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落地，一幫高管只好轉為奉承穆景南：“穆總，您這是有先見之明。”
楚青曼低下頭，裝作沒看見某人眼角衝她射過來的視線。
“先見之明肯定不是我，有也是楚秘書。好學之人，總有先見之明。”穆景南道。
眾位高管一聽這話，明顯接不下去了。
咚咚，敲門聲，走進來的是小楊，和穆景南說：“穆總，剛來了個電話，說是副董事長和穆董事快到機場了。”
穆董事指的即是穆景輝和穆景輝的父親穆廣耀。其中，穆景輝是執行董事，而穆廣耀退回二線作為副董事長。
現階段的集團董事長還是穆家的老爺子穆萬清。
穆家老二家要回國的訊息，早在半個多月前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據說洗塵宴都安排好了。高管們彼此交換著眼神。
老二家回來，公司是不是有所變動，公司裡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打算。
放眼席上這些人突然的默然無聲，穆景南儼然早有所料，道：“等穆董事回來公司，這個會再繼續開吧。”
“別這麼說，穆總。”齊總管急忙出聲，“公司裡有些事情是慢不得的，需要早點決策。”
“沒關係，他明天回來開會。”穆景南這話算是一聲令下。
眾位高管的臉刷刷刷變了顏色：這是老大命令老二，看起來，老二還沒法抵抗老大。
散會。
穆景南先帶人離開，回自己辦公室。
楚青曼跟在他後頭，進入辦公室剛要關上門，見到黎世海擦過自己面前進來。
“你找我，穆爺？”黎世海低聲問老闆。
“你教她機械學了？”穆景南的目光指指站在門口握著把手的某人。
楚青曼強作鎮定把門關上，萬萬沒想到他急著回辦公室不是因為老二回來而是想知道她會不會機械學。
這男人，一點都不著急自己的老總位置不穩嗎？
黎世海剎那吃了驚，回頭兩束驚詫的目光望著楚青曼：“你說了什麼？我教你機械學？我什麼時候教過你機械學？”
他堂堂一個高階智庫，什麼時候變成教人的教書匠了？
“她說你讓她幫你翻譯阿爾瑪的檔案學習的機械學，所以去幫齊主管翻譯德國科學家檔案的時候，開口闊論的機械學都是出自於你。”穆景南如實複製某人剛在會上說的那番解釋。
“胡說八道！齊主管負責的分院研究，是液壓系統。我的阿爾瑪是電控。截然不同的東西，怎麼能相通？”黎世海皺著眉頭說，這個莫名其妙的鍋他肯定不背。
“你怎麼說？”
接到這兩人的質疑，楚青曼是想這兩人怎麼回事今天居然對她追根溯源了，說道：“科學是相通的，更何況都是機械學的東西。翻譯阿爾瑪的檔案是，我好奇地想了解有關機械的東西，知道了現階段最高階的機器人，無非是兩個系統，一個是液壓系統，一個是電控系統。學東西都是師傅領進門之後靠徒弟自己。所以我說是他領我進的機械學這門科學，有什麼奇怪的嗎？”
兩人對著她這又一番看似無可挑剔的解釋，許久說不出一個字。
“沒什麼事的話，穆總，我先出去。”楚青曼轉身，瀟瀟灑灑走出辦公室。
過了會兒，黎世海才是回過神來領悟到了什麼，大喊一聲：“王八蛋！什麼相通？明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系統，哪裡來的相通？又不是和普通人說話，她是和資深機械學科學家說話，能一下子無師自通嗎？”
“你意思是她剛才說的話屬於詭辯？”穆景南看著自己智庫問。
“穆爺。我是這個領域學科裡的，不說第一，也算是前幾的，這玩意兒如果真那麼容易自學的話，我黎世海是不是該去跳海了？！”黎世海難得激動成這樣，面紅目赤。幾天自學能成才機械學，對於他這種科學家相當於是侮辱蔑視了。
“所以你想說的是――”
老闆的話讓黎世海終於冷靜了下來，道：“我不知道她和德國人對話的內容，如果齊主管的話裡沒有對她誇張的成分，說明她對機械學確實有非常深刻的瞭解。來由無非有兩個，要麼，她本身是機械學家，要麼，有高人告訴的她。我個人傾向於後者。因為我的阿爾瑪相關檔案雖然她能幫我用德語翻譯過來，但是看得出來，她對機械狗沒有什麼興趣，這不是一個機械學狂人的表現。況且之前她幫我翻譯檔案時，並沒有詢問過我很多，問的大都是非常細節的東西，可見她本身對於機械學理論真是有了解的。”
“高人告訴她？”
“對，高人教過她什麼是機械學以及幫她觸及這個學科的前沿領域，但她不是這個領域的研究者。這造成她能翻譯，能和其他科學家溝通，然而，說到具體研究，動手裝卸，她八成不行，不信你叫她動手拆解阿爾瑪，我怕――”
怕某人一拳或是一腳，把阿爾瑪直接大卸八塊了，根本不需要手動用工具拆。
這點上，穆景南相信她絕對有這個實力做的出來！
“咳咳。”穆景南清兩聲嗓子，“如你所說，如果她認識這個高人，高人教她這些做什麼？不是要她跟著研究機械，是想做什麼？”
“這不是穆爺您心裡一直和我一樣抱有的疑問嗎？她認識郭敏瑞？郭敏瑞是醫學領域的高人，她是翻譯，專業不同，能有所溝通，倘若不是因為之前可能在某場合碰過面她給郭敏瑞做過翻譯，只能是她是郭敏瑞的――夥伴！”
夥伴而已嗎？穆景南想起那天郭敏瑞和她見面的場景，郭敏瑞那雙眼神，分明是情！
黎世海繼續手指摸著下巴思考著：“如果她有夥伴的話，除了郭敏瑞，她乾弟弟，再看她女兒戴的那個兒童手錶，我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兒童手錶。如果證實了不是普通的兒童手錶，完全可以查探出她背後這位機械學高人是誰了。”
穆景南的墨眸中有所驚訝的是，這是他這位智庫第二次表現出對那個兒童手錶的執著力度。
黎世海是十分十分十分的好奇，好奇誰造的暖暖那隻兒童手錶。因為他用阿爾瑪湊近暖暖去探究那隻兒童手錶，探究好多次了，沒有一次成功，沒有獲得任何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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