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側臉瑩玉潔白,精緻的妝容叫她熠熠生輝。
也是,長的這麼漂亮,難得會引起那麼多人的注意。
沈瑤慢慢打開了資料。
越看臉色越難看。
到最後啪一下合上檔案,抿緊嘴唇。
心底的怒氣和委屈,以及說不出的震驚將她席捲。
“這個資料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顯然是在懷疑這份資料有假。
易景軒自顧自說道:“紀瑾年是紀家四房的私生子,他從小就被親生母親帶回青城,雖然他不被紀家承認,但到底是紀家的血脈,每個月紀言都會給他們的卡上一打一筆生活費。”
“直到五年前,紀家出了內亂,紀言又生了一場大病,所有人都在爭奪家產,偏偏紀言的兒子都死光了,於是紀言就想到了,這個被送去青城的私生子。”
“紀言對外宣稱,紀瑾年一直在青城養病,現在病好了,這才回到家裡。這五年來,紀言一直把他當紀家的接班人培養,大家都知道,紀家的公司是由紀家各房合力打理,偏偏下一任的繼承人沒有確定,很可能在這幾個小輩裡面挑選。”
易景軒說道這裡,輕笑一聲。
“說不定紀瑾年,就是紀家下一任的繼承者,也就是你要找的白楓。”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名字不一樣,姓氏更不一樣,怎麼可能會是同一個人?
“他和你一樣,跟母親姓。”
易景軒一句話,就斷了沈瑤所有退路。
沈瑤眸光緊縮。
見此,易景軒問:“沈瑤,你到底在怕什麼?”
沈瑤眼底劃過一抹茫然。
是呀,她到底在怕什麼?”
“怕紀瑾年不要你?”
“我沒有!”
沈瑤失口反駁。
剛說完又意識到不對,連忙改口。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易景軒嗤笑一聲:“‘那種’是哪種關係?”
沈瑤知道他不信:“……反正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先不說他們兩現在的身份天差地別。
就是白楓和黎梨的事,都是她心底的一個坎。
何況他們還有一個孩子。
其實沈瑤不是沒設想過,如果找到白楓
:
後,他們會變成什麼關係。
可越想越絕望。
亂成一團,腦海一片空白。
到後來,她的想法很簡單,只想幫念念找到爸爸,再弄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就夠了。
“對了,紀瑾年也會出席今晚的拍賣會。”
易景軒又丟下一記重磅。
“什麼?”沈瑤沒想到白楓也會去,“他怎麼會……”
“紀家老太爺喜歡字畫,這次的拍賣會上有齊白石的畫,紀瑾年肯定要投其所好。”
已經看完資料的沈瑤,接過他的話說:“所以他來海城,就是為了討好紀家老爺子?”
“不錯。”
沈瑤抿緊嘴唇。
“他在三個月前也來過一次海城,就是打聽字畫的下落,可見他對紀老爺子格外上心。”
哪裡是對紀老爺子傷心,分明是對紀家的家業上心。
哪怕資料上寫的清清楚楚,這三年來紀瑾年為了紀家,都做了什麼,沈瑤還是不敢相信。
不相信資料裡面城府深沉,工於心計,步步為營的紀瑾年。
會是那個單純善良,滿心滿眼都是她的白楓。
實在是太荒謬。.
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為了討好周圍的人,變成這樣?
不知過了多久,沈瑤終於有所動作。
她將易景軒給她的資料收了起來。
“謝謝你的資料,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我今晚就能知道答案。”
話音剛落,車子就到了會場。
沈瑤挽著易景軒走了進去。
作為海城的新貴,又有北城的易家做背景,易景軒的座位自然在第一排。
可等到了座位上時,易景軒忽然改變主意。
他要換位置。
工作人員不敢推辭,連忙協調,將他安排在第八排。
沈瑤不明所以:“別人擠破了頭,都想坐在前面,你倒好,非要往後坐?難道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人嗎?”
面對沈瑤的打趣,易景軒不置可否。
直到看到白楓,沈瑤終於明白了易景軒的目的。
“你是故意的!”
看著紀瑾年在第四排坐下,沈瑤瞬間明白一切。
“怪不得你不坐第一排,原來你早就知道座位順序,就故意叫我坐在後面!
:
”
“我這是為了你好,不用謝我。”易景軒別有深意,“你不是想見他嗎?那你就坐在這裡好好看看他,看這場拍賣會到底多有意思。”
直到看見白楓身邊出現的一名女子,沈瑤終於明白了,易景軒話中的深意。
女孩嬌俏可人,眉眼之間是說不出的靈動。
白色的公主裙,一看就知道養尊處優。
不知道紀瑾年說了什麼,她滿臉笑意。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沈瑤,臉色煞白。
易景軒覺得不夠狠死的,繼續往沈瑤身上扎刀子。
“她是紀言給紀瑾年找的聯姻物件,在北城頗有地位,如果紀瑾年能娶了她,那紀瑾年爭奪紀家位子的勝算就多了一分。”
“挺好的。”
“嗯?”
“他們很般配不是嗎?”
易景軒盯著沈瑤看了半晌,才明白她說的是心裡話,嗤笑一聲沒再開口。
那姑娘確實對紀瑾年一心一意。
可是紀瑾年對她卻不冷不熱。
都說紀瑾年生性冷漠,不善於表達。但想起沈瑤給他的那張照片,易景軒笑了。
恐怕紀瑾年的心,並不在對方身上。
不過易景軒並不打算挑明。
他又不是聖父,何必多管閒事。
整場拍賣會,沈瑤都沒了心思。
只是盯著紀瑾年。
易景軒還問沈瑤:“來之前就說要拍個珠寶給你,看看喜歡什麼,儘管開口。”
沈瑤簡單明瞭:“沒有喜歡的。”
哪裡是她沒喜歡的,根本就是沒注意。
沈瑤一門心思只撲在紀瑾年身上。
見此,易景軒挑了挑眉,沒有多問。
直到紀瑾年拍那幅齊白石畫的時候,沈瑤終於有了反應。
只要紀瑾年加一次價,她都會跟一次。
以至於到最後,紀瑾年都回頭看了一眼。
只是會場燈光昏暗,紀瑾年根本看不清是誰。
只知道是五號在舉牌。
轉過頭後,紀瑾年又開始加價。
他在三個月前就打聽這幅畫的下落,老爺子很喜歡齊白石的畫。
不管多錢,他一定要把這幅畫帶回去。
沈瑤像是鐵了心要他作對,又壓紀瑾年一頭。
直到那副畫被沈瑤加到九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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