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的小院,樹上掛滿的橘子,一陣微風過去都是陣陣清香。
院子裡沒人住的地方,到處都是白毛。
小白是有多能掉毛,把自己掉成這樣,也不怕禿了。
安月明站在橘子樹下,看著那張染滿灰塵的竹床。
當初祁驊書就睡在樹下,他們一起坐在樹下吃飯喝茶。
如今,物是人非。
連他們都搬了出去。
安月明爬上竹床,伸手夠著樹上橘子。
挑選兩個還算成熟的橘子,坐在竹床上扒開。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第一個橘子,應該是相公摘的。
現在才發現,一切都是她以為而已。
橘子有些酸。
直擊心底。
好像有什麼東西,伴隨著橘子變成了鹹。
安月明伸手摸著臉上,水滴在指尖浮現,原來是哭了……
難怪嘴裡多了一股鹹。
可是為什麼會哭呢?
安月明注視著指尖上的淚水。
橘子太酸了吧!
她想……
“老四。”
林軍剛出夏家就找到了林北妄,他面對著牆壁站著,腳下已經出了一個坑。
看樣子是鬱悶了許久。
林軍也是真累了,剛教訓完老大,又要來給老四寬心。
上輩子是欠了他們兄弟的,這輩子償還不完。
“你又怎麼了?我剛才見到月明,她說你生氣了,你又在氣什麼?氣她臉上的疤掉了?”林軍問著。
“爹,你看到月明瞭?”林北妄抬頭。
“嗯,所以你到底在氣什麼?”繼續道。
“爹都看到了,還有什麼好問的。”林北妄鬱悶。
就是看到了,林軍才更要問。
這都算什麼事呀!
自個媳婦兒變好看了,他還到不滿意了。
這要是換個人,還不得高興壞了。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覺得月明臉上傷疤既然是假的,人也跟著好看了,你應該高興才對,但是你這個表情,明顯地不是高興,所以老四你跟爹說,你到底在想什麼?”
林軍已經耐足了性子。
要是他還扭扭捏捏的不說,林軍真不知道他會不會動粗。
林北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很多的事情吧!
莫名其妙。
最直觀的是,他覺得心裡像是被東西壓著,沉悶得難受。
“爹,你說如果不是因為今天夏大哥這事,月明是不是打算一輩子不告訴我,她臉上的傷疤其實是假的,我想了想,好像我對她從未了解過,就是覺得可笑,自己的枕邊人,我卻從未了解過。”
“既然你自己都知道問題,那你又在糾結什麼,不瞭解那就多問問,問問不就瞭解了,她不說你就不會問嗎?兩個人都不知道主動,這事怎麼能走得下去。”
“我問了她就能說嗎?”
“你不問你又怎麼知道她不會說!”
林軍真的覺得跟這個兒子說話,能氣死。
這糾結的都是什麼事呀!
想了想,林軍又道:“你看到月明臉上傷疤掉了後,她說了什麼?”
林北妄被問到,想了想道:“她說、她說貼久了,我給忘了……”
“這不就對了,她自己都給忘了,就證明這傷疤她都貼了好多年了,當初你們成親,你是看著那傷疤娶她的,既然你都能接受她醜的樣子,為什麼她變漂亮了,你反而接受不了了?”
林軍這是給鬱悶到了,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
這是一件好事,怎麼到了林北妄這,還給鬱悶上了。林軍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一聲嘆息道:“你就這麼跑了出來,你讓月明怎麼想,她現在肚子裡懷的是你的孩子,你一聲不吭的生氣就跑,留著她在夏家她一個女人,難道不會胡思亂想嗎?”
“虧得在家時候,你還說讓我多照顧她,你現在都幹了什麼,你在明著欺負她,她在林家村沒有一個親人,唯一最親的就是你了,你若是還跟她生氣,你讓她委屈了跟誰說去。”
林軍也算是過來人,雖然他自己也沒做到。
梁氏還活著得時候,他也經常讓梁氏委屈。
但身為父親,還是開口教育。
林北妄聽他爹的,他也知道自己這樣惹了媳婦兒生氣。
他當時就是腦子沒轉過來,現在冷靜下來,人也清醒了。
“對不起,爹,我……”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要說對不起也是去跟你媳婦兒說,行了,月明去了村尾老房子,去將她帶回來吧!我們也回去鎮上,天色不早了。”
林軍說完,提步去里正家。
林北妄也去了村尾。
聽到他爹說安月明去村尾的時候,他內心真的很疼很疼。
在這個村子裡,唯一能讓媳婦兒有安全感
的居然是,他們之前住的老房子。
說好的給她摘橘子。
最後卻讓她一個人回去。
林北妄覺得自己真的好失敗,像個廢物。
腳下的步子加大,向著村尾跑去。
沒有關閉的門,推開安月明坐在橘子樹下。
“月明……”
橘子樹下,安月明手裡拿著半個橘子。
抬頭看著頭頂的橘子樹,發呆。
聽到林北妄的聲音,她低頭看了過去。
隨後將手裡橘子遞了過去,“吃橘子嗎?”問道。
林北妄心裡五味雜陳,所有困在胸腔的話,哽咽。
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在安月明的面前停下。
不敢抬起得頭,不敢看著眼前的兒~
以往總是奔跑而來的人,恨不得將她抱在懷裡,永遠都不放手的人。
現在出現了遲疑,不敢觸碰。
林北妄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就像爹說的,他應該高興才對。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相公是來接我回去得嗎?”安月明轉頭看著樹上橘子,“回去之前,能給我摘個橘子嗎?我自己摘的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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