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見到我……”
“別裝可憐。”
安月明有點惱,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孔昊青自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不但知道,他還覺得自己沒錯。
他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擋。
他想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也沒有人能阻止。
有什麼好擔心的,他既然敢做這些,就沒有說害怕過。
“我會處理乾淨!”孔昊青有些賭氣地說道。
安月明氣笑,所以他是覺得自己在擔心那些官府的人嗎?
“算了,跟師傅你說不明白!你先再睡一會兒吧!等你睡醒了我們再談。”一句師傅,就像是打開了兩人之間的情分。
孔昊青被人寵慣了,也任性慣了。
生下來就是天才,從小都是眾星捧月在手中。
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是全國知曉,獎狀堆滿家中。
後來一次不小心穿越慶國,更是機緣巧合地結交了當朝將軍,跟當時還是皇子的皇上為好友。
明明是三個階段的年齡,他們三人卻有故知己難遇。
就這樣幾人結為異姓兄弟,輔佐二哥登基。
最後一切都如他們想的那樣,二哥成了當朝皇上,治理這個國家。
他也繼續太醫,在宮中多個異姓王爺的稱號。
直到大哥北上,一去無歸。
少了一個哥哥寵著他,二哥就將大哥的那份寵愛,一併給了他。
就連宮中太子都沒有他的那些寵愛,所以久而久之,孔昊青就更加叛逆,任性。
在整個京城,就沒有他不敢招惹的人。
反正有人善後,就算是再大的事,都會有人解決處理。
他就當一個廢物,被保護的廢物。
這一次,說是想見安月明,其實還不是被小公主鬧的。
所以他跑到了這裡。
沒想到剛好遇見小徒弟被綁架,身為師傅怎麼能不去救人。
可習慣這種東西若是能一下改變,就不是習慣了。
習慣了高調地出場,習慣混亂一切。
卻忘了這裡不是京城,而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小鎮。
再加上處於南北交際之地,這地方更是混亂。
能在這裡站穩腳步的賭徒,哪個不是有著官府人庇護。
孔昊青今日將事情鬧成這樣,那些人會放過他嗎?
安月明想著,還是將師傅送走吧!
這些人,她來處理。
孔昊青也就是一頭驢,徒弟能想到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想不到。
所以他肯定會想好退路,再說了,他怎麼說也是異姓王爺,難道還要一個山野村婦救不成。
安月明走了出去,卻沒有回去房間,而是去了廚房。
看著廚房裡夠用的食材,又返回廚房去將相公叫醒。
讓相公趁著天還沒亮去早市買一隻雞回來,要公雞。
自己則在廚房舀了面,開始做甜麵餅子。
孔昊青嘴挑,甚至可以說有點變味。
他喜歡吃著甜粥加鹹菜,喜歡喝著鹹湯吃甜米飯。
最喜歡,煮好的雞湯,裡面煮甜麵餅子。
以前兩人還在青山村的時候,孔昊青就一直嚷嚷著想吃。
只可惜兩人都窮。
偶爾吃上一頓,都能讓孔昊青念上許久。
林北妄買了雞回來,安月明放了調料塞進瓦罐裡。、
切了麵條,這個是給相公的。
“月明,你是不是在生氣。”燒紅的爐火,映紅了林北妄的面孔。
他抬頭看著在灶臺後忙碌的安月明,小心翼翼地問著。
“我為什麼要生氣。”安月明平靜的語氣,甚至夾帶著一絲冷笑。
“生氣你們去救我?我是那麼不知好歹的人嗎?”笑道。
林北妄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感覺安月明在生氣。
感覺他好像做錯了事情。
安月明沒說什麼,煮雞湯的時候,又燙了小白菜。
切了臘肉,揪著辣椒跟白菜碎,炒成了拌料。
煮了鹹蛋,當等下早飯。
這種事情,說不上來是對是錯。
相公跟師傅能去救自己,自然是對的。
只是用的辦法,是錯的。
畢竟天高皇帝遠,他們這地方混亂。
她不會擔心自己,反正她已經是瞭然一身一個人。
她擔心的是林家,是林北妄。
想到相公,安月明放下手裡的活,走到相公身邊坐下。
將近十二月的天氣還是有些冷的,坐在灶臺下,倒是暖烘烘的。
安月明伸手給林北妄整理好衣服,用著只有兩人能聽到聲音,說道:“相公還記得我們成親的時候嗎?那個時候你總是上山打獵,然後拿著一併黑紅色弓箭?”
“嗯
。”林北妄點頭,他已經知道安月明要說什麼了。
安月明也跟著點頭,手裡拿著一根樹枝撥動灶臺下的火苗,兩人心照不宣的繼續道:“相公覺得像嗎?”
“師傅也問過我有沒有眼熟,可是我……”林北妄不知道該怎麼組詞,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敢將弓箭拿出。
“相公也覺得像對吧!我初見之時,就覺得相似。”安月明繼續撥動爐火,“我師傅那人挑剔的很,如果不是頂好的東西,他是不會當寶貝似的抓在手中了,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相公會有?”
安月明不是瞧不起林家,只是覺得奇怪。
按照梁氏那小氣摳門的性格,若是這弓箭是值錢的東西,為什麼梁氏沒有賣掉,而是留到現在。
但若不是頂好的東西,為什麼師傅會一年四季不放手?
林北妄也在想這件事,奇奇怪怪。
“其實小時候娘有拿著弓箭去賣,只是那個時候遇到的商販說不是值錢玩意,就沒有賣出去,而且爹也說,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就是看著挺好看的,花了兩文錢買回來給我玩的。”
“可是爹又不讓我帶著去鎮上見人,就是在村裡打獵的時候用,後來因為被娘偷賣一次,我害怕又被偷著真的賣掉,就日日帶在身上,本來也沒事,可後來爹倒是發了一通好大的火氣,還差點將弓箭收回了。”
林北妄老實說著,安月明卻總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這麼簡單。
如果真的跟相公說的那樣,為什麼公爹還不讓他帶著見人。
想到相公的身世,想到相公是公爹戰亂三年帶回來的。
安月明越想越覺得後果可怕。
但爹公既然讓他藏起,那就是不想讓外人知道。
既然如此,那就藏好吧!
“師傅應該會在我們家住一段時間,既然爹都這樣說了,那這段時間就別拿出來了,反正也用不上。”
“嗯,我知道的。”林北妄點頭。
想了想,又跟她說了安家父母的事情,自然也說了,安衛欠下了三萬兩的事。
安月明冷靜地聽完,看似沒有表情的面容,實則手裡樹枝緊握。
微微顫抖的身體,她這是氣的!
“月明,這事我來想辦法,你彆著急……”
“你想辦法,你有什麼辦法!我們整個家產加起來,也拿不出兩千兩,三萬兩不是三兩,你有什麼辦法!”不是安月明生氣,而是這事,從頭到尾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想到安衛欠下的三萬兩,他是豬嗎?
這麼簡單的坑也跳了下去。
“他人在哪?”安月明問道。
“應該還在青樓裡,我們當時走的時候,爹還醉著。”林北妄說得小聲。
安月明卻聽得一清二楚,憤怒中點頭,她不管了!
“這事相公就當沒有跟我說過,我也從未知道此事。”安月明說完,起身,去看雞湯。
其實她也是有私心的,害怕真的會牽連出什麼,毀了他們現在的幸福。
誰也不能毀了她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幸福,師傅一樣,安衛更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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