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電話給他。”
遵命行事的莫鋼推開辦公室的門，將電話交到了郭敏瑞手裡。
郭敏瑞接住手機一愣：什麼事？
“是穆爺。”
原來是那個叫做穆景南的男人。郭敏瑞拿起手機聽一聽，這個與他同學尚宇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郭醫生，我想問你個問題，你是著名的腦外科醫生。”
“不敢當，只是稍微醫學技術上好一點。”
“你這個謙虛的口氣和某人一個模子出來的。”
郭敏瑞謹慎地眨下眼。或許能猜到對方說的是誰，是楚青曼？
“我還真不知道穆爺口裡說的是誰。”郭敏瑞郎聲一笑，用笑聲掩蓋。
黎世海和莫鋼在旁邊看著。
郭敏瑞清兩聲嗓子，說：“穆爺有什麼問題請說。”
“不好奇我說的是誰？”
“不好奇。因為我這人向來獨來獨往。黎先生知情的。”郭敏瑞靜等對面的人往下說，也很好奇對面是什麼問題這麼猶猶豫豫。這位穆爺不是聽說很有本事可以一手遮天的男人嗎？有什麼問題需要如此忌諱？
等了半宿對面卻是突然傳來一個小男孩的聲音。
“爸，暖暖和她媽咪走了嗎？”穆蘇葉走出來問自己爸爸。剛他吃完飯有些困去睡了，睡醒來一看，小兔子妹妹走了，大兔子麻麻也不見了，令他心慌意亂。
穆景南只好先中斷電話，伸手去安撫不安的兒子。
電話另一頭的郭敏瑞卻是驚到要飛起，剛那個孩子的聲音多麼像楚青曼和尚宇的兒子軒軒。他一個轉身，望向莫鋼和黎世海：“穆爺有兒子嗎？”
“有。”黎世海銳利的視線洞察他臉上的一舉一動，說。
“幾歲？”郭敏瑞問。
“七八歲。”莫鋼抱起胸，答他。
七八歲，豈不是和軒軒差不多。郭敏瑞的眼珠子咕嚕咕嚕轉。
“穆爺掛了電話嗎？”黎世海問他。
“好像是的。”郭敏瑞把手機還給莫鋼，走出辦公室。
快速地走，遠離辦公室，郭敏瑞顧不上此刻看著他倉促離開的黎世海和莫鋼會懷疑起他什麼。他需要找個地方聯絡人。
這邊楚青曼抱著女兒回到家。
暖暖摸著小睡眼，自己從媽媽懷裡下來後爬到床上，呼呼大睡。
給女兒蓋上被子，她坐在女兒的床邊有些出神，回憶起今天他和他兒子的表現是有些奇怪的異常。一盤炒麵，一碗芝士蘑菇湯而已，不是嗎？
電話來了。怕吵醒女兒，楚青曼走出去拉上房門走到陽臺上去接聽。
“曼姐。”李櫟陽叫道。
“你回國了嗎？”楚青曼擔心他在拉美那邊的情況。
“還沒有。手頭上有點事需要幫柳叔處理完再回來。”李櫟陽說。
“你找我什麼事？”
“想看看暖暖而已。”出差久了，李櫟陽懷念小女神。
楚青曼忍不住笑了起來。
“對了，郭大哥找我，你等等。”李櫟陽發現了郭敏瑞來了電話，說，轉而接起郭敏瑞的通話。
“櫟陽你在哪？”郭敏瑞問。
“我還在拉美。”
“我問你件事。你知道不知道你曼曼姐近來接觸的那個男人，和你尚宇哥很像。”
“嗯。”
“你知道是吧？你還知道那男人有個兒子和軒軒很像嗎？”
“郭大哥，這事你最好別再問下去了。”
“哎？”
“尚宇哥和軒軒都死了多少年了，你提這些，不是在曼曼姐心頭上撒鹽嗎？”
這話是沒錯。問題是，這事能有這麼巧合嗎？他一個最相信科學的醫生都不相信。郭敏瑞想。
“難道郭大哥你覺得尚宇哥和軒軒都沒死嗎？那麼，當年給尚宇哥和軒軒做dna鑑定的不是你嗎？”李櫟陽說。
郭敏瑞嚥著口水。當初，兩人死的時候，因為車禍，燒得屍體都面目全非，提取的dna是他郭敏瑞親手做的鑑定，不然他死都不信他的朋友和朋友的兒子都死了。
現在他自己提起來，是想扇他自己巴掌？
“哎呀，這――”郭敏瑞蹲到地上兩隻手抱住了頭，這要他怎麼說好。
李櫟陽哼哼兩聲，不像郭敏瑞，他對穆景南父子倆一點好感都沒有，說：“郭大哥是不知道。那小子，叫穆蘇葉的那小子，之前欺負暖暖，把暖暖都欺負哭了。反正，我饒不了他。”
“行吧行吧，你路上自己小心一點。拉美那邊近來不太安全。”郭敏瑞像楚青曼一樣嘮叨他。
“我知道了。我過兩天就回國。我給暖暖買了她喜歡的小兔子。”一想到回去可以見到小女神了，李櫟陽要哼起歌兒來。
掛了電話，重新整理好心情，郭敏瑞走回去，一路想著，對了，剛穆景南究竟是想問他什麼問題。
由於兒子打岔，穆景南沒有問到郭敏瑞有關自己剛才的表現是不是記憶回來了的問題。再回神，也不問了。怕問了郭敏瑞知道些什麼。對於郭敏瑞，畢竟不是黎世海和莫鋼，不能叫他完全信任。而且，這男人和她一樣好像懷著什麼秘密。
中午醒來沒有見到大兔子麻麻和小兔子妹妹，穆蘇葉心情沮喪以外，和爸爸回家的路上，好像發起了燒。
摸著兒子的小額頭有些發燙，穆景南趕緊踩上油門。
得知小孫子生病了，穆奶奶跑過來抱怨兒子：“都說了多少遍了，別讓他接觸那孩子。你看看，現在可好，染上病了。”
“什麼染上病了？要是真是暖暖傳染的，不止他一個人生病。”穆景南甩一甩給兒子量的體溫計，駁斥自己母親荒唐不科學的推論，說，“他這是過於緊張才發燒。”
過於緊張？穆蘇葉渾渾噩噩的小腦袋聽見了爸爸這話，小心臟更砰砰砰跳。
“要怎麼辦，送醫院嗎？”穆奶奶著急著。
“再不行，不要參加比賽了。”穆景南說。兒子的身體健康是第一。他做爸爸的有這個意識在。
很難說這不是一個好爸爸的表現了。可穆奶奶聽著不高興。
不參加比賽了？哪行啊。報紙上現在多少報道她孫子要參加比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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