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自己，二選一，希望他選誰？
她眼底閃過一抹嘲諷：“做決定的人是你，不是我。”
曾經她跟顧溫柔同時落水，他選了顧溫柔，把自己留在冰冷的水底，至今她都對水有種莫名的排斥。
傅寒蒼想起以前的事情，他聲音悶悶的：“所以這次選擇權交給你。”
她希望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左暮顏只覺得很好笑：“你們男人都這麼喜歡甩鍋麼？還是說傅先生追女人，都喜歡用這樣的套路？”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他目光認真：“是因為當初你們落水。。。”
“行了，別再說了。什麼當初不當初，我不是你去世的妻子，不用把對她的愧疚，轉移到我身上來。”
左暮顏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生氣，她隨手拿過桌上的杯子一飲而盡，然後皺眉發現喝的是那位威士忌。
她擦了擦嘴角，轉身朝著洗手間走去。
她坐在馬桶上，捂住自己的臉，剛才提起二選一的事情，她的情緒忽然就失控了。
其實過了這麼多年，她都以為自己忘了。
可當聽他提起的時候，心底的難過、憤怒，全部一湧而出。
當初被放棄得難過心情，至今都還記得。
左暮顏捂著暈乎乎的腦袋，以為自己不在意，可偏偏在他面前暴露了最真實的情緒。
左暮顏啊，你真沒用。
半響後，她才撐著身體離開洗手間，沒想到那杯威士忌後勁兒這麼大。
左暮顏走出來後，都只能靠著牆休息才能往前走，頭重腳輕得很。
她準備從包裡拿手機給秦萱萱打電話，不過那邊一直沒人接。
她的手一滑，手機就掉在了地上。
左暮顏嘟囔了一句，彎腰去撿手機，一雙修長的手幫她把手機撿了起來。
“謝謝啊。”
她拿過來的時候，抬頭看見了傅寒蒼：“是你啊，這杯威士忌後勁兒太大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傅寒蒼扶住她的胳膊：“我怎麼知道你會喝？”
等了這麼久她才出來，他剛才都忍不住要叫人進去找她了。
左暮顏踉蹌靠著他：“反正都怪你，都是你的錯。”
男人扣住她的肩膀，發現她整個人都在往下滑，他知道她的酒量不算好，這麼多年過去，也沒點長進。
傅寒蒼帶著左暮顏離開了酒吧：“你家住在哪兒？”
“住在xx路xx號。”
左暮顏自己爬上車，靠在後座上休息：“到了叫我啊。”
傅寒蒼坐在她身邊，拿過一瓶水遞給她。
左暮顏拿過來擰了半天，有些鬱悶：“你知道你為什麼一直單身麼？”
他細眸微眯，看來是喝醉了，開始亂說話。
左暮顏把瓶子扔回去：“因為你連個瓶蓋都不會擰，沒看見我擰不開麼？”
“？”
傅寒蒼耐著性子把瓶蓋擰開，再遞給她：“拿著。”
左暮顏這才拿過來喝了一口，但頭還是有些暈，外面有些堵車，開的很慢，並且走走停停的。
沒多久她就捂著頭：“好暈啊。”
傅寒蒼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估計這段路會堵很久，他開口：“再忍忍。”
“我可能有點忍不住了，我想吐。”
男人眉頭緊皺：“不準吐。”
“不行了，我真的很難受。。。。”
很快，傅寒蒼開啟車窗，臉色黑成鍋灰，咬牙開口：“還有多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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