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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陳久樊的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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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林復然分科

 陳久樊在座位上看書,剛剛王老師說了讓大家開始考慮自己分科的意願後就出了教室。

 “久樊,你覺得,我是選文還是選理啊?”林復然忽然問道。

 陳久樊心裡忽然湧動了一下,兩番話後,他看見林復然的臉上很是委屈和無奈,心裡很是難受,但他只能如此,如果不能確認林復然有不懼刻苦的毅力去學習,他就這樣決定的話,會害了她。

 林復然轉過身埋頭學習,他緩緩轉過了頭,根本看不進去東西,心裡一直很難受,因為他根本就受不了林復然受委屈。

 接下來的時間,林復然每天在座位上都很是專注,什麼人都不理,也不會去玩,陳久樊看她這樣,雖然心疼,但他不能言明,因為怕林復然只是一時心血來潮。

 他每天都時常看一眼林復然,見她一天比一天疲憊,而且沒有再笑過,心疼得下巴微微顫抖,一回家就去樓上打沙包,打得筋疲力盡。

 「我比你,更想留下你,所以,不要讓我失望啊,只有幾天了,加油」

 期中考試時,陳久樊提前去看了林復然的考場,只想知道她在什麼樣的地方考試,事實上自從林復然跟他成為朋友後,他就每次都去看過。

 考數學時,陳久樊只用了一個小時不到就把答題卡寫完了,然後毫不猶豫地拿起鐵尺子,默默地把條形碼刮花。

 交了卷,他就回了家,想著這下應該萬無一失了,很是開心,因為林復然可以堅持刻苦,他就有信心留下她。

 到了大晚上,林復然忽然發來了訊息。

 「久樊,我失敗了」

 陳久樊想著她應該是沒考到想要的分數,剛想回訊息,卻又猶豫了。

 ‘還是,親口說吧’

 到了週日下午,陳久樊去了學校上晚自習,剛進教室沒多久,王老師就來了教室。

 “久樊,你數學答題卡怎麼回事?”王老師很是疑惑。

 陳久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噢,我,我不小心把條形碼弄花了”。

 王老師呼了口氣。“你一向都不會這麼粗心大意,你這可帶了不好的頭,我罰你拖三樓走廊,沒問題吧?”

 “沒問題,王老師,我這就去”。陳久樊微笑著起身出了教室。

 他拿著拖把在廁所裡蘸了水就上了三樓,拖著這一條長長的走廊,拖到一半時,他偶然一抬頭,就看見林復然站在走廊盡頭的樓道口。

 他直起身笑著大聲說:“你沒有失敗,你成功了”。

 看著林復然終於笑了,他心裡感到無比開心。

 ――――――

 (二)林復然說不出喜歡你

 下了晚自習,陳久樊和林復然一起出教室,陳久樊感覺到她老是在看自己,心裡很是翻湧,眼神也不停地微微搖晃。

 兩個人交談了幾句後,林復然忽然說出“我…喜歡…喜歡…”陳久樊的心瘋狂跳動,他很是慌張,但又故作鎮定,見林復然吞吞吐吐不說,他為了緩解林復然的尷尬,就說“你喜歡跟我做同桌,我知道的”。

 陳久樊在校門跟林復然道別後,剛轉身就長出了一口氣,因為他真的很緊張,其實他也沒有做好跟林復然表白的準備,一是怕耽誤她學習,二是怕照顧不好她,三是想尊重她的意願。

 這天,李故淵拽著陳久樊走在林復然和莫池魚前面,讓他有些疑惑,快到校門口時,林復然忽然遞給他一把扇子,他開心地接過來後就笑著開啟,看到了「我不喜歡你」五個字,他的心,驟然降溫,腦子一片空白,眼神不斷閃爍,覺得非常難受。

 ‘你…你不喜歡我嗎?難道,都是我的錯覺嗎?’

 過了一會兒,他勉強壓下了心裡的難受,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走出了校門。回到家後,他無比地難受,一拳打在了牆上,指背都破了皮,痛得止不住地發抖,但比不上他心痛。

 做了一個多小時的心理建設,他隨便包紮一下,把扇子放在袖子裡,就去了學校上晚自習,來到教室,他沒敢看林復然,只是坐在座位上,林復然問了兩句後,他把扇子拿了出來還給她,心裡想著:

 「你不喜歡我,沒關係,我從今天起,開始追你」

 莫池魚忽然拉著林復然出了教室,李故淵過來坐下,說扇子不是林復然送的,陳久樊心裡猛然一驚,他開心的同時,又有些無語,緩緩轉過頭看著李故淵說:“你兩…真是…對我太好了”。

 林復然回來坐下後,他說了一句當沒發生過,然後偷瞥了一下林復然,看著自己的手不由得想笑。

 「這傷,白受了啊」

 ――――――

 (三)林復然受傷

 校運會開始了,陳久樊跑男子四百米時沒看到林復然,有些失落,比賽結束後後,他沒來得及慶祝,又跑著去外面給林復然買營養快線。

 回來時,一下撞到了莫池魚,得知林復然受傷,他頓時扔掉了營養快線,跑進操場,在主席臺上看到林復然出現時,他心裡無比安心。

 在醫務室裡,林復然忽然說:“我…我…我喜歡…喜歡…”陳久樊的心又瞬間翻湧起來,但林復然一直不說完,陳久樊只得笑著說:“我知道你喜歡喝營養快線……”

 到了晚上,校門要關了,陳久樊讓莫池魚和李故淵先走,自己上個廁所,然後獨自在廁所裡等了很久,估摸著保安睡了後,他才出來去了醫務室。

 看到林復然盯著橘子,他邊開口問她是不是想吃橘子,餵了林復然一瓣橘子後,林復然忽然又說:久樊,我喜歡…喜歡…喜歡”

 這次陳久樊覺得已經準備好了,但林復然又忽然說“喜歡吃橘子”,他的心平靜了下去。

 到了第二天,他知道林復然很想陪莫池魚跑五千米,自己家裡只有一個手機,去拿來也沒什麼用,他便想著去買對講機,所以儘早地出了學校,去超市裡買,跑著問了好幾家超市,終於在「豐源百貨」買到對講機,他開心地趕回學校,雖然很累,但他也不停下來。

 把對講機開好給了李故淵後,他又跑去了醫務室,氣喘吁吁地把對講機給了林復然,看到林復然陪著莫池魚跑完最後一程露出笑容後,他心裡感到無比欣慰。

 ――――――

 (四)救莫池魚

 校運會結束後,陳久樊知道林復然是故作逞強說腳已經好了,所以週日下午就去買了個天藍色書包和一輛藍色腳踏車。

 在林復然家不遠處的路口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看到林復然有些不舒服地出現,他有些心疼,然後喊了林復然一聲。

 晚上送林復然回家後,他剛騎走兩三米,臉上就帶著微笑,心裡想著:要是能每天都接你送你,那該多好。

 很快他就看見莫池魚的情況。

 莫池魚剛一跑走,陳久樊就把想追的人一腳踹開,頓時所有人都動手,他練過好幾種格鬥,所以跟這些人打了個五五開,他一肘一把一個人的門牙打掉,那人惱羞成怒,拿出了甩棍,往他腰上打了一棍,他知道這樣下去肯定不行,於是走為上計,跑向了莫池魚離開方向的另一邊。

 被一行人追了幾條街後,陳久樊才甩掉了他們,渾身發痛,臉上也有傷。往回走了一會兒後,他忽然看到林復然跪坐在地上,忍著疼痛,很是心疼和擔憂地小跑過去。林復然忽然抱住他哭泣,讓他又緊張又心疼,只能一直安慰她。

 當他揹著林復然回到原處時,聽到林復然輕聲說了一句“爸,媽”,他心裡很是慌張,想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見到林復然的爸媽,會不會不太好,然而復然爸媽都對他感覺十分良好。

 林復然在房間裡給他擦藥時,他心裡無比緊張,裝作很鎮定的樣子。

 ――――――

 (五)確認關係

 剛放假回到老家,陳久樊見林復然這些日子以來,都不高興,雖然已經暗示過她好幾次,但都沒辦法言明,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給林復然的本子。

 在給林復然打完電話後,陳久樊就一直很緊張,很激動,一直拿著手機等訊息。

 等到快傍晚時,林復然終於發來了訊息。

 「先生」

 「往後時光,請多指教」

 陳久樊看了後,開心得像個孩子,忍不住笑了好久。

 「請多指教」

 暑假裡,雖然林復然每天都發來好多訊息和語音邀請,但他不僅不厭煩,反而好喜歡,一直都回,一直都接。

 這天晚上,陳久樊連夜趕回去,到了後,隨便買了個揹包和一些水,就叫了個順風車追上林復然,莫池魚和李故淵三人。到了開闊的地方,車在一條公路上行駛,陳久樊看到了前方的三個人,就趕忙下車。

 車駛過了三人,陳久樊走了過去,忽然聽見林復然說:要是,久樊也在這裡,那該多好啊。

 陳久樊不由得笑了。

 “我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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