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難道不財大氣粗？”
“但是景南和廖家人不一樣。”
這個說到點子上了。他們這些人都清楚，穆蘇葉走到今天真的不是靠爸。正因為如此，他們這些長輩都打從心底佩服這孩子。
“他媽媽――”李奶奶一直想，這孩子的音樂天賦不像穆景南。
趙夫人也有困惑，那個楚青曼好像也不是搞音樂的，只會翻翻德語。
“真是他媽媽嗎？”
“他們是這麼說的。”
趙巧蕾走過來找媽媽的時候，聽見了媽媽說話的聲音，愣了愣：蘇葉哥哥的媽媽？她媽媽知道是誰嗎？
發現女兒走過來，趙夫人不說話了。
孩子的小耳朵很機靈的。
今天回來後，楚青曼帶女兒回自己家。李櫟陽住進了穆家附近的一個住宅裡頭。那屋子據說以前是穆家用來專門招待遠方來的貴客，裝修上和高階酒店沒有什麼兩樣。裡頭的東西十分齊全。李櫟陽看了看環境，住了下來。也知道自己姐姐租的房子格局小，其實不太適合他長期入住。
幾天過去，很快到了比賽的時間點。
由於這段時間媒體的廣泛宣傳，再有自己國家的選手參與比賽，很多老百姓不知不覺關注起了這項賽事。那天楚青曼帶女兒坐公交車時，車上老太太老爺爺們都在說：穆蘇葉要參加比賽了。
哥哥太出名了。暖暖想，老奶奶老爺爺都知道哥哥的名字。
時間過得太快。楚青曼也想，想那會兒第一次知道他兒子的大名，也是在一輛公交車上。
天氣變冷了，秋末了。要去比賽現場給哥哥加油，暖暖要穿漂漂亮亮的。再有天氣轉冷，需要添置新的保暖衣物。楚青曼決定，帶女兒去商場買幾件衣服。
出門逛街總得有個伴兒，劉佳麗接到她的電話，帶著兒子和老公一起過來了，對她說：“我老公負責給我們拎東西，順帶中午請我們吃飯。”
粱安順挑挑小眉頭看看爸爸：爸爸你今天任務重大。
得到老婆的命令，梁明一邊憨厚地笑笑，一邊摸摸自己腦門。
劉佳麗接過楚青曼手裡給孩子帶的母嬰袋，扔給了自己老公拎。
掂著包的重量，梁明估摸著問：“裡面有沒有紙尿褲？”
暖暖三歲半了，哪裡需要再穿尿褲。暖暖都不好意思地向叔叔擺擺小手：沒有，沒有。
“裡頭裝的什麼？”得知自己說錯話了，梁明一臉尷尬，拉開拉鍊瞧瞧母嬰包裡頭的東西。
“主要裝了一些藥品。小孩子出來玩出來吃東西，避免不了一些意外事件。”楚青曼說。
“以前都不見得你這麼細心，當了孩子媽媽後果然變得不一樣。”梁明說。
其實梁明不是她高中同學，估計是聽劉佳麗說的她中學的事情。不過劉佳麗說的沒錯，想當初自己那個模樣兒，楚青曼自己回想都不敢想。
暖暖仰起小腦袋，小眼珠裡寫著對媽媽的過去有些好奇。
等她們母女倆走到前面去，劉佳麗暗地裡說起自己老公了：“你說她過去的事情做什麼？”
梁明聽完媳婦的抱怨不解：“你們不是經常喜歡吹她過去的事嗎？她過去不是被你們崇拜嗎？”
“你說她過去威風的事情可以，但是別提當媽媽後――”劉佳麗說的話說半截，叫人摸不著頭腦。
梁明一臉子傻懵。
站在旁邊偷偷聽爸爸媽媽說話的粱安順，也對媽媽的話表示了懷疑：“別說爸爸都聽不懂，火星人一樣聽不懂，媽媽。”
“誰讓你偷聽的。”劉佳麗一根陰陽指戳兒子的腦袋瓜。
被媽媽戳腦袋的粱安順，氣呼呼地跑上去追妹妹，不理媽媽了。
梁明到底是知識分子，腦袋靈光的，雖然有些直男，對媳婦的話想了半天，說：“難道是因為她孃家人？”
說起來，楚青曼自己帶女兒吧，這麼多年，幾乎沒人想到楚青曼的孃家。都知道尚宇聽說是孤兒，所以沒有夫家。但是楚青曼自己該有家裡人吧，也沒見過其露過臉。
劉佳麗嘆口氣，對老公說：“所以不要說她當媽媽後變得不一樣，在我們看來，她以前那樣現在這樣，都很好。”
儼然，楚青曼的孃家人對楚青曼不怎樣。梁明懂了。
“妹妹！”粱安順叫著，伸開雙臂像小飛機飛跑到暖暖小妹妹身邊，歪著腦袋對妹妹說，“我告訴你，什麼衣服漂亮。”
哥哥說什麼衣服漂亮？暖暖側著小耳朵聽一聽。
“這個，這個漂亮。”粱安順扭頭看到一家童裝店門口掛的一排裙子，衝過去拿起一件對妹妹說。
店員立馬跑了出來對著他喊：“別亂拿人家的東西，小朋友。碰壞了你媽媽要買下來的。”
切。粱安順氣哼哼的把衣服還給店家。不誇他還罵他，這家店明擺著不會做生意，他這是幫人招攬生意。
“進去這間看看。”楚青曼帶女兒進了另外一家童裝店，感覺這家店衣服還可以。
店員上來招呼顧客了，笑融融地問楚青曼：“女士，想給孩子買冬裝還是秋裝？我們現在秋裝有打折，冬裝新上市有特價。”
“這件多少錢？”楚青曼拉著掛在牆上的一件兒童英倫式風衣，問。
“女士，你眼光真好，這件是我們店裡的招牌貨，因此不打折。一件是一千六百七十三。”
劉佳麗和老公帶兒子跟在後面走進來，不由喊了聲：“真貴。”
孩子的衣服不像大人，孩子長大很快衣服不能穿了，大人一件衣服可以穿很多年，小孩子不行的。可偏偏，童裝，尤其是品牌童裝，可沒有這個想法，貴就是貴。
店員聽完果然是不贊同劉佳麗的說法，笑道：“現在成人也哪有說一件衣服穿上多少年。每天時尚都在變。衣服還能穿，問題是去年的款式放到今年，你再穿出去要被人笑話了。”
“不是，要看衣服的質量和款式，我身上這件毛衣都穿了五六年了。”劉佳麗和店員辯駁。
店員湊近瞅了瞅劉佳麗身上的衣服，笑道：“女士，你這毛衣穿在裡頭的，你若是穿在外頭，人家一看，你自己不覺得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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