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看了看小王和小李,他攥著手裡的照片遲遲沒有拿出來,不是不信任這兩個人,只不過是不想更節外生枝。.
“修斯?你到底在隱瞞什麼?”孟文蕊根本不會想到修斯的顧慮,他焦急的甚至想奪走修斯手裡的照片,但這麼多人他也要給修斯面子,所以他按捺住憤怒繼續與花卿核對。
花卿接下來的敘述並沒給他們帶來任何幫助,她轉過頭看向旁邊躺著的小白,心裡想著的是修斯遞給她的照片。
遊離中花卿乾裂的嘴唇微微張開輕輕的說道:“我已經盡力了,接下來就看你們了。”
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一半的眼睛,花卿的腳傷與舊疾對她身體帶來了很大的傷害,枝鳶失蹤她一時半會也不能上臺,怡紅樓接下來的路怎麼走去誰都不知道。
孟文蕊很想握住她的手,猶猶豫豫片刻還是打消了念頭。
就在這時小白身子晃動了幾下,修斯最先發現的動靜,他緊張的直接跑出去叫大夫。
花卿差點從床上滾下來,小白對她來說不僅是下人還是朋友、救命恩人,她坐到小白旁邊握住了她的手。
只見小白緩緩睜開雙眼,她望向天花板後左右看了看然後打算張口說話…
不知道怎麼發音,即使用了力氣也不會說話,是啞了。
小白驚恐的掙脫開花卿的手摸著自己被包紮好的脖子,她開始掙扎、哭泣並且發出難聽的“額額”聲,可就是說不出一句話。
孟文蕊按住了小白,他的眼神跟隨著小白的心情而變化,不是因為小白的胡鬧,而是他想起抱起這個小丫頭去醫院的時小白說的最後一句話。
“孟法醫,你很像我過世的哥哥,謝謝你。”
妙齡少女悅耳的聲音從此消失不見,小白的最後一句話是對孟文蕊說的那句謝謝。
“聲帶嚴重受損,無法修復,小白不能發聲了。”孟文蕊的手以後死死的按著她生怕她做出什麼傻事,可是床上的小白已經不再掙扎了,她眼睛瞪的大大的,眼尾的淚水不斷滑落,幾秒後她轉過頭看向花卿,然後做出了你還好嗎的手勢,花卿哭的泣不成聲她連忙點頭並一直說著對不起。
“我該怎麼做。”花卿抬起頭看向孟文蕊。
孟文蕊鬆開了手,他提了提眼鏡退後幾步,該做什麼?這也是他想說的。
這時修斯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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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大夫匆匆趕來,一番檢查後結果與孟文蕊說的一樣,小白的失聲不僅毀了她同時也給案子帶來了麻煩。
四人失落的走了出去,孟文蕊不甘心的一拳頭打碎了醫院的玻璃,血液從他的手上緩緩流下,他拿出花卿送他的手帕,遲疑很久又放回了兜裡。
“小白不識字,她沒辦法用文字告訴咱們發生了什麼。”孟文蕊聲音顫抖。
“小王小李你們先回去幫助英潔找出死者身份,接下來我和托馬斯兒調查。”
二人被修斯安排走後,修斯插著兜靠在了孟文蕊的牆邊一言不發。
“我們走吧。”孟文蕊整理好心態又恢復原來的樣子,只不過眼鏡後的眼睛不再幹淨清澈而是佈滿紅血絲。
“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小白也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一定要為她討回公道。”
修斯想起了十幾年前因公殉職的母親,那是他第一次感受無能力救身邊人的壓迫感。
二人狼狽的從醫院走出來,修斯才將手裡的照片遞給孟文蕊看。
“對不起,但這是瑤意給我的,目前不想讓更多人知道。”
照片內女子笑的像個仙女一樣,與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文質彬彬少年在街上手牽著手。
“枝鳶?”
透過花卿對枝鳶的描述,孟文蕊猜的出來照片裡是誰。
“我們去荊家前一定要想好怎樣才能從那些人口中得知男子的身份。”
荊夢娥在警局裡的態度就說明了他不會再多說什麼,但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荊家是傳統人家,枝鳶尚未出閣是閨中小姐,但同時又兼具繼承荊門的任務,這種矛盾的身份不僅是她一個人的矛盾,也是荊夢娥的。
二人來到荊宅時已經到了中午,正巧趕上荊家傭人在門口喂寵物,修斯和孟文蕊趕緊下車將傭人攔住。
“修少爺,您大駕光臨我去叫管家…”傭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手裡拿著一筐菜,她的周圍被一群七八顏色各種品種的兔子包圍。
“先不用,你家小姐失蹤了,這案子我負責的。”
“小姐?”
“怎麼了?”
“小姐失蹤好幾日了,現在有什麼線索嗎?”
“好幾日?”
傭人的回憶中枝鳶是在一個星期前與荊老闆大吵一架後離家出走,自那之後就沒有了訊息。
“那個…知道你家小姐因為什麼和荊老闆吵架嗎
:
?”
“不知道,我們做下人的怎麼會知道呢….對了你要想知道不如去問問小姐的貼身的丫鬟小湖,她們兩個關係挺好的,小姐有什麼事都會跟她說。”
就在這時荊老闆從屋裡走出來,他身後跟著個下人為他遮陽。
荊老闆面色看起來比早上好很多,他蹲下來抱起一隻白色兔子走了過來。
“沒想到修少爺這麼快就來了,看來沒有休息啊。”荊老闆竟然笑了,他笑起來的時候嘴角兩邊還有酒窩。
修斯和孟文蕊互相看了一眼客氣的走上前,旁邊的喂兔子傭人也直接退了下去。
荊老闆沒有說話就轉身走向屋內,修斯與孟文蕊跟在身後進了荊宅,保守的荊老闆住的是四層洋房,雖然比不上花家但在鹽港也是少有的闊派。
“早上回了家就睡了一覺現在狀態好多了,你們年輕人身體是真的好,熬到現在都沒事。”荊老闆一邊說一邊撫摸著兔子的脊背。
懷中的兔子不像是他的寵物反而像囚禁的傀儡一樣,兔子紅寶石色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和緊張,這種無聲的表達讓修斯想枝鳶是否與兔子一樣。
“荊老闆這麼喜歡兔子…一定是個十分溫暖的人。”修斯故意道。
“說笑了,養著玩而已。”
說完荊老闆加速撫摸兔子上的毛。
“突然中午造訪對荊老闆說聲對不起。”
這種話只有修斯說的出來,孟文蕊在一旁只負責旁聽。
“所以修少爺想做些什麼呢?”
“我想問問宅內下人關於枝鳶姑娘的一些事。”
“這樣啊,枝鳶一向內向很少接觸下人,你去問問吧,希望有對你們有利的線索。”
荊老闆皮笑肉不笑,說話的同時狠狠的掐住了兔子的後頸,兔子掙扎幾下不敢動彈。
說完管家就帶著修斯簡單的瞭解了一下荊宅各個房間的分佈,因為警探辦案周圍是不會有下人跟著的。
修斯和孟文蕊直接去了四樓的枝鳶房間。
而就在樓梯口一個很小的聲音叫住了他,修斯一抬頭看到一個丫鬟服裝的小姑娘小心的向他招手。
修斯作出一個噓動作與孟文蕊故作淡定掩人耳目得往前走。
三個人一前一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一起走進了枝鳶的房間,修斯立即關上了門,他拿出了口袋中照片對小姑娘說:“認識這裡的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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