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嗖嗖往身上湧,她身上就穿了件棉質寬鬆睡衣,顧不上穿外套,瘋狂的嘔吐。
“嘔。。。。。。咳咳。。。。。。”
西北這地方哪有海城好?要什麼沒什麼,佟言伸手擦擦嘴,又是一陣噁心,嘔吐劇烈,眼淚直冒。
婆婆鄧紅梅從屋裡出來,遞給她紙巾。
她冷了對方一眼,“用不著你在這假惺惺的!”
鄧紅梅冷哼道,“狗咬呂洞賓。”
“你罵誰是狗?”
“罵誰誰知道。”
吵了兩個月,該罵的話罵完了,該打的架也都打得差不多了,彼此都有點疲憊了。
這不是近期第一次吐了,她心裡有些怕。
回到穿衣服出門,她塗了個口紅,脖子上纏了一根大圍巾擋風。
“去哪兒啊?”鄧紅梅有些不放心,多了一句嘴。
“我不是犯人,去哪兒用不著你管。”
她想去市裡檢查身體,可這邊離市裡要坐三個小時的長途客車,山路顛簸。
周家人知道她要去市裡估計又會以為她想跑,因此和她吵上一架。
平時無所謂,可今天身體不舒服,她沒力氣鬧了。
走出去沒多遠聽到鄧紅梅打電話,“出門了,不知道啊,今早吐了。。。。。。”
“她不說,我哪兒知道因為什麼?”
周家村的衛生院不大,外面橫著一張紅色橫幅,“和諧社會和為貴,男女平等人為本。”
在衛生院上班的人認識她,知道她是兩個月前周南川娶回來的大城市的老婆。
村裡姓周的佔多數,喜事就在村裡辦的,能來的幾乎都來了,辦得熱鬧響亮。
給佟言看病的醫生明顯認識她,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陣,意味深長斂眉,沒主動跟她搭話,態度恢復平常。
佟言說了自己的症狀,對方遞給她一根驗孕棒,“去那邊廁所試試。”
廁所是水泥牆砌成的,髒亂差不足以形容,她看了一眼手裡的東西,還給醫生,“不可能。”
“讓你試你就試。”
研究了一番試完後,她目瞪口呆,醫生接過來看,“喲,這麼快就有了!”
“最末次月經是什麼時候?”
佟言腦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