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伸出小手和羊羊打招呼說：“我回家了，羊羊，你剛從老家出來的對不對？”
這隻樣莫非是她老家裡養的？
農村裡養點雞鴨鵝牛羊蠻正常的。
楚青曼澄清：“家裡沒養羊。”
哪裡來的羊，怎麼和暖暖認識的樣子？
對此當媽的楚青曼早習以為常了，孩子不都這樣，看到小動物愛親近，實際上是想找朋友玩。當然羊是比較大的動物。
暖暖的小奶音自言自語和窗外的小羊羊說話：“羊羊，羊羊，老家怎麼樣了，你知道嗎？老家的路你知道嗎？”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小奶娃說的話，白羊扭一扭頭。
“暖暖，它是在找東西吃。”被妹妹和羊羊驚醒的穆蘇葉，半睜開一雙睡眼對妹妹說。
哥哥的話把暖暖老家的夢弄醒了，暖暖的小手擦擦小眼皮，不高興地嘟嘟小嘴，窩在粑粑的懷裡打盹兒。
大人們肯定不敢拿東西餵羊，避免這隻羊一路跟著他們。於是，把白羊趕回了山上去。走了的白羊回頭看看車窗，好像在留戀小暖暖。
換好輪胎的車繼續開。
開到了小縣城裡時，時間是要到深夜一二點了。夜黑風高，天氣冷，使得整個縣城裡的人幾乎全睡了，道路上空無一人。車壓著雪路是來到了縣城僻角一棟三層樓的農民自建房門前停了下來。
“是這裡嗎？”莫鋼回頭問。
楚青曼點了點頭：“是這裡沒錯。”
小暖暖口裡的老家是個風景美好的大別墅，可現在一看，不知道是不是天漆黑的緣故或是太冷沒人的原因，反正從車窗望出去，這樣一棟孤零零房子比較像鬼屋多一些。莫鋼心裡頭想。
果然是，娃子語言裡的世界觀和大人是不太一樣的，應該說是很超乎大人的想象的。
到老家了，穆蘇葉揉著眼睛從後座上爬起來，小手捂著嘴巴打打呵欠，想著妹妹這下該高興了。等了會兒，沒有聽見妹妹的歡呼聲，他下車的時候想著是怎麼回事。回頭一看，見妹妹是被爸爸給抱著。
暖暖早睡著了，在爸爸的懷裡打著小呼嚕，可能是在夢裡回到了老家。
“暖暖，醒醒。”穆蘇葉的手指頭戳戳可愛的妹妹胖胖的小手小腳丫。
暖暖在爸爸懷裡翻個身，繼續打呼嚕，爸爸的懷抱大大的，很像舒服的兒童床，睡起來沒問題。
一看妹妹這個睡覺的姿態，穆蘇葉清楚肯定叫不醒了。妹妹這個一會兒就睡成小豬仔而且不到時間永遠睡不醒的功夫，是他這個哥哥一直都愛慕不已的。
算了，妹妹沒醒來，他自己先看看傳說中的老家。穆蘇葉三兩步跳上了門前的臺階，左右看看。由於天黑，門前只有一盞門前燈泡照明。問題是這盞燈跑可能年久失修了，冷風一晃，搖搖墜墜的，燈一閃一滅的。
是像鬼屋。穆蘇葉不禁兩隻小手抱了抱自己。
楚青曼沒想到兒子動作快，見兒子走到門前了，追著上去拿鑰匙開啟自家的門鎖。
大概是這屋裡沒有什麼值錢的物品，門鎖只有一道，不像鄰居家都裝了三層防盜門加n個看護的攝像頭。對了，鄰居家養了看門狗，知道來人了，隔著欄杆衝他們吠叫。
穆蘇葉轉頭望過去，和隔壁的狗對上一眼，他冰冷的小眸子發著比天寒地凍更寒色的氣息，讓狗狗嚇得嗚嗚一叫，搖搖尾巴回自己狗窩裡去了。
“沒用的東西，這能看門？”穆蘇葉桀驁的小下巴抬一抬，嘴巴里咕噥道。
可能知道看門狗嚇不住真正恐怖的劫匪，老家裡沒養狗。
穆蘇葉抬頭，看著媽咪開門後進去屋裡了在屋裡頭一站，好像是被什麼驚到了，於是他急急忙忙跟著走進屋裡頭。
開啟家裡客廳燈的楚青曼，是發現了家裡剛被人清掃過了。一個非常明顯的痕跡在於她離開家的時候，是用一次性蓋布把傢俱全蓋住了好防塵，畢竟不知道這趟離家她和女兒要離開多久。結果今晚一看，那些一次性塑膠蓋布全不見了。
是誰提早給他們做的打掃衛生？不管怎樣，打掃衛生的人是知道他們要回來了的。
可能是聯盟的人。楚青曼想。這樣看來，一如她之前所料的，聯盟對他們的一舉一動一清二楚，這並不奇怪，聯盟有這個能力。而且，聯盟應該是支援他們回老家？否則不會主動給他們打掃衛生是不是？
聯盟希望他早點記起來嗎？
在她遲疑的時候，和他一塊忘記了這裡一切的兒子咚咚咚跑到她面前去了。
穆蘇葉是一眼瞅到了妹妹口裡說的那條樓梯，那天據說小時候他把它當成滑滑梯的樓梯。他原想怎麼回事會把樓梯當成滑滑梯，現在一看確實是很誘人的一條樓梯。
樓梯是木的，只有一邊扶手，扶手做得十分光滑，圓弧狀的，摸起來潤手不說，感覺小屁股坐在上面滑溜溜的，有著堪比滑滑梯的爽感。
摸摸樓梯扶手的時候，穆蘇葉的小心頭蠢蠢欲動，完全可以理解自己和妹妹為什麼想在上面滑滑梯了。若不是爸爸和媽咪在，他早就跳上去滑了。
暫時不敢滑樓梯，穆蘇葉只得用力忍著。
門口，莫鋼和黎世海提著他們一幫人的行李進了屋裡頭。
“這房子挺明亮的。”莫鋼說。
一聽這話都知道在奉承，天黑時分不見陽光，哪裡來的房子亮堂之說。
黎世海示意他閉嘴，越說越黑。
說實話，這房子真不見暖暖之前口裡說的那麼好。一點都不是別墅，房子的牆是普通的白牆，裝潢極為簡單，傢俱普普通通，好多見著瘢痕累累的表面可能是二手傢俱。況且家裡有孩子玩耍的情況下，更是不能見牆面和傢俱有完好無損的。至於大家一開始幻想的別墅花園後院，那更是任何不見蹤影。
為了論證暖暖小奶嘴裡說的那條神秘兮兮神通廣大的河，莫鋼和黎世海站在窗戶前努力地往四周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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