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總，沒有問題，我先走了。”完成了份內的差事，楚青曼要趕著回去陪女兒了。
穆景南抬頭的視線掠過她臉上：“下次把你女兒帶過來。”
“這，我需要回去先問問她想法。”楚青曼表達自己尊重女兒，教育孩子的方法可能與他截然不同。在穆景南眼裡，她這個答法卻是有點問題的。老總想看看員工的孩子，哪個員工不巴著把孩子送過來。就她這樣，莫非是不想讓他看她的女兒。
眼看她的眼神是在避開他一樣。
楚青曼是不喜歡看他這張臉的，和她的老公太像，讓她心裡不舒服。
說完自己該說的，楚青曼轉身離開。
穆景南招來王秘書：“叫車。”
“穆總要回家了嗎？”
穆景南沒回答，只是起身拿起外套，怕追不上她的身影。
來到公司外面的楚青曼理所當然地叫了車，坐上計程車。公司車庫裡駛出來一輛黑色保時捷，跟在她的計程車後頭，慢慢小心地跟著。
她的住所他調了人事部的檔案看了，現在看她的行車路徑是一路趕回家沒錯。
兩輛車前後開到了楚青曼租的房子，在城市老舊小區一棟住宅樓裡的三樓。這裡租金相對便宜些，附近購物交通都很方便，唯獨小區和住所的設施較為老舊。小區的治安顯得也不是非常好。
計程車停下，三樓上面某扇窗戶開啟，露出一個男人抱著孩子的半身影子。
保時捷降下半截車窗，穆景南的視線望到三樓的視窗上。
“麻麻！”暖暖在李櫟陽的懷裡，看著樓下媽媽回來了，搖晃小手。
楚青曼抬頭對女兒笑。
穆景南的眼神當即暗了下來，在他眼裡，她這個笑哪隻是對著孩子應該是對著窗戶裡的男人。
“是她老公和女兒？”開車的王秘書咕噥著。
穆景南的臉色一陣青，他來這裡做什麼，以為她只有她女兒嗎？她都有女兒了不可能沒有男人。
“走！”他的皮鞋踹了下前面。
王秘書趕緊把車開走。
後面的車聲引起了楚青曼回頭看了一下，好像有輛車在巷口拐彎走了。
回到樓上，李櫟陽給她開門邊小聲說：“姐收到我發的訊息沒有？”
楚青曼反應過來，開啟手機：“在老總的辦公室裡，不太適合檢視私人資訊。”主要是他那雙眼神，像警察似的在她臉上溜來溜去。從不知道他這麼個老總都會當監工。
“你寫的什麼？”看到了李櫟陽發來的資訊，楚青曼疑問著。
“不是寫的很清楚了嗎，姐。你瞧瞧，人家都在圈子裡叫他穆佛爺，那肯定不是一個好人。再說，他兒子為什麼突然送披薩給暖暖了？不是討厭我們家暖暖嗎？”李櫟陽抱怨道。小女神被欺負了，居然因為一個披薩原諒那隻小兔崽子了，讓他更心疼了。
“不是他兒子送的，是他送的，他可能覺得他兒子罵了小妹妹不太好意思。”楚青曼說。
“不見得他能安好心。”李櫟陽表示懷疑，“不是老總嗎？姐你不知道，他早年把他老婆都罵跑了。他老婆出國丟下他兒子，結果他說找回他老婆要拿他老婆法辦，讓他老婆去坐牢。”
“真的假的？”楚青曼邊聽邊笑，這故事她沒有聽公司裡的八卦過，感覺有點兒奇特。他是什麼男人，什麼女人能沒有，女人能主動不要他的錢離開他身邊？不可思議。
“真的，姐。我沒有騙你。還說他和他老婆沒有登記結婚的。”
“沒登記結婚叫老婆？”
“對，不然，他兒子怎麼出來的？”
私生子，和不知道什麼女人滾床單搞了個兒子出來，然後要拿那女人去坐牢。感覺這男人是重新整理了她楚青曼的三觀。
“暖暖。”對自己家老總的私事毫無興趣，楚青曼去看自己女兒暖暖。
暖暖心情好好了，知道媽媽回來後，站在廚房裡的凳子上在給媽媽衝咖啡，小手拿著勺子在咖啡杯裡攪啊攪的。
“麻麻，你等等，快好了。”暖暖說。
“高興了？”楚青曼的手摸摸女兒的小臉蛋。
暖暖朝媽媽露出一個大笑臉：“哥哥，不是討厭兔寶貝。”
李櫟陽站在門口橫抱著手臂，嘴歪著，快氣死了。楚青曼回頭衝他使個眼神，於是他只能悻悻然收回要說的實話，走回客廳去。
“媽媽和你說，暖暖，不管哥哥對你怎樣，你記住媽媽之前和你說的話沒有？”楚青曼雙手把女兒從凳子上抱下來。
“暖暖記得麻麻說的。”暖暖用力點點小腦袋，“只要哥哥不討厭兔寶貝。”
比起暖暖，兔寶貝更重要。暖暖心裡這麼想的。
她可愛又善良的女兒。楚青曼的手在女兒的小腦瓜上摸著。回頭想想他那不近人情的兒子，自小如果真沒了媽，真不是他兒子的錯了，應該板子打在他這個爸身上。
保時捷一路沒開回家，是開到了公司，回到辦公室穆景南一掌打到桌面上。真叫他生氣。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叫他生氣，看到她對著那男人笑的時候。
“穆總，這是你要的人事檔案。”王秘書奉他命令將楚青曼的入職檔案拿過來。
穆景南的手一翻，裡頭第一頁她自己填寫的婚姻狀況：已婚。
肯定是結婚了，不用多說，都有女兒了。問題是下面一欄，她丈夫姓名是：尚宇。兒女狀況，一兒子一女兒。
兒子尚嘉軒女兒尚嘉暖。
她有兒子嗎？怎麼沒聽她提過？去她家不是隻有她老公抱著她女兒嗎？她兒子跑哪裡了？
一個謎底重重的女人。
穆景南的視線落到尚宇那兩個字，這兩個字異常刺眼。
窗戶裡的那個男人應該是尚宇了。他想。奇怪的是這兩個字怎麼叫他有種熟悉的感覺。
“尚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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