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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探討成年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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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是信任你了!”孫昊傑說:“那我呢!?現在全網都在把我當跳樑小醜看!我的顏面怎麼辦?!”

 隱藏在陰影裡的男人笑了笑, 沒有孫昊傑的暴跳如雷,很無所謂的說:“孫先生,我們合作的時候, 我只是說幫你解決掉尤戈, 還有廣明影視, 但是我從來沒說過,用什麼樣的手段解決他們。當然,也沒說過, 這些手段, 不會踩著孫先生你上位……”

 “你!”

 孫昊傑的話沒有說完, 男人已經站起身來, 手指下意識的輕碰了一下耳背上的助聽器, 說:“該說的我都說完了,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男人不等孫昊傑說話, 轉身施施然的離開了孫昊傑的辦公室,揚長而去。

 嘭……

 辦公會的門關閉, 孫昊傑氣的將辦公桌上的資料舉起來,狠狠的砸在地上, 沙啞的說:“平野!!要不是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 我現在就弄死你……總有一天,我要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就像……就像你大哥一樣!”

 ……

 網上的輿論正在發酵, 孫昊傑被群嘲了,網友們也都是閒的,很快扒出了孫昊傑很多八卦, 例如孫昊傑的學歷其實是買來的, 孫昊傑根本不是什麼海歸博士;孫昊傑做生意失敗了好幾次, 其實孫昊傑是個啃老族;孫昊傑以前很花心,曾經腳踏好幾條船,還搞大了女孩子的肚子,不想認賬,逼迫女孩子把孩子打掉等等……

 評論1:這個孫昊傑就是戲多啊!

 評論2:蹭熱度也有個限度吧!

 評論3:看看,把自己的黑歷史給蹭出來了吧?

 評論4:原來就是個二世祖啊,我還以為是富二代裡面的清流呢,要說富二代的清流,還是我們陛下,絕對的清流!

 評論5:竟然都是自導自演的麼?這也太厲害了,你做什麼地產啊,要不然改行去當演員吧!

 評論6:樓上,你可千萬別這麼說,大娛樂圈才不需要這樣的綠茶男,茶味十足,婊氣逼人啊!

 評論7:真是噁心人!分明是和未婚妻一起去的遊樂園,結果一句話都不說,是不是故意的?!

 評論8:還用說?肯定是故意炒作的,嚴重懷疑是孫昊傑自導自演,可憐未婚妻了。

 評論9:可憐什麼,結婚之前看清楚,總比結婚之後看清楚要好,還不快跑?!

 容木“誒!”了一聲,說:“你們快看,快看!趙予晴和孫昊傑分手了!”

 容木是閒得無聊,圍觀了一下八卦,結果就看到趙予晴發微博了,微博的內容很簡單,和孫昊傑解除訂婚。

 趙予晴是做美術置景工作的,其實就是幕後,雖然她的微博根本不紅,平時沒有任何關注量,但是今天的事情一鬧出來,很多人都關注了趙予晴。

 趙予晴的微博一發出來,立刻沸騰了,很多人都在下面叫好。

 容木笑著說:“這個孫昊傑,偷雞不成蝕把米,看吧,趙予晴和他分手了,我看看他們孫家還怎麼強強聯合!真是痛快啊!”

 容木又說:“既然這麼痛快,咱們去慶祝一下怎麼樣?”

 孫昊傑的計劃這麼快就反轉了,網上的輿論都是向著廣明影視,沒什麼好擔心,其他人也都同意去慶祝一下。

 尤荊川說:“不過,平野已經下班了,估計回家了吧,咱們要是慶祝的話,改天再慶祝吧。”

 “改天不如今天啊!”容木說:“下班怎麼了,咱們去平野家找他,然後再一起出來慶祝,這裡有員工家庭地址登記。”

 平野的家庭地址也登記過,容木用導航查了查,距離不是很遠,就在附近,開車的話,十分鐘就到了。

 容木說:“正好,平野家附近,有一個特別好吃的網紅餐廳,咱們一起去吃啊。”

 其他人沒有意見,楊廣也沒有意見,最主要的是,兒子之前提起過這家餐廳,據說北京烤鴨很好吃,因為地址不是很順利,所以兩個人還沒去吃過,今天正好有人開車,楊廣自然就答應了下來。

 “哦――烤鴨鴨!”小包子楊兼非常興奮,蹦蹦跳跳的說:“吃烤鴨鴨!烤鴨鴨!”

 眾人出了門,全都上了保姆車,準備去平野家走一趟,接了人,大家一起去吃烤鴨。

 尤戈開車,把導航地址輸入進去,距離真的不是很遠,大家就開車過去,但是……

 沒想到開了一半的距離,還有五分鐘的路程,車子就開不動了,當然不是車子壞了,而是這個地址……

 尤荊川感嘆說:“小衚衕啊?咱們的保姆車太大了,開進去會卡死吧?”

 衚衕很窄小,而且兩邊私搭了很多建築棚子,別說是保姆車這樣的大車了,就是一般的小車進去也會被卡死,最多走兩臺腳踏車……

 尤戈把車子停在不礙事兒的地方,說:“看來只能走進去了,怪不得這段路程,開車也是五分鐘,走路也是五分鐘。”

 眾人下了車,因為小衚衕太窄了,而且都是私搭的棚子,有很多尖銳的破瓦,楊廣怕碰了兒子,就把兒子兒子抱起來,一行人順著衚衕往裡走。

 “46號……46――應該還在前面。”容木尋找著門牌號。

 這邊是一片小平房,不同於那種很昂貴的四合院,這個地方一看就是大雜院。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個四合院割而成的,裡面住了很多很多的人,都喜歡自己私搭,顯得特別擁擠。

 楊廣皺著眉,左右看了看,他有潔癖,這個地方擁擠又骯髒,讓楊廣很不舒服。

 容木感嘆說:“這邊還有這樣的地方?我還以為這邊都是好房子呢。”

 嚴默笑著說:“我聽說這邊的房子都要拆了,不過不知道什麼緣故,一直沒動工,所以拖拖拉拉這麼多年。”

 這是市裡最有名的貧民窟,房價非常低,當然條件也不好,像這樣的房子,那是標準的冬冷夏熱,最重要的是,這樣的平房根本沒有自己的衛生間,想要上廁所必須去公共廁所,這麼多住戶,可想而知旁邊的公共廁所有多髒,一到夏天還源源不斷的飄味兒過來。

 楊廣黑著臉,感覺自己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

 尤荊川說:“平野好像也不容易。”

 大老遠背井離鄉,從南方來到北方,還住在這樣簡陋的環境裡,的確不容易。

 “到了,地址顯示就是這裡。”尤戈指著前面的院子。

 “到了?”尤荊川說:“可是……前面都是46號啊,這麼多住戶,哪間是平野的?”

 他們這麼多陌生人站在門口,馬上又要天黑了,住在裡面的老大爺看到立刻走了出來,戒備的說:“你們找誰啊?”

 小包子楊兼奶聲奶氣的說:“爺爺好――我們是來找平野鍋鍋的!”

 小包子一出手,那老大爺立刻眉開眼笑,似乎從沒見過這麼可愛,這麼講禮貌的小孩子,笑著說:“哎呦!好乖的孩子啊!你們是來找平野的啊,真是新鮮了,你們是平野的朋友?這個小夥子啊,平時不愛說話,沒想到有這麼多朋友。”

 楊廣簡練的說:“同事。”

 “同事啊!”老大爺說:“那你們進來等等吧,平野還沒回來呢,估計是去買菜了。”

 原來平野還沒回家。

 老大爺指著其中一個簡陋的平房,平房頹廢的立在黃昏的日光之下,影子被夕陽拉扯的變形扭曲,房子的屋頂上立著古老的太陽能熱水器,破碎的瓦片張牙舞爪,還鋪著一層防雨的隔水布,灰色骯髒的隔水布彷彿一片烏雲,黑壓壓的蒙在平房之上,令人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這就是平野平時住的地方。

 尤荊川嫌棄的皺了皺眉,他是大少爺出身,從來沒有住過這麼簡陋的地方,說:“這能住麼?”

 門上掛著一把大黑鎖,雖然黑鎖很沉重,不過木門已經扭曲變形了,從外面就能透過門縫將房間裡面的情況看到一清二楚,根本就不安全。

 老大爺熱情的說:“你們等一會兒,他估計馬上就回來了。”

 老大爺自來熟,絮絮叨叨的說:“這小夥子也是不容易,我聽說啊,他沒有親人,全都去世了,因為車禍。”

 “車禍?”尤荊川不確定的說:“你們說平野是不是因為車禍的後遺症,所以在遊樂園玩飛車的時候才暈倒的?他也是,不能玩怎麼不早說啊。”

 楊廣實在等不下去,就說:“你們等,我去衚衕口。”

 容木也覺得無從下腳,不知道是不是院子裡有人養雞鴨之類的動物,到處都是黃綠色糞便,一灘一灘的,有的已經凝固在地上。

 楊廣抱著兒子,大步走出院子,往衚衕口走,現在楊廣很慶幸自己的身高和腿長,可以少走兩步路,就能離開這片簡陋的大雜院。

 楊廣等人順著衚衕往外走,剛走幾步沒多遠,就看到迎面有個人走了過來,他身材很高大,走在衚衕裡非常扎眼,耳朵上戴著一個耳背式助聽器,手裡拎著塑膠袋,塑膠袋裡果然是一些蔬菜,正慢慢往胡通裡面走。

 是平野。

 平野顯然是剛剛買菜回來,他提著塑膠袋往前走,身後還有兩個男人,那兩個男人亦步亦趨的跟著,眼神鬼鬼祟祟,時不時瞄一言平野的口袋。

 平野的褲子口袋露出一隻皮夾,那兩個人男人好像是盯上了這隻錢包/皮夾。

 不過平野沒有發現,一邊往前走,一邊低頭看著手機。

 小包子楊兼看到平野,剛要打招呼,也發現了平野身後跟著的兩個男人,那兩個男人正好伸手抓向平野的錢包。

 楊兼立刻高升大喊,揮著手說:“鍋鍋!有人偷你的錢包!”

 平野抬起頭來,正好看到楊兼揮手,因為他突然的動作,錢包發出啪一聲掉在地上,平野回頭一看,正好和那兩個小偷對上了眼神。

 小偷猛地蹲下去撿起錢包,調頭就跑。

 “那兩個壞蛋偷哥哥的錢包!”小包子楊兼揮舞著小拳頭,說:“爸爸!快把錢包搶回來!”

 楊廣有些無奈,指使爸爸倒是指使得很溜兒。

 兩個小偷搶到了錢包,埋頭衝向衚衕口,想要逃跑,哪知道剛跑了幾步,還沒跑到衚衕口,突然“啊――”大叫一聲,其中一個小偷咕咚倒在地上,坐了一個大屁墩兒,另外一個小偷被人扭住了胳膊,不斷慘叫著。

 就聽一個囂張的聲音說:“敢在老子的地盤偷東西,不要命了?!”

 眾人定眼一看,這麼特殊的嗓音,還能是誰?當然是良民林又亦啊!

 林又亦一把掰住小偷的胳膊,將他手中的錢包搶下來,又在小偷的背心上踹了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上。

 平野後知後覺被偷了錢包,趕緊跑過來。

 林又亦將錢包扔給平野,說:“拿好了,別又給別人偷了。”

 “謝謝。”平野接住拋過來的錢包,趕緊查看了一下里面的錢,一點兒也沒少,把錢包裝好,然後又抬起手來檢查自己耳朵上的助聽器。

 平野剛才被小偷一路跟著,根本沒有發現,並不是他專注於玩手機,而是助聽器好像出了一些問題,他完全沒聽到聲音,也就沒注意被小偷跟蹤了。

 眾人走過來,容木說:“這裡治安也太不好了。”

 平野奇怪的說:“楊總?容總,你們怎麼來了?”

 容木說:“孫昊傑的事情解決了,我們來找你一起去慶功,看來你還沒吃晚飯吧,走啊!去吃烤鴨!”

 平野聽著容木說話,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表情,說:“容總,你說什麼?我的助聽器好像出了點問題,聽不太清楚!”

 容木:“……”

 平野說著,又撥弄了好半天助聽器,這才鬆了口氣說:“好了,現在能聽清楚了。”

 尤荊川說:“我說你換個好點的助聽器啊,如果聽不到會很麻煩的,剛才就差點被偷了錢包。”

 平野笑了笑,說:“因為……其實助聽器挺貴的,我剛來這座城市,房租花了不少錢,所以暫時只能將就一下了。”

 尤荊川感嘆說:“就這破房子還花不少錢?”

 他說完,平野又好脾氣的笑了笑,不過臉上有些尷尬。

 尤戈說:“少爺難道忘了自己找房子的情況了?”

 尤荊川前段時間也找過房子,去過中介公司,結果被人當神經病趕了出來,當時小少爺只有一個感嘆,這年頭租房子也挺貴的。

 這麼一想,平野一個人來這邊,無親無故的,誰不想住好點的房子,如果不是被逼無奈,怎麼會窩在這裡呢?

 楊廣說:“走吧,先去吃飯。”

 眾人上了車,林又亦雖然是巧遇,但恰好今天沒事兒做,而且也沒吃晚飯,就腆著臉跟上來蹭飯。

 平野也跟上來,塑膠袋裡裝著一些便宜的菜,侷促的放在保姆車的地上。

 容木說:“誒,平野,你這個菜都蔫兒了,太不新鮮了,不怎麼挑的?”

 顧森野挑了挑眉,說:“這個時間買菜,都是剩下來的,所以一般便宜,會處理。”

 平野又侷促的笑了笑,說:“對啊,買一捆送一捆,雖然壞的多了一點,但還是便宜的。”

 平野說完,保姆車裡陷入了沉默,一瞬間都有些感嘆,平野也真是不容易。

 容木說:“一會兒廣子請客,平野,多吃點!”

 平野笑著點點頭,說:“多謝楊總,多謝容總。”

 “謝什麼啊!”容木拍著平野肩膀,說:“要不是你,孫昊傑還蹭熱度呢,廣子就變成偷情別人未婚妻的渣男了,要浸豬籠的!”

 楊廣:“……”

 小包子咬著手指,說:“爸爸,浸豬籠是什麼意思鴨?”

 楊廣的眼神涼颼颼的掃了一眼容木,容木趕緊挪開視線,哈哈乾笑說:“所以,平野一會兒一定要多吃點,想吃什麼點什麼!兼兼是不是愛吃烤鴨,一會兒咱們點兩隻!”

 “哦!烤鴨鴨!”小包子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高興的滿眼都是星辰大海:“吃鴨鴨!”

 大家人多,要了一個包間,果然點了兩隻烤鴨,還點了貝勒爺烤肉、抓炒裡脊、老北京燉吊子、炸咯吱盒、炸灌腸、羊油麻豆腐、芥末鴨掌等等,總之是招牌菜全都點了,還有一大堆的北京小吃,一次性吃個夠。

 小包子手裡抓著一片炸灌腸,小油手蘸了蘸蒜汁,然後舉到爸爸面前,說:“爸爸,吃!”

 楊廣:“……”

 楊廣是個有潔癖的人,看著兒子的小油手,眼皮一跳,不過還是張開嘴,讓兒子把炸灌腸餵過來。

 尤荊川說:“平野,你那個房子也太不安全了,我們剛才去看了看,門鎖沒什麼用啊,關鍵是你那個門,門太爛了,輕輕一推就要掉。”

 平野說:“其實……其實也沒事,畢竟我家裡沒什麼貴重物品,小偷要是來的話,也是白來一趟。”

 雖然如此,但就算沒有貴重物品,丟了也會心疼的,畢竟平野生活本就拮据,如果丟了東西,會更加不方便的。

 容木說:“這好辦啊,讓廣子給你漲工資,換套房子租。”

 說起來容易,不過這年頭的房子租金都很貴,而且還要付三押一,便宜的房子甚至付的更多,就算是漲工資,一下子這麼多錢,平野還是拿不出來。

 而且平野的錢還要存下來,不能全都交房租,日常公開銷也是一方面。

 楊廣想了想,說:“你可以來住我家。”

 楊廣家裡本就住著一些人,大家住的都挺融洽的。

 尤荊川一拍手說::“對啊,楊廣的公寓是高階公寓,住的可舒服了!不、不過啊……”

 他說著,迷茫的看向楊廣,說:“不是沒多餘的房間了麼?我都住在書房裡啊。”

 容木一間、顧森野一間,楊廣和楊兼一間,之前芳菲住進來的時候,顧森野都在容木的房間打地鋪了,而尤荊川只能住書房,還是自己買了一張摺疊床才有地方睡的。

 尤荊川說:“你們家還有空房間啊?”

 楊廣平靜的說:“沒有空房間。”

 “那你讓平野睡哪?睡沙發啊?”尤荊川說。

 楊廣凝視著尤荊川,緩緩的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看的尤荊川突然後背發麻。

 楊廣幽幽的說:“你搬出去,讓平野住進來。”

 “啊?!”尤荊川指著自己鼻子,說:“我!?我搬出去?我搬出去住哪裡啊!我不想回家住,還沒做出一番事業,我絕對不會回家的。”

 楊廣說:“我的公寓,是給最需要的人住的,你搬出去。”

 容木因為和家裡脫離關係,所以沒地方住,再說了,他和楊廣是發小,又是合作伙伴,平時住在一起也方便,自然不會搬出去。

 顧森野以前也租了房子,但是自從搬過來之後,就把房子退了,是楊廣和容木親自去退的,原因無他,顧森野太會照顧人了,無論是做家務還是做飯,都是一流水準。他住在公寓裡,公寓天天都很乾淨。

 而尤荊川……

 小少爺什麼也不會,不會做飯,不會做家務,就是混在他們家的,趕出去的話,對於楊廣來說也沒什麼損失。

 尤荊川說:“不是!不能卸磨殺驢啊,不是你當時追著我求著我,一定要讓我來你們公司做經紀人的時候了?!”

 楊廣又是一笑,說:“如果你是驢,我不介意殺一殺。”

 尤荊川:“……”怎麼還罵人呢!

 尤戈笑了笑,說:“少爺,我家裡還有空房,不過是書房。如果少爺願意搬進來的話,我可以挪到書房去住。”

 好傢伙,尤戈一開口,簡直是丟擲了橄欖枝,最大限度的讓步了,自己睡書房,讓尤荊川睡主臥。

 尤荊川一聽,端著架子說:“這樣啊,你租的房子,有楊廣的公寓好嗎?”

 尤戈好脾氣的笑了笑,說:“和楊總的公寓自然是不能比的,不過我的房子不是租的,是買下來的。”

 好傢伙,真是好傢伙,沒想到尤戈來優視平臺幾年,竟然買了房子,現在的房價水漲船高,那可是很貴的。

 尤戈再一次丟擲橄欖枝,說:“少爺如果住進來,房租全免,主臥是少爺您的,做飯我來,日常家務我做。”

 尤荊川:“有空調麼?”

 尤戈:“主臥壁掛,客廳櫃式。”

 尤荊川:“距離公司遠不遠?”

 尤戈:“步行十分鐘。”

 尤荊川一拍手說:“成交!”

 尤戈笑了笑,說:“那一會兒聚餐之後,我就把少爺的行李搬過來。”

 容木感嘆的說:“尤戈啊,你活得一點兒也不像個領導!”

 沒錯,尤戈現在可是尤荊川的領導,但是完全沒有一點兒領導架子,不知情的人看起來,還以為尤荊川才是領導呢。

 容木又說:“你這是圖啥啊?圖錢?你的工資可比尤荊川高。圖色?尤荊川這個長相嘛,還沒我們男神三分之一帥呢。”

 尤荊川立刻反駁說:“我就是當年沒出道,一心在幕後,否則分分鐘秒殺顧森野!”

 楊廣平靜的吐槽,說:“圖他不講理。”

 尤荊川:“……”我*****

 尤戈則是釋然的一笑,說:“誰讓少爺對我有恩呢。”

 平野看著他們插科打諢,笑著說:“大家感情真好啊。”

 容木說:“你是剛來我們公司,所以不知道,我們都是沒什麼架子的人,就是這性格,在咱們公司,完全不需要像其他公司那麼虛偽。”

 平野點點頭,感嘆的說:“是嗎……那真好啊。”

 楊廣說:“既然尤荊川搬出去了,一會兒你就可以收拾行李,搬到我家裡來。”

 尤荊川大方的說:“摺疊床送給你了,不用謝!”

 大家吃的酒足飯飽,就準備回去了,大家先到了楊廣家裡,尤荊川指揮著尤戈收拾東西,把自己的行李打包。

 尤荊川揹著手,一副地主家的好兒子模樣,晃悠著方步走出來,尤戈拉著一隻行李箱,手裡提著兩個紙袋跟在後面。

 大家上了保姆車,尤荊川本來也要上車的,結果楊廣一伸手,修長有力的手掌組攔住了尤荊川上車的動作。

 尤荊川說:“啥意思?”

 楊廣淡淡的說:“我們直接去平野家,你自行打車。”

 尤荊川瞪著眼睛說:“真的卸磨殺驢啊,我這麼多東西怎麼辦?”

 楊廣一笑,說:“打車。”

 說完,“嘭”關上保姆車的們,車子揚長而去了。

 尤荊川:“……”

 尤荊川跳著腳指著遠離的保姆車,氣憤的說:“卸磨殺驢!沒人性!”

 尤戈說:“算了少爺,咱們打車吧,距離也不遠,我提著行李就可以。”

 平野開著保姆車,不確定的說:“咱們還是送送尤總吧?”

 楊廣說:“不用,反正也不是他提行李。”

 一行人開車來到平野所住的平房,大家都在衚衕外面等著,平野去收拾東西,五分鐘就回來了。

 容木說:“這麼快?”

 平野笑了笑,說:“其實沒多少東西。”

 的確,平野手裡提著一個行李箱,行李箱不大,可以登機的那種,應該沒裝多少東西,不過他手裡抱著一個相框,奇怪的是,相框用黑色的布蒙著,不知道下面是什麼相片。

 平野坐上車來,相框就放在副駕駛。

 小包子楊兼好奇的探著頭去看蒙著黑布的相框,車子平穩的行駛在路上,突然有一輛車併線,速度非常快,平野趕緊一個剎車降下速度以免追尾。

 小包子扒著副駕駛沒有注意,一個不留神,差點直接栽過去,楊廣眼疾手快,一把摟住兒子,把兒子拽回來,說:“坐好,扣上安全帶。”

 小包子也嚇了一跳,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乖乖的“哦”了一聲,坐回去,用小肉手抓住安全帶,“咔嚓”一聲合上。

 “呼――呼――呼――!”

 駕駛位傳來粗重的呼吸聲,平野一個剎車下來,把車子釘在了地上,直接停了下來,他粗重的呼吸著,額角都是冷汗,一瞬間汗水滾落了下來,毫不誇張,直接溼透了平野的衣領。

 “鍋鍋?”小包子楊兼奇怪的看向平野,說:“鍋鍋你出了好多汗,沒事吧?”

 平野這才回過神來,眼神沒什麼焦距,緩緩搖頭說:“沒、沒事。”

 眾人都想到送平野去醫院之後,醫生說的話,平野以前出過車禍,又想到大雜院裡老大爺說的話,平野的家人都去世了,好像是車禍去世。

 顧森野就說:“我剛才沒喝酒,我來開車吧。”

 顧森野換上去,平野坐在後座上,把那塊蒙著黑布的相框放在腿上,伸手輕輕的撫摸著相框。

 因為剛才突然停車,黑布一瞬間從相框上滑了下去,所以相框下面的照片露出了一個邊角,楊廣眼睛很尖,看的清楚,相框裡裝著一個男人的相片,看年紀非常年輕,和平野長的有幾分形似。

 平野撫摸著黑布,好像很珍惜,小包子歪頭看著平野,說:“鍋鍋,這是誰鴨?”

 小包子沒什麼太多的心機,童言無忌,心直口快,就問了出來,平野好像也沒有怪罪的意思,淡淡的說:“這是我大哥……”

 平靜行駛的保姆車裡,平野的話頭似乎打開了,沙啞的、平靜的、淡淡的,像是漩渦之上,粉飾太平的安靜海水。

 鹹鹹的海水,帶著一股苦澀與悲傷的味道……

 “我父母去世的很早,小的時候我和大哥相依為命。大哥為了讓我上學,放棄了自己的學業,去外面工作,賺錢養活我。那年我正準備高考,沒想到……”

 意外發生了。

 平野淡淡的說:“平時家裡過的都很簡樸,那天是我生日,我任性的要求一定要去外面吃飯,大哥沒辦法就同意了……”

 為了去吃飯,大哥還借了同事的車子,開著車去兜風,然後吃飯,一切都很平靜。

 “就在回來的路上,突然出了車禍。”

 什麼也看不清楚,一切來得都太快了,緊跟著車子快速的旋轉起來,不受控制,平野清晰的感覺到鮮血噴濺在自己臉上的熱度。

 平野淡淡的說:“大哥就這麼沒了,只剩下我一個人。”

 “嗚……嗚嗚――”

 平野說到這裡,就聽到了抽泣的哭聲,側頭一看,原來是小包子楊兼,楊兼聽到平野敘說往事,哭的那叫一個傷心,不停的抽噎著,直打嗝,兩隻眼睛像小桃子一樣紅彤彤的,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嗚嗚……鍋鍋,鍋鍋好可憐……”小包子抹著眼淚,握著小拳頭,對平野,說:“鍋鍋,要堅強哦!兼兼的爸爸可以給鍋鍋當鍋鍋!爸爸可好了,真噠!”

 楊廣有些頭疼,兒子好像特別喜歡到處認親,而且還喜歡給自己認親。

 平野有些吃驚,沒想到小包子哭的這麼豪爽,分明是自己的事情,自己還沒哭呢,小包子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兒,而且不像是裝的,畢竟年紀還太小了,一切都是真情實感,而且毫無抑制。

 平野笑了笑,說:“其實……也沒關係,反正很多年都過去了。”

 眾人到了家,時間不早了,楊廣把平野安排在書房,就帶兒子去洗澡,準備睡覺。

 小包子楊兼洗了澡,在床上打滾兒,想起剛才平野哥哥講的故事,還覺得心口十分難受,小包子一個打滾兒坐下來,從床上跳下去,顛顛顛跑出門。

 楊兼跑進廚房,從水果的筐子裡拿出好幾個水果來,踩著小凳子把水果洗乾淨,還用小刀子把水果切成小塊,又倒了一杯牛奶出來,放在微波爐裡打熱,隨即端著牛奶和水果,顛顛顛的往書房跑去。

 叩叩叩!

 叩叩叩――

 “鍋鍋?”小包子敲了敲門,說:“鍋鍋,你在嗎?兼兼要進去啦!”

 楊兼敲了好幾下門,沒聽到裡面有回應,就推開一絲絲門縫走進去,原來平野就在房間裡,但不知道因為什麼,沒有聽見小包子的敲門聲。

 平野進了書房,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然後去衝了一個澡,換上衣服。

 平野洗頭了,頭髮還溼漉漉的,向後背起來,他看著浴室裡的鏡子,平野的五官非常凌厲,尤其是他的眼睛,好像刀片一樣銳利,平時都被劉海蓋著,現在頭髮全都向後背起來,一下子展露出他銳利的五官。

 還有額頭上深深的傷疤。

 平野沒有戴眼鏡,眯著眼睛注視著鏡子,伸手觸碰著鏡子裡的自己,喃喃的說:“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說完,自嘲的一笑,推開浴室的門,回到書房裡。

 平野回了書房,把膝上型電腦拿出來,登陸上賬號,將一樣東西傳送出去。

 嘀嘀嘀――

 很快,對方就有了迴音。

 孫昊傑:這是什麼東西?

 平野:是芳菲彩妝的物料,尤戈負責這次的專案,廣明影視的所有藝人,包括楊廣在內,都給彩妝拍攝了廣告。

 孫昊傑:給我物料幹什麼?

 平野冷笑了一聲,眼睛裡有些輕蔑,繼續打字。

 平野:芳菲的彩妝馬上就要上線,物料偷跑,對於任何品牌來說都是大忌,尤其是沒有修圖的物料,還不明白麼?

 廣明影視投資了芳菲的彩妝,而且投資的比例非常大,這次所有簽約藝人傾巢出動給芳菲的彩妝拍攝廣告,可以說非常重視了。

 物料偷跑,一直都是大忌,尤其是時尚圈,一般只要物料偷跑,這些物料就作廢了,必須重新拍攝。

 而芳菲的彩妝馬上就要上線,也就是說,這些沒有修圖過的物料一旦放出來,他們根本來不及拍攝第二輪的物料,那麼彩妝上線的計劃可想而知,不是一塌糊塗,就是要推遲上線。

 孫昊傑:原來如此。

 平野:物料發給你,至於怎麼做,你自己決定。

 平野正在敲字,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嘭!”他下意識重重合上膝上型電腦,眼神凌厲的回頭去看來人。

 是小包子楊兼!

 楊兼手裡端著牛奶和水果,差點灑在地上,被平野嚇到了,睜大了眼睛,一臉不知所措。

 平野完全沒聽到動靜,小包子已經走到了自己身後,也不知道他看到筆記本上的內容了沒有。

 是助聽器又出了問題,平野趕緊撥弄了幾下助聽器。

 小包子侷促的說:“鍋鍋,我……我嚇到你了嗎?”

 平野搖頭說:“沒有,我的助聽器出了點問題,因此才嚇了一跳。”

 小包子把牛奶和水果放在桌上,奶聲奶氣的說:“鍋鍋!這是兼兼專門給鍋鍋準備的哦!兼兼聽說,睡前喝杯牛奶,睡得香香!”

 平野笑著說:“謝謝你了。”

 “不用蟹!”小包子使勁擺手說:“鍋鍋,那我回去啦!”

 他說著,一蹦一跳的離開了書房,回到了主臥去。

 等小包子離開,平野臉上的笑容才緩緩的凝固,一點點收斂起來,眯起眼睛,長身而起,走到黑布相框前,淡淡的說:“大哥,再等一等,很快……就會結束了。”

 小包子蹦蹦噠噠的跑回主臥,楊廣已經從浴室出來了,說:“去哪了?”

 小包子竄上床去,晃著小腳丫,說:“鍋鍋太可憐了,我去給鍋鍋熱了一杯牛奶,切了一隻大蘋果!”

 楊廣挑眉說:“為什麼爸爸沒有牛奶和蘋果?”

 小包子仰著臉盤子,說:“爸爸又不可憐。”

 楊廣說:“兒子去給外人送牛奶和蘋果,卻不給爸爸送,你說爸爸可憐不可憐?”

 楊兼仔細想了想,好像很有道理,就說:“嗯――好像爸爸也很可憐!”

 楊廣一本正經的諄諄教導說:“所以,以後不管什麼事情,首先都要想到爸爸,知道麼?”

 小包子楊兼誠懇的點頭,說:“哦――好的!”

 他說著,從床上蹦下來,說:“那我、我去給爸爸熱一杯牛奶!”

 楊廣滿意的點點頭,說:“去吧。”

 小包子顛顛顛跑出去,沒一會兒又顛顛顛跑回來,手裡舉著一杯溫熱的牛奶,甜甜的說:“爸爸!牛奶!”

 楊廣心滿意足的把兒子抱上床,讓他坐在自己腿上,自己喝了一口熱牛奶,感覺牛奶沒放糖都有點甜滋滋的。

 小包子晃悠著小腳丫,揪了揪爸爸的浴袍,說:“爸爸,兼兼也要喝!”

 於是楊廣一口,楊兼一口,一人一口熱牛奶。

 兩個人一人一口,很快就喝完了一杯牛奶,楊廣把杯子遞給小包子,理直氣壯的說:“好了,兼兒去刷杯子吧。”

 楊兼苦惱的揪著自己的小頭髮,說:“可素……可素為什麼要兼兼刷杯子,分明是爸爸喝的最多。”

 楊廣一聽,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說:“那……很晚了,明天再刷吧。”

 “不行哦!”小包子使勁搖手,說:“明天牛奶奶就扒住杯子啦,不好刷!爸爸不是很愛乾淨嗎,現在就去刷杯子鴨!”

 楊廣:“……”喝了一杯牛奶,還要去刷杯子。

 楊廣認命的去刷杯子,回來就看到兒子站在落地鏡子前面,撩開自己的小肚皮,朝著鏡子看來看去,時不時還用肉肉的手指戳著自己的小肚子。

 小孩子的肚子都是圓圓的,楊兼的體型並不胖,但是有點嬰兒肥,小肚子也軟乎乎,特別可愛。

 楊廣走過去,說:“在幹什麼?”

 小包子楊兼“大言不慚”的說:“在看兼兼的肌肉!”

 肌肉?

 楊廣沒忍住笑了一聲,說:“肌肉?兼兒你有肌肉麼?”

 “有哦!”兒子捏了捏自己,說:“看!兼兼的肌肉!”

 楊廣又笑了一聲,楊兼癟著嘴巴說:“爸爸,你是不是在嘲笑兼兼啊?”

 “沒有,”楊廣說起謊來,也是面不改色,說:“兼兒看錯了,爸爸沒笑。”

 “哼!”楊兼氣的雙手叉腰,說:“笑啦!就是笑了!”

 “好吧,”楊廣倒是很爽快的承認,說:“那就笑了。”

 “爸爸大壞蛋!”楊兼聳了聳鼻子,顛顛顛跑到床邊上,艱難的倒著小短腿爬上去,自己生悶氣。

 楊廣走過去,坐在兒子旁邊,說:“為什麼突然要看自己的小肚子?”

 楊兼糾正說:“肌肉。”

 楊廣挑了挑眉。

 小包子楊兼說:“剛剛兼兼去給大鍋鍋送牛奶和水果,看到大鍋鍋有好多好多肌肉哦!”

 當時平野剛洗了澡,穿的是浴室裡的浴袍,帶子有些鬆垮,沒想到有人會進來,所以就被小包子楊兼看光了。

 楊兼滿眼都是小星星,感嘆的說:“哇――鍋鍋好厲害,好多好多的肌肉,好多好多――”

 楊廣一聽,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就說:“爸爸也有很多很多肌肉。”

 “這樣鴨!”楊兼點點頭,說:“那爸爸也很厲害!”

 小包子楊兼又說:“不過……鍋鍋身上還有很多傷疤,是不是車禍留下來的鴨,好可憐……”

 楊廣立刻開始“比慘”,說:“爸爸身上也有很多傷疤。”

 沒錯,哥哥有的,爸爸都有,就是這麼厲害。

 一直以來都是楊廣和小包子一起洗澡的,所以小包子也知道爸爸身上有很傷疤。

 小包子問:“爸爸身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傷疤鴨?”

 因為……打仗留下的。

 楊廣十三歲上戰場,別人都覺得楊廣是個官二代,仗著父親的庇廕,沒幾個人能記住楊廣的努力,為了戰功,不惜一切,他就是一個瘋子,這些傷疤,都是楊廣的烙印,也是他的榮譽。

 小包子用小肉手扒著楊廣的浴袍,正好看到楊廣胸前的傷疤,那是一個很深很深的箭傷,看得出來,雖然已經癒合了,但是曾經傷得很深。

 小包子用小肉手輕輕戳了戳傷口,小心翼翼的問:“爸爸,還疼嗎?”

 楊廣搖頭說:“不疼了。”

 “爸爸這個傷疤好可怕!”小包子皺眉說:“是怎麼受傷噠?”

 楊廣仔細想了想,怎麼受傷的?自己身上每一個傷疤,都是一種戰功,所以每一條傷疤,楊廣都記得很清楚,但是唯獨胸前的這個箭傷,他完全記不起來……

 明明已經癒合了,明明已經留下了烙印,有的時候卻莫名的疼痛。

 楊廣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那個重要的,讓他出現在2011年的契機……

 “爸爸?”小包子沒聽到爸爸的回答,歪著腦袋看著他。

 楊廣回過神來,摸了摸自己的傷疤,說:“這個傷疤……不記得了。”

 “這樣哦――”小包子點點頭,晃著小腳丫,託著腮幫子,一臉嚮往的說:“兼兼也好想有肌肉哦!”

 楊廣笑了笑,揉著楊兼的小腦袋,說:“兼兒想要練習的話,也不是不行。”

 “真噠?”楊兼興奮的睜大了眼睛。

 楊廣點點頭說:“從明天開始,四點起床晨練。”

 “四、四點鴨?”小包子楊兼退縮了,明顯猶豫了一下,一臉委屈的嘟著嘴巴,撲倒在床上,抱著玩具抱枕,在床上高頻率的打滾兒,說:“那、那兼兼還是不練啦!”

 楊廣挑眉說:“讓你早起,你就不練了?”

 楊兼裝作聽不見,鑽進被窩裡,奶聲奶氣的說:“爸爸,好睏鴨,晚安安!”

 楊廣:“……”

 楊兼躺下來,一沾枕頭,自帶特異功能――半秒入睡。

 楊廣無奈的搖搖頭,說:“小懶蟲。”

 他說著,下床去關燈,走到落地鏡前面,突然駐了足,站定看了看自己,浴袍有些鬆散,露出楊廣大片的胸肌,還有隱隱約約的腹肌。

 楊廣對著鏡子觀摩了一下。

 咔嚓――

 楊廣隨手拍了一張自拍,放在網上,配了一一行沒頭沒尾,十分簡短的文字。

 ――爸爸的肌肉更多。

 第二天一大早,小包子還在熟睡,砰砰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容木的嗓音好像叫魂兒,大喊著:“廣子!!廣子你醒了沒有?!開門啊!”

 楊廣皺了皺眉,走過去開門。

 容木砸門的動作差點砸在楊廣的胸口上,連忙住手,說:“廣子!你受什麼刺激了?!哪裡不好,昨天吃壞肚子了嗎?我們去醫院!”

 楊廣眯著眼睛,一臉起床氣,昨天他睡得晚,現在才凌晨四點,楊廣都沒起床,黑著臉凝視著容木,說:“把我兒子吵醒的話,你只有以死謝罪。”

 容木:“……”

 容木連忙捂住嘴巴,小聲說:“廣子,你的微博被盜號了嗎?”

 楊廣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沒被盜號,容木震驚的說:“那昨天晚上那條微博,帶腹肌的那個,是你發的?”

 楊廣以為他要說什麼,原來是昨天臨睡前發的微博。

 容木昨天回來之後就在寫小說,一直到凌晨四點,打算活動一下筋骨,哪知道一刷開微博,微博炸了!

 熱搜第一就是楊廣的腹肌,好多人轉發,好多人評價。

 容木笑著說:“行啊廣子!知道給咱們漲粉了!你知道自己昨天晚上一夜漲粉多少嗎!二百五十萬!”

 楊廣看向容木,說:“數字挺配你。”

 容木:“……”

 容木笑嘻嘻的說:“廣博都刷爆了,全都是連夜找你代言的,你知道嗎,什麼健身廣告啊,什麼快銷廣告啊,還有遊戲和微商,咱們官博都刷爆了!幹得好廣子,以後經常漏一小手!”

 容木說:“哦對了,廣子,我昨天一直通宵寫小說來著,今天請假,要去睡回籠覺,我就不去公司了。”

 楊廣幽幽的說:“不行。”

 “為啥呀!”容木說:“反正今天也沒什麼工作。”

 楊廣說:“因為我和平野今天都請假,你需要去公司坐鎮。”

 容木說:“你們為什麼要請假?有什麼內/幕?哦――廣子,難道你轉口味了,現在打算禍禍小男生了?”

 楊廣送給容木一個笑容,毫不吝嗇的笑容,說:“如果平野一米八算是小男生,你一米七不到五,算是……小娘炮?”

 “廣子!”容木氣憤的想要提高聲音,但怕吵醒了小侄子,最後壓低聲音說:“你這是人身攻擊,為什麼要拿我的身高說事兒,再說了,我已經到達了成年男人平均水平!你等等,哎別關門!我們探討一下成年男人的問題,你這個空中樹!”

 等小包子楊兼起床了,楊廣就帶著兒子去客廳吃早飯,平野也在了,正在幫著顧森野做早餐,擺了滿桌子都是。

 容木哈欠連天的走出來,癱在椅子上,顧森野給他遞了一杯咖啡過來,說:“特濃,兩顆糖。”

 容木說:“謝謝啊。”

 顧森野說:“又通宵了?”

 容木點頭說:“是啊,卡文啊,所以通宵了,本來今天不想起的,哪知道廣子是周扒皮啊,非要讓我今天去坐班。”

 他說著,看向平野,很八卦的說:“誒,平野,你今天和廣子要去哪裡啊?”

 平野奇怪的說:“我?和楊總?”

 平野顯然不清楚,楊廣則是淡淡的說:“我昨天聯絡了醫院,給你配助聽器。”

 平野吃了一驚,說:“不用不用,我……我有助聽器。”

 楊廣說:“你的助聽器時靈時不靈,換一個更好的,也免得工作上出現問題。”

 “可是……”平野說:“可是,我的錢不夠買好的。”

 楊廣說:“公司福利。”

 平野似乎還是有些猶豫,容木倒是說:“還是廣子想得周到,是啊,應該配一個好的,你看看你,被小偷跟蹤了都不知道,這樣多危險啊,萬一過馬路沒聽到鳴笛,不是也很危險嗎,生活太不方便了,還是配備一個好的最重要。”

 楊廣和楊兼帶著平野去醫院配助聽器,容木就去公司坐班,今天沒什麼事兒,楊廣剛剛拒絕了孫昊傑,電影的事情推掉了,還要重新找投資方,所以暫時很清閒。

 楊廣等人到了醫院,還在談助聽器的事情,楊廣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容木打來的。

 “廣子!大事不好了!”

 容木的聲音穿透力很強,從手機裡炸出來,說:“出事了出事了!是女神的彩妝品牌,不知道怎麼回事,物料突然曝光了,而且還是沒有修圖的物料!”

 楊廣皺了皺眉,說:“好,我回去一趟。”

 楊廣結束通話電話,平野說:“楊總,怎麼了?”

 楊廣說:“彩妝的物料偷跑了,不知道是誰放出去的,我需要回公司一趟。”

 平野著急的說:“那我也……”

 “不用,”楊廣說:“你留在醫院,最重要的是配好助聽器,不要再出現意外。”

 “可是……”平野有些猶豫,小包子楊兼奶聲奶氣的說:“鍋鍋,爸爸有辦法噠!放心好啦。”

 平野最終點點頭,楊廣帶著兒子急匆匆離開醫院,往公司回去。

 平野目視著楊廣離開,老實憨厚的面容突然挑起一個微笑,那微笑好像一把銳利的刀子,瞬間將憨厚劃的粉碎。

 平野幽幽的說:“辦法?能有什麼辦法?”

 楊廣回了公司,容木已經焦頭爛額,芳菲也來了,著急的在原地轉磨,說:“怎麼辦?誰這麼討厭,竟然把物料爆了出去,而且還是沒有修圖的,現在好了,很多對家都落井下石。”

 芳菲成立彩妝品牌,其實有很多對家,這個時期國牌彩妝還很少,大家都覺得有發展潛力,但是問題也非常突出。國牌彩妝想要戰勝國外的大牌彩妝,必須在價效比上非常突出。

 價效比這個詞,顧名思義,一定要有性和價,如果價格只是低,但是沒有價值,客人也是不會買單的。要做到價效比,前期的投入必然不會少。

 芳菲很幸運,他認識楊廣和容木這些夥伴,楊廣和容木投資了芳菲,芳菲的彩妝準備一切順利,但是有很多彩妝品牌拉不到投資,都很酸芳菲,所以落井下石的人,完全不比娛樂圈小。

 楊廣眯著眼睛說:“查出是誰偷跑了物料嗎?”

 容木搖頭說:“還沒擦到,已經讓尤戈去查了。”

 芳菲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解決物料問題,彩妝明天就上線了,一天時間,咱們再厲害,也無法再拍物料了,怎麼辦?”

 “等等,你們看。”喬安雲指著微博說:“其實……物料雖然偷跑了,但是好像效果還不錯的樣子?”

 嚴默走過來,笑著說:“大家不必緊張,看看這份資料,我統計了一下資料,看過物料之後,對芳菲的彩妝很感興趣的人大有人在,現在芳菲的彩妝熱度只漲不掉。”

 尤荊川匆匆走進來,滿頭熱汗,說:“雖然物料沒有修圖,但是幸好咱們的藝人顏值都能打,快看看,我已經剛聯絡了公關團隊,他們和我的考慮方面一致,都想要把輿論往無修圖的方面引導,重點吹一波彩虹屁,說咱們的藝人顏值能打。”

 楊廣看了嚴默拿來的資料統計,又看了尤荊川的公關方案,眯眼說:“立刻行動。”

 “好!”

 眾人立刻行動起來,公關團隊引導風向,很快把重點拉到了無修圖的顏值上。

 評論1:天呢,生圖太可了吧!面板也太好了!

 評論2:陛下好帥哦哦哦!

 評論3:小甜包太可愛了,女神雖然退圈了,但是顏值巔峰,一如既往的能打啊!

 評論4:男神也好帥,螢幕髒了,我想舔舔!

 評論5:哈哈哈陛下氣場太強了吧!!我隔著螢幕,都有些瑟瑟發抖了!

 評論6:噢噢噢噢神仙組合,天呢,買買買!!!

 評論7:芳菲塗的是什麼色號?天呢這個色號太顯白了吧,太溫柔了,我好喜歡!

 評論8:一眼種草!買買買!

 評論9:國貨之光啊,不說了,我預約!

 容木看著微博上的評論,擦了擦冷汗說:“小少爺,你這個公關團隊,請的也太假了吧?彩虹皮吹得我直尷尬!”

 尤荊川眼皮一跳,說:“不好意思,那些都是野生評論,公關團隊的評論才不敢這麼寫!”

 容木:“……”野、野生的?

 芳菲的公司立刻做出反應,配合公關又發了一些活動,例如明天彩妝上線,前1000名可以得到廣明影視的簽名照。

 簽名照的訊息一出來,彩妝的預約量更是創造了新高,不斷的上升,平臺差點掛掉。

 容木笑眯眯的說:“咱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

 芳菲鬆了口氣,說:“終於是渡過了危機,看這個預約的數量,明天彩妝上線,應該不是問題了。”

 芳菲的彩妝第一天上線,經過昨日的天然“炒作”,因禍得福,熱度非常高,很多明星都為了蹭熱度,曬了購買訂單,還有人曬試色等等,如此一來,熱度更是高,簡直就是國貨之光,彩妝賣了一天,很多色號都斷貨了,一些玩色也賣的非常好,開啟了新一輪口紅色號預約,一天時間就賣出了十幾萬支,完全是開門紅,已經賣爆了。

 尤戈從外面走進來,說:“偷跑物料的人,已經查到了。”

 平野坐在角落的辦公桌,抬起頭來。

 其他人都急切的說:“是誰?”

 尤戈說:“還記得咱們拍攝物料的時候,那個美術置景組麼?”

 容木說:“趙予晴的美術置景?就在咱們隔壁那個?”

 尤戈點點頭說:“就是他們公司的一個員工,偷偷把咱們的物料賣給了營銷號,據說賣了兩萬塊錢。”

 “什麼鬼?!”尤荊川憤怒的說:“咱們辛辛苦苦的拍攝物料,結果他就賣了兩萬塊錢?!”

 楊廣冷淡的說:“美術置景公司怎麼說?”

 尤戈說:“已經聯絡了他們,他們的負責人會來對接,到時候詳談。”

 偷賣物料,這可是大事兒。畢竟身為一個美術置景公司,那就是影視劇的後備力量,如果出現了這麼沒有道理的事情,以後哪個影視劇敢和他們合作?這可是口碑問題。

 叩叩――

 正說話間,有人敲了敲公司的玻璃大門,眾人轉頭一看,是趙予晴。

 趙予晴站在門口,身邊還帶著一些美術置景公司的人,說:“楊總,容總,我是來與二位溝通的負責人。”

 趙予晴走進來,眾人進了會議室,全都坐下來,趙予晴說:“對於這件事情,我們真的非常抱歉。”

 容木說:“趙小姐,不是我說啊,你們公司真的非常不專業。你們也算是美術置景的元老公司了,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呢?偷拍?偷跑?更可笑的是,才賣了2萬塊錢,簡直是看不起人嘛。”

 容木說著說著,重點就偏了……

 趙予晴的態度非常好,再次道歉說:“真的非常對不起,我不是在找藉口,但偷賣物料的員工,是我們公司的實習員工,並非正式員工,其實我們公司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楊廣淡淡的說:“所以缺德事,就被我們趕上了?”

 趙予晴連忙又道歉,說:“這次是我們公司的失誤,楊總和容總的一切損失,我們都可以賠償,非常抱歉。”

 賠償肯定是要賠償的,雖然他們沒有任何損失,芳菲的彩妝反而賣的更好了,但問題在於,顧森野等人為了這個廣告,付出了時間精力,為了平息這個事情,他們還請了公關團隊,做出了緊急公關等等,這些都需要賠償。

 雙方合計了一下賠償的金額,趙予晴說:“好的,我會和公司領導彙報,儘快對接金額的,請放心。”

 趙予晴風風火火的過來,風風火火的又要離開,看來真的很忙碌,她臨走的時候突然站定,有些猶豫。

 不過最後還是說:“楊先生,之前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錯怪您了。”

 之前營銷還帶節奏,說趙予晴出軌楊廣,兩個人一起去遊樂園,當時趙予晴以為是楊廣搞鬼,不分青紅皂白就質問了楊廣一通,但是最後發現,其實並非楊廣搞鬼,那個搞鬼的人是孫昊傑。

 孫昊傑想要蹭熱度,沒想到最後自己翻車了。

 為此趙予晴和孫昊傑解除了婚約。

 楊廣淡淡的說:“不需要道歉,我沒放在心上。”

 楊廣說的是真的,他並不是憐香惜玉,而是真的沒有放在心上,這個事情不足以佔據楊廣的心神,說他冷漠也好,說他別的也罷,但這就是楊廣的心聲。

 趙予晴很快離開了,回去商量賠償的問題。

 楊廣等人從昨天物料偷跑開始連軸轉,一直監控輿論到今天,可以算是放鬆下來,全都鬆了一口氣。

 容木說:“咱們必須去好好吃一頓!女神請客!”

 芳菲說:“對對,我請客,必須是我請客!這兩天麻煩大家了,大家都累了,敞開吃,隨便吃。”

 楊廣昨天沒回家,住在公司裡,小包子楊兼就在休息室,也沒人陪著他玩,就一個人乖乖的,這會兒因為無聊,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楊廣走進休息室,拍了拍兒子,說:“兼兒,起來了。”

 楊兼揉了揉眼睛,從沙發上坐起來,打著小哈欠,說:“唔――爸爸?”

 楊廣說:“肚子餓不餓,出去吃飯了。”

 楊兼拍拍自己的小肚子,說:“爸爸忙完了嗎?”

 楊廣點點頭,楊兼這才高興的說:“太好啦!兼兼早就餓啦!”

 楊兼其實早就餓了,但是為了不打擾爸爸他們工作,就沒有說自己肚肚餓,一直忍著,後來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楊廣抱起楊兼來,給他加了一件衣服,怕他剛睡醒,外面又天黑了有點風,再給吹感冒了。

 眾人下樓來,準備取車去吃晚飯。

 容木說:“這兩天真是累死我了,連夜寫小說都沒這麼累!”

 尤荊川笑著說:“野生評論比我請來的公關都狂野,也是沒見過。”

 芳菲笑著說:“關鍵還是我的彩妝好,大家都被我的口碑征服了呀!”

 大家說笑著,就聽到角落的地方傳來聲音,好像是爭吵的聲音,一男一女站在那裡,女人他們才見過不久,就是美術置景公司的趙予晴,而男人……

 “孫昊傑?”容木說:“是不是他?”

 顧森野說:“看著像。”

 尤戈下意識皺起眉頭,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這個人。

 趙予晴和孫昊傑不單單只是分手,而且還解除了婚約,兩家的關係也破裂了。

 孫家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刻,想要佔據南方,攻略北方,趙予晴突然悔婚,一來孫家顏面無存,這二來強強聯合破裂,對孫家的發展也非常不利。

 孫昊傑腆著臉追過來,專門在趙予晴的公司樓下等著,就是想要和趙予晴複合。

 “小晴!你聽我說,你完全誤會我了,真的……”

 “那天是我太忙了,所以才沒看到微博上的內容!”

 “我真的不是有意不回覆的,我要是知道你被人冤枉出軌,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回覆的。”

 趙予晴抱臂冷著臉,說:“孫昊傑,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小女孩兒麼?被你幾句甜言蜜語就哄得團團轉?我告訴過你了,不要再來找我,你如果再來找我,我立刻報警!”

 容木撓了撓下巴,說:“趙小姐的話,好耳熟啊……”

 和第一次見到楊廣的時候,說的話差不多。

 嚴默一笑,說:“不得不說,這個趙小姐很有吸引渣男的體質……”

 “小晴,聽我解釋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以前的確有些,有些花心,但那都是在遇到你之前!”

 “遇到你之後,我就發現我的心裡再容不下其他女人了!”

 容木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說:“孫昊傑是不是還活在過去?他說的臺詞,都是多少年前小言劇的臺詞了?也太落伍了。”

 “麻煩你放手!”趙予晴冷聲說:“你再不放手,我真的報警了!”

 “小晴!”孫昊傑見到趙予晴在要報警,一把搶過她的手機,說:“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啊,我們交往也有兩年了,我一直對你都那麼好,你怎麼能聽風就是雨呢?”

 “把手機還給我!”趙予晴說:“你這是侵佔他人財物,把手機還給我!”

 趙予晴和孫昊傑那邊糾纏不清,大多數人路過都以為是情侶吵架,畢竟孫昊傑的口吻也特別像情侶吵架,好像趙予晴是任性耍脾氣的女朋友一樣。

 孫昊傑怕自己被人認出來,畢竟他在微博上被人群嘲,很多人都扒了他的照片。

 孫昊傑就開啟車門,把趙予晴往車子裡塞,說:“小晴,有話我們回家慢慢談,來,先上車。”

 “放開我!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趙予晴雖然極力掙扎,但是力氣根本拗不過孫昊傑,眼看著就要被孫昊傑塞上車。

 容木說:“額……廣子,這事兒咱們管不管?”

 楊廣眼神冷漠的注視著前方,這樣的事情他以前管過,還記得當時他看到容辛強行將虞美人塞車,楊廣就上前多管了閒事,但是後果……

 “爸爸!”小包子楊兼揪了揪楊廣的袖子,說:“爸爸,我們還是救一救這個姐姐吧!”

 楊廣挑眉說:“她不是大壞蛋了?”

 之前趙予晴錯怪楊廣的時候,楊兼說她是大壞蛋,一副氣哼哼的樣子,沒想到現在竟然要主動搭救趙予晴了。

 小包子想了想,說:“嗯――可是……可是那個壞蛋更壞!”

 楊兼還是心腸太軟了,畢竟是個小孩子,也不怎麼記仇兒。

 楊廣直接走過去,站在孫昊傑的車子前,淡淡的說:“需要我報警麼?”

 孫昊傑臉色尷尬到了極點,想要開口辯解,趙予晴立刻說:“報警!”

 孫昊傑眼看著楊廣真的拿出手機來報警,這才放開了趙予晴,鑽進車子裡,“嘭”一聲關上車門,立刻踩下油門逃跑似的走了。

 趙予晴狠狠鬆了一口氣,對楊廣說:“謝謝你啊。”

 楊廣沒說話,抱著兒子上了車,眾人一起去吃飯了。

 孫昊傑離開了寫字樓,很快接到了電話,他也沒把車子停下來,接起電話說:“喂!”

 對方聲音唯唯諾諾,說:“孫……孫總,是我啊,小王,我……我已經按照你說的,承認是自己偷跑了物料,賣給營銷號的,公司……公司要開除我,孫總,您答應給我的錢,一定要給我啊……”

 “知道了,煩不煩!?”孫昊傑不耐煩的掛了電話,隨即又播出號碼。

 “喂?”

 對方很快接起電話,聲音很平靜冷漠,帶著一絲絲沙啞,說:“什麼事。”

 “什麼事?!”孫昊傑冷聲說:“平野!你當初怎麼答應我的?你說能搞垮廣明影視,現在呢?物料是偷跑了,但是一點作用也沒有,反而讓他們的彩妝賣的更好了!”

 對方的嗓音很平靜,說:“我給你物料的時候就說過,該怎麼辦,你自己決定。偷跑物料是大忌,一手好牌,卻被你打得稀爛,能賴誰?”

 孫昊傑被駁的啞口無言,說:“那現在呢!現在怎麼辦?如果我被揪出來了,你也別好過!”

 對方平靜的說:“查查你的郵箱,這是第二次,如果第二次你還是搞不懂,我也不想和你這種白痴合作了。”

 電話結束通話,孫昊傑立刻開啟郵箱,又是一份物料。

 這次不是彩妝品牌的物料,而是喬安雲的冰激凌廣告物料,馬上就要上線。

 孫昊傑看著那些物料,冷冷的說:“等著瞧!”

 彩妝的事情,過去沒有幾天,另外的物料竟然再一次偷跑了,這次是喬安雲的冰激凌廣告物料。

 為了給喬安雲擴充戲路,這次的廣告是下了血本的,尤荊川親自設計,尤戈親自檢驗,就等著喬安雲一鳴驚人,結果……

 “誰幹的?!”容木氣憤的說:“不會又是隔壁的美術置景公司吧?”

 顧森野搖頭說:“應該不會,這次趙小姐的公司根本沒有參與美術置景。”

 “那可不一定啊,他們就在咱們的隔壁。”容木說:“不是他們,還能是誰啊?”

 尤荊川焦頭爛額,說:“品牌方提出瞭解約,這些物料都不能用了。”

 容木立刻說:“不是,為什麼要解約呢?物料被爆,咱們配合重新拍一次,那款冰激凌不是下個月才上線嗎,時間完全夠的。”

 “不是時間的問題……”尤荊川有些沉默。

 尤戈從外面走進辦公室,沙啞的說:“是我的問題。”

 尤戈把一份雜誌放在辦公桌上,淡淡的油墨味道充斥著寂靜的辦公室,雜誌的頭版頭條,赫然寫著――廣明影視總經理,曾酒後肇事!

 鋪天蓋地的新聞在微博上席捲而來。

 ――現在這個社會怎麼了,酒後肇事的兇手混的這麼好?

 ――廣明影視這麼飢渴?為什麼會用這樣有黑歷史的人啊!

 ――酒後肇事和普通肇事的性質根本不一樣,這就是謀殺!!

 ――抵制廣明影視!

 尤戈說:“剛才品牌方來電話,因為我的個人緣故,說咱們公司的企業形象,和他們不相符,所以要求解約,並且賠償。”

 尤戈緩緩的重複了一句:“是我的緣故……”

 容木氣憤的說:“誰爆出去的!?”

 楊廣眯眼說:“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很少,還能是誰爆出去的?”

 容木震驚的說:“孫昊傑?”

 尤戈說:“現在誰爆出去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公司必須立刻做出決定……楊總,容總,現在就發公告吧,開除宣告,否則整個廣明影視,都會被行業抵制。”

 尤荊川“噌!”的站起來,說:“你說的什麼鬼話啊?!如果你真的酒後肇事,別說楊廣和容木了,我都不會和你共事,但問題在於你根本沒有犯錯!”

 哐――

 正說話間,公司大門被推開了,有人從外面走進來,排場還挺大,乍一看還以為是林又亦。

 不過仔細一看,打頭的男人比林又亦年紀大得多,根本不是林又亦,而是尤荊川的父親尤總。

 尤總眯著眼睛,沉著臉,看了一眼尤戈,隨即對楊廣說:“楊總,我今天過來,是來帶走我兒子的。”

 “爸?!”尤荊川奇怪的說:“您來幹什麼啊,我不是說要做出一番事業才回去嗎?”

 尤總卻說:“你要做出一番事業我不反對,但是絕對不能在這個公司,起碼……不能和尤戈在一個公司。”

 眾人恍然大悟,尤總恐怕也是聽說了尤戈的事情,所以才過來的,急匆匆的想要把自己的兒子帶走。

 “爸!!”尤荊川剛要說話,尤總已經說:“希望你們能體諒我這個做父親的,不管如何,我不能讓我的兒子學壞。”

 “我不走,”尤荊川抱著桌子,說:“我死也不走!現在正是公司需要我的時候。”

 尤總說:“這就就由不得你了,不走今天就綁你走。”

 “我不走!我不走!放開我!”

 “你們敢碰我!”

 “信不信我咬你!我真的咬了啊!”

 尤荊川一直大喊大叫,恨不能整棟樓都聽見了,最後還是被尤總帶人給綁了回去。

 尤荊川被綁走,微博上的輿論還在發酵,這次可不只是物料偷跑的事情,還有尤戈的案底,如果一旦沒有處理好,尤戈整個人都會掉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以後這個城市,就再也沒有尤戈的立足之地了……

 容木帶人去緊急公關,會議室裡很快平靜下來,楊兼坐在爸爸懷裡,睜著大眼睛,有些無措,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楊廣和尤戈對坐著,隔著一張辦公桌,沉默了大約有兩分鐘。

 尤戈突然開口說:“第一次物料偷跑,是意外,第二次物料偷跑如果還是意外,我不相信。”

 楊廣說:“巧了,我也不相信。”

 尤戈又說:“物料被爆出去,同時我的陳年舊賬也被翻出來,配合的時間點這麼好,我也不相信是意外。”

 楊廣又說:“巧了,我也不相信。”

 尤戈說:“那楊總認為,是什麼呢?”

 楊廣眯了眯眼睛,食指噠噠的敲著桌面,淡淡的說:“內鬼。”

 ……

 孫昊傑坐在辦公椅上,翹著腿,心情大好的笑著說:“真是痛快!看到廣明影視那個樣子了麼?真是痛快!代言丟了,還要被整個娛樂圈封殺,就連他們的隋唐書也開始被抵制了!”

 孫昊傑的對面,坐著一個年輕人,他還是藏在陰影之中,悠閒的坐在大椅上,抬起手來,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耳背式助聽器。

 但是當他的手摸到助聽器的一霎那,突然頓住了,因為耳朵上的助聽器,並不是以前老款的助聽器,而是楊廣專門聯絡醫院,為他專門配置的助聽器。

 男人的動作僵硬了一下,慢慢收回手來,嗓音陰測測的說:“丟代言,只是一個開始,我要讓每一個窩藏殺人犯的人,身敗名裂,讓尤戈像我一樣……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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