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當我死了不成!”安可兒走了下來,瞪著任夫子高聲道:“你這老頭哪裡冒出來的,我已經是秀女樓的秀女,你當秀女樓是你開的,你說換就換!我告訴你,等我當了皇妃,第一個宰了你!”
安可兒毫不掩飾地囂張與野心,樓上孔昊青都笑瘋了。
這腦子,絕了。
“你你你你,你這女子怎能出口如此粗鄙,你這等人,不配進宮。”任夫子畢竟是聖人,這就算是氣急敗壞,也說不出個理所然。
只能強憋著這麼一句,安可兒嗤之以鼻,“我不配你就配了?年齡一大把,還認不清現實,煞筆。”
“你!”任夫子被氣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就差沒一口撅了過去。
隨後像是生了眼睛,衝著二樓喊道:“蔣言你給我滾出來!”
“哎哎哎,任夫子怎麼這麼大火氣,你們幾個愣著的做什麼,還不快點給任夫子沏茶搬個凳子,若是將任夫子氣壞了,小心你們的腦袋。”蔣言也沒想到這尊佛會來,躲著不敢出面,這下躲不了了。
皇家子嗣單薄,所以小時候他們這些將門孩子,都一併在宮中受學。
算下來,任夫子也是他的夫子。
可任夫子脾氣不好,對他們也是異常嚴肅。
導致他們都害怕任夫子。
他是真沒想到,任夫子會出現秀女樓。
“夫子。”
“你還知道我是你夫子,往年你大哥帶領秀女,那個不是知書達理,你再看看今年的這個,算個什麼東西!”任夫子也沒有半點含糊,直接開罵。
安可兒哪裡受過這樣委屈,被人指著鼻子罵。
當下也顧不上矜持,擼起袖子,“你這老匹夫說誰呢?你一個半條腿踩進棺材裡的老不死的,你在這胡言亂語什麼!我可是堂堂正正選出來的秀女,你憑什麼罵我!”
安可兒一番話,徹底惹怒任夫子。
任夫子教書這麼多年,又是太子的老師。
就算是皇上見到他,也會客氣兩句。
被人追捧久了,就容不得別人的詆譭。
安可兒這是自己作死,直接斷了後路。
這下都不用任夫子發話,蔣言直接命令,“管事呢?將今年的文書拿來我看看。”
“這……可是文書已經送了上去,這……”
“那就快馬加鞭追回,當眾侮辱太子的恩師,當誅。”
太子的恩師。
一瞬間,鴉雀無聲的秀女樓,頓時抽了一口冷氣。
那些尋常時日對安可兒維護有加的公子書生,這會兒誰也不敢為她說一個字,哪怕是一個音符。
眼前的人可不是他們能得罪的,得罪了就是死罪。
誰會為了一個女人,去得罪太子的恩師。
安可兒也傻了,她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居然會是太子的老師。
可就算是這樣又能怎樣!
她是憑自己本事當的才女,憑什麼這老頭一句話,就抹殺了她的成果。
“我不服!就算是太子的老師,也不能剝奪我當秀女的權利,這是我光明正大靠自己本事得到的秀女稱號,不是你們官官相護濫用私權炮灰,我不服!”
安可兒吼著,句句都是憤怒加委屈。
她忘了這是什麼時代,就算是在現代,也是官官相護。
又何況是這個資訊不發達的年代。
可她不甘心。
一步步爬到這個位子,不是給人虐待的。
任夫子原本就不屑,覺得她就是一個胸無大志的女子。
現在如此沒有禮貌,不知道尊師道友,更是讓任夫子看不上。
但今日是初八,如此好日子他也不想見血。
當下一甩衣袖說道:“事情就這樣吧!我也不想多說廢話,蔣言,這事你看著處理,若是處理不好,等回到京城,別說老夫不給你面子!你若是害怕皇上怪罪,老夫這就書信一封回京稟明原因,相信老夫的面子,皇上還是給的。”
“夫子言重了,這事我來處理。”蔣言怎敢讓任夫子上書,連忙說道。
任夫子也懶得麻煩,黑著一張臉,說道:“最好如此。”
任夫子說完,讓人將桌上兩首詩給收了起來。
轉身看向安月明,目光柔和許多繼續道:“你想何時進宮只需跟老夫說一聲,我隨時都能帶你進宮,所以我不算欠你,這詩,我就收走了。”
“夫子慢走,不送。”
任夫子說完,帶著兩個小廝離開。
安月明安靜地看著這場鬧劇,還真是鬧劇。他的本意是搶奪安可兒秀女稱號,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個任夫子。
她也不是真要進宮,進宮有什麼好的。
她還等著回家種花苗呢?
任夫子一走,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回到二人身上。
安月明也覺得沒有再留下必要,低了低身子,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
擾諸位了。”
“安月明你給我站住!”
安可兒帶著一股瘋狂,抓著安月明不讓她走。
“安月明,我不欠你任何,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安可兒拉著她的手,不死心,“你以為你進宮了又能怎樣,你不過是一介民婦,難道你還指望皇上能看上你不成,就算是看上了你,那你肚子裡的孩子呢?皇上會承認這個野種!”
啪,響亮的一巴掌,是安月明打的。
她可以不管安可兒說她什麼,但是不能牽扯到她的孩子。
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林北妄的,是她相公的。
是光明正大的,她憑什麼滿嘴汙穢。
“我從未想過要進宮,安可兒,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喜歡攀高枝。”安月明怒目,語句清高。
安可兒被她一巴掌打懵,不懂。
不為了攀高枝,為什麼要跟她作對!
安可兒不懂。
她覺得安月明是裝的,說是什麼不想攀高枝。
既然不想,為什麼要跟她作對!
說白了還不是貪慕虛榮,跟她一樣。
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噁心。
“安月明,你可真虛偽。”安可兒諷刺。
安月明不管她說什麼,不管她怎麼想自己。
都與她無關。
她已經放過安可兒一次了,這次,她不會。
收拾好的心情,安月明清冷了一雙冷眸,如同在看一件物品似的看向安可兒,開口道:“大姐,我並沒有想跟你爭什麼,是你一直不放過我,我要的不過就是跟相公好好過日子,是你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
“你就算是當皇妃也好,當皇后也罷,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要滅了林家!”安月明將話說得再明白不過,安可兒若是還不懂,那就是她愚蠢。
她沒想過跟安可兒爭,更沒想過要跟她爭。
她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自保。
是安可兒的得寸進尺,讓她只能反抗自保。
而安可兒聽到她說的,臉上表情都變得詭異。
彷彿是聽到了什麼搞笑的事情,扭曲。
所以安月明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說她做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可她不甘也是嘴上喊喊,她並沒有想過要真的滅了林家。
她只是說說,他們……
“行了,廢話個什麼勁兒,飄飄姑娘公然辱罵太子恩師,打入大牢,不日後問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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