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有些意外，她不太理解韓月的意思。
“什麼意思？”
“你看那人，長頭髮，漂亮，可能是女生，也可能是男生吧。”
韓月感覺自己聲音悶悶的，鼻子很難受。
秦染看過去，摸了摸下巴，“男生啊。”
韓月仔細看了看那人，無法理解，並認為要麼是自己有問題，要麼是秦染有問題。
“你怎麼看出來的？”
“就是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男生啊。”
這麼理所當然的事，他竟然看不出來？
秦染擔憂道，“韓月，你不會分不清男女吧。”
韓月心虛地移開眼睛，“怎麼可能，啊哈哈，電影快開始了，快去買爆米花！”
秦染卻疑慮起來，韓月不會真的分不清男女吧，難怪他說要和自己做姐妹！
不行，這是病，我要治好它！
而且很有必要讓韓月切身體會一下男女區別。
嗯，得找個機會。
兩人牽著手走進影院，在黑不溜秋的環境裡面找到座位，韓月感慨：“好久沒看過電影了。”
上次去電影院是什麼時候？
回想一下，腦海中只有自己工作，工作，一直工作的記憶了。
擦了擦胳膊，她感覺更冷了。
秦染看不見韓月的神色，只是認真道，“我們可以經常這樣看電影。”
“是嗎，真好。”
看著螢幕上一個不認識的按鈕演員，明明整個人看起來很陰沉，偏偏演的喜劇，反差很大，效果也很好。
不過還是很惆悵呢。
電影還是很有意思的，她和秦染都笑了幾次，算是沒有白費鈔票。
期間果然有情侶在角落做壞事，搞得秦染心裡一片火熱，但不敢動手。
看完電影，回到學校，在路燈下的校園又是一副光景。
跑步的，小情侶散步的，行色匆匆的，心事重重的，安靜又熱鬧的環境，彷彿把人從電影世界中拉扯出來，讓韓月有些空虛。
看電影可以拋棄自己的思考，放空大腦任由演員表演，那種不需要做任何事就可以看見事情走動的感覺，真的很讓人放鬆。
韓月被秦染送到宿舍樓門口，秦染很隨意地把手揣兜，看著韓月的眼睛。
她在他眼中看見了一種幽靜，無喜無悲的樣子，她覺得韓月可能有心事。
“明天放假，出去玩吧。”
她邀請男生。
韓月拒絕了，她想躺一天，殺人的事對她影響有些大。
後勁很足。
“算了，我想休息一天。”
“哦……那，晚安。”
“嗯，晚安。”
走到樓梯上，韓月突然想起還要去見輔導員，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磨磨蹭蹭的又走出寢室樓。
這段路有些遠了，韓月用念力裹住小腿，以精神輔助行走，果然輕鬆一大截。
這麼說，要是我癱瘓了，豈不是可以用念力站起來？
往教學樓走去，略微粉飾的臉和高挑的身材，依然是移動的風景線。
教學樓的燈還是大亮著的，韓月找到輔導員辦公室，敲了一下門。
“周老師，你找我？”
終於來了。
周叄鬆了口氣，她和警察相處這麼久還真有些壓力。
她看向那讓人驚豔的人兒，眼神難免有些恍惚。
“韓月，這位是王淑王警官，有什麼事你配合她就可以了。”
韓月聽完，突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拳頭捶了一下手掌。
“王警官，你是為了薔薇小學的事來的吧，這我可就有話說了。”
王淑把要說的話收回去，示意韓月坐下，“說說看。”
韓月端坐在沙發上，一本正經道。
“昨天我心情不好，就準備出去走走，你知道我不是本地人，不認識路，走啊走啊，就看見一個廢棄小學。
這可稀奇了，我還沒見過廢棄小學呢，多刺激啊。
我好奇的看看，發現門鎖是壞了，於是就進去，想著探險來著，結果在教室裡面，就發生了那件事。”
她一臉驚恐，像極了一個柔弱的男生。
那件事指的就是黑幫火拼。
王淑點點頭，她本來也沒有懷疑過韓月什麼，對方這細胳膊細腿，家裡也乾乾淨淨，沒什麼問題。
不過她還是有要問的，“教室門是開的？”
“嗯？應該是吧，我本來在走廊上看看風景，被吸引注意力後下意識去看看，發現教室門沒有鎖就進去看，因為聲音在教室下面嘛。”
“為什麼不報警？”
“等那件事結束，我嚇壞了，一轉頭，就發現一個女人拿著那玩意對著我！”
韓月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繼續講述，周叄很疑惑，完全不知道什麼“那件事”“那玩意”。
王淑垂下眼，她故意沒有提起韓月是怎麼從對方槍下逃脫的，沒想到對方自己說出來了。
韓月繼續說。
“我當時真的嚇壞了，就在這時，我看見走廊外站著一個人。我看不清她的臉，然後我就看見我前面的女人突然倒下了，我嚇了一大跳，簡直是見鬼了一樣，連忙看那人，卻發現她已經消失了。”
“我從後門離開的，看見前門一群老奶奶老爺爺在報警，我沒敢過去，後來也就沒管了，現在想來是我太粗線條了，麻煩你們了警官！”
韓月說的話似乎沒什麼毛病，但竟然又多了一個人？
那種詭異的殺人手法也是對方乾的？
“你真的沒看清對方的樣子？”
“是呀，我太緊張了，滿腦子都是對著我的那玩意。”
也是，普通人被槍指著沒嚇尿就很不錯了。
畢竟一條命也就一顆子彈的事。
王淑已經徹底消除了對韓月的懷疑，收好錄音筆，說道。
“好了，沒什麼事，我們相信你。
男孩子在外面還是要小心些，別去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知道嗎？”
她突然問，“穿這麼厚不熱嗎？”
今天有些熱。
韓月看了看自己的衛衣，“我感冒了，秋天也冷。”
王淑點點頭，“那行，多喝熱水。”
韓月甜甜一笑，歪著腦袋敬了一個禮，“是，長官！”
王淑默默移開眼睛。
可惡，他不知道自己很可愛嗎？
王淑和周叄握了握手，“麻煩您等這麼久，不過我的工作關係到社會穩定，希望您不要介意。”
“哪裡哪裡，警官慢走！”
看著王淑慢慢消失在樓梯處，韓月鬆了一口氣。
警察真是厲害啊，這麼快就找到她了。
幸好她念力沒什麼痕跡。
她看向周叄，這位年輕有些拘謹的輔導員，“那老師，我也走了。”
“哦哦，注意安全。”
周叄對著男生的背影發了一會兒呆，隨後拍了拍臉，周叄，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要穩重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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