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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越發親暱的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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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兩種告白最為讓人心動,一種是長久的陪伴,一種就是堅定的選擇,都會讓人感覺無比的美好。

 【自由落體的速度:v=gt】

 球賽結束後,二班拿下勝利,陳久樊不放心林復然的情況,一定要帶她去醫務室檢查一下,林復然躺在床上微笑著看著他,讓他別擔心。

 “久樊,我沒事的,別擔心了”

 “有沒有事,吳醫師說了算”。陳久樊有些嚴肅。

 林復然開心地笑了,嬌聲說:“好,聽你的”。

 吳醫師檢查一番過後說:“沒有發現什麼問題,至於短暫性的昏迷,是大腦受到了突發性劇烈震動導致,你們不用擔心”。

 林復然笑著說:“你看,我真的沒事”。

 陳久樊鬆了口氣。“以後不許這麼衝動了,知道嗎?”

 林復然又認真又撒嬌說:“好~我知道了”。

 莫池魚和李故淵帶著盒飯進了醫務室。

 “復然,你沒事了吧?”莫池魚一進來就跑過來擔心地問。

 林復然一直都開心地笑著。“池魚,我沒事,別擔心了”。

 李故淵有些無奈。“我記得我跟久樊教過怎麼攔人的啊,你怎麼還這麼莽撞地撞上去?”

 林復然笑了一聲。“好了,我記住了,以後不會了”。

 莫池魚把盒飯給了陳久樊和林復然,他兩吃著盒飯的時候,王老師來了醫務室,她看著林復然嘆了口氣。

 “復然,你是不是打算創造每學期參加運動都受一次傷的記錄啊?”

 幾個人都忍不住笑了一聲。

 “王老師,我以後會多小心的”

 王老師看見她雖然受了傷,但精神看起來好多了,也就放了心,然後就離開了,林復然一邊吃盒飯一邊看陳久樊,眼裡的喜歡之情無法掩藏,莫池魚和李故淵看到他兩和好,心裡也很是高興。

 在醫務室再觀察了半個小時後,林復然都沒有什麼異常情況,於是四個人一起回了教室上晚自習,林復然非常安心地走進了教室,這是這段時間以來,她第一次這麼安心地走進教室。

 ……

 “久樊”

 “怎麼了?”

 “沒事”

 “久樊”

 “嗯,怎麼了”

 “沒事”

 “久樊”

 “我在的”

 “嘿嘿”

 晚自習課間,林復然和陳久樊坐在座位上,林復然一直叫他,他一直看著書不厭其煩地微笑著溫聲回答,陳久樊這樣對她,讓她感到非常安心。

 林復然一直開心地笑著,連王楓越來問陳久樊問題她都完全不在意,因為她已經知道陳久樊對自己的態度,這也讓她對陳久樊的喜歡更加濃烈。

 而王楓越雖然心裡已經知道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但她並不知道他兩之間的感情有多深,所以還抱著些希望,畢竟陳久樊這樣好的男生,讓人無法輕言放棄。

 上了晚自習,林復然寫了一張紙條推給了陳久樊。

 「久樊,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跟你分手的,相反,我一直都好害怕你會跟我分手,我要告訴你,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會死纏爛打地跟著你」

 陳久樊看了,不由得一笑。

 他寫了兩句,就推了回去。

 「久樊既復然,此生便無換」

 (久在樊籠裡的人既然已經復得返自然,這輩子便只能生活在這片自然裡,無法更換了)

 林復然看了,咧著嘴開心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林復然就向王老師撤銷了自己對於辭職班長的申請,雖然又開始處理班級的事務,但她非常安心,也不在意自己離開教室後的事情。

 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已經成長了,在處理班級的事情時,考慮得更加周到,心態也更加平穩,跟主任和老師們說話時,語氣比從前要沉穩得多,她這樣明顯的變化,王老師也看在眼裡。

 而這幾天無論中午還是下午放學,她都拉著陳久樊去食堂不讓他回家,儘可能多的陪他,跟他多說話,彌補自己前段時間對他的冷落,而陳久樊知道她的用意,也一直順著她的意思來。

 很快第二場籃球比賽開始了,在隊員們和同學們去球場時,林復然在教室裡不讓陳久樊跟著去,就剩他們兩個人在教室裡站著看著對方。

 陳久樊有些疑惑地一笑。“復然,你怎麼了?”

 林復然舒了口氣。“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啊,你這些日子一直都在收斂自己”。

 陳久樊不由得笑了一下。

 林復然有些認真地說:“這次不許做陪襯了,你是陳久樊,是最閃耀的星,不要為了我掩蓋自己的光芒”。

 陳久樊看著她,眼神又認真又溫柔,他微笑著說:“『小時候聽大人們說,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顆星星,所以,不管一顆星星有多閃耀,它的光芒,都只會撒在所屬之人的身上』,你明白嗎?”

 林復然聽了,忽然眼中含淚,抽搐著氣息笑著,點了點頭。

 林復然這次帶著非常開心的心態上場,和隊友之間配合得很好,為二班創造了不錯的優勢,而陳久樊和李故淵二人組在三個隊員的配合下,連連得分。

 陳久樊拿出了他去年那樣的實力,惹得場下無數女生尖叫吶喊,但他每次進球后,都只會看一眼林復然,讓她知道自己的光芒只會給她一個人,林復然一直無比開心地笑著看著他。

 王楓越看見兩人的一次次對視,心裡很是失落,她有些明白,自己來晚了。

 ‘陳久樊,這麼多人看著你,你卻只看向林復然一個人,你的喜歡,太唯一了,我自覺不比她差,只不過,『人出場的順序,真的太重要了』’

 想到這些,王楓越輕輕一笑。

 ……

 期中考試結束,陳久樊以728分拿到第一,林復然比上次考得更好,因為她每天都纏著陳久樊讓他教自己,不管多複雜的概念和公式,陳久樊都會非常細心地給她拆解清楚,讓她得以融會貫通,運用自如。

 而王楓越也沒再來找過陳久樊,她很明白,這兩個人之間,誰都插不進去了。

 很快球賽也結束了,決賽二班再次對上了十四班,這次女生隊並沒有拉開幾分,所以二班毫無懸念地拿到了冠軍,陳久樊讓李故淵投了最後一球結束比賽,林復然和莫池魚站在一起為他們鼓掌吶喊。

 陳久樊在萬眾矚目下,只看向林復然一個人,林復然滿臉憧憬地看著他,心裡的喜歡,無比的熱烈。

 『年少絕無僅有,熱烈不可或缺』

 林復然看著場中看著她目不轉睛的陳久樊,她能清晰地感覺到,每一次與他經歷過事情之後,心中的喜歡,都比上一次,更加濃重。

 ……

 ……

 這天,晚自習結束後,李故淵說自己右眼皮一直跳,擔心莫池魚又會遇到什麼危險,非要送她回去才放心,而陳久樊看到這三人要一路,自己也不想缺席,就跟著一起了。

 莫池魚很是安心地說:“其實你兩不用送的,上次只是比較倒黴,再遇到的機率很小,而且學校已經重點關注這條路了”。

 林復然調侃道:“唉,只怕擔心是假,有心是真哦!”

 李故淵一本正經地說:“我是真的右眼皮跳,一想到上次那段監控影片,我就放不下心,上次是久樊剛好遇到,萬一又碰到了該怎麼辦?”

 陳久樊笑著說:“你右眼皮跳,那應該是你要倒黴了才對,關池魚什麼事啊?”

 李故淵也笑著說:“我要是倒黴,肯定拉著你一起”。

 陳久樊有些傲嬌地說:“呵,還不知道是誰拉誰呢,別忘了,上次可是我拉你下的水”。

 幾個人都笑了笑。

 林復然忽然有些感慨。“我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啊,再過一個多月,高中就走完一半了,我還記得剛進二班教室的時候,故淵就請池魚做同桌,緣分就是這麼巧”。

 莫池魚接著說:“那緣分確實挺巧的,你看當時除了久樊沒來所有人都來了,可偏偏就你旁邊的座位沒人坐,像是命中註定的一樣”。

 李故淵說:“我當時,就是覺得池魚有些社恐,所以才主動邀請她做同桌的,後來還一起上了臺自我介紹,然後復然也上來了”。

 陳久樊一笑。“原來當時我來之前你們還發生過這樣的故事,我記得當時我…我怎麼了來著,我也給忘了”。

 林復然笑著說:“當時啊,你就像個發黴的蘑菇一樣,我可別提有多嫌棄你了,可誰曾想,原來你是個這麼好看的小哥哥”。

 莫池魚調侃說:“是啊是啊,上學期久樊剛變成這樣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哦,一直看人家,眼睛都快跳出來了”。

 林復然不好意思地笑了。“誰一直看啊,我就看了…一點點”。

 莫池魚故意拆臺。“yi點點,yi是億萬富翁的億吧”。

 然後林復然一邊追著莫池魚一邊否認,兩個人嬉鬧著跑在前方,陳久樊和李故淵在後面看著活潑開朗的兩人,都笑著看著各自在意的人。

 到了分道口,李故淵送莫池魚,陳久樊送林復然,走到能看到林復然家大門的地方後,陳久樊才停下了腳步。

 他微笑著說:“快回家吧!”

 林復然笑著點了點頭。“你回去的時候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受傷,不要生病,不要…”

 “好好好,我答應你,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林復然開心地笑了,轉身朝家裡走去,五步一回頭,快到大門前時,她回頭看見陳久樊還看著自己,心裡忽然有些翻湧。

 她又一下子跑了回去,緊緊地抱住了陳久樊,把頭貼在他的胳膊上,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雖然陳久樊想抱她,但是林復然把他的手也一起抱住了,他只能面帶笑容地讓她好好抱著。

 陳久樊忽然說:“剛剛,你說我是…小哥哥”。

 林復然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你比我大一歲半,當然是小哥哥啊!”

 陳久樊有些傲嬌地說:“你嫌我老啊?”

 林復然笑了一聲。“怎麼會,才一歲半而已,你這麼好,就算是十歲半,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陳久樊忍不住開心地笑了。“那你,再叫一次”。

 林復然有些嬌聲嬌氣地喊:“小哥哥……小哥哥…小哥哥”。

 陳久樊很是滿足地笑了,林復然開心地笑著緊緊抱著他。

 過了一分多鐘,林復然才放開手,抿著嘴笑著,轉身快步走回了家,陳久樊在她進門後,才轉身離開。

 林復然一進房門就拿起手機發了條語音訊息。

 “小哥哥,到家了就回我啊”

 她想著這段時間跟陳久樊的經歷,面帶微笑地舒了口氣。

 「我真的好喜歡現在的生活,有這樣一個男孩子堅定地喜歡著我,真的太美好,希望這樣的生活,永遠都不要結束」

 接下來的幾天,陳久樊,林復然,莫池魚和李故淵四個人除了學習就是學習,中午都各自回家,下午一起去食堂吃飯聊天。

 “今天有雞肉,可真香!”林復然說完就開動了。

 莫池魚一邊吃一邊說起了班上的另一個新同學。“你們說,蔣飛葉到底為什麼這麼拒絕跟別人交流啊?”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陳久樊,陳久樊看著他們的目光,苦笑了一下。

 “這個我怎麼能知道啊,復然問過王老師,她跟我不一樣,具體原因,王老師也不清楚”

 林復然搖了搖頭。“我也好多次去試著幫助她了,但她跟久樊完全不一樣,就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壓迫著她的神經”。

 李故淵有些大膽地猜測。“她不會是,失戀了吧?”

 陳久樊搖頭否定。“失戀不至於比我更嚴重吧”。

 三個人都嘆了口氣,找不到頭緒。

 李故淵忽然咳嗽兩聲。“要不,找王楓越問問?她跟蔣飛葉做了半個多學期的同桌,肯定比我們知道得多”。

 莫池魚聽了忍不住輕拍了他一下。“復然,故淵瞎說的,別介意啊”。

 陳久樊吃著飯沒有表態。

 林復然笑著說:“我覺得故淵說得很有道理,我去問吧”。

 莫池魚和李故淵臉上都有些難以置信,陳久樊嘴角微微一笑。

 晚自習前,林復然自己站在啟智樓大門外等著王楓越來,當王楓越遠遠的看見林復然時,有些小尷尬,她只能低著頭走了過去。

 “楓越”

 當她走到林復然旁邊時,林復然忽然叫住了他。

 “復然,有什麼事嗎?”

 林復然笑著看著她。“楓越,我有件事想問你”。

 王楓越微笑著說:“我不會追陳久樊了,你放心吧”。

 林復然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是問這個,我是想問,你知道蔣飛葉為什麼會這樣自我封閉嗎?”

 王楓越有些皺著眉。“我也不知道,跟她做了半個多學期的同桌,她都很少跟我說話,有時候甚至不會理我”。

 林復然聽了,嘆了口氣。

 王楓越笑著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性格,不用這麼強求去改變的”。

 林復然又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教室裡,莫池魚,李故淵和陳久樊聊著天。

 李故淵有些擔心。“久樊,你怎麼會同意復然自己去問王楓越啊,萬一打起來了怎麼辦?”

 陳久樊笑了一聲。“復然是班長,她去問是名正言順的,放心吧,她們不會打起來的”。

 莫池魚有些微笑著說:“我也覺得她們不會打起來,我感覺到了復然的變化,好像比以前成熟一些,心胸也開闊了許多”。

 話音剛落,王楓越和林復然就陸續進了教室,林復然坐在座位上,嘆了口氣。“楓越她也不知道”。

 ……

 今天晚自習,幾個人都不由自主地觀察了一下蔣飛葉,她低著頭不知道在寫什麼,四個人相互對了一眼,搖了搖頭。

 林復然建議說:“久樊,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偷偷看她寫的什麼?”

 陳久樊搖了搖頭。“不好,這是侵犯別人隱私”。

 林復然嘆了口氣。“那就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了”。

 陳久樊看她有些愁容,安慰她說:“好了,『我們不是上帝,很多人我們幫不了,很多事我們做不到,問心無愧就行了』”。

 林復然呼了口氣點了點頭。

 第二天早上大課間,李故淵和幾個籃球隊隊員拽著陳久樊去了球場讓他教花式上籃,林復然和莫池魚在教室裡寫作業。

 門口忽然來了三個男生和兩個女生。

 “喂,蔣飛葉,趕緊出來!”一個男生忽然大聲喊道。

 林復然和莫池魚看了一眼他們,又回頭看了一下蔣飛葉,只見蔣飛葉低著頭一動不動。

 林復然起身去了蔣飛葉旁邊。“飛葉,你要見他們嗎?”

 蔣飛葉搖了搖頭。

 林復然走到門口微笑著說:“她不想見你們,你們回去吧”。

 那男生歪著嘴一笑。“不見?那我們就進去見”。

 林復然張開手攔著,莫池魚看見有些不對勁,就起身也去了門口。

 “復然,怎麼了?”

 林復然沒有回答她,只是看著幾個人說:“既然她現在不想見你們,那何必強人所難呢,這裡是二班,不是你們隨隨便便進出的”。

 另外一個男生忽然狠狠推了林復然一下,林復然的右肩膀撞在了門欄上,痛得她哼了一聲。

 莫池魚很是生氣。“你們幹什麼?”

 二班的幾個男同學見狀,立刻跑了過去,劉州有些嚴厲地問:“喂,你們想幹嘛?”

 那三個男生看起來很是不屑。“我們只是來找人而已,哪條校規規定了不可以嗎?”

 ……

 “你怎麼了?”陳久樊教了上籃後提前回來,看到林復然捂著肩膀,非常關切地問道。

 那跟著三個男生的兩個女生看到陳久樊,都不由得一臉憧憬,莫池魚一臉生氣地指著那個推林復然的男生。

 “他推的復然”

 陳久樊有些冷冷看向那個男生。

 “你推的她?”

 那男生看起來很是隨意地說:“這不是校草嘛,好學生啊,怎麼,一個誤會而已,沒必要發火吧”。

 另外一個男生笑著說:“發火又怎樣,你能怎麼樣啊?”

 林復然看著陳久樊,她覺得以陳久樊一向平和陽光的性格,應該會說些穩重的大道理來解決這件事。

 “咚”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陳久樊已經狠狠一腳把那個推林復然的男生踹到了牆上,重重的一聲碰撞聲響起。

 林復然和莫池魚都被這一幕驚得懵掉了,二班的人也一臉驚訝。

 另外兩個男生立刻衝過來想打陳久樊,結果都被三兩下重重打翻在地,痛苦哀嚎。

 陳久樊走到那個靠在牆上一臉痛苦的男生面前,右手拽著他的衣領把他摁在牆上,左手抓著他的右手猛一下杵在牆上,痛得他大叫起來。

 陳久樊冷冷地說:

 “不管你們是混社會的還是怎麼樣,我都不放在眼裡,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你們,誰再敢碰她,誰的手以後就別用了,聽到了嗎?”

 那幾個男生立馬就慫了。

 “聽…聽到了”

 陳久樊放開了他,冷冷地吼了一聲。“滾!”

 陳久樊看起來非常兇惡,那三個男生驚恐地帶著兩個女生趕忙離開了啟智樓。

 林復然已經愣住好一會兒了,陳久樊轉身來看著她,臉上的冷峻已經不見蹤影,只有心疼和關心。

 他走到林復然面前輕和地問:“還疼嗎?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林復然一臉驚訝,憧憬地微笑著看著他,輕搖了搖頭,她真的沒想到,陳久樊會這麼一反平時常態地為她出氣。

 陳久樊看著她的肩膀,眼神中的心疼都已經溢位來了。

 李故淵回來後,莫池魚告訴了他這件事情,他有些憤怒和遺憾的同時,也一樣有些驚訝,他忍不住說:“久樊,你平時不是都講道理的嘛,除了救池魚那次大打出手外,還從來沒有動過手呢”。

 莫池魚也有些驚訝。“是啊,記得高一上學期不少人對你的髮型冷嘲熱諷,你都沒在意”。

 陳久樊坐在座位上看著書淡淡地說:“我是在跟他們講道理啊,『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有重於一切之人,如果這樣的人平白無故受了委屈,無理,就是唯一的道理』,莫說是男生推的,就算是女生,我也照樣不客氣”。

 莫池魚和李故淵聽了,覺得吃了一嘴的狗糧,林復然聽了,忍不住咬著嘴唇,捂著臉害羞地笑了,因為陳久樊把她當成例外,這樣護著她,讓她覺得好安心,好幸福。

 陳久樊在那些人離開後光速變臉,讓她覺得陳久樊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一個人。

 李故淵皺著臉搖了搖頭。“早餐沒吃飽,現在飽了”。

 莫池魚笑了一聲說:“久樊說得對,道理,是用在講道理的人身上的,這些人真的太可惡了”。

 然而他們都在聊天,沒有人注意到蔣飛葉此時的樣子,看到林復然受了一點傷,就有人為她這般出氣,這讓她無比地難受。

 下午王老師來說了監控錄影拍到陳久樊打了三個人的事情,在王老師的擔保下,校方並沒有追究,因為是別人挑事在先,與此同時,王老師看到監控錄影後,心裡已經對於陳久樊和林復然之間的感情有了一些底了,但她並沒有著急質問。

 這天晚上,陳久樊送林復然回家,因為他擔心那幾個人不知死活地來找她麻煩。

 林復然邊走邊看他,很是開心。

 “久樊,你不用送的,今天你把他們教訓得那麼慘,他們怎麼還會敢惹我啊”

 陳久樊呼了口氣。

 “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我不想冒任何一點你受到傷害的風險”

 林復然幸福地笑了。

 “久樊,每晚都送我好不好?”

 陳久樊輕笑了一下。

 “害怕了嘛?”

 林復然搖了搖頭。

 “我想多看看你,在學校裡,除了上課就是寫字,很少能這樣好好看你”

 陳久樊嘴角微微上揚。

 “好”

 林復然笑著看著他,兩個人的手指相距五釐米,不時會輕輕觸碰到,而林復然感覺陳久樊的手指觸碰到的,不是她的手指,而是她的心。

 她不由得開心地笑著,故意不停地用手指去觸碰陳久樊的手指,碰了幾下後,陳久樊忽然用小拇指勾住了她的小拇指,她的心猛然跳動。

 陳久樊臉上掛著微笑,林復然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兩個人就這樣勾著彼此的手,慢慢地走在街道邊,安靜,又自然。

 第二天早自習,王老師說高一二班的班主任想讓陳久樊和李故淵寫一篇學習心得給學弟學妹們,李故淵寫了張紙條扔給了陳久樊,陳久樊看了後一笑。

 “班長”

 林復然一臉茫然地轉頭看著他。

 “你怎麼,突然這麼叫我?”

 陳久樊憨笑了一下。

 “班長,王老師讓我和故淵寫心得,中午來學校就要給,你看,我跟故淵回家還得睡會兒午覺,根本沒時間寫,如果沒按時寫完的話多不好啊,你說要是……”

 “說―重―點”。林復然直直地看著他。

 “要不,大課間我跟故淵就不去做體操了,留在這裡寫心得”。

 林復然恍然大悟。“哦~就是不想做體操嘛,哪兒那麼多理由?”

 陳久樊弱弱地問:“成嗎?”

 林復然抿著嘴角笑了一下。

 “成,你兩好好寫吧”

 陳久樊對著李故淵比了OK的手勢。

 大課間,集合的音樂響起,所有人都出了教學樓去操場,只有陳久樊和李故淵在教室裡寫著心得。

 “故淵,你想怎麼寫啊?”

 “我?我打算寫我的學習過程加上一些心靈雞湯,你呢?”

 “我,我沒想到,我覺得,『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應該做自己,而不是模仿別人』”

 “我覺得你的想法很有道理啊,你就按照這個想法寫,沒問題的”

 “行,那我就按這個往下寫”

 操場上,剛結束集合的時候,林復然和莫池魚也聊著天。

 “復然,他兩就純純地不想做體操,還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難道你想做體操啊?”

 “我,也不想,但是我沒理由請假”

 “看吧,你就是嫉妒”

 “復然,我兩可是一起這麼多年了,你現在居然維護別人,太傷我心了”

 “好了好了,我錯了,下次還敢”

 “你…唉,真是重色輕友啊”

 ……

 “有人要跳樓!”

 忽然有人大喊一聲,讓所有人不約而同往幾個教學樓看去,只見啟智樓樓頂的女兒牆上,站著一個女學生,所有人都散開往啟智樓去,老師們都急忙跑去。

 教室裡的陳久樊和李故淵也聽到了操場上的大喊聲,藏在窗戶邊觀察情況,只見所有學生都往這邊來。

 李故淵一臉驚訝。“在我們樓上?”

 話音剛落,樓頂的女生就大聲喊道:“不準進樓,不然我就跳下去!”

 這句話把所有剛跑到教學樓前的老師和保安都震住了,誰也不敢進去,他們轉身讓所有學生都別靠近啟智樓,所有人就只能圍在啟智樓前看著樓頂。

 王老師認出了是蔣飛葉,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趕忙大喊。“飛葉,你不要衝動,有什麼事可以告訴老師,老師會幫你的”

 林復然和莫池魚擠到前面,看到確實是蔣飛葉,心裡都咯噔了一下,林復然也大聲喊著。“飛葉,你不要想不開,你快回去,有什麼問題我們都會想辦法幫你解決的”

 蔣飛葉看著底下的人,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她大聲喊道:“為什麼你們都過得好,就我一個人被欺負,為什麼老天要這麼對我,你們什麼都不懂”。

 底下的學生有不少都在大喊著勸她,其餘的都在議論紛紛,其餘老師們一邊大聲勸著她,一邊悄悄報警。

 李故淵看著這僵持不下的局面,有些著急。“久樊,怎麼辦?”

 陳久樊毫不猶豫地說:“上樓救人,她情緒不穩定,一個崩潰就會跳下去,外面的人進不來,只能我們自己想辦法了”。

 說完,陳久樊就和李故淵輕步上樓,來到樓頂樓道口門內,陳久樊躲著瞥了一下外面,蔣飛葉站的女兒牆處離門有十來米遠,女兒牆大概有一米二,上面有很低的鐵護欄,蔣飛葉那邊有一根板凳,看樣子是踩板凳爬上去的。

 李故淵輕聲問:“該怎麼做?”

 陳久樊看了一下樓道口,有根幾米長的繩子,他拿來把一端綁在李故淵腰上,一端綁在自己腰上,兩人之間的繩長有兩米多。

 陳久樊輕聲說:

 “先看看下面的人能不能勸下她,如果待會兒實在沒辦法了,你跟我一起衝出去,我在前面負責抓住她,你在後面一定要隨機應變,看情況幫我,如果我抓住了她,就一起把她拉上來,如果我沒穩住,你在後面就一定要穩住,如果到時候情況失控了,你就解開繩子,知道嗎?”

 李故淵非常震驚地看著他。“你說的什麼話,不管情況怎麼樣,我都絕不會解開”。

 陳久樊一把抓住他。“我沒在跟你開玩笑,這是人命,不是兒戲,如果真的沒辦法了,你必須這麼做”。

 “那我去抓她,你在後面”

 “李故淵,現在不是大義凜然地爭誰去冒險的時候,我們一定要齊心協力,知道嗎?”

 李故淵內心掙扎了一下,點了點頭。

 陳久樊忽然有些害怕。“如果,如果我出了意外,你告訴我爺爺,就說我不孝順,再告訴復然,說我希望她能繼續開開心心地生活”。

 李故淵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說什麼傻話,你不會有事的,我會拉住你的”。

 陳久樊和李故淵一起悄悄探頭看著蔣飛葉,此時蔣飛葉的情緒越來越失控。

 林復然和莫池魚都大聲喊著讓她快退回去,老師們都已經緊張得出汗,但是又不敢進樓,也找不到別的路進去,只能一直大喊著勸。

 莫池魚萬分焦急和害怕。“復然,怎麼辦啊,我覺得她要跳下來了”。

 林復然也緊張得大腦一片空白,她從來沒有經歷過身邊人的死亡,如果蔣飛葉今天真的跳下來,那恐怕會成為她一生都抹不去的陰影。

 所有同學都在勸,但蔣飛葉此時什麼都聽不進去,對於死亡的恐懼此刻還在阻止著她踏出這一步,但是這種恐懼,在她回憶著自己的經歷中被快速沖淡,一旦死亡不再讓她感到恐懼,那她便會一步踏出,萬劫不復。

 過了一小會兒,她喘著氣顫抖著頭慢慢抬起來,所有人都感覺不對勁了,陳久樊臉色一驚,立刻衝了出去,李故淵也瞬間反應過來,一下跟了出去。

 蔣飛葉一聲喘息後,踏出一步。

 底下所有人大驚失色,叫聲一片,林復然和莫池魚也不禁嚇得叫出聲來。

 蔣飛葉的身體瞬間開始墜落,此時陳久樊已經顧不得安全不安全,藉著速度一腳踏上板凳將身體撲過女兒牆,一把拉住蔣飛葉的手,然後失去控制跟著落了下去。

 林復然在陳久樊剛出現的一瞬間就認出了他,她心臟驟然停了一下,忍不住大喊了一聲。

 “久樊,不要!”

 李故淵在這一幕過後迅速撲向了女兒牆,雙手抓住鐵護欄,但是兩個人的重量顯然超過了他的承受範圍,身體一下就被帶起來到了女兒牆上,他本能地用腳也勾住了鐵護欄。

 莫池魚在李故淵被帶上女兒牆時也一下認出了他,差點就暈了過去,然後嚇哭了。

 蔣飛葉停在五樓教室窗戶外邊,陳久樊拉著她的右手,一根兩米多長的繩子拉著女兒牆上緊緊掛在鐵護欄上的李故淵。

 三個人就這樣僵持住。

 陳久樊在掉下來的幾個瞬間完全失重,把他嚇了一下,但這沒什麼,倒是拉著蔣飛葉一下頓住,把他的手臂拉脫臼了,肩膀部位傳來猛烈的劇痛,他大喊著緩解痛苦,不放開手。

 而李故淵在這兩秒內差點被帶了下去,嚇得腦子都懵了,他死死地掛著鐵護欄,兩個人的重量讓繩子勒得他的腰疼痛欲裂,此時蔣飛葉已經暈了過去。

 林復然在大叫一聲後,就已經驚慌失措地一下衝進了啟智樓,瘋狂地爬著樓梯,摔了幾跤也顧不得疼痛,拼了命地往上爬。

 莫池魚也在暈倒的邊緣中馬上跟著她衝了上去,看見樓頂三個人僵持住後,一眾老師和幾個跑得快的學生也衝進了啟智樓,王老師的心已經揪得無比緊張,她也跟在後面跑了上去。

 李故淵在鐵護欄上才掛著十秒後,那鐵護欄的電焊處忽然斷裂,鐵護欄開始彎曲,隨時都會斷掉。

 陳久樊抬頭看到了這個情況。

 “解開繩子!”

 李故淵看著越來越危險的鐵護欄,身體一直在發抖,渾身發冷,他看向了陳久樊,搖了搖頭。

 陳久樊在劇痛中又大喊一聲。

 “解開!”

 李故淵閉上眼睛埋著頭,不去看鐵護欄的情況,接受著命運的安排。

 林復然一下子跑出了樓道口,衝向李故淵,用力拽住拴在他腰上的繩子,拼命地拉,但她一個人根本拉不動,她在恐懼中哭著,也在恐懼中拼命地拉繩子,那一分一分降下的繩子讓她心裡無比的害怕,感覺陳久樊在一點一點離自己而去。

 幾個跑得快的男同學終於趕到了五樓教室和樓頂,教室裡的兩個同學爬出窗戶,其餘同學穩住他們,他們便小心地伸出手去拉住了蔣飛葉,兩人合力把蔣飛葉弄進了教室。

 而樓頂的同學和老師一起拽著李故淵把他拉了回來,然後一起合力拽著繩子把陳久樊拉上來,兩個男老師爬上女兒牆,一隻手被幾個同學拉著,另一隻手抓住陳久樊的手,把他拉了上來。

 三個人都得救了。

 李故淵坐在女兒牆邊渾身哆嗦,剛剛面對死亡的恐懼,實在太過可怕,莫池魚拉著他的胳膊一直問著他的狀況。

 陳久樊上來後就坐在了地上,右手脫臼讓他疼痛難忍,死亡的恐懼也一樣充斥著他的腦海,林復然緊緊抱著他,泣不成聲,王老師一直在旁邊擔心地問著他們的狀況。

 警察和救護車很快趕到了學校,蔣飛葉被抬著下了樓,李故淵還沒緩過來,陳久樊在劇痛和恐懼中,用左手抱住了林復然,林復然顫抖著身子哭著。

 王楓越在樓道口的門邊,一直看著他們四個人,心裡很是觸動。

 林復然此刻的眼淚,夾雜了恐懼與無助,不安和慶幸……她腦海裡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本能,這個本能讓她不明所以地哭泣。

 這個本能就是:

 「你是我不能失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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