後的路,大姐就自己走吧!
安月明是孕婦,不能守靈。
本來林北妄是要將她送回鎮上,可鎮上冷冷清清一個人,安月明沒回去,而是回去了村尾的住處,也能陪著三嫂。
村尾房子還是走的時候樣子,除了多一點灰塵。
兩人打掃一下也能住,劉氏白天守靈晚上陪著安月明。
林家兄弟除了還在郡裡沒回來的林三哥,林南楓也下了牢獄,安可兒又一次消失。
只有大房的跟四房的跪在屋子裡守靈,三日。
安月明打掃時候,發現院子裡有不少白毛。
想來是小白在他們走後回來了。
院子裡種植的瓜果也成熟了,夜幕來臨,劉氏還沒回來。
安月明洗了一條青瓜坐在院子裡看著樹上橘子,隨著牆頭沙沙聲,一道白影跳了下來。
剛好落在安月明面前,一人一狼大眼瞪小眼,下一秒,小白血紅的狼眸委屈,嗷嗚一聲衝進安月明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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